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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119章:敬茶,要人,對錯字體大小: A+
     

    李鴻淵答非所問,靖婉心中就算是不悅,更多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位除了身份尊貴,脾氣也難搞,「回王爺,在齊安府時,臣女住的院子栽有很多海棠,取名海棠雅居,這院子,只是借了那裡的名字而已。」

    「喜歡海棠?」李鴻淵繼而問道。他自然知道這院子名字的由來。只是可惜他的暗衛裡面沒有丹青聖手,不能將那海棠盛開的美景畫下來,還有小小的婉婉站在樹下,仰著笑臉伸手接住花瓣的天真可愛模樣。

    「嗯,挺喜歡。」

    「依本王之見,但凡是花,駱姑娘應該都喜歡吧。」

    明顯感覺到李鴻淵的情緒平和下來,靖婉心中多少有些驚訝,面上不顯,笑了笑,「王爺這麼說也沒有錯。」

    「想要什麼花,可以告訴本王,本王派人給你尋。」

    靖婉第一反應就是,晉親王又犯「相思病」了,不然無緣無故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謝王爺厚愛,所謂無功不受祿,更有,男女有別,受之不得。」

    「你說話總是這麼直接,不知道很容易得罪人嗎?更何況還是本王。你要知道,在整個京城,還沒人能拒絕本王。」李鴻淵面無表情的看著靖婉,無從得知他的情緒。

    王爺,您難道不知道你這話很有歧義嗎?而且,依照您的脾氣,真惹到你了,不是應該直接發作嗎?還會更她一個小女子說這些?與晉親王寥寥數次相處,靖婉總覺得他這人比起傳言中,似乎好太多了。說好的陰鷙暴戾,喜怒無常呢?或許也正是他給靖婉的感官不同,靖婉在他面前也與在其他人面前一般無二。

    李鴻淵驀然一笑,靖婉止不住的掃了一眼他旁邊的牡丹,如果將這花換成墨牡丹,還真是說不出相稱,神秘,尊貴,優雅,美麗,還有惑人。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但或許就站在牡丹旁邊,這感覺才格外的明顯些。

    靖婉的神情變化,李鴻淵自然看在眼裡,「怎麼?」

    「王爺剛才還說,臣女說話太直白,不討喜。」所以,我現在不想說了。

    「呵,這會兒倒是與本王較真了,說吧,本王不會生氣。」

    靖婉略糾結,一般說來,男人應該都不太喜歡被人以花相喻。

    這一下,李鴻淵反倒是更好奇靖婉想到了什麼,「趕緊說,你要是說不出一二三來,本王就少不得要在你這院子多待一會兒了。」

    如此威脅,靖婉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其實也沒什麼,臣女就覺得王爺笑起來,就如同墨牡丹綻放而已。」

    李鴻淵興味的挑挑眉,這說法還真是別具一格。「怎麼說?」

    靖婉唇齒輕吐,不緊不慢的說出了幾個詞兒。

    李鴻淵低低的笑起來,於一個愛花成痴的人而言,能被其比作花中之王,應該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吧?!李鴻淵被靖婉狠狠的取悅了,那心臟自然也被靖婉狠狠的撩了一把,痒痒的,難受卻又酥麻。

    不過,靖婉這話,卻將伺候她的人驚得不輕,這是一個閨閣女子該對外男說的話嗎?龔嬤嬤面上不顯,心中卻止不住的嘆息,好姑娘啊,你這是嫌棄這頭對你虎視眈眈的餓狼還不夠躁動嗎?虎口狼窩啊,兇險無比,別自個兒跳啊。

    李鴻淵向著靖婉走近幾步,伸手,靖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李鴻淵手再移了移,將手放在她頭頂,輕輕的摸了摸,「說話直白了點,性子犟了點,骨子裡的傲氣多了點,不過,也沒關係,倒是不需要為誰改變什麼,這樣就很好。」本王總會護著你。「日後,別對其他男人說類似的話,不管對方是什麼花。」李鴻淵收回手,再定定的看了她片刻,隨之與靖婉擦身而去。

    靖婉回頭,看著那筆挺的身姿,這位爺,跑到她這裡來一趟,到底是幹什麼來了?靖婉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溫柔,還有他動作下的寵溺與呵護,詭異又莫名。

    還真是將她當成他心裡的那點硃砂,那抹白月光了?可是這態度不對啊,若真將她當成了某個人的替身,那麼,依照他對那人的執著與得不到,遇到一個相似的,應該是直接強取豪奪吧,他有那個權勢,也有那個能力。雖然這可能會讓她憎恨他,但,站在他的角度,這才是合理合情的。

    靖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失去控制,而且與她有關,或許還與晉親王有關是,可是她半點不知道,完完全全被蒙蔽著,這種感覺並不好。可是,對方是皇子,是親王,就算無權無勢,卻也沒有任何一個朝臣能夠撼動他,更別說她這個小小的后宅女子,差距實在太大了,她只能被動的被蒙著眼前前行,不能反抗不能掙扎。

    靖婉止不住的擰了擰眉。

    龔嬤嬤看著靖婉,知道她已經起疑了,但是,因為不知道源頭,只怕是想不明白。心中又一次嘆息,姑娘極其聰慧,能力手腕都不弱,然而,她是女兒身,身在後宅,無權無勢,需要依附家族生存,對上那麼個冤孽,更因為她在明,他在暗,自然是沒有半分勝算。這時候,敲打一干丫鬟,自有奶娘去做。

    龔嬤嬤走到靖婉身邊,輕輕的撫撫她的後背,「姑娘別想那麼多,這日子,該如何就如何,總得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靖婉看了看龔嬤嬤,嬤嬤這話似別有深意?還是純粹的安撫她?「嬤嬤,我無事。」

    都說靖婉是個豁達的人,實在想不通的事情,也不會一直抓著不放,沒多久,就將此事擱置在一邊,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真的是死路絕路,那也是她命里該有的。到那時,她總會做出最有利的抉擇。不過,這事兒還是在她心裡埋下了種子。

    至於洞房那邊,駱靖博這個處男會不會在初夜鬧出笑話,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夜裡,靖婉沒有遺忘睡得那麼踏實,總是朦朦朧朧的在做夢,她似乎跟某個人很親密,但又不像是,早晨醒來的時候,忘了個乾淨。

    不過,昨晚袁巧巧居然沒來找她,這倒是奇怪了,據她所知,袁巧巧昨兒根本就沒有回袁家。她又哪裡知道,袁巧巧就因為睡了她的床,佔了她的便宜,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即便再來,龔嬤嬤也會想法子攔。

    今兒新人敬茶,也算是重頭戲了。不過,駱家也算是高門大戶了,自然不需要新婦一大早的爬起來做早膳。

    孫宜嘉的作息,一向也是比較規律,即便是嫁了人,初為人婦,也並沒有因此改變什麼,而且昨夜新婚夫君也體貼憐惜她,並沒有太過,在事後就好好的清晰過,這會兒起來,基本上沒有不適,雖然因為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初醒的時候小小的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以及說不出的甜蜜。

    孫宜嘉看了還未醒的駱靖博片刻,準備悄悄的起身,只是這一動,駱靖博也跟著醒了。「靖博,我吵到你了?」

    駱靖博緩了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起初還有點尷尬,不過,該說男人在這方面天生就有無師自通的本事嗎?不過短短一瞬,就很自然的伸過手,摟住孫宜嘉親了親,手上也不怎麼規矩。哪裡還有在大長公主府時被孫宜嘉碰到的「純情」。

    這女子的臉皮畢竟薄,被駱靖博突來的動作弄得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好。

    「少爺少奶奶醒了嗎?」外面傳來嬤嬤的詢問聲。

    孫宜嘉手忙腳亂的抓住他的手,滿面通紅,「靖博,靖博,還要去敬茶呢。」

    駱靖博抱了她一會兒,「起吧。」握住孫宜嘉伸過來要為他穿衣的手,「我自己來,叫丫鬟進來幫你梳洗吧。」說著就翻身下床,眼見孫宜嘉坐在床上看著他沒動,不知怎麼的,好像突然間就開了竅,俯身捧著孫宜嘉的臉,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今兒就算了,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給為夫穿衣…寬衣。」

    孫宜嘉再次的紅了臉。

    駱靖博站起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進來吧。」

    下人們端著水,拿著巾子魚貫而入。一分為二,一波伺候孫宜嘉,一波很自然的就要給駱靖博整理衣服。

    瞧見那丫鬟的動作,別說是孫宜嘉,便是她近身伺候的人那臉色都不好看。

    駱靖博退了一步,「我自己來,伺候你們少奶奶就行了。」

    「瞧少爺說的,這種事兒怎麼能讓少爺自己動手呢。」嬌媚的笑,眼波流轉。

    駱靖博就算是不知道岳家有為姑爺準備通房這種事,小妹的「教誨」還在耳邊回蕩呢,而且,這男人開了竅,還需要別人提點不成。拉下臉,一把打開丫鬟的手,「出去,日後在外面伺候,不準進房來。」

    那丫鬟一下子就委屈得不行,眼中迅速的積滿淚水,欲語還休的看著駱靖博。

    「本少爺新婚頭一天早上,你還準備哭喪不成?」

    那丫鬟忙擦掉快掉下來的淚珠子,轉身就跑了。

    駱靖博穿好衣服,梳頭洗臉,整個過程都很快,沒花什麼時間,而原本伺候他的兩個丫鬟,也只是搭把手而已。再瞧孫宜嘉,一直看著他笑,笑得駱靖博莫名其妙,「笑什麼?宜嘉,剛才那丫鬟換了吧,煩人。」小妹說的,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要坦誠的說出來,不過小妹好像還說了,凡是商量著來,不要太霸道,「如果你自個喜歡,就留著吧,別讓她在我跟前晃就行了。」

    孫宜嘉笑盈盈的點點頭,「都聽你的。」那種專門用來給夫君做通房的丫鬟,估計沒幾個女子喜歡得起來。駱靖博這態度,不知道多讓人開心。

    而孫宜嘉的嬤嬤奶娘等人,也是喜上眉梢,姑爺敬重自家姑娘,不受那些小妖精誘惑,在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而且,姑爺都開口要處理人,那雞毛令箭也就半點作用都沒有的,收拾起來,自然是半點不手軟。

    不過,這會兒卻不是時候,還得得到敬茶之後。

    因為孫宜嘉上面有兩重婆婆,所以這敬茶的地方自然就在主院。

    靖婉先去了落梅居,見了爹娘,再與二房的其他人一起前往主院。

    不過,今日好像祖父並不沐休,這人卻在家,難不成樂成帝還是特地的允了他一日假?這事樂成帝太有人情味兒,還是因為孫宜嘉的身份特殊——唯一一個好好嫁人的前准六兒媳?好吧,不管是什麼原因,對孫宜嘉而言,都是好事。

    等到整個駱家後院的大小主子們都到齊了,駱靖博帶著孫宜嘉掐著點的出現。

    孫宜嘉一身正紅的衣服,由原本的姑娘髮髻,改為了婦人的髮髻,髮飾跟首飾倒不是很貴重,十二套價值連城的頭面一件都沒上身。排除臉上那道疤痕,整個人瞧著倒是不錯,精神奕奕,紅光滿面,帶著三分羞怯,眼角還含著一分媚色,而駱靖博身上也似乎在一夜之間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靖婉在心裡嘀咕,看來昨晚沒鬧什麼笑話,她三哥也有分寸。

    而在他們後面,跟著孫宜嘉的奶娘,掌事嬤嬤,以及八個丫鬟——孫宜嘉原本的四個大丫鬟,兩個預備通房,駱靖博的兩個大丫鬟,人人手裡都滿滿當當的。

    地上擺了墊子,孫宜嘉先與駱尚書與駱老夫人敬茶。

    孫媳婦嘛,駱沛山自然不會說什麼,接了茶,淺淺的飲了一口,直接就給了紅包。而後孫宜嘉自然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奉上。

    而駱老夫人卻是很開心,因為靖婉的關係,本就挺喜歡孫宜嘉,而孫宜嘉本身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你能嫁給靖博,那是他福氣,他日後若敢欺負你,你直接告訴祖母,祖母幫你收拾他。」

    孫宜嘉有點小懵,這不對啊,不應該是敲打敲打她,妯娌和睦,照顧弟、妹,早日為駱家開枝散葉之類的嗎,想她那幾個嫂子都這麼過來的。

    駱老夫人笑呵呵的將一個妝匣子遞給她,孫宜嘉才回神,忙應了兩句,送上禮物。

    然後就是公爹婆母,再一次的刷新了孫宜嘉的認知。張氏什麼都沒說,還一個勁的「好好好」。孫宜嘉突然覺得,她或許不止嫁了一個好夫君,還嫁了一戶好人家。

    這四個人都沒說什麼,其餘的長輩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孫宜嘉只是奉茶,接「紅包」,再遞上孝敬的東西,重複了幾次這樣的動作就好了,順利得不可思議,半點沒被為難。孫宜嘉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她出生高門,駱家人都抬著她,她沒那麼金貴,駱家人絕對不會因為她的身份這麼做,而是真的接納她,善待她。

    然後就是同輩的人。

    小王氏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但是她堅持出來了。

    小王氏雖然出身世家,但並非嫡支,她父親也非高官厚祿,身份上自然差孫宜嘉一大截,更別提嫁妝了,身為長嫂,卻被狠狠的壓了一頭,要說心裡沒點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就這麼嫉恨上孫宜嘉,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兩妯娌之間也沒有某些人設想「暗中交鋒」。

    先是兄弟,然後是姐妹,一個一個的挨著來。比駱靖博小的,當然只有送出去,沒有收回來,不過,對於孫宜嘉來說,當真是毛毛雨。

    凡是已經進學的,孫宜嘉準備的都是文房四寶,外加一方鎮紙,而小的,就是其他的一些玩意兒,不過,價值上都想當的,所以,她送出的每一件東西,其實都是好東西。給姑娘們準備的,自然也都是好東西,卻也沒有太過。不會讓人覺得她吝嗇,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敗家。

    其實在靖婉接過孫宜嘉給她的匣子之時,就察覺到,她的東西跟其他人的應該是不一樣,別的不說,單單是那分量,都很是不輕。這嫂子給她的東西,只怕是想當的貴重。孫宜嘉給她一個心照不宣的笑。

    要說,駱靖穎對靖婉的事情最是敏感,更何況她就在靖婉的旁邊。她很想打開靖婉的那個匣子,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為了能出門,她不能做任何事情,做了,就會被認為是找事。所以,只能咬牙忍了。

    事實上,給靖婉的東西比別人的貴重,那都是理所當然的,她是駱靖博的嫡親妹妹,在嫁入駱家之前,兩人又是手帕交,從哪方面講,都是應該的。除了駱靖穎,大概也沒誰會去嫉恨什麼。

    這茶靖婉了,就該去用膳了。駱沛山領著兒子孫子走了,剩下就跟在駱老夫人這裡。

    不過因為府中還留有部分客人,王氏先一步離開,還有小王氏,不宜久留。

    作為新婦,孫宜嘉本事要侍奉婆婆用膳的,不過王氏不在,張氏就該伺候有駱老夫人,然後她再伺候張氏,不過,駱老夫人讓張氏做做樣子都不樂意,讓她們自個吃。而張氏更是不用說了,連二房的姨娘,都沒讓她們伺候過,更何況是兒媳。

    於是,這頭天早上,孫宜嘉連做做樣子都不曾有,想想自己那幾個嫂子,出嫁的時候,給她娘布菜,端茶倒水,早膳完了還要聽她娘的各種教誨。她也知道,高門大戶的,沒有幾家不是如此。駱家好歹也是兩三百年的書香門第,不知道這些規矩嗎?顯然不是,事實上,在某些方面,駱家比定國公府還嚴謹。

    所以說,孫宜嘉告訴自己要惜福。

    駱沛山看在自己孫子成婚的份上,允他三日假。

    三日假幹什麼,新婚燕爾的,自然是陪妻子。

    在回二房的路上,孫宜嘉捨棄新婚夫君,拉著靖婉不肯放手,靖婉被迫當了超大號的電燈泡。不過,這地方,即便是夫妻,如果在外面太過親密,都會被說三道四。所以,靖婉這電燈泡做得還是蠻自在的。

    「昨兒應霜沒來,原以為她會在送嫁的姑娘中。」

    「祭酒大人的夫人病了。」

    靖婉秒懂,個重色輕友的。

    他們現在的院子與靖婉的挨得近,孫宜嘉倒是想要將靖婉拉到他們那便去,靖婉可就堅決不幹了。不過,「嫂子,你這兩個漂亮丫鬟,我瞧著很喜歡,送給我好了。」

    孫宜嘉怎麼也沒想到靖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是普通的丫鬟,她自然二話不說就給了,可是這兩個心術不正,沒得將婉妹妹給帶壞了。「這個……」

    「怎麼啦,捨不得?」靖婉笑眯眯的說道。

    「這倒不是,只是……」

    「三姑娘,奴婢二人是定國公夫人……」

    「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婢插嘴。再說,進了駱家門,那就是駱家人,作為嫂子的陪嫁,那更是生死由她說了算,作為奴婢,連自己的主子都搞不清楚,留著還有什麼用呢。」靖婉斂了笑容,分外冷淡的說道。

    孫宜嘉哪裡還不明白,婉妹妹分明是知道這兩個丫鬟是做什麼的,這是要幫她拔掉後患,做小姑子的,跟嫂子要兩個人,最多就是被人說是嬌蠻,除此之外,你還真不能說她什麼,便是定國公府也沒啥理可講。即便誰都知道這兩個丫鬟存在的目的,靖婉不該要,但是,你還能跟她攤明白了說?

    「三姑娘,還請恕罪,奴婢只是……」

    「夠了。——宜嘉,兩個丫鬟而已,給三妹妹吧。」駱靖博開口道。之前或許還不知道,可是兄弟們一個兩個的都說他艷福好,再遲鈍也回過味了,這兩個人給小妹更好,他從不認為小妹會制不住她們。

    孫宜嘉看看他們兄妹二人,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於是,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伺候婉妹妹那是你們的造化,日後當盡心竭力,如果犯了什麼事兒,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我絕對不會說半個字。——婉妹妹,晚些時候我讓人將她們賣身契送來。」也不管某人紅了的眼,渾身上下都寫著不情願。

    靖婉點點頭,「我就不送三哥跟三嫂了。」笑得有點小曖昧。

    孫宜嘉想擰她。

    「宜嘉,你先回去,我跟小妹說兩句話。」

    孫宜嘉先一步離開,靖婉也打發了自己身邊的人,「三哥想說什麼?」

    「工筆畫的事兒,以及《鳳求凰》的詞兒,我想告訴你嫂子。小妹你不是一直跟我說,夫妻之間要坦誠嗎?我想讓你嫂子知道最真實的我,即便是我沒她以為的那麼優秀,會讓她對我失望,也在所不惜。」駱靖博說著,又笑了笑,「也想讓她知道,你這小姑子對她有多好,好到我這個親兄長都忍不住嫉妒。」

    「三哥你覺得應該這麼做,我自然不反對。」

    「謝謝,小妹。」駱靖博前所未有的鄭重,「雖然很空乏,但是,我又不能為你做點什麼,也就只能說說這兩個字。」

    靖婉皺皺鼻子,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接受了。」

    駱靖博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靖婉眼前驀然閃過昨日被某個男人摸頭的畫面,立馬不滿的推開他手,「不準碰。」

    駱靖博瞧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的又伸出魔爪,快速的揉了兩下,轉身快速的走了,聽到靖婉氣急敗壞的聲音,很是得意的大笑出聲。

    靖婉失笑,現在這樣也很不錯呢,至於她的未來會何去何從,她從不去想。

    不過,昨日晉親王到她院子里的事情,應該是無人知曉,不然,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呢。轉身,踏入自己的小院。

    「姑娘,這二人要如何處理?」奶娘問道。

    「你二人叫什麼名兒?」

    「奴婢紅蓮。」「奴婢綠倚。」

    紅蓮就是那個從事昨日就開始不安分的,二反觀綠倚,一直都很沉默,就算是靖婉將她二人從孫宜嘉那裡要過來,她眼中都沒有丁點波動,這是靖婉首次聽她開口。如果說紅蓮眼睛最勾人的話,那麼綠倚就是聲音最勾人。定國公夫人選這麼兩個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紅蓮去廚房幫忙燒火,餘下時間,幫忙打掃院子。」

    「三姑娘——」

    「不樂意就去大廚房。」靖婉冷聲道。

    紅蓮閉嘴,整個駱家,也沒幾個小廚房,大廚房那是負責整個駱府的飯菜,說是整日的都需要燒火也不為過,被姑娘發配去了那裡,還不被作踐死。

    「綠倚……」說實話,海棠雅居的人手只多不少,還真是不好安排。

    「姑娘,在定國公夫人時,奴婢負責照顧花園裡的花木。」

    靖婉眯了眯眼,「你為什麼會成為三嫂的陪嫁丫鬟?」

    「五少爺說奴婢照顧花木精心,賞了奴婢東西,奴婢聲音特殊,謝賞的時候被人聽見了。」綠倚淡漠的解釋道。

    綠倚的聲音,即便是冷著臉說話,都像是在刻意的引誘人,靠近了孫宜霖,難怪會被打壓算計。靖婉且不論她的未盡之言,是否與自己所想的一致,孫宜霖稱讚這一點應該是真的,那麼她照看花木精心這一點毋庸置疑。「那你就先打理著花木,其他的,日後再說。」

    「是。」

    駱靖博回去后,直接將孫宜嘉拉近書房,說是要教她畫畫。

    看到她們感情好,下人們自然識趣的都避到外面去。

    駱靖博站在孫宜嘉的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宜嘉,知道嗎,工筆畫,其實是小妹的,《百鳥朝鳳圖》是她建議我帶去做聘禮的,《鳳求凰》是她要我彈奏的,那詞兒也是小妹寫的,我遠遠不及外人的傳言,那些榮耀,其實都是小妹的。」

    孫宜嘉靜靜的聽著,有那麼片刻沒有任何反應,駱靖博放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要說他半點不在意孫宜嘉的想法,是不可能。他對她已經上了心,她是他共度一生的人。

    孫宜嘉轉了身,「靖博,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些,真的,雖然有那麼一點點遺憾,但我相信,你那麼做的時候,一定是出於真心。我真正在意的是你這個人。」

    駱靖博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後笑起來,用額頭抵著她的,「你很開心?」

    孫宜嘉勾著唇點頭。

    「那就再告訴你一點讓你更開心的事情,」看到她期待的眼神,駱靖博忍不住親親她,「我答應過小妹,這一輩子都只有你一個,哪怕日後沒有子嗣,寧願過繼,也絕不沾染第二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孫宜嘉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淚水快速的在眼中凝聚,從自己心儀的人口中聽到這句話,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動人的甜言蜜語嗎?就算有其他人的因素在裡面,但是,如果他不願意,別說那只是妹妹,便是親娘都不行。

    「別哭。」駱靖博親親她的眼睛,「我欠小妹的太多,日後,我們一起對她好,好不好?」

    孫宜嘉用力的點頭,要她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婉妹妹都可以。她現在的幸福,是駱靖博給的,可是她幸福的起源卻在婉妹妹身上。她又何嘗不欠她的?

    或許是因為攤開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而且,新婚燕爾,這抱在一起,火苗也止不住的開始往上蹭蹭蹭的漲。守在門外的丫鬟聽到裡面傳出細細碎碎的聲音,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那是自家姑娘發出的聲音嗎?聽得人面紅耳赤。

    孫宜嘉的奶娘因為發現了丫鬟的不對勁,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姑娘會做出這種事,還真的是出乎意料。自己走過去守門,這這些小丫頭還是少聽點為妙。

    不過,駱靖博這壞事兒還沒正式開始,就被迫停下,祖父大人召見。

    因為駱沛山昨日拿出了教授工筆畫書冊的前五十本,已經被人拿走了一半,今日更多的人上門,甚至有一位丹青大家,要見一見駱靖博,自然得出面。

    孫宜嘉見了見原先伺候駱靖博的人,說實在的,真沒幾個,近身的,就兩個大丫鬟,一個小廝,他搬回了內院,那小廝都少接觸了,然後,餘下的一些人都是些的粗使,他奶娘那更是一開始就留在了齊安府。因此,孫宜嘉處理非常輕鬆,然後就安排身邊的人開始清點規整嫁妝。這些東西自是不需要她親自動手,準備找靖婉,然後,卻是駱老夫人派人請。說是府上還有一些客人,讓她見見。

    成為駱家媳,見見駱家的親戚,那也是應該的。將紅蓮綠倚的賣身契讓人給靖婉送去。

    這兩人都分頭忙了起來,靖婉還是一片輕鬆,寫字,看書,擺弄花草。

    那株墨蘭已經結了籽,要知道,在前世,直接用蘭花種子來栽培蘭花,經過各種處理,那成活率都很低,在這裡,靖婉基本上是零把握,不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靖婉用她能用到的所有方法,將種子處理之後,小心翼翼的種下去,最後的結果只能看天意了。

    靖婉剛凈手,手上的水珠還沒有擦乾淨。

    「姑娘,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哦?可知道有什麼事兒?」靖婉擱下帕子。

    「夫人知道你跟三少奶奶要了兩個人。」

    「我娘都知道了,那全府上下基本上都知道了吧。走吧。」

    凡是對靖婉不利的事情,在張氏這裡都屬於天大的事情。看到靖婉,不等她請安,「婉婉,你怎麼這麼糊塗。」

    靖婉不以為意的笑笑,「娘,我就跟嫂子要了兩個人而已。」

    張氏用手指點點她額頭,「你身邊伺候的人還少嗎?」

    「不少啊,可那兩個人我見著喜歡,就開口要了,那是我嫡親嫂子,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是喜歡嗎?一般丫鬟就算了,偏是那兩個。」駱榮彥在一旁開口道。

    靖婉依舊笑著,不過眼中的溫度消退了下去,「自然是喜歡,不然父親以為是什麼?而且,那兩個丫鬟,還不就兩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嗎?」

    駱榮彥對上靖婉的眼神,心中一凜,自己這個閨女,與自己,遠沒有與她祖父母,以及她娘那麼親近,他原以為,跟她祖父母親近是因為隔輩親,跟她娘親近是母女天性,而自己雖然是父親,但是畢竟是男子,在她長大后,親近的時間少,見到了也不可能撲上來撒嬌,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婉婉真的不知道那兩個丫鬟的特殊性嗎?」

    「那麼,父親是希望我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

    駱榮彥突然間明白,她知道,就因為知道,才故意那麼做的。「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是父親,他是兄長。他願意,我能達成目的,他不願意,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原來如此。我只以為你不喜歡,只是沒想到會到這般程度。」

    「父親,換個角度,如果你處在我娘的位置,我娘處在你的位置,你會如何?」

    會如何?駱榮彥單單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娘因為接受的教養,就是夫為天,不爭不妒,她被教養的很好,可惜,我沒被教養好。嫂子是我手帕交,而三哥又願意,我自然要做點什麼。」

    駱榮彥看著靖婉,很想告訴她,她是不對的,簡直離經叛道,可是,對上她沒有溫度的眼神,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說了,父女之間,或許就會形同陌路。「那兩個丫鬟,確實沒什麼特殊,既然你喜歡,要了就留著吧。」是啊,僅僅是閨女喜歡而已,沒有別的緣由。

    「多謝父親。」靖婉的眼神漸漸回暖。

    駱榮彥點點頭,「早點回去吧,你祖母或許……」駱榮彥突然止住話,閨女是在娘身邊長大的,所有人,或許都沒有娘了解她,她在想什麼,娘大概早就知道,卻從來沒有糾正過她,娘是什麼態度,還用說嗎?娘跟父親感情好,父親待閨女也是寵愛有加,父親或許也知道。前幾日,父親還將他罵得狗血淋頭,說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沒花半點心思在閨女身上,他當時還覺得挺冤,現在看來,或許一點都不冤。唉,說不得又要挨罵了。「回去吧。」

    「女兒告退。」

    張氏還處在一臉懵的狀態,丈夫跟閨女說的都是什麼,她基本上沒懂。

    駱榮彥看著自己的妻子,他對妻子多年如一,未嘗不是因為單純,她心裡或許是滿足的,但是,在閨女看來,她應該委屈,不委屈反而是不正常的,她是生生的被扼殺了嫉妒心,人七情六慾,有那一部分才算完整。

    「你跟婉婉到底在說什麼?」張氏問道。

    「不就說那兩個丫鬟的事情,她只是喜歡而已,人既然已經到她那裡了,就不用管了。」都說無知是福,閨女一直都用自己的方式在保護著她娘,不讓她受到傷害,「我這一輩子,是變不成兒子那樣的人了,不過日後,為夫會對你更好一點。」

    張氏雖然不知道丈夫對她好不好與兒子有什麼關係,但是,她還是止不住的臉紅。

    駱榮彥失笑,妻子跟閨女的角色對調了吧!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他這妻子也不是個稱職的母親,閨女還能出落得這般優秀,還真是多虧了他老娘。

    靖婉回去之後,見到了精神十足的袁巧巧。

    「婉婉,婉婉……」

    「什麼事情這麼興奮。」

    「我聽說,靖博表哥昨日迎親彈了《鳳求凰》,還給配了詞兒,我聽好幾個人偷偷的念那詞兒了,都說表哥彈琴的對象為什麼不是她們呢,其實,我也想有人能彈給我聽。」袁巧巧露出夢幻般的表情。

    「會有的。」

    跟駱靖博親迎的那幫兄弟,雖然提前知道他要彈琴,不過卻也以為那詞兒是靖婉提出要求之後他作的,除了陳正敏,都無人懷疑靖婉身上去。而要問陳正敏為什麼會懷疑,他也只能說是感覺吧。

    如眾人所期待的,駱靖博迎親「別開生面」,那詞兒現在可是傳遍大街小巷了,多少人為止沉醉,多少人為駱靖博這個多情郎痴迷。就算有人罵他不成體統,也止不住那一堆一堆的少女情懷。

    靖婉大概想不到,她會早就駱靖博日後隨處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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