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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105章:方方面面設想周到字體大小: A+
     

    靖婉本想讓人將李如玉送上承郡王府的馬車,直接將她送回去,可是她不領情,非得要自己兩個丫鬟攙扶。既然如此,靖婉只好親自送她一程,在她臨上馬車前,靖婉笑意滿滿的說:「臣女等著郡主再來找臣女,到時候,必定好好招待郡主,保證讓郡主賓至如歸。」

    李如玉全身都在疼,疼得她止不住的哆嗦,她倒是想在靖婉面前硬氣點,可惜硬氣不起來,即便是恨得牙咬啟齒,也不敢再罵她,她害怕靖婉再揍她。

    所謂有其主,必有其仆,平日里跟在李如玉身邊趾高氣昂,這會兒也跟受驚的鵪鶉似的,瑟縮著身子,大氣不敢喘,很明顯,她們兩被帶下之後也好好享受了一番。

    「駱靖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的未婚夫沒了,他很快就會成為本郡主的郡馬,而這都是你搶了霖哥哥的報應,現在你不過是個被退婚的賤……」

    看著笑盈盈的靖婉,李如玉生生的將後面一個字給吞了回去。

    「郡主說得都沒錯呢,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只是退婚而已,又不是嫁不出去,臣女肯定還會有下一個未婚夫,就是不知道郡主還有沒有能耐再搶一次?郡主倒是可以送上門去再讓他睡一次,不過,第一次被人睡值錢,第二次可就不值錢了,一場露水姻緣,就睡了一個郡主,雖然是個破鞋,他也不算虧,就當是去花樓逛了一圈,還是不花錢的那種,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肯定會蜂擁而至,都不用郡主勞心勞神的自動上門了,多好,你說是不是。只是我那敏表哥,就倒霉了點,不知道頭上的帽子會綠成什麼樣,不過,到那會兒,即便你是郡主,他也有理由休妻了不是。說到這裡,臣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郡主昨晚是不是第一次被人睡?看郡主那隨意的姿態,好像很熟稔似的,嬤嬤,你說,如果郡主之前就已經破了身,表哥是不是就不用負責了?」

    龔嬤嬤很配合的皺皺眉,「郡主畢竟是皇室中人,如果她揪著敏表少爺不放,多半還是得娶她,皇室要顧惜名聲,敏表少爺也不能被扣一個無情無義的帽子,那樣於前途不利。」

    「哦,那敏表哥只能委屈一下了。」靖婉很是替自己表哥不值。

    李如玉抖抖索索的指著靖婉,你你你了半天,生生的氣厥了過去,差點死帶著兩個丫鬟一起倒在地上,龔嬤嬤倒是好心的伸了一把手。

    「看來郡主這是累著呢,也是啊,從昨兒算計表哥到現在,就沒消停過,如此,還是趕緊送回去吧。」靖婉瞥了一眼聽了她全部的話,卻沒反應的車夫。

    在龔嬤嬤協同下,才將李如玉送上馬車。

    看著遠去的馬車,靖婉皺皺眉,「那車夫感覺怪怪的。」

    「天下奇奇怪怪的人很多,誰知道這個又是怎麼回事,他但凡是個識相的,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對於活閻王會派人全程跟著這事兒,龔嬤嬤一點都不奇怪,不過,這次的人選不合格,讓姑娘看出了絲絲端倪。

    「不是的,嬤嬤,我只是覺得這個車夫似曾相識。」

    龔嬤嬤心中一跳,說實話,她都沒看出來被派來的這人到底是哪一個,仔細想了想姑娘與活閻王正面接觸時,他身邊都帶著哪些人,似乎除了沐安,就只有身兼明暗衛的暗一了,只要確認一下剛才的車夫是不是暗一就知道了,如果真是,那麼,某人日後行事就得更小心了,畢竟姑娘如此的敏銳,如果讓她提前發現了端倪,那麼……

    龔嬤嬤無力,似乎姑娘就算是發現了,吃虧的依然是姑娘。依照那活閻王的本性,既然你都知道,那麼本王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只怕會明目張胆的偷香,時常夜襲香閨。

    「天下相像的人也多,說不得是姑娘偶然間見到過某個長得像的人。」

    靖婉點點頭,大概是這樣,一個車夫,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就算他將她的話複述給承郡王夫婦,又能怎麼樣呢?承郡王能藉此找上門來?還是承郡王妃能藉此敗壞她名聲?

    「『第一次』『第二次』『花樓』這些東西,姑娘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可不是姑娘該知道的東西。」當著外人,有些話不能說,但是,自己姑娘做錯了事兒,該說的也要說。

    「大概是無意中看書的時候看到的,嬤嬤不要那麼計較啦。」靖婉心虛。

    「姑娘這個年齡,其實就算是知道一些也沒什麼,」高門大戶里,姑娘家的到了一定年齡,長輩們多多少少都會讓她們了解一些*,甚至有那麼些出身特殊的姨娘,甚至會提前教導自己女兒伺候男人的東西。「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兒,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兒,讓人聽到了,總歸對姑娘的名聲不好。」

    靖婉忙挽住龔嬤嬤的手臂,「嬤嬤,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奴婢更希望姑娘不會有下次。不過姑娘一向是知道分寸,分輕重的,倒也無需奴婢多嘴。」

    「我知道嬤嬤是為我好,嬤嬤是將我當親閨女一樣疼,你說的,我都聽著記著。」

    「姑娘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做下人的怎配將主子當閨女,無視尊卑,成何體統。」

    「好吧好吧,嬤嬤,是我又說錯話了。身為我的奴僕,就該以我為中心,事事為我著想,這心裡除了我就不能裝下任何東西,為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說她死板吧,有時候又偏偏任由當主子的妄為;說她無視規矩吧,偏又嚴謹端方,恪守本分;不過有一點卻是肯定,那就是她真的事事為靖婉著想,這世上怕是很難找到比她更忠心耿耿的奴僕了,不過,這樣的人,她的前主子怎麼會捨得放她走呢?

    「理當如此。」

    靖婉暗暗翻白眼,她就知道是這樣。

    龔嬤嬤不是沒看見靖婉的動作,心中失笑,姑娘還是活潑些更好。

    回去之後,靖婉發現,屋裡似乎瀰漫著幾分異樣的氣氛,陳家人是尷尬,而駱家人一部分是沉著臉,一部分是明顯的憤怒。

    陳家人看到靖婉出現,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陳三老爺更是一張老臉都笑出了褶子,「那個,婉婉啊,你知道,你敏表哥他……」

    「三弟,」駱老夫人不輕不重的打斷他的話,「婉婉只是一個姑娘家,這事兒傷害最大的就是她,她平日里要強,也是個溫柔體貼的孩子,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不肯表露出來,就怕我們擔心,她不怪罪敏哥兒,還什麼要求都沒有就退了婚,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不知道三弟還想要如何?——婉婉,回自己院兒去。」

    靖婉大概是知道了,這是將不想乾的人送走之後,這兩家人也該扯扯皮了,雖然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但到底不是土生土長,有些東西始終不能完全的融合入自己的思想,比如說,她自己其實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在其他人看來不是,至少,裡面的是非曲直要說道說道。

    「祖母,這事兒……」這事兒原因其實還是出在她身上,雖然實際上她也沒做錯什麼,都是李如玉那個腦子不清醒的,自身的問題不好好反省,將一切錯處、怨恨都發泄到靖婉身上,至於說她搶了孫宜霖才招來她報復,李如玉自己不說的話,靖婉甚至都還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以為自己一再的不給她面子,才得罪了她,才想了這麼個損招,純粹的強盜邏輯,可她就這麼幹了,最無辜的其實還是陳正敏。不過,輕而易舉的就被一個小姑娘給算計了,他也無辜不到哪裡去,或者說,有那麼點無能了。

    要是讓靖婉知道,其實這都是李鴻淵策劃的,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李如玉那腦子也根本就沒想到陳正敏頭上去,是李鴻淵讓人挑撥了她,引到她想出這個招兒。要說陳正敏,實際上在李如玉算計他之後就發現了,如果真的只是李如玉帶著那麼兩個小丫鬟,他要脫身還是可能的,可是有李鴻淵插一手,他再能也得無能。

    目前為止,對上李鴻淵的,哪個沒吃虧?包括靖婉都一樣,雖然靖婉自己都不知道。

    「婉婉,回去吧,這事兒祖母會處理好。」

    靖婉張張嘴,最終沒說什麼。祖母大概也知道是自己得罪了李如玉,才招來她的損招,祖母這是打算將過錯都推到陳正敏頭上,將對她的影響降到最低,以此,甚至可能與她自己的親三弟生出一些矛盾也在所不惜,她已經做到這個份上,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拆她的台?比起陳正敏那個沒見過幾面的表哥,她是與自己相處了十多年,將自己捧在手心,放在心坎上寵著的人,偏向誰,根本就不用考慮。在心裡默默的對陳正敏說了聲抱歉,反正,除了李如玉的脾氣壞點,他依舊是抱得美嬌娘,不算虧。

    「孫女告退。」靖婉又向其他人行了禮,這才退了出去。

    「我去瞧瞧小妹。」駱靖博快速的跟了出去。

    而因為靖婉揍人而一直有些不在狀況的張氏這才回了些神,「兒媳也去瞧瞧。」

    駱老夫人揮手,不耐煩的將她打發了,反正這個兒媳在這裡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於是,靖婉這是還沒跟兄長說兩句話,她老娘又追上來了。

    「婉婉,你有沒有事?」

    靖婉以為她問自己心裡難不難受,結果她抓著自己的手瞧。靖婉有些哭笑不得,「娘,我沒事,我原本還擔心嚇著你。」

    「起初的時候是嚇著了,不過,你再如何都是我閨女,我生的。」

    好吧,雖然她這個娘很多時候都讓人無奈又無語,還時常不在狀態,但是她對兒女的在意與包容也是毋庸置疑的,偶爾說出來的話還是挺讓人窩心的。

    「沒嚇著你就好,不然,就該是女兒的罪過了。」

    張氏看著自己閨女,略糾結,「婉婉啊,你別難受,敏哥兒這裡雖然退婚了,肯定是老天要給你更好的姻緣,我們家閨女這麼好,一定值得最好的。」

    好吧,靖婉還以為她想不到這茬呢。不過,她身邊的人算是達成共識了,她是最好的,她值得最好的。她其實漫想問問,最好的,到底是什麼樣的?

    跟自己老娘再三再三的保證,自己真沒事兒,真不在意,總算是將她老娘給哄走了,別說她不愛跟她老娘說話,偶爾一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她還不如一個人呆著。

    駱靖博本來也想走的,不過被靖婉給逮住了。

    看靖婉這架勢,駱靖博有不好的預感,咽了咽口水,「小妹,那個啥,三哥這……」

    「嗯?怎麼?三哥你有事兒?」靖婉笑眯眯的問道,還活動了活動手腕。

    駱靖博一下子就萎了,小妹揍人那股子狠勁兒,還是不要嘗試了,被妹妹揍了,不能還手,還丟人,其實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主要他可能還會挨更多揍,祖父祖母的,老爹老娘的,讓他小妹的動手了,那肯定是他不對,揍再多次都是活該,而且他皮糙肉厚的,還不將小妹的手給打疼了,直接動用板子再揍。

    所以,瞧瞧駱靖博這覺悟之高,所有後果,利害關係,那都是分析得妥妥的,關鍵他自己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幹什麼?靖婉只是覺得,通過陳正敏這件事情,她覺得她哥還需要再教育!

    被再次揪到海棠雅居,靖婉對他進行了長達一個時辰防算計,防女人教育。

    駱靖博只覺得,按照小妹這說法,天下的女人除了至親,但凡那些主動靠近你的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啊,見到了就要以最堅決的態度驅逐,如果還不能的話,自動自覺點,退避,當時就算丟臉點也沒關係,如果被算計了而必須帶回家來,哼哼哼……

    駱靖博知道,自家小妹對姨娘很沒好臉,家裡邊的那些,因為都是長輩的,礙於孝道,她都不好說什麼,但是他不一樣,尤其是聽了小妹這麼久的說教之後,他很清楚,在宜嘉過門之後,如果他能弄出個姨娘,不,哪怕是通房,甚至是在外面發生了一場露水姻緣,讓她知道了,她估計都會揍他,其實吧,揍他的話,應該還算好的,她更可能從此以後再不理他半分,他很肯定,這不是他的猜想。他又不是真的木頭,小妹跟他說這麼多,還會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好在,駱靖博對女人不是很感興趣,一輩子守著自己妻子也不是不可以。

    小妹已經是大姑娘了,有些動作不合時宜,但他還是摸摸靖婉的頭,「小妹放心,三哥這輩子就你嫂子一個,絕對不會沾染上別的女人。」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靖婉抬頭看著他,「違背承諾,你就自宮。」

    駱靖博渾身一僵,「小妹,這是不是太狠了點?」

    「怎麼,你現在就想反悔?」靖婉叉腰瞪眼。

    大有你敢點頭,她現在就自己動手的架勢。

    「沒有,絕對沒有,三哥保證說到做到,也絕度不會被算計了。」他自然說到做到,事實上,在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在小妹身上還有一個特質,不輕易承諾,也不輕易聽人承諾,前者,她言必行,而後者,你不承諾,做了什麼讓她看不過眼的事兒,或許還可以被她原諒,但是你承諾了,卻做不到,那麼你就算是花費十倍百倍的誠意,也休想再打動她,求得她的原諒。她真的是最溫柔,也最冷硬!

    靖婉拍拍手,「這還差不多。行了,這事兒完了,就來說正事兒。」

    「咦,還有什麼事兒?」

    「工筆畫面世了,怎麼著,你還想天天被人圍著,到處親自給人示範?」

    「那,不然呢?」駱靖博不解的說道。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正事兒,過來幫忙。」靖婉遞給他一本新裝訂好的書冊,「先瞧瞧範本。」

    駱靖博翻了翻,「小妹,你這是想要直接出書?文字部分倒是可以印刷,可是配圖呢,配圖可沒辦法印刷啊。」

    「所以不能弄太多,從教你畫畫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準備了,用簡單的東西為例,比如一隻鳥,一朵花,一塊小小的山石,將步驟一步一步的分別畫下來,將具體的畫法就寫在配圖旁邊,簡單明了,你手上那本後面也有,你可以看一看。」

    駱靖博翻到後面,果然如小妹所說,並且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她都仔仔細細的羅列的出來,並且加以解釋,此外,每隔幾頁就有完整的畫作,按照這上面的教程來完成,只要有點繪畫基礎的,到最後,最基本的東北,怎麼都得學會,而剩下的就要靠個人的天分跟努力了。

    「小妹,果然是你最好,什麼都想到了,你可是幫三哥大忙了。」

    「你是我哥,我不幫你幫誰。因為配圖簡單,畫起來也快,我抽時間畫出來的已經差不多有五百份的書冊的配圖了,而完整的畫作,我本來想全部讓你來完成,可是仔細想想,量太大了,我開始的時候是準備弄一千份,哪怕每本書冊只配三幅,也需要三千幅,事實上,三幅確實太少了,那得畫到何年何月,於是,我乾脆砍掉了一半,五百本,然後我將你完成的畫作全部全部整理了出來,在仿著你畫畫的風格,這段時間下來,也不少了,我估摸著,每本五幅,差不多能有五六十本的量了。」

    駱靖博看著靖婉整理出來的畫作,震驚不已,嘴唇蠕動,「小妹,你大可以不這麼做的,這麼麻煩,我還不如直接教。」三百張左右的畫作,他自己的頂天五十張,剩下的兩百多張,這才多少時間,就算是她一開始就在仿她的畫,她平均下來,每天都超過十張,更何況她還在白龍寺呆了那麼些天,前些日子又在幫他調色,其他的事情也沒見她落下,她是整日整日的都不睡覺么?「小妹,絕對不行,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不準再畫了。」

    別說是駱靖博,就連龔嬤嬤都不知道自家姑娘已經畫了這麼多,讓她收起來的那些,基本上都是沒怎麼完成的,那已經不算少了。她完成的原來更多嗎?龔嬤嬤覺得自己非常的失職。

    「不用那麼緊張,又不是每一張都不一樣,很多都是相同的,畫起來很快的,我一個時辰就能完成四五張,甚至更多,根本就費不了多少時間。」

    「那也不行,我會抽時間教……」

    「三哥,如果想要工筆畫儘快的被世人所接受,你直接教是不行的。——好了,別說那麼多,趕緊來幫忙,將每一本配圖都分出來,因為其他人都不了解如何配在一起才最合適,所以只能我們兩個人動手,剩下的文字部分就交給祖父,讓他找人印刷裝成冊。五百冊,隔十天出一次,分成十次,每次正好五十冊。」

    「小妹……」

    「嗯?」靖婉埋頭整理,頭都沒抬。

    「所有好處讓我佔了,還要你費心費力的忙後面的事情,讓三哥覺得……」

    「什麼?」靖婉疑惑的抬頭。

    「沒什麼。」駱靖博忙上前,幫著一起整理。

    駱靖博看著靖婉的畫作,說實話,若不是他自己很確定自己沒有畫過,他甚至會以為這就是自己畫的。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水平,他很清楚,遠沒有達到小妹那等高度。那副百鳥朝鳳,因為自己融入了十二分的心思,加上有小妹幫忙,才達到堪稱精品的水準,實際上,只要將自己的畫作與小妹的一對比,就會知道,她隱藏了自己多少實力。

    「這第一批拿出去,就說是之前的一些畫作,那麼次一些也沒關係,只是還需要祖父拿去不同程度的做舊,好在最多就是往前一年時間,即便是刻意做舊也基本上看不出來,大概也不會有人你辨別它們的真偽。不過,後面的,三哥也就得盡量的往百鳥朝鳳圖靠近了。」

    「三哥會努力的。」如果在之前,在祖父、父親的說教下,他還只是拿出七八分的心思去學的話,現在之後,他會拿出十二分的心思,不然,他何以對得起小妹這一片可謂深沉的心意。

    今日最後重要的就是科考,各地方也沒有什麼大事,駱沛山倒是回來得更早一些。

    回來之後,直接就被老妻叫到了後院,與他說了靖婉退婚的事兒。

    駱沛山臉色自然不怎麼好,沉默了片刻,「退了也好,陳正敏配我乖孫,著實還差不少。」可見,雖然這件事的起因可能是靖婉,駱沛山對陳正敏的感官也大跌。「婉婉雖然說要將事情延後一些時間再公開,但老夫少不得要找承郡王說道說道,教出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他有何顏面享郡王俸祿?還要那李如玉,天家女兒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又有何資格享受郡主俸祿?」

    駱老夫人默了默,老爺這是欲讓樂成帝奪了承郡王的爵位,至少得讓他降爵,而李如玉,她原本最多是個縣主,沾了皇后的光,才破格封為郡主,現在做出這麼丟人的事兒,如果還讓她享受這等尊榮,那皇后就等著被御史上摺子彈劾吧。

    「老爺,妾身三弟那邊,不如就算了吧,總歸是一家子親戚,鬧得太僵也不好。」

    「嗯,就依你所言。」駱沛山淡淡的點點頭。

    駱老夫人笑了笑。

    如果是讓靖婉看到,大概又要無語了,祖父駱沛山就算了,官場上的人老油子,能有幾個的臉皮不厚,但是吧,自家祖母這臉皮也非同一般啊。陳正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現在弄得是他的錯處不說,你原諒了人家,還要人家感恩戴德?!

    靖婉必須承認,比起這些人,她還差得遠。

    駱沛山回書房后沒多久,靖婉跟駱靖博就找上門,得知他們的來意,駱沛山很是欣慰,不愧是他的孫女兒啊,果然不會像其他閨閣女子一樣,退了一次婚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還是三丫頭想得周到啊,我原本還想著,靖博還得磨十年二十年呢,你這方法,雖然辛苦了點,不過確實是最好的方法,祖父都不曾想到啊。就是你,著實太辛苦了點。」

    「孫女不覺得辛苦呢。倒是覺得日日有事情做,遠好過整日的無聊。」

    駱沛山失笑,「你啊,我看就是個勞碌命。」

    「勞碌命那是日日不情願的不停操勞,孫女不一樣啊,我每日都快快活活的。」

    「行行,只要不累著自個兒,你愛怎麼著就怎麼吧。」

    「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祖父了啊。」靖婉嘻嘻笑,「這些是最新的吧,正好我拿回去瞧瞧。」靖婉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朝廷邸報,「孫女就先告退了。」

    等到靖婉離開,駱靖博的神情一下子頹廢下來,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這可跟平日里那個豁達爽性不拘小節的駱靖博判若兩人。

    「這是怎麼了?」駱沛山端著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

    駱靖博抓抓頭,「祖父,比起小妹,我覺得自己好無能。而且還像個事事要她照顧的小孩子,明明我才是兄長,卻不能為她做點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她希望的去做。」對於靖婉灌輸給駱靖博的那些東西,駱家的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最高掌權人的駱沛山跟駱老夫人還是多少知道點音信的。

    這些事情其實是龔嬤嬤有意泄露給他們知道的,雖然說,她主要負責靖婉近身的事情,但是,她若想把控海棠雅居的事情一個字不泄露出去,也是做得到的。而她之所以這麼做,蓋因自家姑娘的想法,多少有些驚世駭俗,甚至違背女子三從四德,違背女則女誡,駱靖博受她的影響,日後說不得會做一些在其他人看來不合常理的事情。與其那個時候駱靖博被訓斥,姑娘在一邊看著著急,甚至挺身而出為其辯解,而讓眾人覺得姑娘如此的離經叛道,沒規矩,不成體統,還不如事先就讓他們知道點,那麼,他們如果有什麼想法的話,就會提早與姑娘說出來,而不是等到事情嚴重的時候,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駱靖博一驚,猛地抬頭看向駱沛山,「祖父都知道?」

    「不全知道,但主要的還是知道。」

    「祖父不生氣就好。」駱靖博還是不希望自家小妹受罰。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小妹,從來就沒想過傷害別人不是嗎?其實,祖父早就發現了,她是個不同的姑娘,她看似溫婉似水,其實骨子裡愛憎分明,堅韌不屈,想別人不敢想,能別人所不能。如果讓其他女子知道她的想法,嘴上會罵得很難聽,其實心裡只怕是嫉妒得不行,更是嚮往得不行,她們自幼就被教導,以夫為天,就沒想過自己夫君以她為天?她們不能想,不敢想,更不敢說。那是要被沉塘的。靖博啊,祖父並不認為自己是個迂腐的不講理的糟老頭子。」

    駱靖博失笑,「祖父可別這麼說,您可是個儒雅的老頭子。」

    「你這嘴,跟小妹學壞了,你這膽子,更是跟你小妹學大了。」

    「那不是看您跟小妹那麼親,才多久的時間,就把我們這些跟在你身邊的人給擠到了一邊,就忍不住想學一學,事實上,好似有點用?」

    駱沛山笑罵一聲,「你這混小子,怎麼就沒見你跟你小妹學點好的?」

    「那不是正在努力學嗎?」

    「行了,別在這裡跟我貧嘴,回去畫畫去,你多畫點,你小妹就能少辛苦點。」

    「是,只是,孫兒還有一事不明,還請祖父指點。」

    「說吧,什麼事兒?」

    「孫兒不明白,為何小妹說,工筆畫要得到認可,就不能是我親自教授?您更是說孫兒還要磨一二十年。」

    「所以說,你們就是不如三丫頭。雖有一句話叫做達者為先,但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能有幾個?一種新的繪畫方式,要傳天下,至少要得到那些聖手大家的認可吧?真正的認可,是傳承,而你能教授的是些什麼人?多不過是些年輕人小孩子,而這些人還不包括那些已經有繪畫先生的人。如果某位聖手大家,給你一句嘩眾取寵,跳樑小丑的評價,會是什麼結果?很明顯,即便是那些對工筆畫有興趣的人,都會立馬丟棄,因為他們不想淪為下流,這樣的人只怕還不是少數,如此一來,你磨一二十年都是少的,你小妹這方法就不一樣了,那些有興趣又拉不下臉來跟你學的人,看著書冊自己學,別人不知道,至少這臉面保住了,工筆畫的精妙,稍微接觸的人都應該感覺得到,那麼即便是對它不感興趣的人,至少不會排斥它,更有那些繪畫先生們,不阻攔自己的學生自己琢磨,傳承的速度會快多少,難以估量。雖然咱們家只準備五百冊,但是,你看著吧,這第一批流出去不久,就會有人仿造。」

    駱靖博恍悟,「果然還是小妹想得周全。不過,如果外人仿造,仿得好到好說,如果訪不好,豈不是壞了工筆畫的名聲?小妹這麼多努力就白費了?」

    「剛才,祖父隨意的翻了翻,看到幾個有趣兒的小玩意兒。」駱沛山將自己的發現指給駱靖博看,扉頁有,末頁有,中間的某些地方也有。

    「是咱家的標識!」

    「是啊,咱家的標識,訪書沒問題,可是若連我們家的標識都給仿了,那些人也就可以去蹲大牢了。我們只要散出消息,有駱家標識的書冊才是出自你之手,工筆畫非但不會名聲受損,我們家這五百冊書更是會被瘋搶。」

    「小妹當真是想得好周全。」駱靖博再一次嘆道。

    「是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好了,若是沒有其他問題,就趕緊回去吧。」

    「是,孫兒告退。」

    書房就剩下駱沛山的時候,一聲輕嘆,「聰慧靈秀的丫頭啊,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運道,遇到一個將你全心全意將你捧在手心的男人啊。」

    當晚,李鴻淵看著「每日日常」,話說,他家婉婉打人算什麼,前世的時候,她手上沒少沾血染命,當然,那都是真正的敵人,啟元王朝的敵人,而間接的死在她手上的人更是不知凡幾。他不知道她最初殺人的時候是什麼反應,他見到的她在殺人時乾脆利落,不管是用刀還是用箭,但凡能殺人的東西,她都用過,有一次,她甚至是抱起一塊大石頭,生生的砸死了敵人,血濺滿身,她眼中也只有堅毅,無所畏懼。

    他後來想過,她死的時候,可曾對啟元王朝有過怨恨?他得不到答案,如果他能得到答案,如果她的答案是恨,那麼他會不會毀了啟元王朝?不,她不會,就算是恨,恨的也只會是某些人,而不是整個王朝,因為,在這片土地上,還有她的至親,還有她的親朋好友,還有許許多多的無辜百姓,即便是女兒身,她比男兒更心懷大義。

    李鴻淵揉揉鼻樑,果然,有些東西想不得,一想就容易陷入其中。

    李鴻淵突然想知道,婉婉那小拳頭打在身上到底是什麼感覺?雖然他明知道她真揍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只是花拳繡腿,軟綿綿的沒半點力道,但是想到她那嬌嬌嫩嫩的小模樣,粉粉軟軟的小拳頭,還是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李鴻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再用手指戳了戳,這硬邦邦的多半會將她自個的手打疼了。

    想象著那狀態,李鴻淵突然覺得,他大概不僅身上是硬的,不該硬的地方也能硬了。

    沐公公看著自家主子似乎又陷入某種詭異的狀態,默默的向旁邊移了兩步。主子,您再這麼繼續下去,奴婢擔心,王妃還沒入門,您得先把自己給憋壞了。

    好在,李鴻淵並沒有沉浸在那狀態中不可自拔,很快就拿起信箋繼續看,靖婉那些防女人的招兒,李鴻淵忍不住大笑,嗯,這個也要記下來,如果婉婉日後不這樣防賊似的防著那些靠近他的女人,那就將她抓回來,扒光了教訓。

    不得不說,婉婉總結的這些方法,還挺齊全的,看著是花樣百出,其實也逃不過那些個套路。這要是個個男人都這麼做,那些有歪心思的女人大概都得鎩羽而歸,而那些故意設計的美人計,大概也只能紛紛敗北。

    承郡王,爵位的確太高了點。李如玉,李鴻淵原本沒想動她郡主位,陳正敏那個人,連蘇貴妃寵著的公主都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李如玉真不算什麼,如果沒了郡主的身份,進了陳家後院,只怕會從此銷聲匿跡啊,還怎麼給陳正敏添堵啊?

    對於那些情敵,雖然是他李鴻淵默認的,但是不代表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放過他們,但是,陳正敏怎麼說曾經也是婉婉手裡的「東西」,就那麼讓李如玉搶了,怎麼也要讓李如玉以最重要的東西位代價還回來才行,所以,郡主位,拿了就拿了吧,收拾陳正敏還可以用別的方法。

    李鴻淵這會兒忘了,是他設計李如玉搶他心肝東西的。所以,要說強盜邏輯,這位才是鼻祖,對外與對內,那絕對是南轅北轍的兩套原則。

    倒是駱靖博,李鴻淵也不知道前世他娶的是哪家姑娘了,而且他娶妻似乎在一年後,而不是現在,不過他有妾室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還不止一個,顯然,他前世的時候,婉婉並沒有對他兄長說教,那麼,她那個嫂子跟她的關係應該很一般,不然依照她對孫宜嘉的態度,她至少會阻止自己兄長一個又一個的納妾,畢竟,不管是他記憶中的前世,還是現在,靖婉對她兄長做的,一樣都不少,那麼,對她兄長的影響應該是一樣的,她若是出手阻攔,肯定會有效用。

    又兩日,貢院大門大開,學子們紛紛出來,或興奮,或沮喪……

    陳家人終於看到了陳正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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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使們久等了,皆因大姨媽造訪,作者菌表示不太舒爽,所以……

    話說,小天使們都很給力,月票飛漲,不過要是再給力點,衝到前十去,就更好了,好吧,多半是不可能的,蠢作者也只能想想……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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