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戾王嗜妻如命» 第100章:滅口,靖婉小壞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戾王嗜妻如命 - 第100章:滅口,靖婉小壞字體大小: A+
     

    他們出來的時候,倒是沒有碰到李如玉跟駱靖穎,前者即便是不忿靖婉撒謊,卻更懼怕李鴻淵,還不趁著這個機會溜之大吉;而後者,直接被李如玉扇成豬頭臉,早就沒臉見人了,因為賣了靖婉才得以僥倖逃脫一次,沒有受到進一步摧殘,但卻被李如玉強行的留在身邊,不敢跑,趁著李如玉無暇顧及她,這會兒還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說不定自己離開大長公主府回駱家去了。

    再說大長公主,讓人帶孫宜嘉跟駱靖博去好好梳洗一番,尤其是孫宜嘉身邊,不僅定國公夫人跟伺候她的人在,大長公主也增派了人手。好在,像孫宜嘉這樣的人出門,基本上都會準備上兩套更換的衣服,而且儘可能攜帶相同款式顏色,這會兒只需要將衣服取來,更換下身上不怎麼合身的衣服。

    這一次靖婉主動跟在孫宜嘉身邊,雖然最終的結果並不壞,但畢竟讓她遭了罪,這裡面多多少少都有些靖婉的責任,頗感愧疚。

    靖婉要留下,駱老夫人跟大長公主自然都沒有不同意的,而就算定國公夫人對靖婉懷著諸多複雜的心思,這會兒也不好說什麼,再說,這可是將要成為自己閨女小姑子的人,都說婆母難伺候,小姑子難纏,這姑娘雖不是個難纏的,為了自家閨女還是稍微捧著她些比較好,因此定國公夫人對靖婉和顏悅色。

    而駱靖博那邊,孫宜霖也少不得跟著走一遭,大舅子「為難」妹夫什麼的,簡直尋常得不能再尋常,因為之前那個「准妹夫」身份太高,脾氣也太難搞,就算是對他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捏著鼻子一聲不吭。

    不過,就因為有前面的那個做對比,現在這個實在是堪稱完美,加上孫宜霖也不是個愛捉弄人的性子,對駱靖博最多就是叮囑兩句,稍微過分些的話都不會說。

    等不相干的人都離開,大長公主扣下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下人,在另外派人手去尋找不知所蹤的忠親王世子,同時,這邊也開始審問,第一個就是從湖邊小院出來,謊稱那裡有男賓,將孫宜嘉騙走的小丫鬟。

    一開始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在大長公主的大刑之下,才說是收了忠親王世子給的好處,尋找機會將孫宜嘉騙過去,隱藏在附近的忠親王世子伺機而動。

    如果她說的話屬實,那麼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忠親王世子。

    要說忠親王世子的確是個肥頭大耳的「大肥豬」,不過呢,他沒李鴻淵的命,卻得了李鴻淵的病,生性風流好色,還幻想著跟李鴻淵一樣豢養一別院的美女,供他日夜享樂,可是,這身份地位且不論,畢竟好歹也是親王世子,就算比不過親王也不差,可這自身條件就是兩個極端了,女人對他是避之不及,連那花樓的女子都嫌棄他,他又沒李鴻淵那麼大膽,敢隨意的向外伸手,遭殃的自然就是他身邊的丫鬟,選擇的範圍小了,這姿色自然就大打折扣,離他的宏達願望還差著十萬八千里,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實現。

    這麼個人,倒是對京城的貴女們肖想了一個遍,尤其是孫宜嘉跟阮芳菲這兩人。但也就是想想,最多是在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高了之後說幾句下流不堪的話,誰都知道他那德性,忠親王也沒少收拾,但他本身就是上樑不正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忠親王世子不管嘴巴上說得多厲害,實際上膽兒不大,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色膽包天,敢在孫宜嘉成為李鴻淵的准親王妃之後伸手,動活閻王的女人,他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要知道,他見了李鴻淵,也絕對屬於老鼠見了貓的那種。

    別說是忠親王,便是大長公主都認為,他很可能是受人挑唆,或者是被抓到了什麼要命的把柄被威脅。

    可是,原本以為要找到忠親王世子是很容易的,事實並非如此。他在孫宜嘉落水之後就跑了,門房那邊也問過了,並沒有見到他離開,那麼必然還在大長公主府上。這麼個大活人,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看,就看那體型,只需遠遠的一眼,就能認出是他,這也是之前駱靖博一下子就認出他身份的原因,那體型,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現在呢,連同后宅都找過了,也沒見人影兒。

    大長公主跟忠親王幾乎同時滋生了不詳的預感。

    「繼續找,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等等,」從出事兒之後就沒人見到忠親王世子,還是那句話,忽視誰也不可能忽視他,「將臨水居跟臨水小築周圍的所有花叢假山,逐一的搜尋一遍,還找不到人,就下水去找。」

    這一下,就算忠親王妃也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都有些懵,要知道之前的事兒,雖然她嘴巴上沒說什麼,心裡邊其實很是不以為意,他兒子能看上孫宜嘉那個毀容的,那是孫宜嘉的福氣,而且最後不是沒成嗎?晉親王也得償所願的將孫宜嘉給蹬了,皆大歡喜的事兒,還大動干戈的查,有什麼好查的,可現在呢,她兒子可能沒了?

    忠親王妃張嘴就嚎,從一個「富態」的貴婦,秒變潑婦。

    「閉嘴!」忠親王眉頭皺得死緊,先帝的時候,他不受寵,依附著還是皇子的今上苟活。這王妃原本只是個商戶女,家裡別的不多,就錢多,皇兄需要錢,於是他這個弟弟就派上用場了,娶了商戶女,不過為了面子好看點,在成婚前,倒是讓那商戶成了官家,可本質上也改變不了這個女人的粗俗,沒教養,市儈,滿身銅臭。

    好在樂成帝登基之後,對他大加補償,兩個側妃也儘是美貌與教養並存,讓他從一個小可憐翻身成名副其實的親王,還將封號改為「忠」,比其他原本比他強很多的兄弟滋潤太多了,美中不足的是,王妃不能換,畢竟忠親王妃娘家為了支持今上,幾乎散盡家財。

    在嫡子出生后,樂成帝就直接將之冊封為世子,之後,不管他有多不待見這個兒子,他兒子的地位也無可撼動,他王妃也仗著這一點,沒少給他氣受,動不動就是潑婦樣兒。

    原本吧,這麼多年了,他這王妃也稍微拿得出手了,只要端端的坐著,儘可能少說話,不知情的人也贊她不愧是親王妃,這端莊氣度。

    可惜啊,這一旦開了話匣子,必然露餡,讓他丟盡臉面,現下兒子出了事兒,還指望她能「正常」?被忠親王吼得一愣之後,乾脆坐在底上開始撒潑。「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皇上啊,你要給我做主啊……」

    即便大長公主知道忠親王妃的性情,還是被她這一出給驚呆了,然後臉跟著黑了,「來人,把她的嘴給本公主堵了。」

    這裡雖然離「花宴」那邊還是足夠遠,可就她這大嗓門,保不齊就讓那邊聽見了。

    兩個丫鬟上前,卻還制不住她,大長公主臉黑得不行,也不管忠親王,直接叫過來兩個幫著找人的侍衛,抓住忠親王妃的胳膊,直接摁地上。

    忠親王瞧著,卻是無動於衷,心裡甚至還隱隱的解氣。

    忠親王妃還在可勁兒的掙扎,死死的瞪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眼神一厲,示意侍衛將她抓起來,忠親王妃還沒站穩,大長公主就一巴掌甩了過去,「你以為仗著你們家對皇兄那點相助,尾巴就能翹上天了?讓你坐在忠親王妃的位置上,讓你兒子當了那麼多年世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這些年,你也沒少鬧騰,再多的情分也沒了,你兒子即便真的橫死了,那也是你給害的。讓皇兄給你做主,行啊,那就看看,皇兄是怎麼給你做主的?將她直接給本公主綁了。」

    要說,樂成帝為了錢讓弟弟娶商戶女,本來就算是黑歷史了,不過他也算是仁慈之君,沒有過河拆橋,為了抹掉黑歷史就斬草除根,該給的賞賜也沒少給,更多的就是希望他們閉嘴,安分,讓某些事情隨著時間被淡忘,可是忠親王妃從來就不是個聰明的,沒少鬧騰,起先的時候,樂成帝還讓皇后見見她,皇后徹底不耐煩之後,就將她永遠的拒之宮外,她依舊沒意識到事情的改變。

    這一次,如果她兒子真的沒了,那麼,必然大鬧,這件事兒也必然隱瞞不了,晉親王遭人編排,孫宜嘉名譽受損,駱家也將受到牽連,而且事情發生在大長公主府,她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當年的事兒也被這潑婦翻出來,弄得人盡皆知,樂成帝大丟顏面。李鴻淵一再的讓樂成帝威嚴掃地是一回事兒,大家都習慣了,其他人試試……

    「殿下,人找到了,在那邊假山下。」府里的侍衛頭領步履有些匆忙的過來稟報。

    大長公主只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只怕如猜想的一般,人已經沒了。看了忠親王一眼,「皇弟,節哀。」

    忠親王比想象中冷靜太多,反倒因為大長公主一句「皇弟」受寵若驚,雖然兩人是一個老子,但是,曾經大長公主多數時候是無視他,偶爾一兩回叫他都是連名帶姓,後來樂成帝登基,倒是一直叫他「忠親王」,突然一聲「皇弟」,可不是……

    大長公主也不等他回應,「過去瞧瞧。」

    侍衛頭領倒是想阻止她,一個死人,多晦氣,不過,想到大長公主並非完全如同外面傳言的那般,看她這樣,說不定早就不是第一次見死人了,也就默默的跟了過去。

    忠親王也跟上,而忠親王妃,被綁成豬一樣丟在一邊。

    果然,肥豬忠親王世子倒在假山下的空洞裡面,外面一叢花木擋著。

    「怎麼死的?」大長公主冷漠的看著,平靜的詢問。

    「割喉,不是一下致命,不過可能被用了迷藥,才沒有反抗。」侍衛頭領應道。

    大長公主看了看那脖子,比一般人的腰還粗,肉那麼厚,確實不太可能一擊致命。「有沒有其他發現?」

    「沒有,連地上的腳印都被處理過了。」

    「忠親王世子的兩個小廝呢?」

    「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以屬下猜測,只怕同樣遇害了。」

    大長公主點點頭,根據審問丫鬟的結果,可以知道,兩個小廝倒是比忠親王世子后一步離開,但是相隔的時間很短,沒道理出來后就看不到自己主子了,那麼只可能是被一同滅口了。

    果然,沒多久,就在另一處的花叢中找到了兩人的屍體。

    很顯然,三個人並非死於同一人之手。

    那麼,現在,線索徹底斷了,依照那幕後人做事的縝密程度,想要將其查出來,很難。可是,人死了,不能不給一個交代。

    「皇弟,你家世子在我府上失德,你與弟妹為此發生爭執,弟妹惱怒之下欲對你行兇,世子有心阻攔,卻不想被誤傷,身亡。」大長公主對忠親王說道。

    忠親王心中一顫,立馬露出憤恨又悲痛的神情,「那潑婦越發的囂張跋扈,這次更是對丈夫行兇,我兒還因此喪命,真是,真是……」

    大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弟妹如此失德,還害了人命,自然再不配為皇家媳婦,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本公主讓皇兄給你挑個年輕貌美、性情溫碗、知書達理的新王妃。」

    如此輕描淡寫之下,這件事對外的說辭就決定了,最無辜的大概就是忠親王妃了,不過,她真的無辜嗎?但凡她好好的教教兒子,知道收斂,也不至於……

    這幕後真兇自然也一定要查,如此心狠手辣之輩,自然該嚴懲不貸。

    李鴻淵等人自然是早就回到原處,他們這幾個人雖然先後分頭離開,離開的時候也沒太明顯的表現,但是畢竟身份貴重,惹人注意在所難免,一時間各種猜測紛沓而至。

    可是他們不開口說話,自然無人敢詢問什麼。

    因為孫宜嘉要沐浴更衣,絞乾頭髮重新梳妝,這花費的時間,自然就比較長,等她們出現的時候,大長公主甚至已經先一步坐到了席位上。

    而李如玉也回到了她娘身邊,沒辦法,沒幾個有身份地位的姑娘願意跟她呆在一起,而那些身份低下的,她又不屑跟人家在一起。看到靖婉她們出現,眼神就像淬了毒。

    至於駱靖穎,果然是沒瞧見人影。

    在路過一眾貴女身前時,靖婉無意中掃到某個丫鬟繡鞋上的一個圓圓的紅點,紅得跟血似的,這麼不協調,這是什麼愛好?不過靖婉也就看一眼就過。

    「駱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羽瑤小跑上去,拉著靖婉的衣服。

    「哎呀,羽瑤翁主難道不知道,我們姑娘家都是很麻煩的。」靖婉對她眨眨眼。

    羽瑤一臉懵懂,不明所以,可是其他人都止不住捂嘴笑起來,不管是姑娘家,還是已婚的婦人,有些事情可不都是很麻煩的。

    大長公主將靖婉跟孫宜嘉招到跟前,先拉起靖婉的手,十根手指都被包紮過了,倒是看不出具體的傷勢如何。「你這丫頭也是個逞能的,琴不好使,換一把就是了。」

    靖婉笑了笑,「換一把琴,只怕是彈不出那麼好的效果呢,臣女自己可都震驚了。」

    「自賣自誇,不害臊。」大長公主點點她。

    「臣女可不是自賣自誇,那曲子,臣女以往就沒能完整的彈過一次。」

    大長公主點點頭,「確實很難,更何況是那狀態,有些人一輩子怕是都入不了。——號稱琴痴的姜閣老,你知道吧?」

    靖婉點點頭。

    「他之前還跟你祖父換琴譜呢,可是將我們姜家老宅的一株幾百年的白牡丹都給讓出來了,可把羽瑤她爹給心疼壞了,要不是知道得了你一株十八學士,只怕鬧起來了。」大長公主止不住的笑起來。

    靖婉驚訝,幾百年的白牡丹,對靖婉的吸引力可不小,不過,「那琴譜也不是我自個的,姜閣老能看中,臣女抄錄一份與他就是了,哪裡還需要換。」要說,那都是前世跟奶奶學的,本來么,她是不想拿出來的,可是被人逼到那個份上,不狠狠地還擊一下,還真當她好性兒。既然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彈過一次,自然就不必再藏著掖著。

    「那是他們大男人換的,我們不管,你只要將琴譜給你祖父就是了。不過,要說這麼好的一首曲子,怎麼就沒流傳出來呢?」

    靖婉略猶豫的一下,要說這說一個謊,就需要十個慌來圓,累不說,你還不一定能園過來。「是古琴曲。」

    「那就難怪了,想來是沒等流傳開,就已經遺失了,而今能到你手上,通過你的手重現天日,是你運氣,也是那曲子的福氣。那曲子叫什麼?」

    「《十面埋伏》,而原本是一首琵琶曲。」

    大長公主一怔,「《十面埋伏》?琵琶曲?難怪,難怪,該是這樣的,該是這樣的。當年汗楚相爭,楚王大勝,有人以琵琶曲刻畫得勝之師的威武雄壯,氣勢恢宏,充滿肅殺,取名《十面埋伏》,只是據說那位大師遭到敗軍的迫害,那首曲子就此遺失,不是沒人尋找過,但都是便尋不得,不過倒是聽聞他曾有家僕逃到了而今齊安府一帶,而今看來,那曲譜多半是被家僕帶走了。」

    靖婉無語,原來這裡也有那麼一段相似的歷史啊,那什麼,都不用她來瞎編亂造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么?」乾巴巴的回了一句。

    「丫頭你既然知道原本是琵琶曲,是不是還得了原本的曲譜?」

    「原本的曲譜毀壞比較嚴重,那時候還小,不知道它的價值,見那紙張壞得都拿不起來了……」

    大長公主一聲嘆息,「還真是可惜了。」

    「…不過臣女那時候正在認字,見到那紙上奇形怪狀的就給抄下來了。」靖婉笑得小壞。

    大長公主微怔,隨即失笑,「你這丫頭,該打。」

    要說,靖婉說這些,也並不是全無依據,她小時候是找過很多是亂七八糟的書籍,駱老夫人也知道她愛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倒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她什麼。而且都說是她抄的,不是原版,自然也不會有人刻意去尋找她是不是真的抄了這麼個東西。

    「也不知道是誰將之改編成了琴曲,不過改得也很好,等你手好了,你將兩份曲譜都寫下來吧。」至於為何她沒在學琴的時候拿出來給先生過目,大概是小女孩已經意識到曲譜的珍貴,知道藏私了吧,再或者就是忘了,後來又無意間翻出來。

    看,這些都不用靖婉編,別人已經給她腦補完了。

    九十九步都走了,自然不差最後一步,靖婉應允。

    大長公主再看向孫宜嘉,「你這丫頭也是,日後可得當心點,今日若不是……」說到此處立馬將話頭打住,不過已經足夠旁人浮想聯翩了。

    孫宜嘉有些局促的低低嗯了一聲。

    有那忍不住好奇的,已經開口問了。不過都被大長公主直接擺手打發了。

    得不到答案,那探尋的目光就忍不住往孫宜嘉身上逡巡。這細看之下,果然還是發現了些端倪,之前好像不是這身衣服,這是換過了?還有那頭上的簪子似乎也少了一支?要說又這麼久才回來,沒發生點什麼,誰也不信!

    那邊,阮芳菲似乎正盯著孫宜嘉出神,她身邊的一位郡主注意到,聯想到她二人的關係,附到她耳邊,小聲開口,「雖然她是正妃,你是側妃,但她一個毀容的,拿什麼與你相爭?晉親王怕是碰都不會碰她一下,日後晉親王府還不是你說了算。」

    阮芳菲臉色微紅,小聲的回道:「別亂說,怎麼說她也是嫡妻。」說完,似乎又有些落寞。

    見她這樣,作為閨中好友,心疼的不行,很是為她不平,「聖上也真是的,將你賜婚給晉親王就算了,居然還……」

    「快閉嘴,若是叫人聽見了……」

    那郡主撇撇嘴,倒也不敢再繼續說,「也就你好性。」

    是啊,可不是她好性兒。就因為太好性兒了,為了讓孫宜嘉不遭罪,可是還給她點了專門給女子用的葯,只要吸一口就能渾身無力,飄飄欲仙,可惜啊,那頭豬實在太蠢了,都這樣了,都還能讓人給跑了,也沒淹死她,反倒是讓人給救了。不過,就算有點小遺憾,也沒關係,就當是她命不該絕,只要不擋著自己路就好了。

    一丫鬟匆匆忙忙的走到大長公主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大長公主臉色猛地變了,比之前離席的那一次,不知道難看了多少倍,腳步匆忙的離開,與此同時,他們似乎隱約的聽到從湖對岸傳來哭嚎聲。

    這動靜可就不是一般的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過,還不等她們仔細聽,就沒了聲兒。

    到底是事兒太大,就算大長公主想瞞也瞞不住。

    忠親王世子拉了大長公主府上的丫鬟,欲行不軌,被稟報到了大戰公主這裡,這才過去瞧瞧,至於還驚動了其他人,是因為還發生了另外一樁事兒。只有忠親王及其王妃,以及大長公主未歸,大長公主調節不成,就乾脆撒手懶得管,只是沒想到才離開沒多久,就弄出了人命。

    忠親王世子沒了……這,這,這,忠親王妃未免也太,太,太……

    至於另外一件事兒,也有那麼一點影兒,定國公嫡女去找駱家三姑娘,不慎落水,被恰好去看自己妹妹的駱三公子給救了,呵呵,這可真是……

    靖婉與孫宜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都是心思玲瓏的人,大致是怎麼回事,自然猜得出來。不曾想幕後人如此的歹毒,直接殺人滅口。而現在這一出,無非是大長公主安排的結果,這是要將一件事,分成兩件事。

    只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將忠親王妃拉出來做替罪羊。倒是孫宜嘉多少知道些忠親王妃的脾性,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因素在裡面,不過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而男賓那邊,作為之前的參與者,也都心知肚明,然而,他們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愚蠢的說出來就是了。

    要說,之前駙馬沒有前往,但大長公主也遣人告知了他事情的始末。忠親王世子那樣的人,他最是厭惡,至於忠親王妃,男女有別,沒接觸過,她遭殃就遭殃了吧,自然是毫不關心,對大長公主的處理完全沒有意見。

    「今兒倒是挺熱鬧啊,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鴻淵漫不經心的說道。在知道忠親王世子死了那一刻,李鴻淵半點不意外,這可不就是她慣有的作風。

    可是旁人都不敢接話,誰知道他這會兒有沒有生氣。就算他不待見孫宜嘉,可是那畢竟是他未婚妻,被別的男人從水裡抱出來,是個男人都會在意吧?可是,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將孫宜嘉與以前那些女人一樣看待,將那些美人的送人,他多乾脆!

    所以真的很難斷定,他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定國公,嫁女兒的時候,別忘了請本王喝杯喜酒,好歹也算是本王的第七任未婚妻,前面六個,可都沒這個福氣,說不定喝了她的喜酒,下一次,本王就能喝到自己的喜酒了。」李鴻淵那聲音不帶半點起伏,這話應該算是自我調侃吧,不過,卻讓人直覺得陰森森的。

    定國公改怎麼應他?好,還是不好?

    駱沛山摸摸鬍鬚,「王爺若是不嫌棄,到時,不妨往駱家喝杯喜酒。」

    李鴻淵嘖了一聲,「還是你這個老頭比較爽快。」

    好吧,這正主兒都承認了,看來不用猜測了。

    不過,看樣子,定國公府與駱家的親事,不用再專門問他的意思了。

    再有,這兩家結親了,是不是代表駱家就靠向皇后康親王那邊去了?

    這等「大消息」,在有心人的操作下,女賓那邊也傳遍了,再看孫宜嘉的眼神,又有些變了。倒是不乏有那好事者,認為是孫宜嘉不想嫁給晉親王,故意上演了這麼一出,至於為什麼選擇駱三公子,那不是她好姐妹的兄長嗎,肯定更容易接納她不是。

    要說,之前毀容被人嘲諷指點,她都沒什麼反應,這會兒倒是有些慌亂,所以,這就是在意與不在意的區別,因為在意駱靖博,所以希望在他心裡自己是個完美的姑娘,而不是這些人說的這麼不堪。

    靖婉輕輕的拍拍她的后腰,「別在意。」

    孫宜嘉下意識的放鬆了些。

    倒是阮芳菲身邊的那位郡主,嗤笑一聲,「她倒是好命,不過這樣也好,爭都沒人與你爭了,說不定晉親王直接娶你了,讓你做王妃。唉,不要,還是側妃好了,晉親王那命格實在太硬,萬一又克著你怎麼辦?側妃雖然在名分上差了點,卻不會有被克著的危險,也不擔心有人壓在你頭上。」

    這位郡主自然沒注意到,她說這些話時,前半段時,阮芳菲還笑得真心,後半段就像有隻惡鬼凝聚在了她眼底深處,隨時都會爬出來擇人而噬。「正妃還是側妃,那得需要聖上來定奪。」

    「芳菲,要不你也效仿那位?」郡主伏在阮芳菲耳邊,看著孫宜嘉。

    阮芳菲眼底的惡鬼在蠢蠢欲動,她好不容易才能進晉王王府,名正言順的成為她心儀男子的女人,讓她放棄,你想死么?溫溫柔柔的開口道:「不能呢,我不能陷父親於不義。再說,她畢竟是傷了臉,晉親王或許不在乎,才那麼容易放手,我就未必了。」

    郡主點點頭,沒覺得阮芳菲自戀,而覺得她這話很對。更沒有注意到,阮芳菲這是變相的在說這事兒的確就是孫宜嘉自己弄出來的。

    ——順順利利的另嫁可不成呢。

    然而,也有覺得這事兒不對的,比如李如玉,好像她遇到的,與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事不太吻合,不過,倒也聰明了一回,沒有傻傻的說出來,而伏在她耳邊小聲的說給她娘聽。

    承郡王妃險些被這個女兒給氣背過去,居然還瞞著她幹了這樣的事兒。「不想死就把這事兒給咽回肚子里,跟誰也不準提,一個字都不準提。」

    「可是娘,那賤人……」

    「還說!她現在有大長公主撐腰,再說,李鴻淵開口要的東西,你還敢肖想,你有幾條命?」這個一根筋的女兒,明明都意識到不對了,這重點都還能放在別處,真是…

    李鴻淵的名字一出,李如玉直接被嚇得縮脖子,再不敢吭聲。

    「那秘方真那麼好,入了宮,還怕不會流出來?少不了你的。」

    「真的?」李如玉小小的驚喜一下。

    要說承郡王妃也是無奈,因為這個女兒,她四處不受待見,明明有定國公府,皇後娘娘這樣的大靠山,卻還處處受氣。如玉雖然嬌蠻些,可也不至於這樣啊,到底為什麼會越來越糟?似乎就從她女兒嚷著要嫁給霖哥兒開始?「日後別想著你霖哥哥了。」

    「娘,你說什麼?」李如玉猛地拔高聲音,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承郡王妃忙捂住她的嘴,對於旁人不滿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歉意的笑笑。「你跟他沒可能了,死心吧,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郡主之位了,也想讓你爹被削爵,你就儘管鬧,鬧得我們家破人亡,你大概就開心了。」

    李如玉懵了,怎麼會這麼嚴重?可是看她娘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娘,不是因為我對不對,不是的……」

    承郡王妃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李如玉這才知道怕了,她有皇后姨母,才被提升為郡主,如果身份沒了,她就跟那些賤人一樣了,不要,她才不要這樣……

    這一次,大長公主回來的很快,看她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就知道是被氣得不輕。

    「羽瑤,你的遊戲呢,繼續。」大長公主冷聲道。

    好吧,身為壽星,遇到這麼晦氣的事兒,大長公主不想這麼散了也情有可原。一個個都閉上嘴,不再說這些「掃興事兒」。

    大長公主直接抽了一塊木片,翻過來一看——駱三姑娘,這才有了點笑影,「喲,又是你這丫頭,還要不要表演?」

    「大長公主,臣女有個提議,您聽聽如何?」

    「有什麼好點子,儘管說出來,熱鬧熱鬧,去去晦氣。」

    「只是我們這邊玩樂,就讓他們看笑話,」靖婉看了男賓那邊一眼,「太不公平了,也該讓他們出出醜,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這個主意好。來人,去準備木片,送到那邊去,讓各位公子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不願意的也不勉強。告訴他們,今兒表現好的,本公主直接將他們的名字呈報聖上。」

    這一下,估計沒幾個會不願意。

    丫鬟們帶著木片筆墨,分成幾隊,一起開始,倒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而這邊,在靖婉的建議下,開始弄懲罰項目。

    「駱姐姐有什麼好主意?」羽瑤拉著靖婉的衣服,很是興奮。

    靖婉笑意盈盈,可是大家都感覺到了她那壞壞的小心思。「跳一曲綠腰,怎麼樣?」

    綠腰?不過猛然間想到,這是給男賓的懲罰,一個個先是面面相覷,想象那個畫面,似乎很有意思啊。大長公主大樂,直接拍板。

    「然後,穿女裝?」這個,可以有。

    「指定另外一位公子喝酒一壇?」這個,可以有。

    「特製飲品一碗。」然後靖婉淡定的告訴她們怎麼配製。

    等到靖婉說完,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瞪著她,這也太壞了。靖婉微笑,這算什麼呢,要知道,因為很多忌諱,真正壞的,她都不敢說出來好吧。

    或許是受到靖婉的啟發,其他人的壞點子也是一個接一個。

    因為這邊笑得太歡暢,男賓席那邊莫明不已,而且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呢?

    男賓那邊基本上完事了。「還有本王呢?」

    丫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著李鴻淵,「王爺,那個……」

    「怎麼著,在你們眼裡,本王不是公子啊?」

    只得顫顫巍巍的將東西遞上去,李鴻淵寫自己的名字倒是挺瀟洒。

    李鴻銘突然一笑,「不如本王也玩玩吧,雖然已經成家,但應該也不妨事吧。」

    於是,有這兩個人帶頭,其他的不管是成婚還是沒成婚的皇子都加了進來。

    丫鬟們將木片帶回去的時候,手腳都還有些抖。詢問之下,知道緣由,這一下,要怎麼玩兒?

    大長公主又遣了丫鬟,「將懲罰的內容都告訴各位王爺皇子,再傳本公主話,是孬種的,儘管將木片拿回去,不拿回去,又事後找晦氣,別怪本宮進宮與皇上說道說道。」所以,還是大長公主最霸氣威武。

    雖然只是傳話給樂成帝的諸位兒子,但是,其他的公子們,也無不是一臉菜色。可惜,大長公主連讓他們做孬種的機會都不給。

    相比之下,李鴻淵倒是成了最悠哉的那一個。

    遊戲開始。

    不過換了裝木片的東西,用布袋裝,先晃一晃,再伸手進去拿一個。

    不再是貴人們取木片,而是換成姑娘們挨個的來。

    那些公主郡主早就躍躍欲試,在宮裡可沒有這麼好玩的事兒,這會兒自然不再矜持。

    第一個抽出來的,居然是十一二歲的小胖墩兒,傳到男賓席那邊,眾人鬨笑不已。

    小胖墩兒哭喪著臉走到女賓席來,「我什麼都不會,還是直接懲罰好了。」

    一眾人樂不可支,大長公主也揮手同意了。

    小胖墩大概是覺得反正都一樣,他平日里也沒少出醜。於是,隨意抓了一個受罰的荷包,然後等著「運命的裁定」。

    小丫鬟打開看了之後,捂嘴笑,「主子,是吃四根雞腿。」

    小胖墩兒先是一懵,隨即眼睛閃亮,「真是吃四根雞腿?」

    「哎喲,哎喲,對你這胖小子來說,哪裡是懲罰啊。」大長公主笑得直不起腰來,「你家裡面平日里拘著你不給多吃,今兒本公主做主,再給你加兩根。」

    這下小胖墩樂壞了,隨後端著自己的六根雞腿,樂顛顛的回去了。

    男賓席的眾人,看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小胖墩,邊走邊啃,嘴角直抽,自然也有那些上了年歲的大人們樂呵呵的看著,哎喲,能吃是福啊。

    只有胖墩他家祖父,能吃的確是福,可是一天八頓的吃,那肚子都還像個無底洞填不滿,再這麼吃下去,倒不怕他將家裡吃窮,而是擔心他成為第二忠親王世子,呸呸,那現在是個死人,晦氣。可現在偏偏還不能阻止他吃!

    「這小子運氣好啊,對別人來說,幾根雞腿絕對是懲罰,對他而言,可算是天大的好處了。」

    這兒還沒議論完,那邊已經抽出第二個人了。

    就算是面上平靜的,心裡多少都還是有些不安,沒辦法,就算是才子型的人物,但也不是全知全能啊,萬一抽到自己不會的,還是會受罰。

    第二個倒霉蛋或者幸運兒是誰?

    「孫宜霖。」

    其實孫宜霖跟駱靖博返回還沒多久,自然啦,這麼長時間,說的不會只是孫宜嘉的事情。可以說,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二人就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木片上,在知道何事之後,孫宜霖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而駱靖博顯得無所謂。

    孫宜霖沒想到這麼快就抽到他。

    眾人看著這位名滿京城的霖公子,話說,這位被罰的幾率應該不大吧,不過有更多人想看他出醜,倒不全是惡意,純粹是想看看這位公子出醜是什麼樣兒。

    見到孫宜霖出現,女賓席這邊的姑娘都有些小興奮,這位可是號稱君子如玉世無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似乎都無所不精,想要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才學可不容易,絕對是一大享受,可是更想看他受罰的樣子,怎麼辦?

    包括孫宜嘉都在靖婉耳邊嘀嘀咕咕,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大長公主,我看姑娘們都希望看我們的霖公子受罰,不如直接罰好了。」一位大長公主同輩分的王妃玩笑道。

    孫宜霖連連作揖討饒,「還請諸位手下留情。」

    「能不能留情,不是看我們,得看你自己運氣如何,別廢話,趕緊抽取。」

    孫宜霖只得抽取一個荷包。

    丫鬟打開,「主子,是射。」

    孫宜霖明顯的舒了一口氣,雖然射箭並不如其他那麼強,但到底也不算弱。

    「霖公子可別高興太早哦,這射箭可不是普通的射靶那麼簡單哦,做不好,一樣是要受罰的。」某位公主笑嘻嘻的「好心」提醒。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孫宜霖心裡還是有點事發悚。

    弓的選擇範圍倒是比較大,沒有規定死。拿了弓,上了花台。

    然後,一群「全副武裝」的小貓小狗被帶了出來,每一隻頭上都固定了一個或紅或綠的果子,將它們圈在岸上的一定範圍里,要求,在半炷香之類,射中全部的綠果子,任何一箭射到小動物身上,就算失敗。

    綠色的果子只有三個,按理來說,不算難,可是孫宜霖看看為了不傷到小動物而被處理過的箭矢,還有那一放手就撒丫子亂跑的小東西,看來今日是天要亡他。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香已經點上。



    上一頁 ←    → 下一頁

    AWM[絕地求生]王者榮耀之最強路人王邪風曲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影視世界旅行家
    特種歲月斗羅大陸隨機懲罰一名幸運觀眾洪荒歷異界極品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