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興洋的表情變得嚴肅,元耿也收起玩鬧的心思,思索片刻,才說道:「那我們現在只有靜觀其變了,走先去赴會!」
嚴肅不到一刻,鄭興洋又恢復到那邪氣的樣子:「走!調戲嫂子去!」
「呃……」
調戲脩的夫人,這貨會不會被揍得很慘?
元耿表示很好奇!
很快,他們二人到達了約定的地方。
火葵一直在前院門外候著,一見到他們二人,立即將他們帶了進來,「脩哥哥,他們來了。」
「嗯。讓他們進來吧。」
君修墨站起身,目視前方,緩步在走向住處,問道:「嗯,人在哪裡?」
火葵跟在身後,答道:「馬上到。」
「他們的行蹤,可有人追蹤?」
這事還是要讓人知道了,否則又是讓人頭疼的事。
「我已經查探過四周,並沒有發現情況。」
想了想,君修墨說道:「那你一會去前院把風,不要讓有人出現在這裡,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是!」
……
古月凌只是站在那裡,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在沈家宴席上看到的鄭興洋與元耿。
鄭興洋一開始是坐在他們身邊的位置,所以她還是有印象的。
但是對於元耿,她卻是沒什麼印象,發現這個叫元耿的男子,一進門就直盯著她看,眼睛里直發亮。
有種感覺像是那種窮極可怕,然後突然看到了一座金山似的心心眼。
直盯得古月凌心裡發寒,她真心不喜歡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君修墨與鄭興洋說了幾句話后,發現元耿居然直直的盯著古月凌看,他挑了挑眉,「元耿,你再這樣的眼神,你若是想得到別的什麼,我就不幫你了。」
「別啊,阿脩,你可不能這麼做!快告訴我,嫂嫂這身衣裳在哪有的賣?我得全部拉回我廣壁洞去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元耿緊張的連忙把自己剛剛的意圖給說了出來。
擦!
原來是看中自己的衣裳啊!
古月凌大汗,能不能別這樣做出讓人誤會的眼神出來?
「有什麼話,都坐下再談吧。」
鄭興洋拉了拉元耿的衣袖,示意他別太失禮了,畢竟,他這才第一次見嫂嫂,就談到賺錢的方向去了,那得有多跳脫的思維,都能跟得上他?
古月凌微微一笑,靜坐在那裡,隨後君修墨與他們紛紛落座。
君修墨與古月凌坐在一排,鄭興洋與元耿就坐在他們夫妻對面。
給他們滿上酒,君修墨是主,他拿起酒杯,對著他們說道:「許久未見,我們又再聚了。」
「只要你活著,我們就能見面。」
元耿笑了笑,舉了舉杯,一口飲盡。
他這樣做的意思,也就是不想讓君修墨再提一些過往的事,那都過去了,眼下他們要做的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真的。
三個男人舉杯抿盡杯中美酒,君修墨看著他們,「那你們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你既然能回來,當年發生過的一切,也自然不會忘記。我們與你兄弟相稱,自然是以你為大,你說做什麼,那我們也會追隨。」
鄭興洋一臉笑意的答道。
君修墨聞言,沉思片刻搖頭,「不妥,以前我已經連累過你們一次。你們若再跟著我,只怕你們在旁系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即使沒跟著你,我們二人在旁系的日子就好過了么?」
元耿苦笑,「阿脩,其實我們二人,早就單獨出來自己過了。即不與家族中人有任何聯繫,表面上,元、鄭兩家的族譜上還有我們二人的名字,但是在元、鄭二家早就沒有了我們的地位。他們寧可把我們當成死人看待,又豈會與我們交好?」
君修墨有些驚到了,曾經何時,他們二人都是元、鄭兩家的天之驕子,就因為與自己交好。
隨著他的殞落,竟然也落到了如此地步。
這一切的災難,都是他帶給他們的。
君修墨垂著眼帘,聲音低沉,「恨過我嗎?」
「恨?」
鄭興洋搖了搖頭,笑得一臉肆意狂生,「脩,當年我們三人一起去打怪的時候,你可記得,若沒有你出手相救,我只怕早就死了幾百回了。也可以這麼說,我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這一生,都會追隨於你,你若是這個時候不要我們二人跟著你,那麼,現在就殺了我們吧,反正我也活膩了。」
「胡說什麼?也不怕惹脩生氣啊。」
元耿連忙做和事佬,勸了勸鄭興洋這個衝動的貨。
鄭興洋一臉無所畏懼,「怕什麼,他都不要咱們跟著他,嫌咱們是麻煩,是累贅!」
古月凌在旁聽著,臉色更黑了,君修墨他哪句話嫌他們是累贅了?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
結果卻顛倒黑白,果真是個無賴。
「好,跟著我的話,那一切都要聽我安排,不要擅自行動。我不想再一次讓你們受到傷害,你們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我會回來,正因為這裡還有你們!」
君修墨卻不介意他的說話語氣,真誠的說道。
於是,他們三人說著這些年的趣事,並沒有過多的提及以前受過的苦痛,在彼此面前,只想表示自己這些年過得不錯。
氣氛融洽,古月凌見狀,也就識趣的離開了房子,然後下去準備一些下酒菜,給他們送來。
讓火葵進去陪他們聊聊,而自己則是頂了火葵的位置,觀看整個院子周邊的情況,以免被有心人盯著。
深夜之後,院子周邊的霧氣加重。
古月凌微微一笑,想到了一個省時省力的辦法。她直接化身為霧,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控制著空氣中的霧氣,然後讓它們去感應這周圍是否有人的存在。
很快,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已經接近明亮的時候。
君修墨這才扶著元耿去休息,元耿今天喝多了,已經沉沉的入睡。
反倒是鄭興洋,雖然喝酒最多的人是他,但他似乎千杯不醉,於是由火葵帶著他去了另一間房子休息,前往那房間的時候,需要經過一個亭子。
火葵靜靜的走到他的前面,一抹狡黠的精光從鄭興洋的眼底閃過,笑問道:「葵,這酒很不錯,你不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