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怡和沒想到客廳里,除了太祖父,太祖母和三哥,還有位年輕俊俏的墨衣男客,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也坐在他的下首,當下有些愕然。
俏臉微紅,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頓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微微福禮:「不知貴客在這,還請見諒!」
君修墨連眼神都沒有給她,只是靜坐在那裡,目不邪視,一身冷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火葵見狀,不得不開口,「胡家小姐多禮了。」
胡家主也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自家孫女,向來溫婉懂事,怎麼今天竟如此莽撞?
未經通傳,就闖了進來,倒是在星君面前失禮。
胡怡和走到胡弦濟面前,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嬌憨:「三哥可算回來了,明明約好三個月為期,我再給你看看我給太祖母的壽禮,結果哥哥卻提前回來,我們之前的賭約可不能算數!」
「哈哈哈……」
胡弦濟心疼妹妹,連連點頭:「好,都依你依你!對了,這次出門我得了一副雙龍戲珠圖,便贈給妹妹,你看可好?」
胡怡和這才滿意一笑,打量著胡弦濟:「三哥這次回來,彷彿又輕減不少……可是在外太辛苦?」
不等胡弦濟回答,胡家主輕咳一聲,「怡兒,這位是我岐山島的星君,不得在貴客面前無禮!」
胡怡和看了一眼君修墨,只見對方眉清目秀,神色俊朗,不禁有些赫然,俯身行禮,站在胡家主身邊,不再說話!
胡家主將她的神情一切盡收眼底,思索一下,端起桌上的茶盞,淺嘗輒止!
沉思了片刻,還是直接的把這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弦濟,我找你回來,正是有事想讓你去查查,看看我們胡家是否有流外在外的子孫。」
胡弦濟一臉錯愕,話已經脫口而出,「太祖父,您說什麼?我們胡家的子孫不都在這裡了嗎?」
「對啊,太祖父,您何以出此言呢?」
胡怡和杏目也帶著驚訝。
「你們不用質疑我的決定。弦濟,從現在起,你重點查旁支。」
「旁支?」
胡弦濟認真的重複著他的話,隨後點了點頭,「好。」
因為海仙郡里居住的都是胡家直系的子孫,根本不可能會流落在外的。
而胡怡和興趣不在修鍊,加上星靈上的天賦也不算高,胡家對她保護也甚好,所以她更趨向於做一個良妻賢母。
就這樣,胡家主的吩咐下去,胡弦濟也就著手從旁支的胡氏子孫動手開始查。
至於君修墨、火葵則是被胡家主安排到了別院里。
沒有安排過多的侍婢,因為君修墨有帶自己的人,所以給了一座別院,胡家主便不再打擾君修墨。
……
胡家大宅。
花園之中,卻寒梅盛開,梅香飄遠!
彩妍捧著散發著淡淡綺羅香的手爐,站在亭台一側,看著自家小姐靜靜的畫著院中的白雪紅梅,心中亦覺美好。
白雪漸融,淡淡的冷香和著淡淡的梅香,沁入鼻中,神清氣爽!
胡怡和穿著一件貼身的淺粉色刺繡夾襖,脖間和腕間均圍著一圈純白無雜色的兔毛,雪白精緻的面容因為認真作畫而更有一番別樣的魅力。
剛踏入院中的胡家主遠遠看著,挑了挑眉頭,思量在身看!
卻不知為何,輕輕蹙了蹙眉,發出一聲微微的嘆息!
胡怡和畫筆一滯,抬起頭來,正對上胡家主沉默不語的雙眸,略一思索,停下畫筆:「彩妍!」
彩妍應聲,為自己家小姐披上大裘,跟在胡怡和身後,出了亭台!
「太祖父,您來了?」
胡怡和福身行禮!
胡家主笑的無奈:「怡兒,你是對誰上了心?」
胡怡和倒是神色不變:「太祖父說笑了,怡兒沒有對誰上心。」
「是嗎?那你畫這鴦鴛又是何解?」
「太祖父,怡兒只是在準備太祖母的壽禮。」
胡家主看著胡怡和神色無常,這才沉聲問道:「你,可是喜歡上星君了?」
那天她第一次見君修墨的時候,那臉色是直接微紅的,這一幕,胡家主是記得清楚。
胡怡和聞言,正眼看他:「不曾!」
「不管你有沒有,我不得不和你說一聲,星君絕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他,與你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完,胡家主不再看她一眼,然後離開了亭子。
任由胡怡和一個人站在那裡,臉色驟變的蒼白。
胡家主這麼做,也是不想給她夢,而是直接點醒她,她與星君是任何可能的。
呼……
她的嘆息,驚了這寂靜的亭園!
彩妍在旁擔憂的看著她,「怡小姐……」
「回院。」
胡怡和直接給了這麼一句,然後獨自一個人走向自己的院子里。
彩妍怔了一下,有些替自家小姐難過。
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打開心扉喜歡一個人,結果情愫初開,卻被太祖老爺給掐滅了。
胡家發生的這一個序,君修墨是不知道的。
他現在正在想辦法聯繫岐山島上有名風流公子,這個風流公子表面是與他敵對,但實際上卻是與他關係最要好,只是他們二人在人前太會做戲。
所以,這會兒,他總算是打聽到了這貨的位置。
那個地方,離海仙郡還真不是普通的遠。
完全就是一片沙漠的鬼地方,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跑去那個禁區,還在那裡紮根了!
司空詔,我回來了,你可做好準備與我肩並肩戰鬥?
我需要你這個兄弟支持我,這麼多年,你是否還會待我如初?
「火葵,你呆在這裡,我去一趟絕殺樓。」
「脩哥哥,你一個人去?」
「嗯,我一個人去足矣了。反倒是胡家要查旁系的事,我們這邊也不能全權交給他。免得捏造,你也知道月凌那丫頭,甚是看重家人。一旦讓他們造假,到時我們責任重大。」
君修墨看著火葵,如此叮囑道。
火葵點了點頭,「脩哥哥說的有理,這樣吧,我們派些人也著手跟進,這樣也不怕他們捏造。只是,你此行去找司空詔,他可會站在哥哥這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