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南在古月凌的面前舞了一回斬月劍訣,一招一式,都有著他自創的殺招。
待舞完的時候,他看向古月凌,「怎麼樣?」
「也不過如此。」
古月凌昂著下巴,愣是不給讚揚。
鳳南見狀,「不過如此?那你舞給我看!」
「舞就舞!」
古月凌不懼他,直接提劍開始學習他剛剛的那些招式。
鳳南見她竟有模有樣的學著自己剛剛那招式,開始舞了起來,最重要的是,她竟能抓住七七八八,若不是知道自己第一次在她面前舞劍,他會以為她偷偷的學了。但是斬月劍訣,是他的絕學,平常根本不會在人前舞劍。
所以,他不由的吃驚古月凌這天賦,絕對的厲害。
在她耍完的時候,鳳南竟好心的指出她的不足之處,「在遞劍出去的時候,你需要先積壓劍氣,在釋放的時候,再放出去,這樣你的劍氣才不會浪費。」
「劍氣?」
「靈力引入劍內,就會產生劍氣,當你的神識與劍合一的時候,那便是劍威的產生,至於威力如何,你不妨可以試將那座山做實驗。」
鳳南風輕雲淡的指了指其中一座高山,然後示意古月凌可以動手了。
古月凌怔了一下,用劍指了劍那個地方,「你說是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沒人住么?
真的被她轟了,那後果……
她勾了勾唇,笑得十分狡猾。
「是,轟沒了的話,正好可以在這建個宅子給你,多好。」
鳳南像是了解她的想法,如此答道。
呲!
姐不需要好伐!
不就是一座宅子嗎?
只要她想,在血蜀國,她有錢隨時可以給自己建一所豪宅,用得著鳳南給她建宅子么。
不過,他教的這套劍訣,她倒是想試試威力的。
於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另外一旁,全身心舉劍,目光冷幽,然後再一次的練起斬月劍訣,有了剛剛鳳南的指點,她很快就融會貫通,直到最後一擊用盡全力直接砸向了那個座山頭。
山頭竟在她一劍劈下的時候,直接消失不見……
整個凌雲閣城暴出了一聲轟隆巨響,隨後趨於平靜。
古月凌則是看著那被轟沒的高山,不由微愕,這斬月劍訣還真是可怕。
「不錯,有幾分劍威。不過,需要經常練習,這樣你才能掌握劍氣的強大,然後在最適合的機會出手,那樣造成的威力才是最強的。這是我的絕殺技,你竟在一日之內練成,還真是厲害。」
鳳南在她身後站著,讚賞道。
他的語氣里,沒有半點不滿,反倒是有種與之榮焉的歡喜。
狗帶了!
這鳳南到底是敵還是友?
可是,鳳南那時與沈家主齊齊去國師府的時候,散發出那懾人殺意的時候,讓她下意識的直接躲了起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尤其是,這些時日的他,對她倒是沒有多可怕的難以接近。反倒是有的時候有些不太好相處,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貴氣的少爺公子哥兒。
今天他舞這一套劍訣,只是一時興起。
卻沒想到,她誤打亂撞,竟學了他的絕殺技。
古月凌神情古怪的看著他,思緒在腦海里轉了好幾個大彎,她思來想去,也鬧不明白,這鳳南與君修墨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她又不能直接問,以免讓鳳南懷疑她與君修墨的關係,一旦是敵對關係,那自己與腹中的孩子,必然會成為他對君修墨的要挾。
鳳南注意到了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於是開口詢問道:「怎麼一臉凝重?是不舒服嗎?那我叫醫女過來給你瞧瞧。」
「我沒事。只是有點餓了。」
古月凌睜著眼睛說瞎話,鳳南也不刨根問底,直接招了招手,隱在暗處的人也就冒了出來,「公子!」
「去仙品齋里訂一桌酒席過來,我在這裡與她一起享用。」
「是,公子。」
那人領命后,幾個躍身,隨後消失不見。
接下來,古月凌收了劍,然後與鳳南在閑談幾句,結果那個叫敏夫人的女人,竟帶著婢女落紅再一次的來小築池。
鳳南一見到她們二女的到來時,蹙著劍眉,身上散發著冷意,就這麼的站在那裡,沒有給她們二女好臉色。
反倒是古月凌,勾了勾嘴角,這沈麗敏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要知道,早在很久以前,鳳南就已經發布命令,小築池,沒有他允許,不允任何人前往小築池,否則處以極刑。
可是,縱然如此,沈麗敏也依舊我行我素,壓根沒把這個鳳南的命令給放在眼裡呢。
「敏兒見過公子。」
沈麗敏臉上帶著嬌柔,對著鳳南福了福身子,以示行禮。
鳳南橫了她一眼,「怎麼?見到夫人也不行禮嗎?難道,這就是你們沈家名望家族的家教嗎?」
這話說的極重。
完全就是一竿子把沈家打到地底去了,也完全無視沈家在萬臨谷的權勢。
沈麗敏的面色微變,隨後心不甘心不願的喚了一聲古月凌,「……敏兒見過夫人。」
古月凌只是笑,而不語。
鳳南則是譏笑,「妾室第一次面見夫人,該跪在地上敬茶才是規矩。你以前是沈家的千金,但在我凌雲閣城,你也就是我一個小妾。想繼續呆在凌雲閣城,首先你要做的就是謹記自己的本份,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公子的底線!」
一番話,說得狠辣無情。
壓根沒有把沈麗敏的臉面給放在眼裡,反倒是狠狠的踩踏在地。
古月凌挑眉,也不吭聲。
人家的家事,她可不參與,所以只是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沈麗敏面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咬了咬下唇,反今天受到的委屈,全部都記恨在了古月凌的身上!
若不是她,自己豈會如此丟人?
鳳南見她那委屈的樣子,沒有一絲憐惜,反倒是冷意十足,「小築池如今是夫人的地盤,你未經傳見,更未得本公子的允許,誰給你這個膽子擅闖此地?怎麼,是把本公子的嚴令放在眼裡,還是根本不懼我凌雲閣城的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