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葵,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你這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啊,居然對我行如此大禮。再有下次,休怪我翻臉無情!」
古月凌面色一僵,黑得不能再黑,卻不得不伸手扶她起來。
她根本沒做什麼好不好,結果火葵對自己下跪謝恩,真的是讓她不爽到了極點。
火葵就著她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不管怎麼樣,若沒有你,我想要復活,是不可能的。」
冰肌血蓮,她一直擁有著,卻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可以復活自己。
古月凌只是拿了一瓶藥水,起了一個引子,就能讓自己復活,僅憑這一瓶藥水,當得起她的一個下跪,她並不覺得不值。
君修墨則是朝她們二女的方向過來,他留意到了細節,小丫頭居然女扮男裝!
他雖然面不改色,但劍眉卻淡淡的蹙了起來,「你怎麼這副裝扮?」
「脩,我決定了,我要遠遊。我的家人,還有表哥他們,就拜託你了。」
古月凌沖他展開了一個笑靨,只要他應允了,那麼家人的安全,不需要她再擔憂了。
遠遊?
「你一個人?」
「對。」
君修墨不出聲,一雙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透著無邊無際的寒冷。
火葵聞言,突然插了一句,「月凌,我也想出去走走,方便帶上我嗎?」
「你也要去?」
古月凌有些意外,畢竟,她剛剛復活,而且與君修墨兄妹二人許久未見,而她為什麼不留在君修墨身邊,以聚兄妹多年的情份,反倒是要跟著自己出去浪跡天涯,好古怪!
火葵好笑的看著她,「你不歡迎?」
「當然不是,只是你長得這般美,跟著我,問題很大啊。出門在外,那些山匪流寇要是見到這樣的美人,豈有不搶的道理?」
古月凌實話實說,與美人一起遠遊,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美人相伴,賞風賞景,愜意非凡。
壞處是美人也意味著麻煩,她知道自個的斤兩,別說保護火葵,她能保護好自己,就很給力了。
火葵噗嗤一聲的笑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要一個小丫頭保護自己,而這個人,還並未與自己交過心,她會對自己保護,也全因為是脩哥哥的緣故!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真性情的古月凌,火葵只有滿心歡喜。
「月凌,你不用擔心我哦。說不定到時不是你保護我,而是我保護你呢。」
火葵壓下了笑意,認真的說道。
「嘎?」
古月凌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火葵這樣纖弱,真的能保護好她自個嗎?
見她不信任,火葵也不再解釋。
反倒是君修墨想了想,如果火葵跟著她的話,丫頭的安全倒是不需要擔憂了。
於是,對著古月凌說道,「丫頭,你要遠遊,你的家人託付於我,我可以答應你。天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火葵復活了,她對這星靈大陸也並不十分了解,你便帶她遊歷一番吧。記得,保護好她,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就別指望我保護你的家人。」
擦!
典型的威脅啊!
古月凌瞪著他,真的是可惡啊。
這人,能不能好好說話,動不動就是威脅。
罷,不就是帶個妹子嘛!
打不贏的時候,把火葵藏空間里,帶著跑路就是了。
她諂媚的對著君修墨笑了起來,「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有路途計劃?」
「我打算去扶羅州看看,尋找一下是否有適合我霧星形的靈術。」
扶羅州?
君修墨與火葵相視一眼,那個地方確實是好。
既然難得去一趟了,怎麼也要做點事的,他朝火葵打了一個眼色,火葵則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扶羅州有一朱府,據我所知,朱府很多靈術秘書,你若是有興趣,不妨去一觀。」
君修墨勾唇淡笑,誘惑著古月凌。
下一刻,古月凌果然中招。
她眼前一亮,「朱府嗎?」
「嗯。」
「好,那我一定去看看。」
「既然你要去遠遊,那就一路保重,我們離開這裡,我還得回京城替皇上辦些事情。」
君修墨也不再耽擱,從古月凌的空間里離開后,他將自己的坐騎靈獸聖龍馬送給了她們二女,「這是靈獸聖龍馬,修鍊了十萬年,有它給你們代路,也會減少許多路程。普通的凶獸,是無法傷害它半分的。」
火葵見這聖龍馬,立即對著君修墨道謝,「脩哥哥,謝謝,待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將聖龍馬歸還於你。」
「行了,快出發吧。早些到扶羅州,你們再讓人送信到我國師府。」
君修墨催促著她們二人離去。
古月凌與火葵齊齊騎坐在了聖龍馬的背上,發現一點都不擠。
聖龍馬很龐大,長著一雙白色的飛翅,龍頭馬身,四個馬蹄還有祥雲。項上一顆綻藍色的晶球,馬尾巴附上了九彩的祥雲顏色,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馬背上,火葵熟練的對著聖龍馬發號司令,讓它朝扶羅州的方向飛奔。
聖龍馬飛馳的時候,腳上並不踏在地上,而是一躍飛空,踏雲而行,如果要讓古月凌形容的話,這速度堪比現代的動車組,穩而快。
坐在馬背上,不需要做任何防護,聖龍馬身上的防禦,就已經隔絕了疾風的凌厲。
對聖龍馬的好奇心用完之後,古月凌這才扭頭看向身邊的人,詢問道:「火葵,你為什麼非要跟碰上我去遊歷呢?你呆在脩的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怎麼知道,呆在脩哥哥的身邊,就是最好的選擇?你不是我,你不懂我,我最不想和他呆一起,他只是哥哥,並不是我的男人。我又不是尋常弱女子,哪裡需要他的保護!」
火葵的語氣不急不促,緩緩的答道。
呃……
她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踩到地雷了?
古月凌被她這麼一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茬。
火葵閉上雙眼,掩住了眼眸里的悲涼,過往的一切,她的屈辱,她不想在熟識的人眼裡看到對自己的憐惜,她要的不是憐惜,而是正常的目光。
她不覺得自己被那些人糟蹋后,與他們共死的下場是可憐、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