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葵的擔憂,也並不是無道理的。
君修墨看了一眼火葵,「你如此喜歡她?」
「脩哥哥不喜歡她嗎?」
喜歡么?
他真的不知道,君修墨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至少對於古月凌的那種感覺,她會對自己撒嬌,不會做作,直性子的做著她自己。
她對外人更似是刺蝟般的存在,但是現在對他倒是十分信任,並不怎麼提防於自己。
君修墨沉默的站在那在那裡,火葵微微而笑,「脩哥哥,你既然答不上來,那也就意味著,你也並不討厭她。以前你的身邊,可有女子的存在?至少在我眼裡,她是第一個。」
說起以往的事時,火葵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那個時候,脩哥哥絕對天之驕子,高貴冷漠的氣質,不願與任何人在一起,向來獨來獨往。
現在,千年已過。
脩哥哥變了,而自己何嘗不也是變了?
「火葵,我們離開吧。」
「好。」
君修墨的提議,得到了火葵的附議,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了。
收走了那裡的所有寶貝,他們一前一後的朝宮殿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到達了宮殿。
宮殿內,古月凌正在昂著頭,看著頭頂上的橫樑,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什麼呢?」
穆玉武站在她的身邊,見她這樣子,於是開口詢問道。
古月凌搖了搖頭,「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看啊?」
「啊?有什麼東西?」
穆玉武傻眼,左瞅右看,愣是啥也沒看到有啥好看。
古月凌聳肩,「不知道。」
「……」
穆玉武答不上話來了。
正好,君修墨與火葵歸來了,他們看著古月凌,彼此面面相覷,別人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們二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東西,就是火葵的獸寵,雙翼飛蛟。
同在火葵出現在宮殿里,那麼雙翼飛蛟,必然也不會安安份份的再呆在這裡。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古月凌的警覺性倒是挺高的,居然能感覺到頭頂上的那個地方,就是雙翼飛蛟被困的地方。
君修墨上前一步,然後遞給了她一枚普通的納物戒指,「收著吧,你要的寶貝全在這裡。」
「謝了!」
古月凌毫不客氣的收為已有,她將那不知名的東西直接給忘了。
君修墨則是睨了一眼大夥,然後開口說道:「從現在起,咱們離開這裡吧。」
「是,主子。」
追月站了出來,然後整合所有人數。
古月凌得了寶貝對於能離開這裡自然也樂意,君修墨與火葵相視一眼,最後火葵消失在這宮殿里,然後朝雙翼飛蛟的方向而去,她要先安慰一下它,待他們一行人離開了北漢國之後,再回來把它救出去。
於是,一切都在計劃中行事。
古月凌一行人順利的離開了北漢地宮,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居然在離開后的路上,居然遇上了北漢皇室的人馬。
這都什麼時候了,北漢皇室這才出現,還真的是讓古月凌大吃一驚。
從來沒有想過,她與北漢皇室的猿糞是這般糾纏不清。
這一次前來地宮的人,是庄毅之帶的隊伍,當然還有他的妹妹庄筠。
他們二人在隊伍的中間,一群人浩浩蕩蕩,格外有氣勢。
庄筠遠遠就看到了古月凌一行人,她的眼神落在了君修墨的身上,實在是君修墨的容顏,很難讓人忽視不見。
鬼斧神鵰五官,面似玄冰,一身白色錦衣,更顯得像是謫仙下凡。
「古月凌,你給我站住!」
庄筠揚聲大喊一聲,引來了諸人的注視,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說這樣的話。
古月凌聞言,只是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不知道筠公主叫我有何事?」
公主?
她居然是公主?
穆玉傑、穆玉武、文澈夜三人紛紛相視一眼,他們曾經在凶獸森林裡有過一面,當時只覺得他們氣質與常人不同,感覺像是富貴家人,卻沒想到他們的身份,竟是如此之高,讓他們有些意外。
庄筠聽到古月凌那不陰不陽的話,心裡憋著一把氣,這是幾個意思啊?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堂堂一國公主,怎麼就落得到了這個地步,而且讓這古月凌對自己的態度沒有半點恭維與恭敬!
這讓向來高高在上的她,十分想讓古月凌對她稱臣俯首,她是公主,而古月凌只是平民而言,憑什麼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所以,庄筠微眯了眯雙眼,譏笑道:「古月凌,你怎麼走了?難道你們沒找到地宮的入口?」
「哎呀!你真是神機秒算啊,我們確實是沒有找到地宮的入口,加上我所在的皇家學院馬上就要開學了,我還得回去修習呢。當然得回去血蜀國了,筠公主既然來了這裡,那我就恭祝你順利找到地宮的入口,取得寶貝。」
古月凌居然笑得一臉真誠,恭維著庄筠。
她這個舉動,引來了庄筠一臉錯愕,她萬萬沒有想到,古月凌居然會恭維自己。
「你這話什麼意思?」
庄筠一臉懵逼的問道。
古月凌繼續皮笑肉不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筠公主,我的傑師兄受了傷,所以就不便再繼續呆在這裡,所以就此告別吧。」
於是,不等庄筠答話,她轉身即走。
望著古月凌再一次的對著自己甩後腦勺的樣子,庄筠氣得張嘴就想大罵。
結果嘴巴剛張開,隨後就被人掩住了,而掩住她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大哥,庄毅之。
庄毅之掩住了她的嘴巴,直到古月凌一行人離開了,這才鬆開她的嘴巴。
「二哥,你怎麼這樣啊,連話都不讓我說了?」
庄筠氣得臉紅脖子粗,剛剛一肚子的火氣,完全沒得發泄,見古月凌都走遠了,她就算是想罵,也沒得罵了,當然只能對著庄毅之大喊大叫。
「你可知道,那個白衣男子是誰?」
庄毅之皺著眉頭,好看的俊顏帶著冷意。
「什麼人?」
庄筠傻眼,她還真的不知道,那長相十分絕色的男人,到底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