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古月凌,見君修墨與楚向南之間的互動,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還以為是熟識的,但從君修墨對楚向南的稱呼來看,那完全陌生的。
但是楚向南對君修墨卻是待如上賓,讓她更對他在北漢國的身份,好奇不已。
於是,她靜靜的坐在一旁,一邊等著十萬兩黃金的到來,一邊揣測著君修墨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家族,竟能在北漢國的越京里佔了一席之位,又跑到血蜀國里當起一國國師。
不管怎麼看,都無法讓她不心生疑律。
時間過了不久,就有五十多人,他們兩人抬著一個厚重的大箱子,古月凌只是掃了一眼,運用了天靈眼,便能將裡面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
她還真沒想到,金家果然財大氣粗,十萬兩黃金就這麼的抬了過來,最重要的是,這金霸天也沒有動什麼手腳,妥妥的拿了十萬兩黃金過來。
她可不認為對方是個坦蕩蕩的君子,相反,他絕對是一個小人。
只要她落單了,那麼這金霸天絕對會磨刀殺向於她。
拿著那麼一大筆錢,想要離開越京城,對於別人而言,確實是難於登天,但是她是誰?
她豈會怕這金霸天,就算是去搬空他家的財庫,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咦?
想到搬空他家的財庫,讓古月凌眼前一亮,頓時計上心頭,心下決定,今晚沒什麼事干,正好去他家轉轉,不收刮個乾乾淨淨,她古月凌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金霸天看了一眼古月凌,說昨冠免堂煌,「十萬兩黃金在那裡,你數好,從此以後,你與我金家的恩怨兩清!」
「好。」
古月凌笑得風輕雲淡。
天曉得,她此時已經把金家當成冤大頭,晚上算計著還要去他金府的財庫里洗劫一空呢。
她走到那些厚重的箱子,然後只是揮了揮手,就將那些箱子都收入空靈戒里,眼皮都不延一下。
在大夥的視覺里,只見那些箱子憑空就消失不見,都有些訝異。
這幾十個箱子,一下子全部收入了靈戒里,那這納靈戒能容納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金霸天見狀,勾了勾唇冷笑,這個小姑娘居然有納靈戒,而且納靈戒裝的東西可真多,她最好祈禱不要落在他的手上,否則那納靈戒指,他要定了!
於是,一屋子裡的人,各懷鬼胎。
最後,還是君修墨打破了寂靜,「楚家主,我該回去準備了,七天後,我們出發地宮,到時我會來這裡與你匯合。」
「好。」
楚向南連連點頭,答應了。
古月凌也沖著楚向南拱了拱手,「楚家主,告辭!」
「管家,替我送客。」
「是,老爺。」
就這樣,君修墨一行離開了楚家大宅。
金霸天依舊站在大廳里,沒有想到離去的想法,楚向南望著他們四人,然後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拍在桌上,茶杯嘩啦一聲的碎裂,茶水流了一地。
這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金家四兄妹一跳,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向來溫潤如玉,脾氣老好人的楚家主,竟然會做出砸杯子的舉動,紛紛錯愕當場。
金霸天微眯了眯雙眼,睨了一眼楚夫人,示意她詢問。
楚夫人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開口,「老爺,您怎麼了?」
「跪下!」
楚向南厲聲答道。
楚夫人不經嚇,被他這麼厲聲的喝了一聲,雙腿發軟,直接咚一聲的就跪倒在地上,花容失色,「老爺!您到底怎麼了?」
「金柳兒,你今天到松柏院做什麼?」
啊?
老爺問的是這個,楚夫人猛地想起那個鬼幽竟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把嬤嬤給掐死了,到現在她都忘不了郭嬤嬤那慘烈的死相。
所以楚夫人悲傷大哭,「老爺,郭嬤嬤死得好慘啊。鬼幽對我這個夫人不敬,不讓我進去看大少爺,還打殺了郭嬤嬤!老爺,我要鬼幽以命賠命!」
楚向南面色冷寂,「菌湯是你親自熬煮的嗎?」
「是我讓郭嬤嬤去熬煮的。」
楚夫人立即醒覺的將熬湯這功勞,推到了郭嬤嬤的身上。
「那菌湯,可有人嘗過?」
「這……我不知道。」
楚向南冰冷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金柳兒,在這府上,誰不知道郭嬤嬤是你的心腹?菌湯里有沒有嘗過,你會不知?家醜不可外揚,你就去楚家家廟裡靜思已過吧!」
「老爺!我不去!你不可以這般狠心的!」
居然要她去楚家家廟靜思已過,那等於是讓她呆在那個鬼地方,不要再出來了?
楚夫人搖了搖頭,不想接受這個安排,她不能去那個鬼地方,一旦去了,那她金柳兒在這楚家哪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不去?你真以為我這個家主是白當的嗎?來人,把夫人押去楚家家廟,讓人看守著,沒有我的准許,不許任何人看望,更不許她離開家廟半步。她若敢越池半步,看守者自領三十杖,以儆效尤!」
楚向南揮了揮手,立即出現了幾個護衛,他們將楚夫人就這麼的拉了下去。
楚夫人一路大聲叫嚷,也依舊沒能讓楚向南軟下心腸。
大廳里,金霸天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他從來沒有見過楚向南有雷厲風行的一面,而且他對付的還是自己的姐姐。楚向南與姐姐金柳兒成親十幾載,夫妻二人向來恩愛有加,怎麼這一天竟對著大姐如此絕情?
「楚向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大姐,我大姐犯了什麼錯?你竟這樣對她,莫不是欺我金家沒人?」
胖大個金霸地頂著個被揍成豬頭的臉上前,惡狠狠的問道。
楚向南站直身子,負手而立,冷聲答道:「金三弟,此話差矣!你們金楚兩家上百年的交情,我怎麼會欺你金家沒人?只是金柳兒心狠手辣,今天熬煮了一鍋菌湯,在湯里放了一命嗚呼的劇毒,想要送到松柏院里給勛兒服用。這事讓鬼幽知曉,我做為一家之主,怎麼看著我楚家的子嗣,被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算計!你說,就這算計子嗣一條家規,她不該在楚家家廟思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