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證?
公證啥東東?
楚向南滿腹疑惑的出來見客,發現自家的大廳站滿了。
左邊由古月凌一行四人,與崔家姐弟站在一起。
而右邊,則是金霸天、金霸地、金以琴,還有自家夫人也在。
這一看,發現金霸地、金以琴二人的臉都腫了起來,很明顯就是被人打臉了,外表看起來十分狼狽。
楚夫人一見到楚向南來了,立即迎了上來,哭得那個委屈,眼淚嘩嘩的流,「老爺,你可要替我們金家做主啊。我弟弟和妹妹,就這麼的被他們給打了,還下手這般重,這是要我弟弟、妹妹的命啊!」
「請大夫來看了嗎?」
「……沒有。」
「那你還愣在這做什麼,趕緊去請大夫啊!」
楚向南橫了這婆娘一眼,簡直就是蠢笨如豬,見人傷成這樣了,也不曉得去喚個大夫來瞧瞧,真的是服了。
這樣的人,怎麼會想到用毒來殺他兒子呢?
她背後難道沒有人指使嗎?
想到這裡,他眼神則是朝金霸天的身上掃了過去,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懾力。
金霸天見楚向南盯著自己,有些不敢與之直視,想到出現在這裡的原故,他假咳了兩聲,揚了揚聲說道:「楚兄,今天的事情,想請你做個公證。」
「金弟你且說說看,需要我公證什麼?」
楚向南不動聲色,淡淡的問道。
金霸天看了一眼金以琴,「三妹,你來說。」
「是,大哥。」
金以琴臉腫,樣子也不比平時那般美艷,因為被打了耳光,身上的肋骨也斷了兩根,現在她的臉色透著慘白慘白。她那雙眼睛盯著古月凌,恨恨的道,「她把我女兒撞倒了,然後我讓她賠個萬兒八千銀子,結果她居然動手打人,於是我的護衛,和我都被她的人揍了。」
「就這樣?」
楚向南似笑非笑的清冷,身上那淡定懾人的氣勢,讓金以琴怔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麼姐夫為什麼會這般問她。
而一旁的楚夫人見狀,站了出來,輕笑道:「老爺,他們動手打人,本身就不佔理,要不送到官府去,讓他們受盡極刑,這樣一來,也算是解決了此事,你看是不是?」
一旁的金霸地也附和著,「姐夫,還有這個小子!」
他粗胖的手,直指著崔雪劍。
崔曉熙睨了他一眼,然後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反倒是楚向南怔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事,居然還牽扯了崔家,這事可不好辦啊。
古月凌看著神色晦暗的金以琴與楚夫人,幽幽的說道:「兩位夫人果然是出自同一家,說話根本不需要經過調查,就想把我們送到官府里受盡極刑,不愧是金家的家教,讓我佩服不已。楚家主,既然這事,是金家主找你來做的公證,你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是不是這個理?」
「當然,事情真相,不能只聽一人而言。」
楚向南點了點頭,示意古月凌可以辯解了。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古月凌的身上。
從鬼幽那裡,他聽到了好消息,兒子居然大好了,甚至還聽到了關於換臉一事。只是換臉過於血腥,讓他聽得寒毛聳立,這事交給了兒子自己去思慮,而他不插足。
這個時候,金以琴的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一向偏袒於她的姐夫,卻是這個時候還要聽別人的辯解,真是讓她惱怒不已。
面對數道期盼的目光,古月凌只淡淡的道:「我與三位師兄一起離開了楚府,本來想去買些東西,走到十字巷口的地方,一個小姑娘沖了出來,直對我撞了一下,我身後有三位師兄扶著,所以我未摔倒在地。反倒是那個小姑娘摔在地上,她哭得可憐,於是我便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她卻說是我推她,要把我發賣花樓,這位貴婦金以琴也隨後出來,向想要對我們幾人動粗,後來索要萬兒八千,一言談不和,雙方也就動起手來。後來這個胖大個也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崔師兄也聞訊而來,沖了上去,事情就演變成這樣了。」
她說的平靜,但是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這是金家人霸道行事,今天踢到了硬鐵板,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金以琴聽到她說這話,立即不淡定了,「小賤人,你撞傷我女兒,我找你索要賠償過份嗎?」
「不過份,撞人的能索要賠償萬兒八千,這筆錢我自然拿得出來。只是……我要的十萬兩黃金,你什麼時候支付呢?」
古月凌勾唇冷笑,視線在那金家的四個人身上掃來掃去。
楚夫人一聽十萬兩黃金,驚得花容失色,「十萬兩黃金!就算你是鑲金做的,也值不了這麼多金子!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
「不好意思,本姑娘雖然不是鑲金的。但我的命,你賠不起。本來被人撞了嘛,也就是小事一件,但是被人撞了,還要向我索賠萬兒八千。我覺得全身都疼,向你金家索要十萬兩黃金,過份嗎?」
她又不是沒有性子的泥人,任由別人拿捏。
憑那金以琴是帝英冠的女人,這樣的性子,她就不可能放過!
她的話音剛落,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老爺,君公子來了。」
「快快有請!」
楚向南眼前一亮,連忙這樣吩咐那小廝,想了想,「不,還是我自己出去迎客吧。你們都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眾人皆對這個君公子有了疑惑,這君公子是何人物?
古月凌挑了挑眉,該不會是那個妖孽吧?
不須多久,一個欣長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那一刻,所以有人只覺得這個大廳,眨間就安靜了下來。
長身玉立,一襲月白錦袍,袖、領兩處皆綉上了祥雲金邊,襯托得他王者之氣十足。
一頭烏黑的頭髮,配上一雙如黑矅石般的耀眼黑瞳,閃煉著稍縱即逝的凌厲之光,宛如深不見底無邊無際的夜色一樣深邃。
高挺的鼻樑,軒眉斜飛,此時的君修墨,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的俊美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