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稱讚那小子,季右相氣不打一處來,「他出手大方,那是因為他有所圖!傻女兒,他是在向你提親,若出手不大方,你爹我會讓你嫁給一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嗎?」
父親這麼一嗆她,季清雅不由怔了一下,隨後笑了,「父親,如果軒公子他願意此生只有我一人,那我願意下嫁於他。」
完了!
女兒居然認定這臭小子了。
季右相整個人傻愣在那裡,連女兒啥時候離開大堂的,都不知道。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著那桌面上的文房四寶,季右相是十分來氣的,心裡暗誹:有錢了不起啊!
不過,古月軒那小子倒也算是個懂事的,知道他喜歡這些,沒給他送金銀之物,否則他一定會將他送來的玩意扔回去!
有錢了不起嘛!
雖然是心裡不爽,但是他還是興緻勃勃的拿起這文房四寶,開始作畫。
在作畫的時候,發現了這文房四寶果然是讓他心情從鬱悶跳到了愉悅上。
等那一副大氣磅薄的山水畫給畫好的時候,季右相笑著臉,召來管家,「老北,你三天後去京郊的莊子尋找古月軒,給他送一請帖,讓他到相府一聚。」
管家應允道:「是,大人。」
管家退出后,季右相又拿起毛筆,繼續看上進心為什麼選擇三天後呢?
原因是季右相是為了打壓古月軒的氣勢,他的女兒可不是那麼好娶的。
不給這小子一點苦頭吃,以後肯定不會珍惜自己的女兒。
季右相府上的發生的事,古月凌則是一點也不知情,她還在皇家學院里埋頭修鍊。
直到三天後,古月軒收到了季右相的請帖,有些不敢置信的拉著向禮,火燒眉毛的趕到了皇家學院,再一次的把古月軒從學院里給叫了出來。
如今學院的廣播,再一次的喚到古月凌,古月凌都已經麻木了。
別人家的事都沒那麼多,就她的事兒多。
君修墨來找她的時候,要麼神出鬼沒,要麼就是闖進院長辦公室,讓院長找人廣播把她叫去。
現在換自家大哥,做法和君修墨沒什麼兩樣,古月凌無力吐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處事辦法,都居然一個樣子,簡單直接,都不考慮她的感受啊。
古月凌從學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整個天空都被太陽的光芒弄成了桔紅色。
天上飄著幾朵雲朵,而他大哥則是站在馬車旁,面色焦急。
一見到古月凌的身影,就直接朝她的方向跑了過來,「月凌,月凌!季右相給我下請帖了。你說,他是同意我的提親了嗎?」
古月凌聞言,秀眉緊蹙,搖了搖頭,「請帖上沒寫原由?」
「沒有。」
「那麼大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有可能他是拒絕。」
「怎麼會這樣?」
古月凌見他一臉沮喪,不由失笑,「大哥,你這是什麼表情?這季清雅只是其中一人,你的夫人也不一定非要她不可的。」
古月軒苦瓜著一張臉,急哄哄的說道:「可是,別的姑娘我不認識。我只認識她一個,如果真要娶妻,我還是想娶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這樣吧,如今季右相是什麼個意思,我們也不清楚。倒不如去他府上,大哥問問他意思,再做決定,可好?」
大哥這般上心,只怕已經對那季清雅動了心的。
古月凌有些無語,這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呢?
但願那季右相不要太為難大哥,這樣一切都好辦了。
古月軒巴巴的看著她,「那你去嗎?」
「大舅父他沒和你一起嗎?」
她的話音剛落,馬車裡的帘子立即掀開,露出了一圓臉,「月凌丫頭,你找大舅父嗎?嘿嘿。」
古月凌嚇了一跳,隨後笑道:「大舅父好,既然您和大哥一起,那這季右相的請帖,您陪大哥去吧。如果季右相提出了比較為難的要求,而你們也不能馬上拒絕,你們可以先以考慮為借口,離府後,再來皇家學院找我。」
向禮摸了一把鬍子,咧嘴露牙的笑了,「沒問題,提親縱然對方拒絕,還是可以交個朋友的,沒必要成為仇人。在商場,也是如此,交易不在,情誼仍在的。」
古月軒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月凌,若是季右相真的拒絕我了,那我……」
見他如此擔憂,古月凌一口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推著他上馬車,「大哥,別擔心,一切還未有定數。等你回來后,我們再想辦法。你們先去季右相的府上,好好談談,看看他老人家是什麼意思吧!」
「好,那我就去了。」
「去吧,我會在學院等你們的。」
目送著馬車緩緩的離開,漸漸遠去。
古月凌站在皇家學院的門口,恍若所思。
正想轉身回學院,結果卻被人喚住,「月凌妹妹!」
聽這聲音,古月凌還真是不想搭理,卻不得不面對。
一抬眸,就看到了古秀芝,而她如今滿面春風,面似桃花,假意關心的問道:「月凌妹妹,你怎麼站在學院門口吹風呢?」
「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古月凌對這號人物可真心沒有興趣搭理。
見她拔腿就想走,古秀芝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誒!你等等,我還沒說完話呢,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有話就趕緊說!」
古月凌扔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不耐煩的忍住了想要動手的衝動。
論武力值,她確實不如古秀芝;但若論毒術,她古月凌敢稱第一,這血蜀國誰敢稱第二?
古秀芝笑靨如花,「月凌妹妹,二叔母的運氣真是好,賣國的罪名,居然都弄不死她。而且還有國師出手相助,國師跟你們家是什麼關係啊?以前怎麼沒聽說你們家與國師有這交情呢?」
本來古月凌不想搭理這個瘋子,現在古秀芝倒好,居然主動提起賣國罪名,她怎麼會放過這賤人呢?
古月凌勾了勾唇,眸光冰冷,「說起這賣國的罪名,我聽說你親自去莊子求見我母親,讓我母親給古承權寫信,隨後古承權才會親赴莊子秘見我母親。在此之前,你到學院來求過我,而我拒絕了,你才找上我母親。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這賣國罪名其實本來就是給我設陷的,結果你見我沒上當,便找上我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