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第九十八章 薛慎之表白,認作義女!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田園醫女:病夫寵上天 - 第九十八章 薛慎之表白,認作義女!字體大小: A+
     

    商枝漂亮的丹鳳眼蘊含著粼粼水波,面頰透著薄醉的緋色,穿著幹練的細綿裙子,簡單的素色,卻生生被她穿出一股嫵媚的風情。

    她軟綿綿地躺在竹榻上,睜著眼睛望著薛慎之,醉酒的大腦稍顯遲鈍,看著他的薄唇一開一合,吐出一句話:你灌醉我,意欲為何?

    商枝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她想灌醉薛慎之幹什麼?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話卻從口中說出來,「當然是問你要不要做我的男人。」

    你要不要做我的男人。

    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在他心中炸響,掀起狂涌的浪潮。

    喜悅之情在心底漫開,薛慎之克制住的情意,再也無法抑制,流瀉而出。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帶著低低的顫音,輕聲地說:「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擱在膝蓋上的雙手,隱隱可見在細微地顫抖著,掌心滲著冷汗,短暫地等待彷彿過去漫長的光陰。

    商枝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她爬坐起來,薛慎之怕她摔著,俯身將她扶住,半靠在竹榻上。

    一隻細膩軟嫩地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輕地,慢慢地摩挲著,薛慎之僵硬著,呼吸有些不穩。

    商枝的手沿著他的輪廓向下,滑向他的脖子,另一條手臂環過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她的臉緩緩的靠近,灼熱地氣息灑在他的臉上,薛慎之眼睫顫了顫,雙手扶住她的腰肢穩住她的身形,在她的頭越靠越近的時候,渾身緊繃,屏住呼吸。

    柔軟地唇瓣緊貼著他的臉頰,『啵』地一聲,商枝往後一仰,開心地笑道:「我壞你清白了,你今後就是我的人!」

    薛慎之目光晦暗幽深,攬著她腰肢的手往上滑去,然後猛地收緊雙臂將她擁入自己懷中,緊緊抱住。

    商枝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不滿沒有得到他的答覆,掙扎著要坐起來。

    薛慎之緊擁著她,急促的呼吸,劇烈的心跳,連喉嚨都略顯低沉沙啞,「好。」

    商枝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靠在他的懷裡不再掙扎。

    下一刻,肩膀一沉,她枕著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薛慎之目光溫柔如水,修長的手指撫順她稍亂的髮絲,面容上露出如釋重負地笑意。

    第二日,商枝幽幽轉醒,抬手揉著脹痛地額角,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天光大亮,陽光灑滿屋子。她猛地坐起身,想到自己昨晚要做大事,竟然給喝醉了。

    她懊惱的敲了敲混沌的大腦,臉色一僵,頓時變得通紅。

    她她她……昨夜明明是打算灌醉薛慎之套話,結果自己被反套路灌醉泄露心思。

    商枝想起自己昨晚乾的事情,就沒法淡定下來。

    重新倒在床上,商枝盯著自己摸過他臉的手,齜牙『嘶』一聲,膽子真的挺大。

    許久許久之後,商枝嘆息一聲,搓著臉坐起來,逃避是沒有用的,自己做過的事情,跪著也要勇敢去面對!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看著站在門口,眉眼含笑,靜靜注視她的薛慎之,心臟一跳,雙腿縮回床上。

    勇敢面對,暫時是不可能……

    「你……」

    「醒了?」薛慎之問道。

    一夜過去,他跌宕起伏的心緒,已經沉澱下來,卻發酵出更濃厚的情意。

    商枝望著眉目溫潤,緩緩朝她走來的男人,想到昨晚他緊緊抱著她,老臉一紅,眸光閃爍地快速滑下床,趿著鞋子往外走,「我去做飯。」

    薛慎之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神色頗有些無奈。

    商枝故作鎮定的走出屋子,疾步鑽進廚房,她摸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靠在門板上吐出一口氣。

    事前雄赳赳,事後萎縮縮。

    商枝又是重重嘆息一聲,她聞著自己身上的酒味,打水洗漱,準備做早飯,鍋里悶著紅薯粥,灶台上放著兩個煮熟的雞蛋。

    商枝嘴角上揚,又揭開另一口鍋,裡面燒著熱水,她正好打水去洗澡。

    薛慎之給她適應的時間,見她有些逃避,便提著一張椅子坐在屋檐下看書。

    商枝洗完澡,吃完早飯,她把小麥種扛出去。

    薛慎之放下書,從她手裡接麻袋,商枝連忙後退幾步,她磕巴道:「不、不用,你、你去扛裡面那一袋。」

    薛慎之看著商枝看著麻袋腳下生風地去青石板,把小麥倒出來曬。啞然失笑,他進屋背出另一袋,將種子倒出來。

    商枝蹲下來把種子處理,清除秕粒與雜草種子,然後把種子曬一下,可以提高種子的活力和發芽率。

    薛慎之挽著袖子,兩個人一人在一頭忙活。

    日上中天,總算清除乾淨。

    商枝撐著膝蓋站起來,薛慎之握著她的手臂拉起來。她像被火燙一下,反射性的甩開他的手。

    薛慎之怔愣住。

    商枝也呆住了,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薛慎之,低著腦袋,心虛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薛慎之無奈地嘆息,「枝枝,你記得昨晚的事情?」

    商枝渾身一僵,餘光瞟他一眼,看著他白皙如玉地面頰在陽光下發著光,渾身的血液全都往頭頂涌去,鬧個大紅臉。

    她想說自己記得,不但記得,還能體會觸感呢。

    可是她想說什麼,偏就犯慫了,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薛慎之看著她眼睫顫動,凝脂般的膚色映出暈紅,神色顯露出緊張。

    他抬手將她的手握住,商枝手指在他掌心蜷縮,下意識地掙扎。

    薛慎之的手用幾分力道握住,凝視著她,低聲道:「你是要始亂終棄?」

    「胡說!」商枝清澈明凈的眸子望著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薛慎之望著她雙眸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心頭的悸動,將她拉近幾步,「嗯,我知道你守誠信,不是不負責任的女子。」

    商枝瞪著眼睛,未料到他會這麼說!

    等等……角色倒置了吧?

    她又沒有渣他的打算,只是不確定他心裡如何想的。

    「不知從何時起,我輾轉反覆的想著,若是有一日,能與你像如今這般日作而出,日落而息。你為我洗手作羹湯,我為你描眉挽發,便是這世間對我莫大的善念。」薛慎之說著,拉著她的手擁入懷中,輕輕地抱著她,乾澀低啞地說道:「你昨夜那句話,令我心生萬千歡喜。我家底清貧,體弱多病,殘破的身子磨去我的**。可你讓我生出貪念,只要能夠站在你的身邊,無論將來面對什麼,我都無所畏懼。」

    商枝錯愕的看向薛慎之,他的這一番話在她心裡造成巨大的衝擊,一時反應不過來。

    薛慎之看著她獃獃地模樣,心中微微一動,緩緩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他說,「你若無話可說,我便當你默認了,今後不許再反悔。」

    商枝看著他堅毅而溫柔的眸光,她的身影始終刻在他眼眸深處,似乎無論什麼也無法抹去她的痕迹。良久,她唇邊浮現一抹淺淺笑意,伸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間。

    「薛慎之。」

    「嗯。」

    「你是我的了。」

    「好。」

    這一刻,商枝心底無比的安定。

    這一日,商枝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收斂過。

    鄉鄰一看,就知道她肯定遇見好事了。

    「商丫頭啊,有啥好事?讓咱們聽一聽,替你高興高興。」林三娘抱著一盆洗乾淨的衣裳,看見商枝心情愉悅,善意的問道。

    商枝滿臉笑容地說道:「再過不久告訴你們。」

    「行。」林三娘失笑道:「嬸等著。」

    商枝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嬸去忙,我去看看陶嫂子。」

    林三娘道:「你陶嫂子性子靜,不常出來串門,你倆年紀相近,能說得來。」

    「我去問她爹的病情,看看能不能治。」商枝如實道。

    林三娘臉上的笑容斂去,她憂心忡忡道:「商丫頭,她爹病得很嚴重,與陳二叔的病一樣無葯可醫。你是個好孩子,如今日子好不容易有起色,千萬別犯傻。」

    商枝笑道:「嬸,我會量力而行。」

    林三娘這才放下心。

    商枝與林三娘道別,去往陳源家。

    陳源穿著背心褂子,正在院子里刨木頭,做木工。

    商枝敲門,陳源看著商枝,愣了一下。

    他與陶氏訂親之後,便再也未曾見過她。即便見著了,也是遠遠的規避。

    無論他以往對她是何心思,如今已經為人夫,便要一心對待他的妻子,斬斷過往不該有的心思。

    他拿著掛在肩膀上的汗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問道:「商妹妹,有事嗎?」

    商枝看著站在屋門口的陶氏,她對陳源道:「陳大哥,我來找嫂子。」

    陳源點了點頭,側身讓開,請她進來。轉身,對陶氏道:「瑩瑩,商妹妹找你。」

    陶氏嫁過來,早已聽說過商枝的大名,她在村裡是人人提起都要豎著大拇指,誇讚幾句,說她是個能幹的。

    她與商枝並不熟,聽說是找她,心裡很驚訝。

    「商姑娘,屋裡坐。」陶氏靦腆地朝商枝笑了一下,將她請進屋子裡。

    商枝進屋,在杌子上坐下。

    陶氏給她倒一碗茶。

    商枝雙手接過茶碗,陶氏在她對面坐下,拿著桌子上的針線籃子,納鞋底。

    陶氏針線活做的細緻又好看,如今已經九月,她開始納鞋底,等一入冬,就能賣個好價錢。

    商枝看著她做針線活,忍不住湊近看,陶氏針腳縝密,花樣栩栩如生,不由得問道:「嫂子,你會做帕子嗎?」

    陶氏溫婉地笑道:「以前做,價錢賣得貴,買的人少。」

    商枝想了想,問她,「你不賣去綉樓?」

    陶氏眉尖輕蹙,「綉樓都有綉娘,綉帕的樣式太普通,他們綉娘便能綉出來,賣不掉。即使有綉樓願意要,價格壓太低,不划算。」

    「若是如此,你不如綉大幅裝裱蘇綉,你這一手蘇綉我看著不錯,若是綉大件成品,價格不低,只是花去的時間多。」商枝給她出主意。

    陶氏苦笑道:「大件綉品我不知該描哪些花樣。」

    她曾經去縣城綉樓看過大件花樣,回來之後自己照著模子描,做成成品后,價格不高,她一副卻要綉一個半月,扣除其他成本,賺得並不多。

    商枝回想著現代的蘇繡花樣,基本上是構圖精妙,簡約大氣,配色精緻,她沉吟道:「我可以給你描一副花樣,你去買一塊綉布,我給你描圖,你綉好之後,我與你一同去縣城綉樓,看能不能賣一個好價錢。」

    「可是……」陶氏想說若是賣不了高價,豈不是浪費了時間?可商枝一片好心,她若懷疑,便是她不識好歹了。

    商枝看穿她心中所想,「我先描個花樣給你看,如果你覺得可行,便幫你拓印到綉布上。」

    陶氏咬著唇,低聲道:「太麻煩你。」

    「不妨事。」商枝看著桌子上擺著陶氏描花樣的筆墨紙,當即就提筆蘸墨,在紙上描畫一副《藍田玉》。

    「一副綉品,重要的是構圖與配色,若是配色太呆板黯淡,也不能襯出綉品的精美與靈性。」商枝耗費小半時辰,將一副《藍田玉》描畫出來,「藍田玉是牡丹中的花魁,花美如玉,晶瑩剔透,光華通透,十分具有靈性。寓意繁榮昌盛,富貴添香。你賣綉品的時候,不止是把自己的作品給他們挑選,還要將它的特性點出來,這樣加上你不俗的綉品,能夠賣個好價錢。」

    陶氏驚訝地看向商枝,「還要介紹自己的綉品?」不該是看綉品給價嗎?

    「這裡面門道多著呢。做生意的人,個個都很精明,大多是看菜下碟。你若是很好說話,肯定會壓你的價。你對自己的綉品有信心,又能說出它的寓意不凡,自然讓他們對你另眼相看。若是價格不合心意,你也可以不賣給綉樓,走其他的路子。」商枝眸光一轉,來了主意,「你可以將綉品掛在酒樓雅間,人來人往,必然有看得上眼的人。」

    而且能上雅間用飯的,大多是家底殷實,一副綉品的銀子自然出得起。

    陶氏這才知道原來賣個東西也有很多門道在裡面。

    她看著商枝描出的花樣,眼底閃過驚艷。

    「你覺得如何?」商枝問她。

    陶氏用力地點頭,驚喜地說道:「有勞商姑娘給我描畫在綉布上,待綉品賣出去后,我與你平分。」

    商枝笑了笑,「你先綉成再說。」

    「好。」

    商枝提起來此的正事,「你爹的病情如何了?」

    陶氏臉上的笑意淡去,神情哀傷,眼底蘊含著淚水,「過一日算一日。」

    商枝神色凝重,如此說來很嚴重了。「你若不介意,啥時候得空,我去看一看?」

    陶氏猛然看向商枝,這才記起來她還是一個郎中,早已忘了姨母廖氏的叮囑,她連忙說道:「明日是我娘的忌日,今日我爹該是上山住在草廬里,過幾日下山之後,我上門請商姑娘為我爹診病。」

    「好。」確定下日子,商枝便起身告辭。

    陶氏抹乾眼淚,眼睛發紅的送商枝離開。

    賀氏正好這時回來,看著走遠的商枝,又看著媳婦紅紅的眼眶與鼻頭,臉一拉,「她欺負你了?」然後狠狠瞪著陳源一眼。

    陳源看一眼陶氏一副哭過的模樣,擰緊眉,沉默不語。

    陶氏連忙搖頭,「商姑娘很好,她幫我描花樣,教我如何把綉品賣高價,還主動幫我爹治病。」

    賀氏狐疑道:「真的?」

    陶氏點了點頭,連忙把商枝描的花樣給賀氏看。

    賀氏看不懂,就是知道畫很好看。她心裡高興,相信綉出來一定能賣好價錢。轉念想起是商枝幫忙描的,嘀咕道:「你說她咋就啥都懂?」

    陶氏道:「商姑娘聰敏過人,不是常人能比得的。」

    賀氏撇了撇嘴,不再多說,進屋去做晚飯。

    商枝離開陳家,她回新房的路上,就看見陳梅花帶著七八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進村。

    陳源家住得高,站在院門外,能一眼看見村口。

    她皺緊眉頭,陳梅花的小叔子帶人去鎮上找她麻煩,最後抓住一個,其他的給逃了,不知道有沒有抓住。

    這個節骨眼上,陳梅花帶著人匆匆進村,她就不得不堤防。

    仔細一看,商枝發覺這些男人的異常,炎熱的夏天,穿著薄薄地夏衫都熱得不行,那些人穿著衣褲,披著披風,大步流星走動間,隱隱有銀光閃爍。

    銀光?

    商枝抬頭望天,又拔下頭上的銀簪,看著刺眼的光芒從銀簪上折射,她神情一冷,連忙跑去陳族長家。

    陳族長正在和蘇易簽租賃契書,蘇易結付兩個月的銀錢。

    他以兩個月為期限,若是不能說動商枝,就動身回京。再過幾個月便到年節,每一年蘇家不論大小事,都不許缺席,他們耽擱不了。

    陳族長收下銀子,簽下大名,按下手印,將契書給蘇易一份。

    「蘇易,你是京城人?」陳族長不動聲色打聽蘇易的來路,畢竟是來找商枝的,多問一些,心中好有底細。「京城離這裡很遠,你們再此停留兩個月,不怕家中父母挂念?」

    「正是。」蘇易將契書收進袖中,回道:「家中父母雖然挂念,卻十分開明,知曉我們此行為外祖母請神醫治病,倒是不會催促。而且我讓人給家中送信,道明了緣由,請他們莫要憂心。」

    陳族長點了點頭。

    這時,商枝氣喘吁吁地進來,對陳族長說道:「陳叔,陳梅花帶著土匪進村了。你趕緊通知大家,全都上山躲著。」

    陳族長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陳梅花帶著土匪來了?」他臉色陰沉,連忙通知陳耀祖和陳耀宗去通知村民,又對臉色發白的劉氏道:「你帶著家中細軟和孩子,趕緊躲到山上去。」

    商枝道:「家中糧食錢財不要全都帶走,土匪進村求財,若是搜刮不到東西,只怕他們惱怒的放火燒村。」

    陳族長覺得有道理,讓陳耀祖與陳耀宗這麼傳話,也急匆匆往村裡走。

    劉氏顧不上許多,她把糧食藏在地窖里,帶著銀子,一手抱著孫子,一手抱著孫女,喊上大媳婦一起躲到山上去。

    蘇易聽到有土匪,臉色冷沉,叮囑商枝道:「你也快躲起來,注意安危。」丟下這句話,急忙回老宅,去找蘇錦瑟。

    商枝將話帶到,一路跑回新房的時候,通知林三娘,劉大嬸,李大嬸,看著村民全都大包小包往山上趕,她鬆一口氣,回新房子找薛慎之。

    推開院門,反身把院門合上,她才發現不對勁,陳梅花帶著人,直接往她這裡過來。眨眼間,已經到了門口。

    商枝臉色一白,她連忙把門落栓,跑進屋子裡,「慎之?薛慎之?」

    薛慎之從屋中走出來,看著商枝滿臉驚慌,「發生何事了?」

    「就在裡面!商枝的家就是這裡!」陳梅花嘶啞的聲音傳進來。

    緊接著就是嘭、嘭、嘭的踹門聲。

    商枝把薛慎之往屋後門外一推,「快,往山上逃!」

    薛慎之拉著她一起跑。

    商枝掙開他的手,把屋門給關上,沉聲對薛慎之道:「快走!我把藥方給收起來。」

    薛慎之只聽見『嘭咚』一聲,院門被推倒,又透過洞開的後門看見有人從葯山下來,冷聲道:「來不及了。」

    他轉身把屋後門給封死,窗戶也給鎖死了。

    「陳梅花把人帶到這裡來,一定是和他們說了你家底豐厚,如果拿到手的銀子不滿意,一定會激怒殺人。」薛慎之目光冷冽地看著衝進庭院里的人,他跑去廚房,鍋里正燒沸了水,他二話不說,舀一桶熱水提到小閣樓上。「有人靠近,你從窗戶把水澆他們身上。」

    「好!」商枝管不了太多,她立即跑去小閣樓,打開窗戶,就看見土匪已經到門口,冷著臉,舀一瓢水對著他們潑下去!

    「啊——」

    滾燙的水潑在土匪身上,他們發出慘叫聲。

    其餘兩個有了防備,抬頭看向商枝,滿臉煞氣。「臭娘們!你在找死!兄弟們,衝進去,殺了她!」

    土匪一齊衝上來用大刀砍門,門板被砍的「咣咣」響。

    商枝咬著牙,又連潑兩瓢。

    土匪連忙往後撤退。

    見商枝彎腰舀水,又一齊使力砍門。

    商枝額頭上滲出冷汗,心裡知道門板堅持不了多久,一定會被破開。薛慎之肯定是對付屋后的幾個土匪,她的藥粉輕飄飄撒下去,他們估計沒中毒,就會被發現。

    不行。

    她得想個法子,能夠一下子將他們全都放倒,不能讓他們起防備。

    商枝心裡急得團團轉,突然看著堆在角落裡的桐油,她聽著樓下傳來土匪叫罵聲,眼底閃過狠意,拉著桐油到窗戶邊,倒進桶里。舀一瓢桐油澆下去,一連澆到三個土匪。

    土匪抹一把臉,滿手油光,臉色陡然一變。

    「你們再敢撞門,我就把火種丟下去!」商枝手裡舉著油燈,一手拿著毛邊紙,威脅土匪。

    土匪目露凶光,如狼一般兇狠,死死盯著商枝。

    商枝聽到屋后的門被撞的砰砰響,心裡暗自著急,怕薛慎之扛不了多久。她冷著臉,話音一轉道:「你們求財,我們保命。各位爺若是只搶錢財,不害人命,我把銀錢全都交出來,你們放我們一條活路!」

    刀疤臉啐一口,粗獷的說道:「臭娘們,你早識時務,兄弟們也不會蠻不講理的動粗。你把銀子交出來,什麼話都好說。」

    商枝把油燈放在窗戶上,從袖子里掏出幾張銀票。

    土匪們看著銀票,眼睛都直了。

    自從衙門嚴打之後,他們就東躲西藏,好多貨都在山寨里,那裡有官兵把守,身上帶著的錢財也花去不剩多少,有一段日子沒有洗劫村莊,陡然看見商枝百兩一張的銀票,如何能不激動?

    拿著這些錢財,就能夠去逃命。

    商枝把銀票團一團,朝刀疤臉砸去。

    刀疤臉下意識抬手抓住銀票,展開一看,裡面全是些粉末,臉色一變,連忙將銀票丟在地上,粉末飛舞,湊過來看銀票的幾個土匪,全都給葯倒了。

    四個人,還剩下一個站得遠的土匪。

    土匪氣不打一處來,一臉狠勁,舉著刀對著門一刀下去。

    「咣當。」門板倒下,大步衝進來。

    商枝心裡一急,連忙跑出閣樓,把揉成一團的銀票朝土匪砸去。

    土匪有了防備,他捂著鼻子,一手把銀票給拍開,到底是沾了一點粉末,在身上擦了一擦。

    提著刀走向商枝,商枝扶著樓梯,往後退。

    大刀劃出冷厲的光芒,直直撲面而來,夾雜著凜冽的殺氣。

    商枝一屁股坐在地上。

    突然,土匪腳步一頓,臉色驟變,手掌往身上蹭了蹭,越蹭越是鑽心的癢,丟下大刀,不停地撓著手,恨不得把那一層皮撕下來。

    他看著發黑的手掌,滿目陰鷙,忍著癢撿起刀。卻有一隻手,比他更快一步的把刀撿起來,架在他的脖子上。

    土匪瞪大了眼睛,大刀抵著咽喉,頭髮絲都被割掉幾縷倒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商枝。

    商枝雙手握著刀,刀刃劃破他的脖子,鮮血順著刀刃流淌在土匪的衣衫上。

    「舉起手。」

    土匪臉色難看,把手舉起來。手臂舉起的瞬間,劈手把刀搶過去。

    商枝手一翻轉,刀刃削去土匪的半個手掌,鮮血飛濺,刀背狠狠劈在他脖子上。

    「啊——」

    土匪慘叫一聲,脖子一痛,昏倒在地上。

    商枝臉上被濺著血,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她害怕地想把刀扔在地上,可是看著和土匪纏鬥的薛慎之,擔心被葯倒的人會醒過來,她調頭取下麻繩往外跑,動作利落的把土匪雙腿雙手捆綁住,然後把刀疤臉拖進來。

    「住手!」商枝手裡的刀對著刀疤臉的脖子,「你們再動手,我就殺了他!」

    其他兩個土匪,動作停頓,薛慎之揮出去的扁擔打在瘦高個的腦門上,鮮血湧出來。

    瘦高個摸一把腦門,一手的鮮血,頓時怒了!他臉上肌肉緊繃,兇惡地說道:「殺了他,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

    不退反進,一揮大刀狠勁十足,對著薛慎之砍過來。

    「啊——」鮮血四濺,蘇易手裡的劍砍斷瘦高個的手臂。

    蘇易臉色陰森,一腳踹翻瘦高個,與另一個土匪纏鬥,薛慎之舉起手裡的扁擔,橫掃土匪的雙腿,土匪腳下一絆,動作慢半拍,蘇易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蘇易收劍,看著商枝滿臉的血,擔憂的問道:「你們受傷了?」

    「沒有。」商枝丟下手裡的大刀,急忙看向薛慎之,「你受傷了嗎?」

    薛慎之搖了搖頭,「無礙。」他看向倒在地上嚎叫的土匪,拿著麻繩捆起來。

    商枝這才看見門外躺著腦袋開花的土匪,一地罈子碎片。

    「家中沒有石頭,我用罈子砸暈了。」薛慎之解釋道。

    土匪全都綁起來,商枝看向蘇易,「你咋來了?沒去山上躲著?」

    「村民都躲在山洞裡,沒有看見你們來,我想著可能出事,就急忙趕過來。」蘇易想到他過來看見驚險的一幕,臉色冷冽幾分,「好端端你們村為何遭土匪?」

    提起這個,商枝滿面寒霜,她直接走向門口,就看見縮在角落裡聽著動靜的陳梅花。

    陳梅花在等著劫匪洗劫乾淨商枝家裡,再找劫匪要回孩子,聽到腳步聲,她臉上一喜,看到一身血的商枝,臉色煞白。

    「你……你……」怎麼活著?

    商枝一巴掌呼在她的臉上,一腳踹著她的肚子,將陳梅花狠狠踹倒在地上,滿面怒火道:「你勾結土匪,等著被砍頭吧!」

    陳梅花表情驚恐起來,大叫道:「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她顧不上身體的劇痛,連滾帶爬的往後退,滿目惶恐,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我、我、我是被威脅的……」

    「有什麼話,你到縣令爺面前去申辯。」商枝掐著她的下頷骨,捏得陳梅花面部痛苦的扭曲,她殘忍的壓斷陳梅花最後一線希望,「村民都看見你帶土匪進村,我想你百口莫辯。」

    商枝鬆開陳梅花,把她也給捆起來,然後對走出來的蘇易道:「你一起拉著土匪去縣城報官。」

    陳梅花嚇傻了,被拉到牛車上,她一個激靈醒過神來,腦袋一痛,一個臭雞蛋砸在她的頭上。

    「你這個賤人!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帶著土匪洗劫娘家!你咋不去死!」村民們得到口信,已經下來,仇視著陳梅花。

    如果土匪不是被商枝等人治住,搶了商枝家,就輪到他們家了。

    怎麼能不恨?

    村民把爛菜葉和臭雞蛋往陳梅花身上砸,恨不得砸死她泄恨!

    「不能把她打死,咱們不能給這賤人填命,讓縣令爺砍她腦袋!」有人阻止鄉鄰動手。

    陳梅花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牛車上哭求,「我錯了!他們拿孩子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啊……」

    「我娘像你一樣,我寧願去死!」一個小男孩拾起一塊石頭砸在她腦門上,豁出一道口子,鮮血流出來。

    有村民憤怒的怒罵道:「你咋不叫土匪劫你夫家,那麼多村莊,偏帶到杏花村,你良心喂狗吃了,村裡誰沒有給過你一口吃的!」

    「錯了……我錯了……我不想死啊!」陳梅花顧不上額頭上的傷口,磕頭求饒,希望村民能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可惜這件事情,攸關村民的性命,全都冷眼看著她,無動於衷。

    陳梅花希翼地看向吳氏和陳老頭,希望他們替她求情!

    吳氏面色青黑,臉拉得老長,「老娘生你這個賠錢貨,沒給享一天福,你就來找老娘索命!你這討債鬼,自己做的孽,自己去還債!」

    吳氏快被陳梅花這個蠢豬頭給氣死!她想要報復商枝,千百種方法,用這最愚蠢的,帶著土匪進村洗劫,不當場活活打死她,算是很講道理了!

    如果陳梅花不是她肚子里爬出來的,敢帶土匪進村,得用鞋拔子抽死她!

    陳老頭沒吭聲,實在是陳梅花不厚道。

    他們不但不能求饒,還要給家家戶戶賠罪,免得因為這個禍害被村民排擠,趕出杏花村。

    「大家放心,我把這些匪徒送去官衙,縣令爺會嚴懲他們!」

    商枝皺了皺眉鼻子,陳梅花身上太臭了,她捏了捏鼻頭,趕著牛車去縣城。

    到達縣城的時候,天色都快黑了。

    商枝擊鼓,衙役拉開門,問道:「何事擊鼓鳴冤?」

    「官差大人,土匪進杏花村搶劫,我們村民一起把土匪給治住,將他們押送衙門治罪。」商枝放下鼓槌,指著一牛車已經醒過來的土匪說道,「勞煩官差大人回稟縣令爺。」

    衙役一聽是抓到土匪,連忙奔跑著去通知龔縣令。

    龔縣令一家子在吃飯,聽到有人捉拿住土匪,丟下碗,都來不及換官袍,匆匆去官衙。

    衙役已經幫忙將土匪帶到公堂,龔縣令疾步進來,看到商枝,愣了一下,「是你們捉住了土匪?」

    商枝連忙將來龍去脈交代出來,「他們跑去我家搶劫,我們一起協心協力把土匪給抓住送到官衙,看是不是這些惡徒燒殺劫掠其他村莊。」

    龔縣令看著刀疤臉,基本已經確認是這幾個人。

    當時逃出去十幾個,在棗樹村抓到六個人,還剩下八個,如今全都被商枝等人捉住。

    「商丫頭,你這回算是立大功!若是讓他們逃了,不知道還有多人命喪他們手裡。」龔縣令看著陳梅花,皺眉說道:「一起押進大牢!明日請各村證人,遇害者家屬,開堂問審!」

    「是!」衙役門把土匪押進大牢。

    龔縣令看著薛慎之與蘇易,含笑道:「二位捉拿土匪有功,本官待罪犯定罪之後,論功行賞。」

    薛慎之與蘇易謙虛道:「多半劫匪是商枝抓獲,縣令爺若要賞,便賞她吧。」

    龔縣令朗聲大笑,「商丫頭,你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商枝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用毒治住了幾個,如果不是慎之與蘇易,只怕我一個人也沒有辦法脫身,將他們全都繩之以法。」

    龔縣令心中有數,記下幾個人的功勞,「你們幾位趕路,還未用晚飯吧?我讓人安排一桌菜肴,你們一起共用一餐晚飯。」

    商枝之前又驚又怕,心裡很緊張,又一路顛簸,早就飢腸轆轆,龔縣令留飯,她沒有客氣,幾人留下來吃飯。

    他們去后宅,縣令夫人已經張羅一桌子新鮮菜,她已經聽到丫鬟們傳話,只是聽說就已經知道其中的兇險。更遑論之前龔縣令帶官兵去剿滅土匪窩,可是受傷回來,土匪一直未曾如數歸案,他便整宿都睡不安,連日在外奔波,疲累得暈過去,郎中診脈是勞累過度,好言相勸,龔縣令方才打算休息一日,未曾料到會聽到一件好消息!

    縣令夫人上下打量商枝,見她沒有受傷,心裡鬆一口氣。感激地拉著商枝的手,「好姑娘,你真是我與老爺的福星。不但治好我的病症,還將老爺的心病給解決!再多感激的話,都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感謝之情。」

    龔縣令咳嗽幾聲,他如何不明白夫人為何如此激動?她是擔心土匪一事未結案,他會累得身子給垮了。

    「娘,既然商姑娘是您的福星,您便認她做義女得了。」龔星辰在書院念書,聽聞他爹過勞暈過去,特地從書院趕回來,他往嘴裡扒一口飯,看著商枝道:「反正你總說自己生不出妹妹,白撿這麼大一閨女,多佔便宜?」

    縣令夫人瞪了龔星辰一眼,她剛才也是心急,便與嬤嬤提一句,自己沒有女兒,若是商枝是她女兒該多好?

    這臭小子,就直接給說出來!

    也不過問商枝的意見,人家不答應呢?不是讓人家為難嗎?

    話已經說出口,縣令夫人的確很心動,她打心底喜歡商枝,而且遇見她總能讓他們碰見喜事,對商枝七八分的好感增至十分。

    經歷土匪事件,縣令夫人心疼商枝。她若是爹娘捧在手心裡疼寵的,遇見土匪只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如何這般冷靜地治住土匪?

    想到此,縣令夫人目光溫柔,詢問商枝,「商丫頭,你願意認我與老爺做爹娘嗎?」

    ------題外話------

    因禍得福,哈哈哈~



    上一頁 ←    → 下一頁

    終極獵殺餘生皆是喜歡你AWM[絕地求生]王者榮耀之最強路人王邪風曲
    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影視世界旅行家特種歲月斗羅大陸隨機懲罰一名幸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