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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高能 - 202.S7字體大小: A+
     

    202,

    午夜一點,黑色轎車疾馳在空曠的公路上。

    伊登在副駕位上點了根煙,遞給宗銘,宗銘搖搖頭拒絕了:「戒了。」

    「戒了好。」伊登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胳膊肘架在車窗上,用餘光審視著身邊鼻青臉腫卻依然英俊的男人。

    即使擱在歐美地區他的體型也算高大魁梧了,肌肉賁張有力,一看就是長期高強度健身的結果。

    雖然他待人彬彬有禮,但禮貌之下掩藏著某種猛獸一般原始的攻擊性,這種攻擊性讓伊登有些不太舒服,有時候覺得他比自己還成熟,城府深不可測,有時候又覺得他一眼見底,比自己二十三歲的兒子還要活潑可愛。

    活潑可愛?伊登被自己腦子裡忽然冒出來的這個形容詞嚇得打了個哆嗦。

    實在是這傢伙和Perrey互動的樣子太隨意了,完全不像是個丈夫或者領導啊!

    「你冷嗎?」宗銘發現岳父在發抖,關心地問道。

    「不,不冷。」伊登定了定神,問他,「你叫宗銘?你多大了?」

    「三十五。」宗銘將車窗升起來一點兒,回答道。

    整整比自己兒子大了一輪……伊登對這一點十分不滿意,皺眉問:「Perrey為什麼會和你結婚?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卷進亞瑟資本這件案子的?」

    「首先,時間線是這樣的,他先和我結婚,然後才開始作為我的助理查超級腦案。」宗銘認真地解釋道,「至於我們為什麼會結婚,當然是因為相愛……嗯,主要是我愛他,他這個人比較被動,害羞,在感情上缺乏安全感,恐懼婚姻……我想這和他在單親家庭長大有關。」

    伊登氣結,感覺他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罵「渣爹」了。

    「人人都有難處,你的想法我懂。」宗銘見岳父臉色不善,連忙挽回他們岌岌可危的翁婿感情,「其實李維斯和你是一樣的人,如果真攤上什麼民族大義世界和平之類的事兒,他鐵定毫不猶豫地棄我而去,離起婚來怕是比你還乾脆。」

    伊登表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婿,深深覺得他這安慰還不如沒有。

    然而畢竟自己多年離家,實在沒有立場質疑兒子的婚姻,何況這倆人親密無間,光是看他們交換眼神就能把人膩味死……伊登挫敗地嘆了口氣,悶頭繼續抽煙。

    「剛才在病房裡,你所說的『熔斷機制』是什麼意思?」宗銘問道。

    伊登眼梢一抬:「剛才你是故意打斷我的吧?你不想Perrey再繼續跟進這個案子了對不對?」

    宗銘沒有正面回答,道:「他的身體情況暫時不允許……他這兩個月起碼掉了二十磅。」

    伊登並不知道李維斯這兩個月經歷過什麼,唉聲道:「怎麼弄成這樣……他一向身體好,小時候經常是整班的白人小孩都感冒了,只有他一個人興高采烈去上學。我那時候還說,這孩子從來不浪費我交的托兒費。」

    宗銘想象了一下整個托兒班只有李維斯一個小豆丁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道:「是啊,他總是這樣元氣滿滿,從來不用人操心……」笑意漸淡,聲音也低了下去,「可是這次不一樣,他透支得太厲害了,我怕他傷了元氣。」

    伊登嘆息道:「是啊,他還是個孩子呢。」

    宗銘贊同點頭,繼而有點懷疑岳父大人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老夫少妻的悲哀啊……宗銘無奈地想,再次問伊登:「那『熔斷機制』到底指什麼?」

    伊登將煙蒂丟進煙灰桶,又續上一支,問:「你知道『加布林』的意思嗎?」

    「Goblin?妖怪?魔鬼?NPC?」

    「你想過Goblin和Shark之間的聯繫嗎?」伊登問道,隨即提示,「字面上的。」

    「Goblin……Shark?」宗銘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倏然變色。

    「GoblinShark。」伊登點頭道,「加布林鯊,也叫歐氏尖吻鮫,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鯊魚,出沒於陽光照射不到的深海。在古早的傳說中,它是不可捕捉的,一旦被人類捕獲它就會以自殺的方式爆炸,變成一堆碎肉。」

    「所以你說的『熔斷機制』是……」

    「鯊魚島每年要燒掉亞瑟資本上千萬現金,是史賓賽家族的最後一張『底牌』,他們絕對不會讓它落到其他人手中,不管是美國政府還是中國警方。」伊登在黑暗中沙啞地說,「它就像一隻隱沒在深海的大魚,一旦被發現,被捕捉,便會自我毀滅,和捕魚人玉石俱焚。」

    他掏出第三支煙,在即將燒完的煙蒂上點著了:「所以,普通的偵查手段是沒有用的,即使你們真的找到鯊魚島,也絕對得不到任何證據,它會在你找到它的那一剎自毀,和你們同歸於盡。」

    宗銘握著方向盤,手心滲出滑膩的冷汗,半晌才問道:「關於自毀裝置你知道具體的細節嗎?」

    「我只知道是某種非常先進的智能炸|彈,具體設計、破壞力如何一概不清楚,那應該是機密中的機密。」伊登遺憾地說,「這兩年我不敢貿然調查鯊魚島,就是怕真的查到什麼核心的東西,反而會導致不可收拾的局面,前功盡棄。」

    宗銘濃眉緊蹙,凝重的視線看著前方昏暗的公路,良久喃喃道:「所以,挑戰才剛剛開始啊……」

    「是啊,才剛剛開始。」伊登在裊裊青煙中眯起了眼睛。

    車裡陷入寂靜,翁婿二人同時沉浸在思索當中,直到伊登指間的煙捲燃到盡頭,燙了指頭,他才忽然清醒過來,問宗銘:「那些從加布林號里逃出來的人怎麼樣?那個叫霍克的身份不簡單,作為加布林的典獄長也許知道一些鯊魚島的秘密。」

    「他死了。」宗銘無奈地說,「他想偷襲Perrey,結果被Perrey打死了。鯊魚島那邊的接頭人也死了,警方只活捉了兩個小嘍啰,一會兒開會的時候我上司應該會通報審問結果,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伊登面現失望之色,頓了一下問:「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霍克為什麼不殺了你?他不殺伊藤我理解,但他為什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把你從加布林裡帶出來?難道他想帶你去鯊魚島?」

    宗銘眸色深沉,過了很久才道:「我脖子上有個墜子,你拿出來看看認不認識。」

    他左手受傷,右手握著方向盤騰不出來。伊登依言從他T恤衣領里拽出一根褐色的絲線,只見一枚沉甸甸的金錢掛在絲線上,鑄成圓形方孔幣的模樣,一面寫著「永結同心」,一面寫著「不離不棄」。

    「這是……」伊登將金錢左看右看,驚訝地道,「Perrey的護身符?」

    「結婚的時候他送給我的,我走到哪兒都戴著它。」宗銘微笑著說,之前沉鬱的眼神在提到李維斯的時候泛出柔和的光芒,「據說它是你們家祖傳的,我想確定一下——它是抗戰時期榮老太爺從廣州老家帶過去的吧?」

    「對,這套金錢一共有十幾枚,後來陸陸續續都給了各房的子侄。」伊登撫摸著金錢,將它重新放回宗銘衣領里,「這枚『不離不棄』是Perrey滿月的時候我父親親手給他戴上的,沒想到他送給了你。」

    宗銘「嗯」了一聲,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眉端一挑,道:「是舊物就好……」

    他聲音太輕,伊登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宗銘沒回答,反問道:「你還記得於驊吧?」

    「當然,那個《申報》的記者,《札記》里所有的照片都是他拍的。」

    「剛剛我們離開病房時進去那個醫生,一身狗毛的面癱男,就是於驊的玄孫。」宗銘說,「剛才你說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名字耳熟,剛才才想起來——於驊戰後回到廣州,娶了榮家二少爺的堂妹,所以於天河算起來還要叫榮家二少爺一聲曾堂叔公。」

    對長期生活在美國,「堂」、「表」不分的伊登來說,這道題已經超綱了,然而緊接著宗銘又給他出了一道附加題:「於天河祖父的表弟後來又娶了我的曾祖母,所以其實我和於天河也有一點曲里拐彎的親戚關係。」

    「……」伊登算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宗銘的意思是自己身上也帶著那麼一點曲里拐彎的榮氏血統。

    「我爸小時候還帶我去過榮家老宅。」宗銘嘆道,「那兒現在已經算是文物單位了,榮家二少解放以後把它捐給了政府……真是沒想到Perrey居然是榮氏後代,回家以後我一定要帶他去廣州老宅看看……」

    「等等!」伊登打斷了他的絮叨,依稀從他們複雜的親緣關係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實,「我算清楚了,那個於天河的祖父的表弟娶了你的曾祖母,所以你比於天河的輩分低一級?」

    宗銘:「啊?」

    「Perrey是榮靳之的玄孫,於天河是榮二少堂妹的玄孫,所以他們兩個是平輩的!」

    宗銘後背一涼,意識到自己好像辦了一件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剛想擾亂一下岳父大人的思緒,伊登已經脫口而出:「由此可證,你比Perrey低一輩!」

    「……」宗銘終於發現自己攤上了比「老夫少妻」更加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少妻」竟然是他的長輩!

    伊登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和自己叔叔搞對象的變態。

    「出了五服就不算親戚了。」宗銘搜腸刮肚找出一個理由向岳父證明他和李維斯結婚不算亂|倫,「像這種表上加表的親戚關係其實沒有任何意義——要不民政局怎麼會批准我們結婚呢?」

    伊登想說那是因為民政局不知道,但想想倆人婚都結了,又那麼相愛,自己還是不要給兒子添堵了。

    他們的父子關係已經很糟心了不是么?

    伊登無奈嘆氣,掏出最後一根煙,手一頓——自己的問題貌似宗銘根本沒有回答,霍克到底為什麼不殺他?

    正要繼續追問,宗銘停了車:「到了。」

    翁婿二人下車往酒店大堂走去,在門口正好遇到桑菡和焦磊。

    四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宗銘問桑菡:「你爹一個人回來的?」

    「帶伊藤一起回來的。」桑菡說,「你進去等著接受他的暴風驟雨吧,他還以為你會包機回去接他呢,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張機票。」

    「他又沒暈倒,包機干毛?」宗銘說,「頭等艙不錯了,辣么寬敞,我還給他買了成人付費頻道呢。」

    「……」桑菡給他翻個白眼,徑直走了,伊登臉上全是黑線,焦磊左看右看,只能獨自承擔緩解氣氛的重任:「領導,下一步咱咋辦?C計劃當初你只給我說了一半,從離開加布林就沒下半截了,你不能太監啊!」

    「必須不太監,我下半截老牛逼了,講出來嚇死你們……待會你幫我勸著點局座,別讓他興奮過頭提拔我當副局長……」

    「他自己才是個副局長,咋提拔你啊……我還是在他打算揍你的時候拉著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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