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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高能 - 第134章 S5字體大小: A+
     

    134,

    夜闌人靜。<

    廣廷市郊區一所高檔小區內,一個纖細的黑影掠過天眼監控的死角,悄無聲息地接近了一棟聯排別墅。

    越過半人高的灌木籬笆,便是別墅半埋式地下室的氣窗,黑影撬開氣窗外側的金剛網,輕輕一躍便鑽了進去。

    主人家已經睡了,樓上鴉雀無聲,黑影卻極為小心,站在原地側耳靜聽片刻,確定一切正常之後才沿著樓梯往地下二層走去。

    穿過小小的酒窖,是一扇緊閉的電子門,黑影用戴著手套的雙手在門鎖上摩挲一番,掏出解碼器接駁。幾分鐘后,只聽「嗶」一聲輕響,門開了。

    黑影靜靜立在門前,空氣中忽然傳來無聲的震顫,足足持續了十秒鐘才歸於平靜。

    黑影吁了口氣,緊繃的肩膀終於微微放鬆了些,舉步走進了裡面。

    門裡是一間小小的書房,一側是頂天立地的書架,一側是一排一人高的文件櫃。黑影打開一把微型電筒,用光束在書架上掃了一圈,之後轉向了對面的文件櫃。

    金屬櫃門發出「咯吱」一聲澀響,在一片靜謐之中分外突兀,黑影彷彿被這聲音嚇著了,輕輕抖了一下,頓了一頓才在裡面翻檢起來。

    幾分鐘后,黑影從柜子里取出一個打著封條、印著火漆的文件夾。那夾子應該有些年頭了,雖然存在柜子里,仍舊積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空氣中瀰漫起淡淡的土腥味,天花板一角的通風管被激活了,「嗡——」地一聲運行起來,與此同時,書架忽然從中間分開,悄然滑向兩側,露出隱藏在後面一間寬闊的套間。

    套間正中的沙發上,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端坐著,右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手腕微垂,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著一把手|槍。

    黑影悚然扭頭,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如同貓一般緊縮了起來,映襯著微型電筒的光線,流露出不可思議的驚駭的神情。

    四目相對,無聲的震顫再次出現,彷彿驚濤駭浪般席捲了寂靜的空間。然而坐在沙發上的人卻完全不受這強大的、可以停止一切的力量影響,左手一抬,打開了吊燈的遙控器。

    幽暗的地下室瞬間一片雪亮,震顫戛然而止,黑影驚恐地後退一步靠在文件柜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瓷白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好久不見,宮以晴。」李維斯握著槍,深琥珀色的眼眸沉沉注視著對面的黑衣人,銳利的目光直直看進她驚駭莫名、又隱隱帶著一絲瘋狂的眼底深處。

    沉默。

    第三次震顫倏然到來,更加強大,更加恐怖,以至於吊燈的電流彷彿都被阻滯了,微微閃了一下。

    劇烈的頭痛襲來,李維斯不著痕迹地繃緊了咬肌,右手卻緩慢而堅定地抬起,在這鋪天蓋地毀滅一切般的攻擊中用槍口對準了黑衣人的眉心。

    無聲的威嚇,這看似平常的舉動比任何示威更具殺傷力。

    震顫徹底消失,一大滴冷汗從黑衣人的額角掉落下來,滲入黑色棉布口罩,宮以晴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絕望的沙啞:「不、不可能,你怎麼能……」

    「世界上總有一些意外。」李維斯淡淡地說,「宮小姐,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天了。」

    沉默的對峙,足足過了半分鐘,黑衣人才緩緩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那張清麗孤傲的面孔。

    「哦,原來這一切真的只是圈套。」宮以晴微微笑了,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夾,「原來你們一直在等我來換這份遺囑啊。」

    李維斯慢慢垂下槍口,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點頭:「請坐,我們聊聊。」

    「聊什麼?」宮以晴再次笑了,單薄的嘴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聊我為什麼來換這份遺囑嗎?很簡單,因為我是它唯一的受益人,也必須是它唯一的受益人。」

    李維斯看著她秀麗的面容,和所有女明星一樣,她非常精心地管理著自己的表情,一顰一笑無不精緻完美,硬生生將七分的容貌修飾成了十分的動人。然而她無法隱藏自己眼神中的瘋狂,就像宗銘說的那樣,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強大的異能正在吞噬她的理智,刺激她的神經,把她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怪物。

    「我早就知道你是警察。」宮以晴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裊裊聘婷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彷彿身上穿著的不是黑色夜行衣,而是華麗精緻的晚禮服,「那又怎麼樣呢?你們設這個局又有什麼用呢?等到了我又怎麼樣?抓我嗎?什麼罪名?入室盜竊?」

    她嫵媚地笑了,恍惚間竟和妲拉有幾分相似,眼波流轉,明艷動人:「那你也未免太性急了,李先生,好歹等我換過遺囑再動手呀!吶,現在我只是把原件從柜子里拿出來而已,就算這裡的屋主要起訴我,也判不了什麼重罪吧?畢竟這份遺囑本身並不值錢。」

    她撣了撣文件夾上的塵土,好整以暇地說:「倒是要感謝你呢,李先生,現在我不用看也知道,我才是遺囑里確定的唯一的繼承人。」

    李維斯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錯,你確實是唯一的繼承人,帕第死了,警方確定了你和通查的父女關係,再過幾天,4月12日,你就會成為這九億遺產的合法繼承人。哦,還有五處不動產,若干債券……恭喜你,宮小姐,你再也不用看投資人的臉色,再也不用為了得到一個角色而絞盡腦汁陪盡笑臉,你像自己希望的那樣,成為了一個有錢人。」

    頓了一下,他一字一句地說:「代替你的死去的異母哥哥帕第,成為了一個有錢人。」

    聽到這個名字,宮以晴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一下,俏麗的臉龐浮上一絲幾不可查的薄怒。然而李維斯馬上改變了話題,語氣也放鬆下來:「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宮小姐,你為什麼要幫妲拉?」

    宮以晴一怔,繼而眉端一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維斯看了一眼手錶,道:「一刻鐘前,她已經被廣廷市鄭氏綁架殺人案專案組逮捕了……宮小姐,我很佩服你的計劃,從加入《金屬姬》,到利用片場火災接近妲拉,到操縱帕第殺死鄭氏父子,你的每一步計劃都非常縝密,無懈可擊。上次在泰國的時候,我用盡全力也沒能追到你,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魄力。敢從幾十層的高樓上垂繩而下,在沒有拉威亞的狀態下。」

    他近乎感慨地搖了搖頭,道:「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要留下妲拉,留下這個唯一可能置自己於死地的漏洞?你今晚派她去律所,就沒想過她會被抓住嗎?你應該一直在懷疑這件事是警方的圈套吧?你憑什麼這麼自信,她不會把你所做的一切說出來?」

    宮以晴的臉色變幻不定,貓一樣的眸子暗波洶湧,憤怒、恐懼、殺意……彷彿有無數個人格在她的大腦中瘋狂交戰。李維斯注視著她的眼睛,雙眉忽然一軒,淡然道:「好吧,讓我們做個假設,假設你策劃了這一切,假設在泰國我遇到的是你……那麼,你願意為我解開這個一直以來困擾著我的疑惑嗎?」

    宮以晴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尖俏的下巴微微一抬,道:「假設?有意思。那麼也許我只是同情她,也許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許不甘心我們這樣的『棄子』像螻蟻般無法自已地活著,在別人寫好的劇本里。」

    她抓著平放在膝蓋上的文件夾,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越攥越緊,語氣也越來越急促:「通查,我所謂的『父親』,在我還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就拋棄了我,我不能姓他的姓,不能光明正大地作他的女兒,只能頂著私生女的身份在一個看似光鮮實則污敗不堪的家庭里戰戰兢兢地長大。在我的『生父』窮奢極欲揮金如土的時候,在我的『哥哥』揮霍無度一擲千金的時候,我在為了學費而打工,在為了得到一個角色的面試而上下奔波……我也是人,我身上也流著通查的血,我比帕第聰明十倍百倍,憑什麼繼承這一切的只能是他?」

    宮以晴漆黑的眼眸迸發著駭人的精光,越說越是激動,清麗的面孔漸漸露出猙獰而瘋狂的輪廓:「就因為我母親是個棄婦,就因為我是個女兒,我們註定只能成為棄子,成為通查人生路上一抹不甚亮麗、甚至毫無存在感的風景?哈!他憑什麼這麼自信?他以為他是誰?皇帝嗎?神嗎?他在拋棄我母親的那一天就該料到今天斷子絕孫的下場!」

    宮以晴瞪著眼睛笑了起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聲:「哈哈,這是他的報應,也是他的榮幸,你看,我身上也有他的基因,歸根結底他也不冤,對不對?」

    李維斯默不作聲,只靜靜看著她因為過度激動而漲紅的臉頰。宮以晴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深吸了口氣,語調略微恢復了一點正常:「妲拉和我一樣,也是一枚棄子,那麼多的兄弟姐妹,只因為她長得最漂亮,就被送去做表演,扮人妖……最後因為相貌酷似那個女人,被陳樺用幾萬塊買走,做了徹底的變性手術!你知道她其實從來不喜歡男人嗎?你知道她內心從來不認同自己女人的性別嗎?你知道為了錢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的痛苦嗎?」

    她再次激動起來,月白色的眼底爆出細細的紅血絲,近乎癲狂地對李維斯說:「可是即使如此,她仍舊單純地相信著她的家人,陳樺讓她去侍奉鄭城那個老頭子,她就乖乖地去了,陳樺讓她給鄭城下藥,她就乖乖地下了!她以為她只要一切照辦就能拿到一大筆錢,還清家裡的欠債。她根本不明白那其實是她的賣命錢,她的家人早就把她這條命賣給陳樺了!」

    宮以晴的聲音越提越高,有種奇異的,金屬般銳利的質感:「她怎麼就不明白,她根本是個棄子,她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折磨,被毀滅!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愚蠢的人,自己已經身在煉獄,竟然仍舊充滿善意地想象著身邊的每一個人!那次片場著火,我離她那麼那麼近,只要她的手往前伸十公分就能抓住我,但她沒有那麼做,她就那樣忍著痛苦轉過去,讓自己身上的火焰儘可能地避開我!」

    她搖頭,再搖頭:「不,不對,我不能讓她就這麼毀滅,她應該像我一樣,反轉命運,報復曾經傷害和利用她的所有人!我要幫她,保護她,我要看著她像我一樣成功,一樣揚眉吐氣!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宮以晴語無倫次地喃喃著,雙目血紅,如同暴怒的野獸。李維斯被她如刀般鋒利的、幾乎滴著血的話語徹底驚駭了,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中的槍。

    然而最終她竟然奇迹般地再次平靜了下來,理了理並不存在的裙擺,對李維斯莞爾一笑:「你要的假設,李先生。抱歉,也許我演技太好了,嚇到你了嗎?」

    李維斯看著她的如花笑靨,有種不寒而慄的驚悚。

    異能已經徹底控制了她的精神,分裂了她的人格。她是宮以晴,是那個一步步從底層打拚的師大校花;是林顯貞,是那個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黑幫大佬的女兒;同時也是被傷害的,對世界懷著無奈的妥協的人妖皇后,妲拉。

    她就這樣瘋狂代入著一切令她觸動的「角色」,悲之以悲,喜之以喜,恨之以恨。

    她早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病了一段,工作中又不幸捲入了一個人人心懷鬼胎的項目,心亂如麻。

    會儘力把這篇文寫好的,老讀者應該也注意到了,我花了很多心思來改變自己。

    人生真是精彩紛呈,好壞都是歷練。

    鞠躬,再次感謝大家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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