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警告一次!拿開你的手!」
安好的話音剛落,正要出手,容謙卻彷彿事先猜到她下一步的動作一樣,直接反手鎖住她的手腕,在安好驚異的猛地抬起眼的剎那,俯首在她耳邊冷笑:「我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乖乖跟我走,這麼一場好戲,少了你可就沒意思了。」
安好的手腕上被他握的極痛,這一剎那彷彿才意識到容謙之前在體能課上陪她對招是什麼意思。
他竟然已經猜到了她的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個反抗時的習慣,她驟然咬緊牙關就要將他的手甩開,容謙卻是再度提前猜到了她的分解動作,利落的將她的雙手擒住同時順手將她的手腕重重的壓在她的身側。
他更低首靠近她,安好被逼的只能向後仰,這曖昧又靠近的舉動讓她的眉目間儘是抗拒的冰霜,容謙卻在嘴差點就要碰到她的鼻尖時,低低的一笑:「特地為你準備的好戲,你不去,我怎麼可能會罷休?確定要在這裡跟我糾纏到天亮?這天可是要下雨了,再耽誤下去,你連A高都回不去。」
安好深呼吸了一口氣,直覺他所說的好戲肯定不是好事,她本能的抗拒,但是特么的真的掙脫不開!
最後只能磨了磨牙:「你先放手!」說著的同時扭開頭,免得被這小子佔去便宜。
「嘖,都什麼時代了,爺爺又沒對你怎麼樣,就做出這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給誰看?」
說話的同時,容謙冷笑著在她的小臉上輕輕拍了拍:「你在這裡潔身自愛,不見得左寒城也和你一樣,現在這個時間,好戲已經開場了,若是再晚下去,是真的可惜……」
話落,他直接將安好這一邊的車門關上,旋身繞過車身打開車門坐進車裡,直接發動引擎。
法拉利在大雨滂沱之前絕塵而去,安好卻是僵坐在車裡,腦子裡都是容謙剛才的那句話。
你在這裡潔身自愛,不見得左寒城也和你一樣……
什麼意思?
她印象里的左寒城分明就是一個高冷禁慾的神仙,她熟悉的左寒城分明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男人,容謙究竟要帶她去看什麼戲,她要去看嗎?她應該去看嗎?
萬一是陰謀怎麼辦……
她只是想安安生生的度過高考,不想因為這些感情問題和各種各樣的矛盾而耽誤自己的未來,她只是記著左寒城曾經的忠告,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對自己負責。
只是還有三個多月就高考了而己,這最後的一點平靜都不能給她嗎?
安好緊緊的握著手裡的包,在車子正高速的在馬路上疾馳時,她忽然伸手就要去打開車門。
她這一動作驚的容謙驟然一個急剎車,同時在主控按鍵上將所有車門反鎖,在千均一發間阻止了她在這種高速行駛中跳車的慘況,更驟然罵道:「顧安好你他-媽不要命了?」
「放我下車!我不跟你去!」安好用力拽了兩下車門,未果后直接轉眼瞪向他:「放我下車!」
容謙的臉色難看,同時轉眼繼續看向前方的路況,見她這是真的不要命了,這會兒已經開始在包里翻東西試圖砸車窗,頓時直接將車頭一轉就要直接將車停在路邊。
然而一個急剎車的剎那,忽然,前方兩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向這一方向疾馳而來,就這樣恆亘在他們面前。
安好同時看見這半夜馬路上的異狀,發現那兩輛車竟然是在故意別容謙的車,頓時就皺起眉來:「你們在搞什麼鬼?!」
「Fu-ck!」容謙卻是在被那兩輛車別了兩下之後瞬間被堵截了前路,直接停下車,同時手重重的在方向盤上一敲。
見他停了車,安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拽車門:「開門,放我下去!」
「別下去!」容謙卻是一改剛才那副態度,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外面,同時警告的斥了她一聲。
安好一頓,聽出容謙這聲音里的不對,轉過頭見他臉色難看並且沉冷的望著外面那兩輛車,她頓時驚異的說:「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這麼大半夜的被你的死對頭給堵截了吧?」
容謙沒說話,只朝著外面的方向飯翻了個特別不爽的白眼。
所以,她是猜對了!
次奧!
要不要這麼倒霉!
上了自己死對頭的車,結果死對頭遇上了死對頭!那外面那兩輛車裡的人能幫她嗎?能跟她站在同一陣線好好教育教育容謙這個混蛋嗎?
顯然……
不大可能。
在看見那兩輛車裡的幾個男人忽然從車裡抽出一米多長的棍子就這麼朝這個方向走來時,安好當即磨了磨牙:「你個王八蛋,害死人不償命的王八蛋!現在怎麼辦?不是要去看好戲嗎?你這是帶老娘送死嗎?」
容謙嘴角一抽,斜了她一眼:「怕了?」
「怕個蛋!姑奶奶現在想下車!他們能不能放過我?」
容謙哼笑:「他們是A市黑-道里有名的小混混,不過還不太上道,不懂得規矩,如果他們知道你是左寒城的老婆,會第一時間綁架你找你老公索要個幾千萬現金。」
安好頓時提了一口氣:「所以現在是想讓我陪你送死嗎?」
容謙呵呵一笑:「兩個選擇,要麼撞飛他們,要麼下車揍人,你不是能打么?前面那三個瘦的交給你,那幾個壯的交給我。」
「誰告訴你我要幫你打架了?」安好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
「你幹什麼去?」容謙頓時皺起眉來,看見她那下車時利落的動作更是眉頭狠跳。
「敵人的敵人很可能就是我的朋友,我找他們談判去!」安好甩上車門就直接朝前走。
容謙的面色一僵,同時皺起眉來直接下了車:「顧安好!你他-媽給我回來!站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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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二十分鐘后……
安好手腳被捆,坐在街邊潮濕陰暗的角落裡,回頭看著那個被揍到鼻青臉腫正對著地上呸出一口血沫的容謙,含恨的磨牙,眼前的那幾個壯漢直接拿著容謙的電話找到了左寒城的號碼,撥了過去后就強行塞到了安好的耳邊。
「電話接通後記得哭的慘一點,要是兩個小時內我們拿不到三千萬的話,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