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今天難得的又任性了一次,反正看起來左寒城今晚是特地抽時間陪她,她也就沒急著回鎏景園或者回學校.
他這種大忙人能忽然抽出一晚的時間陪她在外面折騰,她最近口袋裡窮的很,抱住這個大金磚肯定不會輕易撒手。
買了一堆自己喜歡的小玩意兒,著實花了不少錢,又買了一些要給唇唇和黃阿毛的小禮物。最後買到她自己都有些肉疼了,左寒城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雖然對她這忽然間大手筆花銷的方式無所謂,不是看不出來她的惡意報復,但顯然對她買的那些東西並不喜歡。
一堆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日本的一堆娃娃手辦,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最後安好從冰淇淋店裡拿了兩桶冰淇淋出來后,左寒城手裡正拎著兩袋她之前買來的那些戰利品,看見他手裡的各種日本娃娃卡通手辦的袋子和女孩子的那些小玩意兒,竟然有幾分滑稽。
活活的把左寒城這尊大神的神格給拉扯下去了不知道多少。
安好忍不住在嘴上嘖了一聲,感覺如果左寒城能每天都這麼聽話的話,她可以選擇暫時將之前那些還沒理清的誤會暫時放下,也可以安靜的等著他把所謂的需要弄清的事情解決后再告訴她原因。
她美滋滋的走過去,將一桶冰淇淋遞給他:「那,給你也買了一桶,吃吧。」
左寒城瞥了一眼她手中彩色紙桶里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沒有接,直接轉身,先將手裡她的那些戰利品送到了不遠處的車上。
安好今天是真的買了好多,而且還有怕撞傷壓傷的東西,只能放在車後備箱。
左寒城打開後備箱將她那些東西一樣一樣放進去時,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安好站在一旁一邊挖著冰淇淋吃的不亦樂乎,一邊享受著左寒城這種難得的星級服務待遇,同時瞥了一眼在他口袋裡響了半天後停了下來,沒多久卻又繼續響起來的手機。
見左寒城是在幫她裝東西,暫時沒有手去接,安好乾脆走過去好心的幫他將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她認得這個號碼,當即心裡那剛剛被平撫下去了一半的刺一下子就扎了出來。
她翻了個白眼,將手機遞給他:「那,你前女友,在病房裡也風光無限的病美人國際巨星容雪。」
左寒城聽見她的話后一頓,只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卻連手機屏幕都沒有看一下,直接繼續將她買來的那一堆破玩意兒往後備箱里裝,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喲呵,還擺上譜來了!
姑奶奶不就是三四天沒有回家,你和你前女友這三四天如果沒有聯繫過的話,她怎麼可能這麼巧的趕在我在這裡的時候忽然就打電話過來?
安好拿著仍然在不停叫囂著的手機問:「真的不接啊?」
見左寒城這是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安好只能撇了一下嘴,在手機安靜下來的時候正要給他放回衣袋裡。
結果還沒放進去,手機就又響了。
低頭一看,這回是一個陌生號碼,是A市本地的手機號,她沒見過,估計是和公司有關的人或事。
安好這回直接幫他按了接聽鍵,同時說:「那,我幫你接。」
說著她直接將電話送到了左寒城耳邊。
左寒城瞥了一眼手機,這才抽出一手接過,然而電話對面卻沒有聲音,只在他接聽的同時,傳來幾聲淺淺的呼吸聲。
聽見那道呼吸聲,左寒城的面色便微微一沉,聲音冰冷而淺淡:「有事?」
安好這會兒低頭看向被自己隨手放在旁邊的那杯還沒動過的冰淇淋,頓時急的忙拿了起來:「哎呀這杯冰淇淋都快化了,再不吃就浪費了,你喜歡吃哪個口味的?這裡面有四個口味,木瓜味兒的行嗎?來,我喂你!」
說著,安好直接湊上前去挖了一大勺木瓜味的冰淇淋塞進了左寒城的嘴裡。
左寒城沒拒絕,只瞥了一眼她手裡那桶冰淇淋,雖然沒有拒絕,但眼神卻顯然並不是很喜歡的意思。
「那芒果味兒的怎麼樣?」以為他是不喜歡木瓜味兒,安好直接又塞了一口芒果口味的給他。
雖然知道左寒城不喜甜食,但是最近都已經春天了,開春的時候容易上火,偶爾吃幾口冰淇淋也挺不錯。
電話那邊早已經被切斷,左寒城放下手機扔回到她手裡,同時彷彿不經意的淡道:「沒聲音,該是打錯了。」
話落直接關上了已經整理完畢的後備箱。
在聽見「打錯了」這幾個字時,安好當即心頭劃過一絲猶疑,該不會剛才那通電話還是容雪打來的?
是容雪發現左寒城不接電話,所以乾脆向別人借的手機?
唔……是不是聽見另她傷心的事了……
這麼欺負一個還在病房裡靜養的病美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安好一邊想一邊又舔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勺子。
看見她那副吃相,左寒城的眼神顯然已經現出了幾分嫌棄,安好一看,當即用自己剛剛舔過的勺子又挖了一口冰淇淋送到他嘴邊去:「那,這個草莓味兒吶~」
左寒城直接嫌棄的將她的手連並著冰淇淋一起推開,轉身去了車上。
「喂喂,左寒城你之前還吃我啃過的蛋糕來著,現在我吃過的冰淇淋你就嫌棄了?」安好將已經化掉了的確是看起來有些噁心了的那兩桶冰淇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轉身也跟著跑到了車上坐到副駕駛位后就開始一頓抱怨嘀咕。
左寒城伸手過來幫她系安全帶,她一邊在嘴裡巴拉巴拉的說著他竟然嫌棄她的口水一邊任由他幫他系,結果忽然,眼前一暗,那張每到一處都會被各種女人無限迷戀的的俊顏忽然在她眼前放大,嚇了她一跳。
「你……唔……」
等她從混混沌沌中反映過來的時候,歷時近十分鐘的舌-吻才終於結束,安好氣喘吁吁雙眼發直的看著眼前眸中已呈深邃暗色的男人。
左寒城笑意有幾分邪肆,在她仍發獃時抬手將她的唇角擦拭了一下,同時低啞的聲音貼近她耳邊:「知不知道什麼才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