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不回去」憋在喉嚨里,感覺之前要是背著左寒城就這麼走了的話,回來后頂多是交代一下行蹤就可以,但是現在就這麼被他抓了個正著,這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形容啊。
要是非得形容的話,那也就只有操-蛋二字了!
安好聳拉著腦袋走到了左寒城的車邊,見他幫自己打開車門,才不情不願的坐了進去。
另一邊去機場的路仍然在堵著,不過這一面從機場離開的方向卻已經逐漸車流疏散。
安好剛坐進車裡,左寒城就將車向前開動了十幾米,然後緩速前行。
直到大概過了五分鐘后,前方的車流終於徹底暢通,車子才開始恢復到正常的速度。
眼見自己這是真的去不了機場了,她只好坐直了身體注視著前方,在考慮要怎麼聯繫易澤揚。
現在給他發信息的話肯定會被左寒城看見,但是不發的話,一會兒易澤揚直接打個電話過來,這不是更是直接撞到左寒城的槍口上了么。
「我想上廁所。」安好忽然說。
左寒城看都沒看她:「憋著。」
「……」安好頓時轉過眼不敢置信的瞪了過去:「你說的是不是人話?哪有讓人憋著的?」
左寒城仍然對她這想要中途下車的態度沒有要同意的態度,車子疾速在高速上前行,安好假裝翻著自己的包同時問:「你怎麼會從機場回來?」
左寒城瞥見她翻包的動作,在她拿出手機的瞬間直接出手奪過。
安好的手中瞬間空了,一臉詫異的轉過眼看著剛剛那手速極快的男人,有些懵了。
更在她的手機上忽然響起簡訊的聲音時,她更是臉皮緊繃著,卻知道已經來不及。
因為左寒城已經一邊開車一邊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信息內容。
但他卻沒有她想像中的發怒或者是怎麼樣,只看了一眼內容后就將她的手機放到了一旁,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淡道:「一位倫敦來的朋友是今早的飛機,正好機場今天有些新產品的空運樣品要取,我送他來機場順路取了空運箱準備拿回公司。」
聽見他的話,安好卻只能在心裡暗道自己倒霉。
好死不死的忽然就堵車了!
如果不堵車的話他是不是根本就看不到她了,大不了兩個車就這麼擦肩而過,反正他也不可能在兩個車都這麼高速的情況下看得清她在那輛計程車裡。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安好嘆息著繼續擺弄著包,結果卻聽左寒城道:「你和易澤揚約了在機場見面?」
「……」
這個,這個,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回答是,那豈不好像真的是她要和自己曾經暗戀多年的人私奔未隧?
回答不是的話,那手機內容他都看見了……
安好最後只能選擇沉默,決定了就是不說話,氣死他!憋死他!反正她還沒想好究竟要怎麼折磨他!
然而左寒城卻是並不著急,耐心的開著車,同時在前方又一處堵車的路口停下時,順手拿起她的手機打開,將她今天發過的幾條信息和收過的信息都看了一遍。
「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左寒城挑起眉來,同時不冷不熱的側眸看了她一眼:「我怎麼周官放火了?」
安好仍然不說話,只冷著個臉看著前方。
「還是因為容雪?」
安好朝他翻了個白眼,明顯的是他在說廢話。
左寒城當即哼笑:「我究竟怎麼看上的你這丫頭,倔脾氣,拚命的鑽牛角尖,不是告訴過你,等我查清楚我要查的事情之後,會讓你知道原因?」
安好繼續翻白眼,選擇無聲以對。
知道個鬼的原因!
抱就是抱了,她的脾氣又不是說來就來的,要是沒個讓她憤怒的原因她才不會鑽什麼牛角尖!
這男人骨子裡的大男人主義其實很明顯,她更是懶得和他爭執,反正爭來爭去她都鬥不過他,還不如攢點力氣自己想想對策要好。
左寒城將她的手機放回到她手裡,易澤揚這會兒又給她發來一條簡訊,簡短的問她怎麼還沒到?
安好握著手機卻知道現在不是回復的時候,只生著悶氣將手機扔回到包里。
「看信息內容,易澤揚是從昨天開始聯繫你,你們兩人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用發信息的方式,沒有通過電話?」左寒城忽然說。
安好莫名奇妙的看著他:「我和別人喜歡用什麼樣的方式聯繫你管得著嗎?打電話和發信息沒什麼區別,就是打幾個字而己。」
「你就沒看出什麼蹊蹺來?」左寒城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小妻子最近因為吃醋而導致智商下降到一個可怕的負值。
安好再次看神經病似的斜了他一眼:「什麼蹊蹺?你別說我和易澤揚有一腿啊,我可跟你說清楚,雖然我和他在聯繫,也打算今天和他一起去C市,但那是因為小時候我還在易家時,一起在那裡有很高興的回憶。這就快開學了,正巧他問我去不去C市,我想出去散個心而己。他都已經要結婚了,我們就算是一起同行也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聽見她解釋了這麼一大堆,左寒城的眼中才隱有幾分笑色,但是笑意不達眼底,仍然似冷非冷的睨著她:「他為什麼會在結婚之前忽然要帶你去C市?」
「因為他覺得自己結婚之後就正式成為別人的丈夫了,就算我和他仍然保持小時候那樣純潔的兄妹關係,但是交流起來肯定也不方便,所以想在結婚之前帶我出去走走,一起找找小時候那些快樂的回憶。」
「這只是你這麼想而己。」
「什麼叫只是我這麼想?難道易澤揚還能把我賣了啊?就算我和易澤揚現在關係有些尷尬,但他也不會是那種人,左寒城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左寒城卻在聽見她這麼一句話時冷冷的笑了:「怎麼就不問問我剛從機場回來的時候遇見誰了?」
安好眉頭一皺:「你遇見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遇見容雪了?不可能吧,她不是腦袋都做手術了嗎?怎麼可能這麼快出院?」
又在她嘴裡聽見容雪二字,左寒城直接拽起車裡的紙巾砸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