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的聲音驟然在她們的身後傳來,那聲音冷的讓唇唇和黃阿毛都跟著顫了顫。
唇唇遲疑的看向安好,卻見她只是一直看著門外的方向,並不打算去再顧及周遭的一切。
唇唇和黃阿毛和安好認識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初中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她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安好。
這樣……
讓人心疼又心酸。
安好在外面什麼時候這麼包子的忍過這麼多的委屈?她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傷害卻一直在忍。
「安好,左總正在看著你呢。」黃阿毛回頭看向左寒城的方向,然後又看了看安好的臉色:「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可是……」
「我想回家。」安好什麼都沒有說,只低下頭去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這樣說著,聽起來竟然似乎是有些哀求。
黃阿毛和唇唇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后終究也不敢再去看左寒城的表情,直接扶著安好向外走。
走出酒店的大門后,外面的那群粉絲已經被刑警隊的人和保安控制住,並且將所有人都留下準備追查廣告牌忽然掉下來的真相。
似乎是懷疑有人在暗中隱藏,今天的時間可能是有什麼人在主導,故意要傷害容雪或者殺掉容雪。
這種在娛樂圈裡發生的暗害情況並不少見,但是實實在在的在眼前發生,那些刑警一個個的眼神非常冰冷嚴厲。
不過看見安好她們三個小姑娘走出來時,想到剛剛左總說過她們是他的人,再又看見安好似乎就是這幾天媒體上傳言的左太太,也就沒有阻攔她們。
只在看見安好身上的傷時,刑警隊的一個負責人走過來:「左太太,用不用去醫院?」
安好搖頭:「沒事,一點皮外傷。」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們。幸好今天有左總出現才能及時勒令酒店人員封閉所有安全通道並且順利將容雪送上門外的救護車,不然的話,因為這些粉絲之間的暴-亂還不知道會耽誤多少事。」
安好沒再理會那些刑警隊的負責人,直接轉身就要走。
左寒城始終沒有追出來。
唇唇和黃阿毛扶著她到路邊去打車,但是上了車后安好卻沒有說回鎏景園,而是說:「唇唇,我們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去歡魅酒吧了?」
唇唇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小姑奶奶你不是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難道是想去酒吧里借酒消愁去?」
「有什麼不可以?」安好轉眼看向她。
唇唇愣了愣,本意是打算拒絕的,但是黃阿毛卻插嘴道:「你沒看出來安好這是在憋著呢嗎?再不讓她找一個方式發泄,估計她會瘋。」
「可現在也不是喝酒的時候……」
「昨天晚上安好就沒怎麼喝,親眼看著自己老公去酒吧里接另一個女人離開,然後一晚上沒有回家,安好都能忍住,現在她會忽然說要去喝酒,肯定是已經無法再忍,需要找途徑發泄了啊!」
「要發泄你喝酒干毛?要發泄你就去找容雪發泄啊!」
「你傻啊,容雪現在特么的躺在醫院裡呢,安好現在去找容雪?你覺得她最近在媒體上還不夠出名嗎?」黃阿毛翻她一個白眼:「趕緊的,司機師傅,送我們去XX路的歡魅酒吧,謝了!」
唇唇皺了皺眉,但想到安好現在回到家裡的話,一個人那麼呆著,那可怕的安靜和沉悶也的確會逼瘋了她。
剛剛那種場景,以安好素來的性子,她沒有上去給左寒城一個耳光質問他昨天晚上究竟帶容雪去了哪裡,今天又為什麼要抱著容雪用眼神來質問她,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安好,早上去先揍人了,哪能受這種委屈。
「不過話說回來了,安好你不會是真的愛上左寒城了吧?你最近的性格有點包子了。」唇唇一邊拉著安好的胳膊一邊小聲說了一句。
「我不是包子。」安好的目光平靜的看著車窗外:「我只是沒有去任性的資格而己,畢竟無論是左寒城還是容雪,都有各自成功的領域,媒體真正關心的也還是他們兩人,我不過只是媒體捎帶上的一個話題而己。」
說到這裡時,安好忽然又笑了一下:「唇唇,你和黃阿毛至少有父母有親戚,可我什麼都沒有。」
除了左寒城,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然而左寒城是否真的屬於她,她曾經堅信過,可是在昨夜一整晚的等待里,在今天左寒城抱著浴血的容雪在他面前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看著她時。
她已經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她還能擁有什麼。
「我現在倒是希望那個鐵架子是我和黃阿毛推下去的,這樣的話直接砸死容雪那個婊-子才好!就算讓姑奶奶我去坐幾年牢我也甘願!媽-的!想想就噁心!」唇唇一邊說一邊忽然看向坐在前面的黃阿毛:「哎,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容雪自己故意上演的一場苦肉計啊?」
黃阿毛也愣了一下:「容雪除了頭被砸傷出了血之外,身上和臉上似乎都沒有受傷,如果只是頭被砸了一下,只是砸破了表皮也會流出很多血來,我小時候就這樣過,只是額頭在牆角撞了一下,當時就直接滿臉的血,可嚇人了,但是只縫了幾針就好了,根本不至於昏迷啊!」
唇唇和黃阿毛當即轉眼看向安好:「安好,我們會不會是中計了?」
「你們誰見過玩苦肉計的人真的去玩命的?那個支撐廣告牌的鐵架子那麼大,至少有二百斤重,又是那麼尖銳的金屬架,萬一拿捏不好就直接能砸死自己,容雪有那麼白痴?要男人還是要命?」
更何況,如果容雪真的只是簡單的一個苦肉計的話,連她們都能看得出來,左寒城又怎麼會看不出?
唇唇和黃阿毛一時間靜默了下來:「看來是我們太倒霉,有人想要害容雪,結果這件事情被我們給招惹上了。娛樂圈裡本來就很亂,誰知道容雪得罪過誰啊?她們那個圈子的人和很多界的各種人士都有往來,萬一是被人報復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