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過來？哪有那麼容易啊。」陸軍搖搖頭，「聽說城關鎮那邊，文體局長已經簽字批准了，現在要改頭換面，恐怕是不行了。」

潘虹思索著微笑道：「事在人為。有許多看起來不可能的事，也許就順順噹噹。」

此時恰巧李文革的電話打了過來，陸軍連忙接聽：「喂？你好，李書記，我是陸軍。」

李文革說：「陸軍老弟，我剛才問過左局長了，他跟我解釋說，今年的異地新建名額，只有一個，而且已經批給了城關鎮中學，這事由普教科負責辦理。左局長說，他已經簽過字了，總不能吞回來吧？要不然，你可以考慮明年？」

陸軍說：「那好吧，我知道了，謝謝李書記。」

李文革說：「這種事，如果你早打招呼，我還能跟他們說一下。現在有點晚哪，我也不好強行命令他們，畢竟，這具體的工作，是他們在抓。」

陸軍說：「嗯，我明白。」

李文革說：「以後有事，早跟我說一下，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做到心中有數，就不至於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陸軍說：「好的。」

掛斷了李文革的電話，陸軍也感覺得出來，李文革確實是真心幫他辦事，但官場自有一套規矩，肯定不能想怎樣就怎樣，李文革也不能做得太讓人匪夷所思。

「辦成了？」潘虹微笑地看著陸軍。

陸軍搖頭：「李書記說，這事他也不好插手。」

潘虹淡笑：「那就我來插手吧！」

陸軍盯住她：「別搞得太過火。」

潘虹顯得胸有成竹：「你放心吧，這件事涉及的人員，都有什麼人？」

陸軍沉吟道：「應該有城關鎮中學的校長，教育局普教科的科長，當然還有左朝陽那位局長，目前就這些人了。」

「普教科的科長？好象是個女的，叫姚玉香，對不對？」潘虹淡定地笑了。

陸軍顯得驚訝：「嗯？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她？」

潘虹手裡拿著簽字筆把玩：「青羊縣，縣城很小。」

她站了起來，輕盈地轉了個身，向陸軍投過來妖嬈的一笑：「你慢慢喝茶，我出去一下，問問情況。」

「好，注意點影響啊。」陸軍忍不住叮囑道。

潘虹輕笑：「還能有什麼影響？我又不混官場，你就放心吧。能不能辦成，等會就有消息。」

看到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陸軍掏出手機，無聊地把玩著，這才注意到，今天竟然是周六，難怪教育局多數的辦公室都沒人呢，這個姚玉香也許僅僅是去值班？

作為普教科的科長，對於陸軍這位小支書不感冒，其實也非常地正常。

陸軍一坐，就是半個小時，才看到潘虹推門而入，笑吟吟地看著他：「怎麼樣，等急了吧？」

陸軍看看時間：「不急，這才十點多，早著哪。」他心中暗想：反正今天也辦不成這事了，不如就放鬆一下腦子，什麼也不幹，就等於是休息了。

潘虹笑嘻嘻地坐到陸軍身邊的沙發上，拽過陸軍的右臂：「好啦，別玩手機啦，好不容易來趟縣城，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陸軍噌一下轉過身來，瞪著潘虹，手機隨手拋到了一旁。

看到陸軍傻愣愣地瞪著自己，足有五秒鐘之後，潘虹實在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你呀，就會作怪。」

陸軍也笑了，順勢摟住她的肩膀，潘虹也立刻順勢倒到了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幾分鐘之後，潘虹感覺到陸軍一直沉默著，她就忍不住了，說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我插手之後，辦得怎樣？」

陸軍玩味地說：「反正我不問，你自己也要說的嘛。」

「你！」潘虹不依地在陸軍的肩膀上輕輕捶打著，「告訴你吧，這事絕對能辦成。」

「嗯？」陸軍捉住了她捶打自己的小拳頭，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你不會讓潘虎把他們都抓來了吧？」

潘虹笑得很嫵媚：「哪能呢，我沒有那麼猛。你想啊，我姑姑潘如雲，可正是城關鎮的一把手啊！我就扯著她的大旗，命令那個城關鎮中學的校長到我的一號會所立刻來一趟，結果這傢伙就來了。」

陸軍湊趣道：「然後呢？」

潘虹說：「然後，他進來之後，我就開門見山，把這事說了，讓他必須把今年異地新建的指標讓出來。」

陸軍苦笑：「人家肯定不幹啊。」

潘虹說：「是呀，我一勸，他就答應了，而且巴巴地讓阿才跟著他，回家把他蓋了章的材料拿了過來，交給我了。」

陸軍苦笑：「你是怎麼『勸』的？」他知道，潘虹肯定對這位校長大人用了手段，否則，換誰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答應啊。

潘虹說：「這個校長是仗著某個副縣長的親戚關係，才坐上這個位置的。我偏偏掌握了那個副縣長的一些劣跡，我只是給他展示了一下，然後問他，要不要讓我舉報一下？結果他立刻就慫了，我準備的其他手段，還沒用上呢。」

「呵呵。」陸軍無奈地笑了笑，也只能嘆息，有些時候，正常的手段還真是難辦，偏偏這種看似很『黑』的手段，反而勢如破竹。

潘虹說：「那位教育局長，倒還有點骨氣，不過，我只是點出了他在縣城和臨海的幾處住房，他就立刻換了語氣，問我到底想怎樣。我說，其實我也不想怎樣，就是要那個學校異地新建的指標，給，就沒事，不給，你就等著紀委約談。就這麼簡單。」

「嗯。」陸軍心中暗道：憑著他們自己的工資，哪一個也不可能買三套房，甚至，陸軍還懷疑，這位左局長的某處房子里，指不定還會藏著巨額的現金呢。

潘虹嘟了嘟嫣紅的小嘴：「怎麼樣？我厲害不？」

陸軍在她嫣紅的小嘴上，輕吻了一口，豎起大拇指贊道：「厲害！女中豪傑啊。」他忽然疑惑道，「不是還有一位姚玉香的么？這女的不容易搞定吧？」

潘虹邪魅一笑，拽著陸軍，來到她那台電腦前，把陸軍按坐在了那個老闆椅上，然後她就從陸軍身後，將身子貼在陸軍頭上，右手操縱著滑鼠。

不多時，電腦上出現了一個畫面，居然是一男一女，在一張大床上，一絲不掛地，正在做著那種歷史悠久的活塞運動。

那女人的嬌哼聲，居然也從電腦的音響中傳了出來。

「這是……那個姚玉香？」陸軍從有些模糊的畫面中，仔細看了看，最終確認。「你這是從哪裡弄到的她出軌的視頻？」

說著話，陸軍捏住了潘虹的左手，在她豐滿的手背上，輕輕摩娑不已。

潘虹的喘息聲微微有些響：「什麼叫視頻啊？這完全就是現場直播好不好？」

陸軍更加地驚訝：「哦？這也太巧了吧？姚玉香不是在教育局值班呢么？這是在哪家賓館里？這男的好象有些眼熟，難道……竟是魯副縣長？呵呵，熟人啊，嘖嘖，哎喲，這就敗陣了？太不持久啦。」

【作者題外話】：第三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