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點齊了六道菜，其中有一個霸王別姬，牛得草忍不住請教服務員：「這道菜是用什麼做的？這麼貴？」

服務員解釋道：「這也是我們這裡的招牌菜，是用甲魚和土雞燉在一起。」

牛得草頓時明白：「啊！敢情就是王八燉雞啊，哈哈。」

那服務員斜他一眼：「哪有你這麼說話的？你這不是故意罵我們廚師是王八嘛？」

牛得草嘿嘿一笑：「哎喲？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對不起，對不起啊！難怪這道菜一百八十八呢，呵呵。」只是他的道歉，顯得特別不真誠。

那服務員說：「其實這道菜絕對是良心價了。」

牛得草不耐煩地說：「嗯嗯，知道了！趕緊上菜吧。」

他看向萬寶路：「領導，麻煩您跟我出去看看，咱們喝什麼酒？」

萬寶路點燃了一支煙，搖頭笑道：「酒隨便上就行了。」他看向趙鯤鵬，「還是趙鄉長去看看酒吧？」

趙鯤鵬點頭：「好地。」

牛得草來到外面，趙鯤鵬詢問了一下吧台上擺放著的幾種酒，笑著說：「就喝洋河青瓷就可以啦。」

牛得草卻立刻搖頭：「領導，咱哪能喝這種酒呢！對了，你們這瀘州特曲怎麼賣？」

服務員說：「一百八十八一瓶。」

牛得草點頭：「嗯，絕對是良心價！不錯不錯，就它了，先給我們來一箱。」

趙鯤鵬嚇了一跳：「牛支書，不用這麼破費吧？」

牛得草豪放地說：「沒關係，就這酒了。」

牛得草為此，專門跟縣城的親戚打聽過，鄉鎮幹部平時喝的酒，這種酒就是普通檔次，並不算高，但趙鯤鵬在下屬面前，肯定是要裝樣的。

萬寶路用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服務員搬過來的那箱酒是瀘州特曲，心下就覺得特別舒服了。

五個人，只有石名傳喝酒有點怵，另外四個，都是酒到杯乾，狂吃海喝，一箱白酒很快消滅。

萬寶路酒量甚好，卻忽然說：「咱們這一箱既然喝完了，白酒暫時就不喝了，換啤酒！」

牛得草此時已經滿面紅光：「領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們再來一箱！」

萬寶路說：「牛支書，你是準備把我們兩個灌醉，然後取消其他的項目是不是？」

「啊？哈哈。」牛得草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那好，咱們暫時換啤酒！等會還有節目哪，哈哈。」

五人又喝了一箱啤酒，吃了點東西，酒足飯飽，牛得草早已經問清了KTV的價格和位置，帶著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另一個小院。

陸軍跟在身後結賬，光是酒就一千多，加上菜，總共兩千七百多。

剛進小院，裡面就傳出來了各種吼，有一個破鑼嗓子，吼得那叫一個歡啊！偏偏一句歌詞唱下來，根本沒有一個字是在調上的，還吼得特別陶醉。

萬寶路差點笑噴：「我艹，還有這種人來唱歌哪。」

酒後的萬寶路，忍不住露出了本性，也是粗話連篇。

牛得草笑道：「可不是咋地？連我家母豬叫喚都不如，還特么唱這麼歡實。」

石名傳嚇了一跳：「老牛，別這麼亂說話！惹著人家就不好了。」

牛得草眨眨眼睛，畢竟出來這麼遠，他也就收斂了一下，沒再評論。

萬寶路忽然說：「等會大家注意一下，咱們互相之間的稱呼，不能再叫領導，明白？」

牛得草說：「好好！明白！那叫您什麼？」

萬寶路說：「我就是萬老闆，鯤鵬是趙老闆，你們也都是老闆吧。」

牛得草猛點頭：「嗯！萬老闆腦子好！哈哈。」

剛一進來，就有一個服務員上前招呼：「各位先生，您五位啊？要中包可以嗎？」

牛得草說：「可以啊！對了，你們這的小姐多不？」

那服務員頓時就笑了：「當然多啊！都是東北妹，野著哪。」

牛得草說：「好！東北妹好，我就覺得東北話好聽，那行，你把他們都叫過來，讓我們萬老闆和趙老闆挑一下。」

服務員連連點頭：「好嘞！我先給各位開一下包間哈。」

中型的包間，裡面相當地寬敞了，大半圈的沙發，中間還有一個相當大的茶几，前後都有屏幕，中間還有一個站麥，看起來這裡的設施還挺豪華。

片刻之後，剛才那個服務員就引著幾個衣著有些暴露的女孩子，走了進來：「來，都進來，站齊了，讓各位老闆挑一下。」

陸軍掃了一眼，見這些女孩大多數是二十多歲至三十歲，看樣子質量還不錯。只是一個個都化了濃妝，顯得特別招人厭。

但脂粉的香氣，卻十分地濃郁。

總共進來的是九個女孩，燕瘦環肥，高矮不一，但皮膚都很白皙，臉蛋還算中等。

趙鯤鵬說：「萬老闆，您先挑。」

萬寶路指著其中一個較瘦的女孩說：「就你了！」

那女孩一聽，頓時由沉默驟然變成了歡暢，兩步就來到了萬寶路面前，伸手環住了萬寶路的脖子：「哎呀大哥，您真有眼光，今晚小妹肯定好好陪你，嘻嘻。」

萬寶路毫不客氣，一把摟住了這小妹的腰：「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女孩露齒一笑：「俺叫翠花。」

萬寶路一怔：「哦？上酸菜那個翠花？」

翠花笑得花枝亂顫：「哎喲老闆，您可真逗！人家給你上菜！你要什麼菜呀？」

萬寶路說：「就把你的奶當成一盤菜，好不好？」

說著話，萬寶路的手就直接覆上了那女孩的胸前，隔著衣服就揉搓。

「好呀，我喂你吃。」翠花果然豪放。

陸軍一看，暗中搖頭：「天！萬寶路還真是放得開，這就騷上了。」

於是，趙鯤鵬點了一個女孩叫露露，牛得草點了一個叫芳芳，陸軍只好也點了一個叫英子，石名傳猶豫了一下，也點了一個稍微胖一點的叫小妖。

轟！音樂聲響起，原來是翠花給萬寶路點了一首歌《你是誰》。

萬寶路拿過話筒，遞給翠花一支：「來，陪歌唱一首。」

翠花用足了力氣，將自己依偎在萬寶路的懷裡，用胸前兩個兇器使勁地往萬寶路身上摩擦著：「老闆，你先來。」

牛得草湊近了翠花，大聲說：「看見沒？萬老闆是我們這夥人之中，最大的老闆！今晚你把他伺候好了，小費大大地。」

翠花頓時眉開眼笑：「好嘞！」她攥住萬寶路空閑的那隻手，就放到了自己胸前，那意思是：邊摸邊唱唄。

趙鯤鵬畢竟還文明一點，他特意把房間明亮的燈光給弄滅了，換成了明滅不定的霓虹燈光，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朦朧了起來，互相之間，也看不太清楚各自的面目了。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衣背……」萬寶路一開噪，居然是十分嘹亮的男高音，看樣子在KTV里也沒少混，唱得非常流暢自如，聲音也好聽。

「好！」第一個拍手叫好的，當然是翠花。

牛得草也是大聲地叫好，其他人都跟著拍巴掌，萬寶路昂首挺胸，勁頭十足。

翠花小鳥依人，幾乎掛在了萬寶路身上。

【作者題外話】：第一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