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玉有些驚慌，看到小濤為陸軍解下了拳套的時候，她忍不住拽住陸軍的手腕，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陸軍的右手：「你沒有受傷吧？」

簡直難以想象，兩人就那樣以右拳相撞，就算陸軍體內確實力量強悍，完全能與武振華爆發出來的力量對撞，可是，以手骨直接迎擊貌似有三四百斤的力量，不受傷才是奇怪了。

陸軍叉開右手的五指，屈伸了幾下，向謝如玉證明了自己的右手無傷。

小濤怔怔地看著陸軍的右手，目光里滿是崇拜。

「走吧。」既然事前說好了，陸軍也不去假惺惺地關心一下武振華，便對謝如玉說道。

「嗯，咱們走。」謝如玉芳心激動，本來就喜歡功夫的她，雖然功力不怎樣，但對於陸軍的勝利，還是特別滿意地。

陸軍向人群中瞟了一眼，他其實已經發覺了莫天成的存在，可現在竟然找不到那老先生了，陸軍搖頭一笑。

體大的學生們，雖然多數都特別佩服甚至崇拜陸軍，但是，畢竟這裡是體大啊！體大一方的人輸了，總不能歡呼吧？

因此，大家都憋著，看向陸軍的眼神里，卻光華閃閃，含義就複雜了。

陸軍離開的時候，小濤急忙跟上，他也擔心體大有人會鬧事。

幸好，陸軍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在陸軍一邁步的時候，觀眾們就自動地讓開了一條通道，以方便陸軍的離開。

這一次，體大的學生們，沒有人跟著陸軍走出搏擊場，只有小濤相陪。

「軍哥，你那一招太帥了！一招就把武老師給完敗啊！KO啊！嘖嘖，軍哥，我做你的大徒弟，好不好？」小濤極力壓低著聲音，但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去去去，一邊玩去。」謝如玉象攆雞似地，不給小濤好氣，「要不是你，能挑起這麼多事？我還在市一院住院哪！我現在是個病人！」

小濤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呃，那個，軍嫂，對不起，是我惹的事……」

「打住！你剛才叫我什麼？」謝如玉立刻覺察到了小濤言語中的不對，嚴厲地盯著他，一副『我要吃了你』的神情。

「啊？那個，如玉姐！呵呵，如玉姐，行了吧？」小濤的腦子反應也挺快，立刻知道了謝如玉揪住的是什麼錯。

「哼，這還差不多。」謝如玉哼了一聲，繼續拽著陸軍的胳膊，走起路來一顛一顛，心中的喜悅，根本掩飾不住。

「小夥子，留步。」陸軍四人剛出校門，滿頭銀髮的莫天成穿了一身灰色的中山裝，象是一位世外高人似的，微笑著攔住了陸軍。

「嗯？莫教授？您怎麼在這？」謝如玉看到是他，頓時驚訝萬分，但俏臉上的喜悅仍然不變。

莫天成的注意力，一直在陸軍身上：「小夥子，好功夫啊！」他向陸軍豎起了大拇指，「我當年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比你的功夫可就差遠嘍。」

雄壯的小濤，不服氣地打量著乾瘦的莫天成：「哎喲？老爺子，您這意思是說，您當年不如軍哥，現在呢？肯定比軍哥厲害是不？」

「哈哈，你這小子！」莫天成大笑搖頭，「我這一把老骨頭，怎麼會跟你們年輕人爭強鬥勝嘛！再說了，人老不以筋骨為能，你們可不能欺負我這個古稀老人哪！嘿嘿。」

小濤撓了撓頭：「呵呵，老爺子，我們哪敢欺負您哪？你攔住我們，是有啥事啊？」

莫天成指了指陸軍：「我要找的是他，不是你們。」

陸軍向小濤看了一眼：「小濤，你還是回你的體大吧。我跟莫老爺子，要回市一院了，謝如玉的治療，還需要莫教授出手哪。」

小濤和小菊連忙告辭離開，一步三回頭，居然有些依依不捨。

莫天成也像謝如玉一樣，借著跟陸軍握手的機會，竟然緊緊握住了陸軍的右手，稍一用力，把陸軍的右手拽到自己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嗯，年輕人，確實厲害。」

謝如玉轉轉俏眸：「老爺子，陸軍的功夫好，還用你說啊！大家都知道了。」

莫天成說：「難得，難得啊！陸軍這麼年輕，就有了如此成就，看來，你的內功也是相當高明啊！要不然，你的右手肯定會受傷。」

陸軍茫然搖頭：「什麼內功啊？老爺子，我不懂。」

「你……」莫天成皺起了白眉，「你小子該不會象是《射鵰英雄傳》裡面的郭靖吧？傻呼呼的，就學成了絕世武功？嘿嘿。」

陸軍謙虛道：「什麼絕世武功啊，我都是瞎練著玩的。」

「呵呵。」莫天成諱莫如深地拈鬚微笑，一路上再沒說話。

一直到陸軍把謝如玉送進病房的時候，莫天成這才在病房外說道：「陸軍，你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陸軍看了一眼謝如玉，後者雖然很想繼續粘著他，可還是點點頭：「嗯，你去吧，如果莫教授說的是我的病情的事，你可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不能打折扣。」

「OK！」陸軍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跟著莫天成離開。

來到了一個臨時的辦公室，莫天成推門進去，居然分為裡外兩間，莫天成坐在辦公桌后，向待客的沙發上指了指，「小夥子，坐。喝點什麼？我這裡有西湖龍井，要不要嘗嘗？」

陸軍連忙客氣地搖手：「算了，莫教授，您有什麼事，還是趕緊說吧。」

莫天成戲謔地眨眨眼睛：「哎喲？你跟小謝這是在熱戀吧？一刻也離不開你的大美人啊，呵呵。」

陸軍連忙解釋：「不是，那個……」

莫天成翻個白眼，顯得特別滑稽：「不是什麼啊？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來啊！陸軍，我現在很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

說到這裡，莫天成一反剛才的活潑狀態，滿臉都是嚴肅：「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陸軍心裡一突：「呃，您要問什麼？」

莫天成站了起來，踱著步子，來到陸軍身邊，象是看西洋景一樣地看著陸軍，目光深邃：「陸軍，謝如玉的眼睛，本來是世界醫學難題，象她這種病情，到目前為止，凡是發病的，視神經一旦受損，最終的結果，就是立刻失明，然後在永久的黑暗中度過餘生，甚至有可能還會有其他的併發症。而謝如玉的病情，在入院之後，短短的一兩天之內，竟然奇迹般地好了。這個奇迹的創造者，就是你陸軍，我應該沒說錯吧？」

「呃，莫教授，就算你不想居功，也不用把功勞推到我身上吧？你才是眼科專家呀！我哪有那本事，能治好謝如玉的眼病啊。」陸軍立刻否認，頭搖得跟撥郎鼓一樣。

「呵呵。」見陸軍不承認，莫天成也不為難他，而是盯著陸軍的眼睛，「你覺得，我的身體怎麼樣？」

陸軍想不到他的思維如此跳躍，居然又說到莫天成的身體狀況了，他眨眨眼睛說：「莫教授，我看你精神矍鑠，身體倍棒啊。」

莫天成嘆了口氣：「我從小出生在武醫世家，一身功夫也相當不錯，保養得也還好，可最近，突然患了一種眼病……」

【作者題外話】：第二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