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振剛陰陰一笑說：「沒現金，你可以借錢。」

方鐵鎚眼前一亮：「真的，你借給我？」

牛振剛把臉一沉，說：「方鐵鎚，你還好意思跟我借？我那裡還有你三千塊錢的借條呢。就連下月的工資，你都提前預支了。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你欠賬太多了。而且早就說還賬，至今還沒有還清。我勸你還是別跟了，我的牌肯定比你大。」

方鐵鎚堅決地搖頭，「這把我一定贏，我贏了就還你錢。」

牛振剛說：「你要是輸了呢？」

方鐵鎚漲紅臉說：「我輸不了。不信我們倆比一下。」

還剩下三家，其中兩家可以比一下的。牛振剛半信半疑，「你真要借。」

「要借，你借給我五萬。我跟小五玩一把大的。就怕小五不敢。」

那個叫小五的打手冷笑，「別說五萬，十萬我也跟你。」

方鐵鎚看看牛振剛，「牛總，你借我五萬，我要是贏了，除了五萬三千本錢，我再給你五千喜錢。」

牛振剛眨眨眼睛說：「你這話要是不算數，咋辦？」

方鐵鎚著急地說：「你說咋辦，就咋辦。」

牛振剛看看方鐵鎚的激動樣子，說，「方鐵鎚，你這錢要是借了不按期還給我，就把我領到你家，把你老婆給我睡一下。以後，你要是還還不了，每個月我都要睡你老婆一次。直到你把賬還清，你要是敢答應，我就借錢給你。」

方鐵鎚聽了之後，雖然對牛振剛說的話有些反感，不過，他覺得自己這把牌太強了，這次贏定了，可惜自己沒有本錢翻本，看樣子小五的牌一定也不小，可能會是豹子呢。我要是狠狠吃他一把，說不定就能把以前輸的全贏回來。

於是，方鐵鎚把牙一咬說：「行。我就借五萬。要是換不了，我老婆給你睡。」

牛振剛對其他人說：「哥幾個，你們都做見證人。都聽見沒有？方鐵鎚要是今天贏不了，還不了錢，就讓我睡他老婆。以後，每月的今天，他要是不還錢，我就去睡他老婆。」

幾個打手都跟著起鬨，「聽見了。聽說鎚子的老婆漂亮著呢。還是村裡的婦女主任呢。」

「是啊。我見過他媳婦，鎚子剛來礦上的時候，那女人來看過鎚子，娘哎，真漂亮。」

還有個打手下流地說：「剛哥，鎚子的老婆余清嵐，皮白肉嫩，水多幣緊曰起來一定很爽哦。」

方鐵鎚咬著牙，不理他們胡言亂語，對他來說，這局他贏定了，沖牛振剛說：「牛總，拿錢。」

牛振剛當即打開自己的包，掏出五萬現金，讓方鐵鎚寫了欠條，以及承諾的內容。然後說：「方鐵鎚，小五，你們倆決鬥吧。」

方鐵鎚想都沒想，把五萬塊錢都扔進去，「全下了。」

牛振剛一看，愣了半天，說：「靠，看來你的牌，真不小。老子A金花，不跟了。」

牛振剛自己攤了牌，果然是A金花。

方鐵鎚輕蔑地看了牛振剛一眼，有看看小五，「小五，你該不是不敢跟了吧？」

小五淡淡一笑，「哼，我小五不是被嚇大的。我跟了。方鐵鎚，你開牌。」小五也打開包，拿了一疊錢砸進鍋里。其他幾人全都看直了眼，這一把竟然十幾萬的賭注，從來沒有過啊，歷來他們一起扎金花，最大的一把輸贏也不過就五六千。今天可算是看到大庄了。

方鐵鎚見小五砸了錢，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把自己的牌打開，「哼哼，小五。我是豹子，三K哈哈，你輸定了。」

牛振剛看看方鐵鎚手裡亮開的牌，大吃一驚說：「草泥老婆的方鐵鎚，手氣居然這樣壯？玩牌前你是不是摸過余清嵐的奶了？竟然能拿到豹子K？」

方鐵鎚笑呵呵看著牛振剛，「牛總，借你吉言，好運還在我這裡。」

方鐵鎚伸手就要收錢，對面的小五缺一把攔住，「方鐵鎚，你懂不懂規矩，還沒看我啥牌，你就敢收錢？」

方鐵鎚嗤笑說：「你還能有啥？牛總是金花A。全副牌，只有豹子A能管我。牛總佔了一張，難道你還能抓到剩下的三張A？」

小五嘿嘿一笑，把手裡的三張牌攤開，「方鐵鎚，你猜對了。」

眾人醒目觀看，「我靠！真的是三張A。最大的豹子。」

方鐵鎚看到小五的三張牌居然是豹子A，立刻就傻眼了。「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三張K遇到三張A，這種幾率百萬分之一都難遇，方鐵鎚心裡一陣拔涼，自己輸定了。

小五淡定地說：「方鐵鎚，認賭服輸吧。」說著把錢全都收了。

方鐵鎚面如死灰，眼巴巴看著小五把自己的錢收走，嘴裡還在叨叨：「不可能，這不可能。」

牛振剛冷笑說：「方鐵鎚，我說不借錢，你非要借。現在錢輸了，你那什麼還？」

幾個打手起鬨，「讓他老婆陪剛哥睡，這五萬塊錢，估計鎚子至少也要過兩年才能還清。剛哥每個月曰他老婆一次，哈哈，兩年下來也好幾十次呢。」

「哎呀，鎚子老婆太漂亮了，我看他的照片都能擼飛機，要是我也能曰一次就好了。」

牛振剛說：「等我先操幾次，過夠了癮，就讓給你們。不過，你們得付費，五百塊錢一次。我這五萬塊錢，得弄點利息啊，哈哈。」

「剛哥，五百塊錢，我弄十次。」贏了錢的小五立刻點了五千，扔給牛振剛，「太划算了。贏了鎚子的錢，還能用這錢曰他老婆，真特寧的爽。」

方鐵鎚站起來，氣憤地說：「該還錢，我還錢。一分錢不少你，牛總你少弄那些沒用的。」

牛振剛臉一沉，「方鐵鎚，你說什麼呢，反悔了，要耍賴？別忘了，你立的字據還在我這裡。我牛振剛是什麼人，你估計心裡有數。敢在我這兒鬧事，耍我，你吃不了兜著走。」

方鐵鎚心裡一陣懊悔，咬著牙尋思，「五萬多塊錢上哪兒去弄啊？前陣子家裡剛剛新蓋了南屋，存款上的錢，連兩萬都不到了。老婆肯定不讓動。自己半年多沒往家裡交過錢，余清嵐一定不會同意自己把錢都拿來還賭債。要是還不了，就得讓牛振剛去操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