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業見他準備開溜,女兒立刻過來抓他手臂,何振業開口,「阿禹,大錯免過,小罰不免,罰你今天留下吃飯。胎兒既然完成,那你必須收心,好好和楚楚培養感情!另外,婚期有沒有一個確定了?」
契爹笑了似的,「何老弟,你一句話里十個要求,嚇著小輩了。」
何振業便沒再說婚期,球場和三個碼頭到手,還有別的合作,江城禹還跑的了?
「今晚留下,陪陪楚楚嘛!」何振業拍江城禹肩膀。
江城禹回頭,一臉寡淡,「我送契爹出去,順便上個廁所,何叔要不要跟?」
「……」何振業冷臉。
江城禹大步走出去。
門口一空。
門裡門外都是兩個不同世界。
門裡,何楚楚望著男人囂狂的背影,跺跺腳,回頭就對何振業發怒,「爹地,我想要的結果不是這樣啊!那個孽種,結果還是沒打掉,您在江城禹面前也慫了啊?」
「楚楚,不許這麼和爹地說話。」何太安撫。
何楚楚驕橫,「別以為我不知道,爹地你是對江城禹捧上的三個碼頭動心了,爹地你只顧野心,不顧你女兒的死活!」
「怎麼說話的,我的寶貝。」何振業攏過小女兒的肩,「你自己想想,我是不是三番逼迫江城禹打掉孩子,他的態度呢?」
「那賤格就是強硬。」
「對嘛!」何振業分析,「硬碰硬,你覺得有無好頭?」
何楚楚不說話。
何振業眯起眼,「江城禹這個人,爹地看得比你清楚,反骨重,天地不怕,肆無忌憚,硬要觸他逆鱗,反而沒好果子吃。倒不如退一步,爹地不是得到了更多?把他K幫的產業一寸寸多過來,你還怕爹地將來治不了他?」
何楚楚暗諷,「他是頭狼,年輕正盛,爹地你還真奈何不了,不然你也不會退一步求其次。」
「乖女。爹地沒有退而求其次,而是有更好的圓滑。」
何振業陰冷眯眸,「你想,硬逼著他打孩子,我傳出去名聲如何?臉一定是撕破了,這聯姻還這麼成,你是想嫁還是不想?再講,誰說我們就放過那肚子里的雜種了,懷孕還是十個月,我們還想不到辦法弄掉一個胎兒?」
何楚楚一頓,「您是說?」
「表面說不打掉,是我們的仁義。背地裡推一手,人鬼不知,據說那女人鄉下來的,無根基,捏死還不好弄嗎?」
「可江城禹會保護的。」
「那就要看乖女你的本事了。放心,哪那麼容易生下來,天災人禍有的事,爹地媽咪都給你出主意。」
何楚楚放心了,有了底氣,攥緊美指。
「去外面找他吧。」
「嗯!」何楚楚站起身。
何振業又叮囑,「楚楚,你也23了,雖然年紀小單純,但也要使出些女人的本事了,不能總讓他無法無天亂混。上點心,男人對身材好容貌美的女人,都是沒抵抗力的,你可不要等到第三個私生子出生,你還沒嫁他,加緊點。」
何楚楚羞得臉紅,氣憤跺腳,「我知道了啦。爹地。我也恨他薄情寡義,可你們男人就是這樣!」
望著女兒離開,何太思索女兒無心的話語,看向自己丈夫,何嘗不是花天酒地,女人一堆。
她顏面淡若,小聲提道,「老爺,碧兒出的這個主意,好使吧?先方言要打孩子,不讓步,江城禹了解到我們的底限,果然就拿出誠意來交換,碧兒說了,她了解江城禹,一定讓您順心,得到您想要的。」
何振業冷哼一聲,站起身冷臉,「那個逆女,算她這次有點孝敬之心。」
「老爺,您也別怪碧兒了,當年她小,逆鱗嘛,才離家出走誤入歧途,後來跟江城禹那樣,也是糊塗了一下,你把她趕出家門這些年,她一個女孩子承受了許多,到現在還無家可歸,我想念女兒,老爺,您看您……」
「不行!她敢去當媽媽桑,就是把我這個爹踩腳下。你知道江司庭笑我多少年,還拿這個作文章上議會,害我貽笑大方!她當年被江城禹睡,現今我們還要聯姻江城禹,你以為我面子上好過嗎?這場聯姻,說得不好就是黑吃黑,看誰本事大。」
何太囁諾,不再語,想著回頭如何給碧兒打電話。說什麼好。
……
門外。
契爹上了車,車窗開著。
見他又要抽煙,摘掉那根煙,以拐杖打出去,「別還沒戰死就成煙鬼。」
江城禹嬉皮笑臉。
契爹搖頭,眯眸,「今次談判,你如何看?」
「您不都在場,拿點麵包屑餵飽豺狼,還如何看?」
「一個球場加三個碼頭,那三個都是大碼頭,麵包屑?」契爹都有點摸不準,「何胖子吃相難看!艹。」
江城禹笑他罵人了。
淡淡的眸眯得狹長,一點不礙事,「三個碼頭,也要他吞得下,狗屁不通,不好吞。」
「你意思是?」契爹也笑起來,「你使絆子啊?」
「老子的職業,不就是使絆子。現在叫做專業找茬。」
「混賬。」契爹眯眸,放下心,曉得他也不會真讓何振業觸碰到碼頭核心,又想到另一處,「你今天太好說話,那個叫蘇家玉的女人,她要是生了男孩,你當真就把私生子不管了?契爹命令你,如果是男孩,那你要留下的!不過如果留下來,何楚楚那丫頭保管欺負。」
「男孩肯定留下。」
「何楚楚好對付。」他淡冷邪笑,「發誓不費力嘛。我對何振業說,何楚楚生的才是正統,那也得她生的下兒子?隨便弄一弄,她就生不了,再講,我私生子不能繼承K幫,那我換個名字啊,H幫好不好?」
「爛仔!」契爹氣歪了脖子,抬手揍他。
江城禹拍了下車窗,懶洋洋地直起身,契爹囑咐,「當心何家背後耍招,真要拿孩子救命的話,你多長眼睛。」
「蒼蠅眼,複眼。」他兩手反指自己眼睛。
契爹不說了,摸著拐杖龍頭,閉上眼,不曉得這小子心裡究竟想什麼,費勁巴拉的,這是在幹什麼。
車門封閉,契爹睜開眼,冷聲說,「阿祥,你去著重查查蘇家玉這個女子。」
「怎地,老爺子,你覺得阿禹他?」
「鬼打牆了。」契爹柔柔眉心,眼神深邃,「希望不是,一時貪玩才好。」
……
江城禹從衛生間出來,何家大宅花園別墅,棕櫚樹茵,快到傍晚,藍色私人泳池建立在懸崖邊上,旁邊就是萬寸美好海景。
私奢豪華。
泳池裡,何楚楚像條美人魚似的鑽出來,兩片半透明的布料裹住那對驕傲雪滿。
她直接扯住他走向遮陽傘的迷人身軀,撫摸他腰間腱子肉,一把拽下泳池,「我叫你腿長跑啊!」
江城禹落水,罵了聲草。
襯衫盡濕,緊貼,勾勒出精緻鎖骨,與緊扎的胸膛肌肉,壁壘分明叫人看得吞口水。
何楚楚美眸俏睞,咽一口,雙臂環上去就吻向他的側頸,「爹地下死命令讓你留在這,阿禹,你是先用晚餐還是先用我?」
男人低喘一聲,脖頸那根大動脈叫她咬住。
他健臂浮開水,刮向岸邊,身條慵懶,眸底邪佞,淡淡的掃視她在水中漂浮的兩個球,笑了,「一般穿的越sao越勾引不到我,再說,你怎麼用啊,我不懂啊。」
「壞蛋,裝死你算了!」何楚楚嬌嗔一聲,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