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沉心裡好歹有點底，沒有季斯宸這麼震驚，但是看到這張照片，還是被直觀到了。
對著這張臉仔細比較，對號入座的直接就是雲卿，這張臉年輕化一點，就是雲卿的臉畔線條。
「我草，沒對比就看不出來，再回頭一想白羽玲那副嘴臉，和雲卿真是十萬不搭嘎了！」
「難怪你要我蟄伏著儘快抓到照片，你他媽是不是早就有所猜測了？」
季斯宸嚴峻地問道，又轉而聯想了七八串，「如果依照這麼對比，雲卿很可能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啊，這年齡上的差距……能是什麼關係？關鍵是，這個女人是千夜的頭目！來歷深不見底，危險份子，怎麼會七拐八繞和雲卿扯上呢？」
「慢點，我他媽理一理，如果雲卿是這個女人的什麼，那雲卿不是和千夜是……」
「不是。」陸墨沉斬斷季斯宸的發散思維，很肯定的語氣，陳述道，「當時千夜臨死那晚和我交代了一些，她說她們那些特工都是在各地被找過去從小培養的，這個女人掌管著她們，大意是這樣。」
「所以千夜先和你那一段，後來你又和雲卿那一段，這中間沒有什麼聯繫嗎？因為現在出現了一個重要的人啊！」
陸墨沉捏了下眉心，眉峰一片銳色，「目前不清楚。現在的關注點不在死了的人上，斯宸，這個女人是去找江城禹嗎？」
「廢話，背景是江城禹那破窩，但是我是狙擊攝像角度，不知道江城禹是否在家當晚，如果在，還有沒有別人。」
陸墨沉擰眉，「這個江城禹，我以為千夜一死，他的聯盟關係結束了，識相的應該滾回澳門，結果他是直接和這個組織有關係！幾次三番，都是重要中間人物。」
「我的人這幾月的追查，一直沒查到這個頭目，她突然現身，就是江城禹這裡，時隔四個月，是她來找的江城禹，應該能判定，不是江城禹去找她或者聯繫她，因為江城禹回到S市后並沒有什麼異動。」
「她找江城禹，目的何在？」
「不知道！目前才接觸，她還沒表現出什麼明顯的動向。」
陸墨沉把電腦扔給阿關，深沉眉目站起身，突然又說道，「斯宸，你我心裡都對她和雲卿有個猜測，那你有沒有轉個彎，我之前和你提過雲卿見到了你老子，季老主動找她說話……順著這個方向，或許你可以回家問你老頭，當年他那個我們口中的『小三』一些信息。」
季斯宸抽煙的動作一愣，彷彿被打通了腦脈，這就像一道串聯題目。
雲卿串聯起了兩個人……
「草，我恨季老頭，不過也不希望他和反派沾上什麼關係！但他當年的風流事他從沒提過，瞞得死緊，媽地，老子怎麼問……」
陸墨沉沒說話，季斯宸情緒波動過大，他非常理解，畢竟事情疑似扯上了自家老頭。
「一定要盯緊了這個女人，看她的動向，看她究竟突然來S市要幹什麼！」
「你吃閑飯的？趕緊回來！老子成天盯這個盯那個，成你專業盯梢工具了？這關乎的是你老婆！」
「我現在上飛機，明天能到。」
陸墨沉掛斷電話，長指反覆轉著手機，眼底一片沉凝，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沖著雲卿來的，雖然現在毫無根據。
上機的最後一秒，他查看手機。
這幾天雲卿都沒給他發過一條簡訊，縮自己的小殼子縮得牢牢的，都是寶媽在報告，她的身體，她的飲食，還有胎動。
男女之間的進退，他試探，她躲開，倒像是初期的曖昧，只要不傷及她，這樣的試探再來一打他都不累。
……
雲卿白天忙完顧氏數據收錄的事，太深層的她要問沈青豫，畢竟這傢伙號稱某人之外第二商業精通戶。
為什麼不問他？
一方面他出差，自是不便打攪。
還有，她現在不想理他，和他說話過多的話，那麼，那個晚上他的冒犯就相當於粉飾太平了。
她不要，她要給一些行動上的警告，雖然自己沒做噩夢，但不代表能接受他的冒進。
雲卿覺得她沒做噩夢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可能多少感受到了他那個吻，沒有太多攻擊性，不然不會那麼溫柔，就好像本能的情侶之間忍不住了那樣一下。
所以，雲卿覺得奇怪的是，她竟做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很模糊，相同的是，夢裡的吻也是蜻蜓點水般，比較溫柔。
她搞不清楚，和陸墨沉前幾個月還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什麼溫柔文藝的吻的，一般都是他粗狂直上。
她又想了想，該不會是孕激素作怪？神神叨叨的。
「雲小姐，這你懂了沒？白羽玲如果拿捏了流動資金的賬戶信息，那麼，款項是很難追回了……」沈青豫在電話里難道化身為教室系列，耐心指導。
雲卿有點犯午覺困，寶寶每天這個時候都要聽胎教睡一會兒的，是個懶寶。
她暈暈的嗯了一聲，準備掛斷，有個電話插進來，她對沈青豫說稍等，轉接另一個電話，沒顯示號碼，她喂了一聲。
那邊居然是陸西西的聲音，雲卿非常意外，這個小女孩很少有聯繫了，「陸小姐，你打給我？」
「雲卿姐姐你奇怪我了，你快來吧！雲逸出事了，有個老女人來找他，逼著雲逸幹什麼事，雲逸當時在校門口就發火了，發了很大的火，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不知道他知道了什麼時，好像崩潰了……」
「什麼？！」雲卿猛地一個起身從椅子上起來，一時太快忘了肚子這麼大了，抽痛了一下，可她卻顧不上痛，伸手抓起外套和提包，捧著肚子快步走出卧室，「哪個學校？！他畢業學校還是他當助教的學校？西西，你一定要先看住他！那女人什麼樣？是不是很妖精臉？」
「對，一看就是壞人！」
雲卿知道是誰了，她氣的臉都鐵青，闖出家門，寶媽一個勁兒在後面追，「雲小姐！你去哪兒？先生今天回來，他要生氣的哦，你別沖了，我叫司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