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力的吻,這些時日來的氣都往她柔軟的唇上撒,一邊往裡面吮:「我還就告訴你了,小白蔥,這個四眼田雞從今兒起不是合伙人,還想和他一對一吃飯?吃他媽個蛋去!」
「嗚。」雲卿微微的小聲,不能呼吸。胸腔像是走過電,一瞬間手指軟綿綿,摳著他襯衫。
男人瞬時間胸膛緊繃。
意識到這是在過道,她緋著臉一個勁兒的往出抽手,罵他,「你別一言不合就吻,你個混蛋,看什麼不順眼就要搗毀?……放開,你放開了。」
她嗓音發顫,因此憤怒都顯得格外低繾宛轉。
聽得他心中越是難耐,心頭火起,愣想就地按著她辦了,就想享用她,想的脹痛不行。
可雲卿可沒管他心裡想什麼,一番烈吻得了機會她就狠狠甩開了他。
沒能轉身先逃,又被他攥住手腕。
雲卿無語,心想回頭來找他算賬就是個錯誤!
她小心的瞧著包廂那邊,心裡打鼓可緊張,又抬手掩著紅紅的嘴,一汪怒意瞪他,「你還要幹嘛?」
陸墨沉很是陰沉,手往西裝口袋裡一掏。
雲卿以為他要拿什麼。
結果赫然掏出紅色的小本本,上面寫著離婚證。
「……」雲卿啞然,心思被牽引住,又像被他忽然沉鑄下來的神情牽引住。
心頭打了幾秒鐘鼓,跳動很快。
不一會兒,她又覺得好笑,見他修長的眼眸,很是深刻見不到底。
她微微訕然,「這,什麼意思,特地給我看?」
陸墨沉把她拉近了一寸,不無炫耀,「好好看!」
他還強行讓她打開,仔細的看。
看到辦理證件的日期,差不多一周之前。
這些天雲卿是忙,也有點閃躲的意思吧,畢竟想到要面對即將離婚後的他,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沒想到這還惹惱了他。
專程就揣著好些天……就為了專門甩給她看?
雲卿舔舔唇,心思微動下都是凌亂,見他俊美的五官始終陰沉,眼神十分深邃盯著自己,質問,「看完了什麼感想?」
她有點招架不住,她能有什麼感想?
「恭喜陸先生?」
「……」
「賀喜陸先生重獲鑽石單身漢美名,從此S市名媛又有塊大肥肉瘋搶了?」
「我看你這張嘴得吃吃足夠硬的東西,不然以後還是又臭又硬。」他眯眸,寒光幽暗,嗓音低啞幾分。
雲卿幾乎是秒懂了,他那前半句的意思。
頰腮頓染紅雲,還沒來得及吐息,他又道,「沒什麼別的用,以後你睡我不用受法律制裁,就這麼點用。」
說完了,就把那小本子好整以暇收起來。
雲卿瞪他,掃了眼包廂那邊季斯宸秦律出來了,她掙脫他馬上往另一條走道閃身,怒道,「呸。誰要睡你了。」
「你再呸一個試試小娘們?」男人怒抹了把臉,盯著她跑不快的身子,窄裙包著,怎麼快,兩條細腿白嫩嫩一截,臀翹圓的。
當下就想追上去,偏生她跑了好幾米,大概氣不過,回頭朝他吐舌頭。
那精靈的模樣,讓他一愣,陸墨沉吃神幾秒。
她就像妖精似的,冷不丁就溜了。
那邊,季斯宸已經當牛做馬把本來是他的商業夥伴送出幾米,回頭來一臉邪笑,「調夠情了?」
陸墨沉掃了眼他,淡淡道,「調來調去就癢了。」
季斯宸回頭,好在這話沒讓秦律聽見。
聽見了,還是有些微膈應吧。
……
雲卿回到診所,身上居然出汗了。
也不知道是心神被那男人撥弄了還是路上太陽有點大。
辦公室裡面有個衛生間,很小,但也可以洗澡,她接了熱水,簡單地擦了身子。
不過沒有衣服換,出來時就只得把上午那套衣裙套在身上。
仔細洗乾淨臉上的妝容,她不習慣長時間化妝,覺得臉透不過氣。
擦乾淨臉,果然舒服多了,心神也平靜了一些,她穿上白大褂從衛生間出來,剛要朝外面喊,可以開始看診了——
然後就看見她辦公桌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道會令她崩潰的筆挺身影。
她簡直懵逼了,「陸墨沉?」
這人會飛移嗎!!
她從碧雲會館離開那會兒,他還沒走啊,這轉個身,他就安然自若坐在她辦公室了。
男人坐在沙發里,雙人沙發不大,顯得他筆挺的身軀那樣偉岸,彷彿一抬腿一放腿,空間都要憋仄幾分。
黑色皮質沙發,襯著他一身墨色西裝,成熟冷酷,那臉廓便也在午後的日光下,顯得越發白皙矜貴。
可那眼眸卻是邪魅而深沉的。
他抬頭看她,很安靜,「噴我一臉,我想想還是要過來找你算賬的。」
雲卿憋著俏紅的臉蛋,「你怎麼這麼無聊,你不是日理萬機嗎?」
她下意識的整理白大褂,剛洗了澡好像都沒什麼安全感……
「洗過澡了?」他幽深問道。
「……」
她想著是她卸妝了,身上味道估計也變化了,一時臉紅,又覺得不安全,全是他那雙湛黑的眸,指了下門,清嗓子道,「這裡閑雜人等勿入,我要上班了。」
「上你的,病人是我。」他站起身,插著西褲口袋。
一臉嚴肅,唯有嘴角有點笑意,「還像之前那樣,對我來一番望聞問切吧。」
「你少來公共場合耍流/氓啊。」雲卿咬牙切齒,生怕外面助理和小護士聽見,小聲警告他。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甩桌上,淡然坐下:「不耍流/氓,扔錢。掛了你的專家號,看病吧。」
「……」雲卿深深呼吸。
搞明白他的套路了。
今下午恐怕有時間,又閑的蛋疼了,跟她這搞偶像劇套路來了。
好玩嗎。
她不理會,也不解風情。
「你沒病看什麼看?」雲卿還給指著門口,「你再這樣,我診所也是有保安的。」
陸墨沉掂量了一下,然後就用長腿踢開了椅子,那腿往她的小辦公桌上撂,語氣變了,「老子承包了你下午每個時段的號,專家50?一共三百,少廢話,看病!」
雲卿盯著她,然後又看到診所外面迅速聚集的小護士們。
以及兩個她一周之前聘請的保安,剛滿十八歲的小鮮肉。
小保安不敢進來。
「……」
她只得鐵青著小臉,走過去把百葉窗拉上。
陸墨沉似無意提醒道,「可能把門反鎖上也好點。」
雲卿想著,好像也是?
要真跑進來小保安也不是他對手,沒必要鬧事。
然後她轉回身,走回去,靜了幾秒,抄起辦公桌上一本案例就往他肩上砸過去,氣的小嘴冷冷,「你把我原來的病人擠到明天你缺德了知不知道?你一個那麼大的老闆整我一個窮醫生幹嘛?稀罕你這三百塊挂號費?我退給你,趕緊給我走!看見你可煩……啊,你幹嘛,干……」
幾番朝他砸東西時,渾然不覺他已經起身,挺拔的身軀似一堵牆,迅速就將她包圍住了。
他迷人的身軀散發荷爾蒙。將她往辦公桌後面帶。
雲卿立馬意識到某種危險。
她緊張的瞪向門口,怕自己出聲就連呼吸都抑制住了,很小聲很小聲。
漸漸地臉蛋又憋紅了,他低頭,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還沒開始你倒臉紅上了?知道我要什麼?」
「你滾。」雲卿罵他了,一個勁兒在他懷裡掙扎。
於是,越發熱。
他呼吸不穩,蹙眉喘息著,摸到她的窄裙,沿著緊繃的布料往上,感受一番那令人心頭冒火的曲線,忍不住低低咒了一聲,「你說你老穿這種東西幹嘛?不是找艹?穿著在別的男人那裡晃來晃去,我就更想弄你。」
「……」說的這些混帳話,雲卿都沒辦法接。
一個字兒都羞著臉不想聽。
「你別這樣,我給你看病,給你看病。」她猶自還想穩住他。
陸墨沉倒笑了,「行,你給我好好看看。」
他說著就寬衣解帶,露出精壯的一切。
雲卿草!!!
「你臉能不能要上?陸墨沉!」她死死的壓著聲音,辦公室門窗的隔音程度,蒼天,她可沒試驗過!
「我說給你診脈,診脈!」
他伸出手,身軀在她後面,那動容之勢已經讓她很明白,他在強忍了。
她心跳如雷,渾深絮熱,咬唇把兩根纖細手指按到他青筋明顯的靜脈上,裝模作樣。
陸墨沉倒還比她穩得住,似乎很平靜,唯有眸子底部暗獸涌動,襯得那修長的眼尾似乎妖冶了般,越發有種熟男剛毅又性感的蠱惑。
「怎麼樣,嗯?」
「心跳有點快。」雲卿臉紅著說道。
「診斷出我什麼病了嗎?」他故意低聲質問。
雲卿兩隻耳朵在微微動,說謊的小狐狸似的,不敢看他。
他緩緩地拉掉她衣服,裡面的都墜了地,獨留那件白大褂飄然,他瞧著越發繃緊,深眸暗紅,彷彿要拉斷弓的箭。
把她俯按在桌面上,低啞道,「你的陸先生應該是得了一種『你穿的sao就想上』的病,嗯?」
一邊,就把她緩緩佔了……
辦公室里好像挺安靜?初時護士們守在外面,他們當然認出來陸墨沉是誰了,那俊美非凡過目難忘的陸大老闆!去年來包治過啊!
但是後來,好像兩次包治都不了了之了……
所以……
「是否治療隱疾之後複發,陸公子來找雲醫生麻煩了?」
「但是沒聽到爭吵聲啊?」
「太安靜了。」
「我們要不要撞門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