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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容 - 249.第二百四十九章字體大小: A+
     

    御駕親征非同小可。

    桓容說服謝安等人,不意味著掃清所有「障礙」,立即能揮師西征。更不意味著凡事一蹴而就,今天拍板,明天就能和吐谷渾人開戰。

    調動州兵需要時間,徵召青壯民夫需要時間,籌集軍餉糧草一樣需要時間。縱然有謝安王彪之等合力安排,發揮出最高效率,短時間內,依舊諸事纏身,桓容照樣無法離開荊州。

    不提其他,至少要等豫州兵抵達,與荊州兵匯合,組成親征大軍,御駕才能西行。如若不然,僅帶著巡狩護衛出征,寥寥千人就要和吐谷渾開戰,豈不是開玩笑嗎?

    就算桓容願意,謝安和王彪之等也不會點頭。

    奈何軍情如火,吐谷渾大王子鐵了心要做出一番「成績」,在梁州邊境喊打喊殺,不到半個月時間,又襲擾三個村莊。

    因州兵提前防備,這幾次襲-擊未能搶到多少財物,也沒能劫掠到足夠的人口,大王子一怒之下,竟下令軍隊四處放-火。

    眨眼間,赤-色的火焰席捲村落,滾滾濃煙衝天而起。

    嗆鼻的煙味隨風飄來,眺望遠處慘景,失去家園的百姓失聲痛哭,哭聲中夾雜著痛斥和嘶喊,凝聚刻骨的仇恨。

    桓容登基后,楊亮即上表請辭梁州刺使,願赴西域守商道。

    桓容准其所請,下旨命其為沙州刺使,同桓氏合守晉昌、敦煌等郡,掌管州郡事務。與此同時,桓石秀幾次上表並送來私信,一心想往向西域跑。

    桓容分別徵求過桓豁和桓沖的意見,將他由江州調往梁州,接替楊亮出任梁州刺使,持節,掌梁州、秦州諸軍事。

    秦州是新得疆土,包括略陽、天水、南安及隴西四郡,另有半個扶風郡,是連通桓汗和西域的交通要道,也是大軍西征,運送軍糧的要道。

    此前楊亮讓出梁州,是經過多番考量。

    漢中之地的重要自不必說,再加上一個秦州,卡主連通西域的命脈,桓氏不會輕易交給他人,至少短期之內不會。

    如此一來,主動退讓總比讓人請走要好。

    弘農楊氏決意扶持新帝,在西域貿易上同桓氏利益一致。為爭求長久的合作以及更大的利益,在某些方面做出讓步,以示對新帝的誠意,實為理所應當。

    聖旨既下,桓氏、楊氏各得其所,皆大歡喜。

    唯獨苦了桓石秀。

    奈何君命不可違,違了會被親爹和叔父聯手拍死,為小命考慮,再不願意也得收拾行李上任。途中安慰自己,梁州不是西域,好歹離西域更近,想見識大漠風光,今後總有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桓石秀性格洒脫不羈,遇正事絕不含糊,處理政務和軍事的才幹不容小覷。到任梁州之後,雷厲風行,以最短的時間懾服州內豪強,由治所張貼告示,獎勵邊民開荒,並在城內增設小市,城外增建驛站,方便商隊市貨和人員往來。

    隨著州內商隊增多,人員變得繁雜,他向桓嗣取經,並結合當地情況,在處理漢、胡之事上採取新政,頗有建樹。

    短短數月時間,梁州氣象為之一新,即使比不上幽、豫等州,卻是民心所向,大踏步向前邁進。

    就在這個關頭,吐谷渾悍然犯邊,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獲悉邊界軍情,桓石秀勃然大怒,當即下令調集州兵、徵調青壯,加強邊防。知曉吐谷渾來勢洶洶,不打算搶了就走,更是沒有片刻耽誤,直接向朝廷上表請援。

    想到桓容正在巡狩,桓石秀又在表書中上陳,言辭懇切的請陛下不要西行,最好能返回建康,不回建康的話,留在荊州也好。

    事有輕重緩急,吐谷渾出兵太過突然,據斥候回報,單是陳列在邊界的軍隊就不下上萬。這麼大的陣勢,說沒有南-侵之心都不可能。

    秦氏長安稱帝,當下正發兵攻打三韓,意在-剿-滅-殘餘的慕容鮮卑。

    吐谷渾此時襲擾邊界,要麼就是知道秦氏兵力不足,不會趁機發兵,更不會玩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要麼就是同秦氏私下達成協議。

    如果是前者,調集州兵打回去就是,耗費些力氣總能解決;假如是後者,事情會變得相當麻煩。稍不留神,建康和長安就會徹底撕破臉。

    屆時,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每每想到此處,桓石秀不免憂心忡忡。

    他壓根沒有想過,吐谷渾大王子根本沒有這樣的腦子,之所以在邊界集結大軍,主旨不是-南-侵,而是藉機掌握兵權,壓下幾個兄弟,進而讓吐谷渾王徹底明白,他才是最合適的王位繼承人。

    如果不明白,問題也不大。

    兵權在手,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大王年事已高。」

    謀士的話在腦中盤旋,大王子握緊虎符,對權力的渴望,早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

    從始至終,他根本沒有考慮過,被襲-擾邊境的桓汗會做出什麼反應,是不是會發起報復。更沒有想過,如此魯莽而為,是不是會引來背後的刀子。

    為他出謀劃策的謀士暗暗一笑,心道:引得大王子上鉤著實容易。藉此引吐谷渾走上內-亂,內部殺伐,離為部落報仇之日不遠!

    他投靠大王子近十年,一心一意向上爬,終於有了今天的地位,成為前者心腹。沒有人知道,他雖然出身東胡,卻和吐谷渾人非出一脈,而是被其所滅的羯族部落。

    時隔多年,早年的戰事早埋入塵土,累積的仇恨卻半點沒有減少。

    他出此計,絕不是為助大王子掌兵,更是為助他登上王位,而是設法引起父子猜疑、兄弟相殘!

    如果王室內部生亂,父子兄弟刀兵相向,使得吐谷渾一蹶不振,才是更合他意。至於吐谷渾會不會被漢兵報復,長安會不會藉機發兵,他全不在乎。

    大王子被權力燒紅雙眼,謀士的整顆心都被仇恨佔據,完全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為部落復仇,哪怕是要他自己的命!

    對於背後的謀划,沒多少人能猜到答案。

    南-侵的信號放出,桓石秀集中全力備邊,桓容更要御駕親征,君臣齊心,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與此同時,長安獲悉吐谷渾陳兵邊界,也是吃驚不小。

    秦策同吐谷渾王辟奚打過幾回交道,知曉後者為人,不以為他會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這個時候和南邊開展,簡直是不顧後果!

    朝會之上,群臣合議,文武猜測紛紛,都猜不透吐谷渾打的是什麼主意。

    莫非聲東擊西,明面上是要南侵,實際是打算向北發兵,劫掠西域?

    一樣說不通啊!

    直至朝會結束,群臣也沒商議出個準確答案,到頭來,只能加強邊防,命守軍嚴查往來人員,尤其是吐谷渾人,務求不出半點差錯。

    如果不是要剿滅慕容垂,秦策絕不會如此保守,至少會增兵新平和扶風兩郡,戰事起來,以協助為名,趁機搶回扶風全郡,並盯准吐谷渾的動作,趁勢再出兵。

    如今兵力不足,重點要守衛咸陽,秦璟的八千騎兵不能用,秦策難免扼腕。

    比起秦策的不甘,秦璟則淡然許多。

    滿朝文武商議吐谷渾和桓汗戰事,他則二度上請,吉日當至,封后大典當行。

    對此,秦策沒多說什麼,按有司左傾,一應章程仿效前朝,並改椒風殿為椒房殿。

    立后的同時,封劉媵為淑妃,趙氏、周氏為淑儀。各家獻上的美人或為容華或為充華,縱有品級,也矮了周氏和趙氏一大截,更不用九嬪之首的劉媵。

    送入入宮的家族固然不滿,也不會擺上明面。

    一則,劉淑妃是皇后陪媵,九嬪之首理所應當。周氏和趙氏等都是王府老人,伴隨秦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非後來者可比。

    二則,新入宮的女郎固然年輕貌美,卻是既無兒女又無資歷,即便有家族為後盾,遇上能帶兵殺人放火的秦璟,家族勢力再強都不敢放肆。

    按照桓容的話講,實力碾壓一切。

    沒有金剛鑽,見到騎兵就腿軟,還是哪涼快哪歇著去,別妄想做出頭的椽子。

    如此一來,封后的旨意下達,宮內意外的和-諧。

    沒人趕在劉皇後跟前起幺蛾子,秦璟留在長安的時日更是如此。

    朝會之後,秦璟被椒房殿宦者請走,見到正坐在一起議典禮章程的劉皇后和劉淑妃,行李之後坐在一旁,就見早在殿中的秦珍對他眨眼。

    秦璟挑眉,不待詢問,耳邊已傳來劉皇后的聲音。

    「阿子。」

    「諾。」秦璟正身應諾,聆聽母親教誨。

    「大典在五日後。」劉皇后道,「典禮之後,你就帶兵北上吧。順便將阿岢和阿岫也帶去。」

    秦璟詫異抬頭,看向想開口卻被劉皇后止住的秦珍,似乎明白方才眨眼究竟是什麼意思。

    「阿母,阿岢和阿岫年紀還小。」

    「不小了。」劉皇后搖搖頭,「你像他們這麼大時,已經能跟著阿嵁守城了。他們留在長安,不會有什麼建樹。我同你阿姨商量過,與其守在我們身邊,不如策馬揚鞭,方為秦氏兒郎當位。」

    秦璟斟酌片刻,看向兩個兄弟,「阿弟如何想?」

    「願遵阿母之意!」

    秦珍和秦珏一併拱手。

    秦璟皺了下眉,看向劉皇后,道:「阿母,我們離開,您身邊無人。」

    「無妨。」劉皇后笑著擺擺手,「我與阿妹為伴。再者說,宮內並不寂寞,蘭林殿和九華殿的美人不少,今後還將更多。我想找點事做,可比落清閑容易許多。」

    秦璟:「……」

    秦珍:「……」

    秦珏:「……」

    不知為何,他們忽然覺得,親爹從未真正了解過親娘,今後的日子九成不會好過。

    此事定下,秦璟話鋒一轉,言大典之後離開長安,不會著急北上,打算先往西域一行。

    「西域?」劉皇后不禁面露驚訝,「可是為了吐谷渾之事?」

    「算不上。」秦璟搖搖頭,掃過秦珍和秦珏,終沒打算隱瞞,「三兄征討慕容鮮卑,父皇派夏侯將軍為後軍,其意昭然。我此時北上,不會被父皇了樂見。」

    劉皇后默然。

    劉淑妃太細一聲,沒有說話。

    秦珍和秦珏互相看看,即使不願意相信,也到底不能騙自己,父皇再不比早年,首先是君,其次才是他們的父親。

    「鮮卑內部生亂,中山王慕容沖離開,丸都早晚不守,阿兄常駐昌黎,手下雄兵逾萬,必能力戰而下。我去與不去,戰事的結果都不會發生改變。」

    秦璟神情淡然,語氣平靜,將內種緣由逐一道來。

    「柔然遠遁漠北,已不成氣候。朔方等地邊備完善,守軍悍勇,零星胡賊不成氣候。」

    「桓漢出兵西域,現已攻下高昌,且在當地的統治教化深入民心,姑臧早收入囊中。西海靠近草原,原離姑臧,但能開荒墾殖,且為交通要道,駐軍於此,既能防禦草原,又能連通西域,可進可守,即便他日生變,亦能有一條退路。」

    劉皇后和劉淑妃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聽到「退路」兩個字,秦珍和秦珏面露驚駭,再壓抑不住心中的震驚,齊齊出聲:「阿兄?」

    退路?

    何言退路?

    秦璟看向兩個弟弟,終於徹底明白,為何劉皇后要讓他們離開長安。

    「所謂退路,不過是提前防備。」秦璟開口道,「凡事有備無患。秦氏塢堡能據西河多年,幾番破而又立,即是如此。」

    秦珍和秦珏點點頭,看看兄長,再轉向劉皇后和劉淑妃,覷三人神情,同時挺直脊背,端正行禮。

    「謝阿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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