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也頗為期待的看著楚浩。
楚浩想了想,鄭重其事的伸出了拇指和食指。
八成!
余飛和凈明和尚,頓時如遭雷擊一般。
不管怎麼說,陳明軒也是唯一一個上屆比賽就參與的武者,並且還取得了前十的名次。
論起具體的實力,可以說是排在這場比試,所有武者的第二名,僅次於楚浩這個變態。
而楚浩對於這樣的對手,居然只使出了八成的實力。
如果他們不是已經了解楚浩很久了,他們真的以為楚浩在吹牛.逼,這可是全國比賽,就算使出十二成的實力,他們也不奇怪。
楚浩想了想,又鄭重其事的比劃了一下。
的確是八成,沒錯。
凈明和尚和余飛,面面相覷,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和無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就不說余飛了,就連凈明和尚面對陳明軒的話,自覺也只有三成的勝率,可楚浩就只用出了八成的實力,就能贏陳明軒,也就是說楚浩的實力現在已經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層級了。
「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凈明和尚忍不住說道。
也就是說,以楚浩的實力,即便陳明軒真的把抽籤程序給改了,對楚浩也造不成任何的麻煩。
結果陳明軒卻被楚浩的反制手段,能弄的痛苦,狼狽不堪,經過這麼多場的惡戰,一身實力怎麼說也要衰落個一二成,所以才會從頭到尾都被楚浩如此輕鬆的壓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說,陳明軒真是自作自受。
楚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如果說連絕對的優勢都沒有,那他這幾個月的特訓豈不是白訓練了。
而且,他現在元氣已經運送達到整條胳膊了,緊接著就是下肢,然後胸膛,腰腹,背部,脖子,以及最難練,也是最兇險的腦袋了。
等全身經絡貫通的話,那他就是化境高手了。
但是想要成為化勁高手,何其難也,恐怕沒個十年八年的苦功,是百求不得。
如果有人知道,楚浩十年八年成為化勁高手還不滿足的話,估摸恨不得讓老天降下一道雷把楚浩劈死算了。
要知道大部分的人,限於天資或者努力的程度,悟不通進入暗勁的法門,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明勁,而進入暗勁的高手,其中僅僅一小部分的一小部分,甚至連半成幾率都不到,有可能成為名鎮一方的化勁高手。
而這些化勁高手中,絕大多數都是四十五歲之後,才進入的化勁。
要是楚浩十年八年就能進入化勁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楚浩連三十歲都不到。
不過,楚浩也只是這麼一想,甚至能不能成為化勁高手,他也不知道,畢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停留在元氣沖腦這一關中,他也不敢擔保自己能渡過。
雖然不敢擔保,但是人生總要有個小目標,對吧。
楚浩相信,通過努力,自己是可以無限接近這個目標。
接下來,一連串繁瑣的頒獎合影等活動。
不過就楚浩和王中水兩人參加活動,陳明軒不知去向。
但是想來就是以陳明軒現在這個狀態,陳家也不會讓他出席的,莫不成還嫌丟人現眼的不夠嗎。
看著自己的巨幅海報被高高掛起,楚浩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這貌似有點太招搖吧。
這要是一旦路過體育館,就能看到自己的海報。
而且主辦方說了,這海報至少要掛三個月。
不過,這也說明國術協會並沒有被陳家完全滲透,要不然以陳家的尿性,恐怕就只會準備陳明軒一個人的海報才是。
和凈明和尚,余飛吃了頓飯,也算是感謝他倆一直的幫助,凈明和尚馬上就要回寺,準備前往黑賽,磨練自己。
而余飛也被楚浩和凈明和尚給刺激到了,也決心要痛下一番苦功,爭取能夠早日追上楚浩和凈明和尚的腳步。
一頓酒足飯飽,哦不,酒足茶飽,凈明和尚是不喝酒的,楚浩直接驅車回家了。
回到家,楚浩一屁股躺在了沙發上,長吁了一口氣,他身體上到沒有負擔,就是覺得心累,這一系列的陰謀詭計,明爭暗鬥,真是讓人心累。
不過楚浩轉念一想,不禁洒然一笑,其實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如果自己的實力足夠的話,這點陰謀算計,又能算得了什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鬼魅魍魎都會被橫掃一空。
念頭一動,楚浩撥通了韓璐的電話,這幾天,韓璐和夏芸兩人也牽挂著他這邊的事情,時不時就是一個電話打過來了,現在完事了,他自然要彙報一下情況才是。
電話剛響了一聲,便很快就接通了,手機那邊傳來韓璐急切的聲音,「楚浩,怎麼樣了!沒受傷吧?」
楚浩突然感覺心中一暖,不由的微微一笑,接電話接的這麼迅速,恐怕韓璐一直在手機那頭等著他。
「肯定贏了啊,受傷那更不可能,我區區彈指一揮間,對手瞬間灰飛煙滅,對了,夏芸在你身邊不。」楚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贏了啊,贏了就好。」韓璐長吁一口氣,她現在雖然越來越對楚浩有信心,但是這畢竟可是全國比賽,一時失手什麼的,或者對手實力太強,那真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她倒不是在意楚浩究竟能獲得什麼名次,而是在意楚浩會不會受傷。
「夏芸在我旁邊那,每次給我打電話,都問夏芸在不在,你幾個意思。」韓璐酸溜溜的說道。
「你信不信,你現在要是在我身邊話,我非把你屁股給打成四瓣。」楚浩咬牙切齒,憤憤的說道。
果不其然,手機那邊,傳來韓璐和夏芸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
楚浩頓時一臉的無奈,兩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每次打電話,都是這樣,無論他問不問另一方的存在,都要被調侃一番。
問的話,是這麼一個回答。
要是不問的話,韓璐又該說,楚浩不關心夏芸了,沒良心,通過這種小事,就知道未來等到她年老色衰了之後,楚浩肯定會拋棄她的,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而且最尷尬的是,夏芸那時候往往還都在韓璐身邊。
而打電話給夏芸吧,也幾乎是這麼一套,弄的楚浩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反正,他看出來了,韓璐和夏芸就是變著法折騰他,倆人真是好到了穿一條裙子。
打了許久的電話,聊的手機都有些發燙了,手機兩邊的痴男怨女這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兩女的聲音突然一消失,周圍瞬間一靜,一種無邊的孤寂突然籠罩了楚浩。
楚浩不由的失言一笑,他現在好像著實已經有些不習慣,沒有兩女的生活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再過五天,她們也該過來開學了。
但是,貌似自己也可以明天就回去,畢竟自己在這裡也沒什麼事,而且回去的話,也就頂多多花兩張飛機票而已,這點錢對於自己而言,毛毛雨了。
嗯。
楚浩點了點頭,他現在就打電話訂票,明天就坐飛機回去。
「小子,你倒是好艷福啊。」
突然,一個無比陌生的清冷聲音從窗戶外面響起。
楚浩寒毛瞬間炸起,只覺一股無比陰冷的涼意順著脊椎直衝腦域,渾身上下都不由一顫,心中警鐘轟然響起!
太大意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已經讓人摸到了自己家裡,自己卻渾然不知。
而且實力恐怕也很是不凡,雖說有趁著自己打電話,注意力全在電話那邊的原因,但是能到了自己窗戶外卻不被自己發現,其實力恐怕在自己之上。
畢竟,如果不是對方自己喝破了行蹤,自己應該發現不了對方的。
然而最重要的是,這樣偷偷摸摸的進入自己家中,恐怕來者不善。
楚浩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緩緩扭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窗外,只見一個五十幾許,頭染白霜,但是卻被梳的一絲不苟,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赫然站在窗外。
楚浩眉頭微微一皺,他怎麼感覺這位中年男子有些眼熟的感覺。
過了數息,楚浩腦中靈光一閃,不由的驚叫道:「是你!」
「沒錯,正是老夫。」中年男子淡然的臉上,突然扯出了一絲和煦的笑容。
但是楚浩卻渾身一震,如墜冰窟一般,感覺一股股驚人的寒意朝著自己聚集而來。
這人正是觀眾席上,陳家溝諸位中,領隊的那一位。
楚浩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這已經不能用來者不善來形容了,分明是惡客凌門了。
「老夫,陳子謙,現在是陳家,燕京主事。」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欠了欠身子。
「尊駕這般鬼鬼祟祟的,難道就不覺得太丟身份了嗎?」楚浩眉頭微皺,神色不悅的說道。
陳子謙搖了搖頭,指了指身前的窗戶,「老夫人在屋外,這屋外天地廣闊,老夫自是想去哪就去哪,又怎麼能稱之為鬼鬼祟祟那。」
楚浩頓時一陣語塞,他發現在這上了年紀的,就沒有一個不是牙尖嘴利,一肚子歪理邪說的,最起碼他碰到的,皆都是如此,帥大叔是,清德老道是,而面前這個陳子謙也是如此。
「我還從未聽說過,站在別人家屋檐上,能被稱之為天地廣闊,想怎麼去就怎麼去的,怪不得小偷能被稱得上樑上君子,畢竟小偷沒進屋裡的時候,也只是在房頂上趴著而已。」楚浩滿臉譏諷的說道。
聞言,陳子謙面色大變,本來一副風輕雲淡,世外高人的模樣,頓時變得有些猙獰扭曲,面目可憎。
過了數息,陳子謙長吁一口氣,眼神陰冷的說道:「小子,你莫不覺得,你有些牙尖嘴利了。」
楚浩搖了搖頭,「跟前輩比起來,小子自覺還差了幾十年的道行。」
「再者說了,此時無論我做什麼,在前輩眼中恐怕都不會太順眼。」
「即便我跪地求饒,苦苦哀求,前輩的態度恐怕也不會比現在好上多少,所以我又何必要說什麼違心話那。」楚浩淡淡的笑著。
雖然一口一口個前輩的,但是在陳子謙眼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譏諷和嘲笑。
陳子謙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這麼多年了,可以說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被嘲笑,譏諷,更別說還是楚浩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
他從楚浩的眼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敬畏,而是赤果果的蔑視,頓時陳子謙眉頭微微一皺,一股無形的壓力橫壓而來。
楚浩嘴角上翹,似乎壓根就沒有感覺到從陳子謙身上傳過來的壓力。
既然陳子謙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楚浩可不覺得說兩句漂亮的恭維話,陳子謙就能老老實實的離開,再者說了,面對陳子謙這種人,楚浩又何必客氣那。
從今天上午,陳子謙把陳明軒給徹底拋棄,自己直接走了的情況來看,楚浩已經在心裡給陳子謙的人品畫了一個大大的叉了。
他著實有些想不通,一個人要冷酷到什麼地步,才能這樣將自己家族的子弟給完全棄之不顧。
如果說,是為了所謂的家族名譽,那楚浩覺得其實挺悲哀的,不論是對陳明軒,還是陳子謙,楚浩都這樣覺得。
而且,通過這短短几句話的交流,楚浩心裡對陳子謙有個評價,那就是厚顏無恥。
跟這種,楚浩又有什麼好說的。
「前輩,此次前來,不是有何事?若是沒有的話,那前輩自便吧。」楚浩揮了揮手,彷彿在趕走一隻蒼蠅。
「我只是見你小小年紀,出手卻如此狠辣,決定替你家長輩,管教你一二,以免得你走上邪路。」陳子謙面色一變,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只是眼神中顯露出的狠辣之色,將其模樣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楚浩揉了揉鼻子,斜著眼瞟了陳子謙一眼,他覺得自己對陳子謙的評價是不準確的,陳子謙的不要臉程度,已經超出了厚顏無恥的程度,看來他真是小看天下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