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囂哥,是我又來給你們添麻煩了。」琅樂箏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難得撒個謊,結果還被人認出來了,這是多麼倒霉的一件事。
「竇井然這小子也真是的。」霍寒囂的臉陰沉著,顯然對某人很不滿。
琅樂箏害怕得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禁擔憂起來。
「哥,你可別找他算賬,這次我也有問題。」
本就是她偷偷離家出走,要是現在被竇井然知道了這件事,豈不是完蛋。
「我不教育他,誰還能教育他?」
霍寒囂自知,這竇井然到底也是自己兄弟,妹妹受委屈這種事,可不能就這樣咽進肚子里了。
「繁星姐,你就幫我勸勸哥吧。」
琅樂箏看自己說話是不管用了,眼下也只能尋求幫助。
「不用擔心,你哥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姜繁星知道霍寒囂是怎樣的人,若不是竇井然太過分,不至於鬧成這樣。
「不行,我可不想你們因為這件事關係鬧僵。」
琅樂箏的態度更加堅決。
這些日子裡,但凡讓霍寒囂看見她受了委屈,那簡直都不得了。
那副架勢,簡直像是要去找竇井然打架似的。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帶著小豆子回去了。」
琅樂箏迫不得已地使出了殺手鐧。
見她抱著孩子便轉身要走,顯然是被氣壞了。姜繁星見識不妙,立馬叫住了她。
「樂箏,你別和你哥生氣。有我在這件事,他肯定說不出去。」
霍寒囂欲言又止,姜繁星朝他拋了個犀利的眼神,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你看,你哥現在是不是老實多了?」
琅樂箏偷偷暼了眼霍寒囂,見他果真一臉乖巧,什麼話也不敢反駁。
「繁星姐,這馭夫有道,還是你最在行。」
她偷偷摸摸給姜繁星豎起了大拇指。
「唔!唔唔!」小豆子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琅樂箏看竇墨一臉委屈的表情,顯然是餓了。
一家人難得見一次面,又忘我的站在門口聊了起來。進門后,姜繁星熱情的做了一大桌飯菜,就連琅樂箏看了都忍不住食指大動。
「繁星姐,你做的飯真好吃,我哥可真是有福!」
琅樂箏也的確是餓了,和竇井然吵了一早上的架,如今確實該補充能量了。
「唔!」小豆子也點頭附和。
姜繁星聽見這番誇獎,臉上都快笑出花了。
「喜歡你們就常來吃,我記得這道菜是你平日里最愛吃的,專門為你學的。」
琅樂箏已經許久沒感受到這麼溫馨的家庭氣氛了,心中不禁酸楚起來。
「沒想到繁星姐還這樣為我考慮,你平日里工作就很忙了,有空還是要多休息。」
姜繁星的工作是拍戲,有時還要忙著連軸轉。連睡眠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更別說花時間做飯了。
「還不是希望你有空多和我們溝通,你哥可是最擔心你的人了。」
說到這裡,琅樂箏目光心虛的在客廳里掃視一圈,發現沒有找到霍寒囂的身影。
「你哥他去書房了,孩子們在外面的庭院玩,你我有什麼話就可以放心說。」
姜繁星正是擔心琅樂箏過得不好,所以才特意留下了兩人的私密空間。
「繁星姐,我......」
看見琅樂箏剛要開口說話,姜繁星便溫柔的拉起她的手。
「別看你哥凶是凶了點,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有什麼知心話,受了什麼委屈,都可以和我說。」
一家人之間是沒有隔閡的。
「其實我今天又和霍寒囂吵架了,可我不知道究竟是誰的錯。」
琅樂箏一整天心裡都在想這件事。
她將事情原原本本和姜繁星敘述一番后,指望著能夠得到對方的判斷。
「竟然有這種事,他也太過分了!」
聽完故事後,姜繁星臉色都變了,十分生氣的一拍桌子。
「繁星姐,你該不會是故意為我說話吧?」
琅樂箏見她怎麼生氣,擔心對方不過是在安慰自己。
「樂箏,嫁給這種人真是讓你委屈了。」姜繁星的眼中儘是擔憂。
她搖頭嘆息道。
「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孩子哭哭啼啼,尤其是小豆子才不到一歲,最是折磨人。」
「可這是他自己的兒子啊,怎麼能說是個累贅呢?」
這樣的行為簡直太過分了!
「繁星姐,你也別生氣了。當初是我硬嫁給人家,這件事必定也讓他不高興。」
說起以前的事,琅樂箏自己也沒理。
如果是兩情相願,竇井然必定不會這樣。正是因為對方極不情願,所以才會導致如此惡果。
「你別再替他說話了,你受的委屈還不夠多嗎?」
姜繁星可都心疼死這個妹妹了,她怎麼就這麼傻呢?
「你說說,要是讓媽知道你在婆家吃了這麼多苦。她豈不是要把竇井然恨死。」
琅樂箏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也更沉重了。
「我哪敢讓姑姑知道這件事,不然我們早就分分鐘離婚了。」
阮清要是知道她的寶貝受了這麼多苦,早就殺進竇家了。
「你要是真撐不下去,就儘管和我說。我和你哥還能做你堅實的後盾。」姜繁星緊緊握著她的小手。
琅樂箏也暖心的點了點頭。
「對了,你到這裡來,竇井然知道嗎?」
這句問話,倒是讓琅樂箏心慌了。
她哪能直接交代,自己是離家出走到這來的。
「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沒告訴他這件事?」姜繁星不愧是影后,對方什麼小表情都盡收眼底了。
這下讓琅樂箏無處說謊。
「他今天做得太過分了,我暫時不想原諒。繁星姐,你可別告訴他這件事,反正這男人也不會為我擔心。」
何況只是在這過一晚而已,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你這小性子倔起來也挺可怕,離家出走可不好,晚點我送你回去吧。」
姜繁星知道竇井然是怎樣的男人,然而兩人既然沒離婚,還是要好好相處。
「繁星姐,我今晚想在這過夜。」
琅樂箏但凡看見那個男人,心情就極差。
「他成日里就知道惦記著金燦兒,哪裡還有我的存在。」
她消失一晚上,說不定對這男人還是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