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曼哈頓的高級公寓里,白景景剛拒絕了一部國內的仙俠電視劇。
「我說了,國內的戲不接。」殷紅的唇瓣帶著幾分冷意,景景不滿的對經紀人蔡姐道。
蔡姐當然知道她的規矩。
以她現在的成就,確實不適合拍電視劇了。
臉太高級,不適合小熒幕。
不過近年來,隨著電影業的不景氣,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電影大花們紛紛接了地氣開始接觸電視劇。
雖然偶有摔的粉身碎骨,可也有再上一層樓的。
更何況,她看了這部劇,製作團隊精良不說,價格給的也合理。
「你這幾個月的行程不需要拍戲,只有幾個封面和廣告,完全有時間接下這部戲的。而且......十年前你憑藉著一部戲的女二號打開了知名度,成了無數粉絲的白月光。你這個時候回國,剛好可以刷一波存在感。」
「不需要。」
饒是蔡姐說破了嘴皮子,景景也沒有點頭。
蔡姐嘆息一聲,只好這樣了。
「景景啊,你......」
「盛靳川派你來是監視我的,而不是真的讓你給我打工。」
景景的直言不諱,讓蔡姐面色微漏難堪。
「沒什麼事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蔡姐點了點頭,「那你先休息吧。」
景景靠在沙發上,眉心緊皺著,十年了......已經十年過去了,她和盛靳川......
本以為一切都會隨著十年前那件事情結束。
她以為,在確定自己非殺他不可之後,盛靳川會選擇放手。
可沒想到,她的那一刀不僅沒有讓盛靳川放棄,反而讓他更加偏執了。
他用她身邊所有的,僅剩不多的在乎的人威脅她。
既然做不到相忘江湖,那就彼此折磨著。
滴答~滴答~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她睜開眼睛,拿過茶几上的手機,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眉頭挑了挑,有些意外。
還真是稀奇了。
接通電話,語氣有些玩味,「霍爺難道打一次電話,有何吩咐?」
「幫個忙。」霍寒囂低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求人......可不是這個語氣。」
霍寒囂眸光微寒,「白景景,不要得寸進尺。」
「霍爺,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景景很好奇,是什麼事情能讓霍寒囂紆尊降貴和她開這個金口。
「這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霍寒囂的語氣有些不好了。
景景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也沒求著你救啊。」
霍寒囂咬牙,「白景景!」
景景見好就收,「什麼事情?」
「回國,參加一場頒獎典禮。」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景景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霍寒囂平白無故讓自己回國參加頒獎典禮做什麼?
這種場合他肯定不需要參加的。
就算他參加,也不會帶女伴的。
所以,他到底要幹嘛?
難道是幫盛靳川......?
「有個人,需要你幫忙照顧一下。」就在景景無亂猜測的時候,霍寒囂突然又開口了。
這一下子,景景的好奇心徹底被釣上來了。
「誰啊?」
「我太太。」
「誰?」景景被霍寒囂的話驚到了,他太太?霍寒囂什麼時候結婚了,她怎麼不知道???
霍寒囂揉了揉眉心,一想到家裡那個欠收拾的女人,就又氣又無奈的!
偏偏又狠不下心來收拾她!
「那個......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是何方神聖心這麼大,把您這個大魔王給降服了?」
霍寒囂,「多管閑事。」
「那也沒你管的多啊。」景景默默翻了個白眼,當年要不是他說的那套什麼管她甜不甜先扭下來在說的歪理論,她現在又至於給盛靳川威脅?
他現在反倒怪她多管閑事了?
「機票定好了,下午三點鐘的。」霍寒囂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三點鐘......?」景景看了一眼時間,想打人。
現在都十二點了!
她哪有時間收拾東西?
霍寒囂這個大魔王,老天爺就應該派個妖精來收拾他!
......
上京國際機場。
景景一下飛機,就被兩個眼熟的保鏢攔住了。
墨鏡下,景景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盛爺在等您。請跟我們來。」
多管閑事。
可也沒有拒絕,跟在兩個人的身後,從vip通道到了停車場。
盛靳川已經在車上等她了。
他見景景站在門口,朝著她溫柔一笑,「累不累?」
「本來不累,看見你之後就覺得很累了。」景景躲避他伸過來的手,拎著包上了車。
盛靳川一臉的受傷,尷尬的收回手。
「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直接去工作室,做好造型直接去頒獎現場。」
盛靳川抿著嘴角笑了笑,「也好,結束后我去接你。」
「不需要。」景景冷漠的拒絕了盛靳川所有的好意。
盛靳川很受傷,可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也早就看淡了。
醫生無數次警告他,他的身體也很差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他要珍惜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十點鐘結束,直接出來就行。」盛靳川的語氣強勢而不可忤逆。
偏偏景景最擅長的就是忤逆他。
「結束之後,我和霍寒囂一起走。」
「他今晚不來。」
景景冷笑,「他求我回來護著他的女人,這說明他的女人遇到了麻煩。以霍寒囂的性格,他會不來?」
盛靳川捏了捏拳頭,「你是我的女人!」
「那又如何?」
盛靳川,「......」
一旁的白囂真是快要氣死了。
都十年了,這兩個人能不能不一見面就杠?
這這這白景景就不能讓著點少爺?
好歹他是個病人啊!
還有少爺......幹嘛每次都賤嗖嗖的明知道人家不待見他還偏要網上湊???
「少爺,醫生吩咐您十點鐘必須上床休息。」
「呵!」
白囂剛說完,景景就冷笑了一聲。
諷刺的意思十足。
白囂嘖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想打人的衝動。
這女人,就不能閉嘴!
是不是非要氣死了少爺,她才甘心?
一聲呵,讓盛靳川難堪極力。
她知道景景在諷刺他。
「不需要。」大概是不想再聽見景景的諷刺,盛靳川冷冷的道,順勢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