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雅開車回了別墅,看到女兒因為高燒整張臉都紅的嚇人,她也被嚇到了。
何君茹陪著林心雅開車帶女兒前往醫院,一路上,林心雅的心裡是很忐忑的,這麼久以來,她都不敢讓女兒受到一點點的傷,因為她怕,她怕倩倩不是喬天雋的孩子會被別人知道,而現在,林心雅抱著女兒,再加上身邊坐著何君茹,她知道,她要時時保守著這個秘密。
等他們到了醫院,沒有多久,喬天雋也到了醫院,是何君茹給他打的電話。
林心雅看到喬天雋的時候,她心虛的整個人都顫抖著,但僅僅只是一瞬間。
她確信,喬天雋對女兒的疏忽,他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的。
林心雅一直陪著女兒,抽血化驗,退燒,不管是哪樣檢查,她都必須自己陪著。
喬天雋本來就不想來的,也是因為何君茹打電話逼著他來的,現在林心雅什麼都願意自己弄,他反而顯得自在。
一直到半夜,他們才回到家,林心雅帶著女兒回房睡覺了,喬天雋看了看時間,他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他索性就拿了鑰匙,離開了別墅,前往酒吧。
喬天雋以為就他自己一個人來喝悶酒的,可他剛一進去,就看到他們經常坐的位置上,秦洛坐在那裡喝著酒。
「給我來一杯威士忌。」喬天雋開口說道。
秦洛轉頭看著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巧。」
喬天雋只是笑了笑,反正他們一樣都是來喝酒解悶的。
「怎麼了?哪位寧家小姐又怎麼你了?」喬天雋可是挺好奇的。
「我覺得我應該離她遠一點的。」秦洛只要一想到寧佳茵,他覺得自己連哭都沒地方。
「她不是經過上次的事情,開始安分一點了嗎?」喬天雋知道秦洛是不可能再讓一個女孩子做啤酒促銷工作的,又累又賺不到錢不說,而且還很危險。
秦洛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她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早知道就讓她在酒吧混著好了。」秦洛一說到寧佳茵,他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又給你惹麻煩了?」喬天雋倒是不覺得寧佳茵會是給人找麻煩的人。
「她是不想麻煩我,我讓她到秦氏的秘書室實習,你知道她怎麼著?」秦洛一想到那些事情,簡直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喬天雋輕笑著,「她不是把你公司都掀了吧?」
「掀了倒好了,你不知道,她天天給我介紹女朋友,全公司上下的女職員,她都要給我介紹,你說她是不是嫌我管的太多了,要把我推出去了,她不就自由了?我就不明白,我就那麼讓她討厭嗎?」秦洛是滿肚子的牢騷要發。
「那你呢?你討厭她嗎?」喬天雋很好奇這個問題。
秦洛遲疑了一下,他好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許,在他的心裡,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那個小丫頭的存在了,只是他自己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或者說,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
再心愛的人也會離開,愛的再深刻的人,也會因為金錢而離開,那還有什麼愛情可言?
而寧佳茵的出現,讓秦洛的心裡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吧。
「你沒有想過?」喬天雋看著秦洛,「其實,這麼多年了,有些人你早就該忘記了,難道你都不打算重新開始嗎?」
「那你呢?你還不打算放棄若菲嗎?」秦洛知道,感情這種事情真的是很難說的。
所以說,他們兩個人是同病相憐嗎?
「我或許也該放棄了吧。那個丫頭說她有喜歡的人了,」喬天雋只要一想到藍苡琳和他說的,她說她會和洪世勛過的很好,她也會幸福的。
喬天雋也希望藍苡琳能夠有很好的歸屬,可是,他卻又不放心,他希望那個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只是,再也不可能了吧。
「那你確實是該死心了。」秦洛的話裡帶著遺憾。
「我還是有點不甘心的。」喬天雋很是無奈,
兩人只能繼續喝著酒。
藍苡琳因為要去法國參加一個時裝周展,她把店裡的事情都處理了,才訂了機票。
臨出國前,藍苡琳和洪世勛見了一面,兩人坐在咖啡廳里,「苡琳,你怎麼這次出國這麼突然啊?」
「嗯,臨時決定的,但我想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的。」藍苡琳是很難得能夠有了法國時裝展的門票,所以,她不想放棄。
「要是你早點說,我還想陪你一起去呢。」洪世勛和藍苡琳經過了那天之後,雖然沒有正式地成為男女朋友,但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不用了,我去幾天就回來,而且,要是你陪我一起出國,娜娜就該一個人了。」藍苡琳知道,她是該邁出第一步的,有些事,有些人都該成為過去。
兩人離開了咖啡廳,洪世勛開車送了藍苡琳回公寓,他才回去。
藍苡琳只是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就休息了,她訂的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原本洪世勛說要送她,可她覺得不方便,還是自己打的士去機場比較方便一些。
藍苡琳去了法國巴黎的第二天,喬天雋正好有公事,也去了法國。
藍苡琳在傍晚的時候,她一個人走在街上,原來出來散散心也是挺好的,這幾天,她只想什麼事情都不想,好好地放鬆幾天。
喬天雋談完公事走出來的時候,也拒絕了司機開車送他,他自己一個人走著。
因為藍苡琳的事情,再加上林心雅天天的糾纏,喬天雋沒有一天是好心情的。
也許,他真的沒有辦法面對這樣的婚姻,也總該要放手的。
正在走著的時候,突然,他看到前面的熟悉身影,幾乎那一瞬間,他覺得他自己是看錯了。
可當他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前面的穿著一襲米白色裙子的那個女人,就是藍苡琳。
她,怎麼會在這裡?
但喬天雋也沒有走上前打招呼,而是一直跟著她,他不知道藍苡琳也到了法國,不過,他是不奇怪的,巴黎畢竟也是時尚之都,只不過,以前他說他會陪著她一起來,可現在,她卻自己獨自一個人來,若不是他因為公事到這裡來,怕是怎麼也遇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