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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寵成癮 - 第四十五章:上位傳聞字體大小: A+
     

    被業界封為第一名嘴的劉靜,今天碰了無數個阮氏軟釘子,這三寸不爛之舌,完全英雄無用武之地。

    九十分鐘的訪談時間,哭著也得繼續下去。

    又談到演技了。

    主持人的臉色,都有點白了,刻意背開了鏡頭一點角度,聊演技:「我第一次看《定北侯》就被江西的演技震撼到了,張導也說過,他幾十年沒遇見過這麼會演戲的藝人,在演戲方面江西有沒有什麼秘訣?」

    關於這個話題,以往哪個演員不是大談演繹史與辛酸淚,說得眼淚鼻涕好幾把,從默默無聞到大紅大紫,總有的說。

    阮江西回答:「沒有。」又補充,「靠天賦和悟性。」

    不按套路來!

    劉靜好心累,趕緊轉話題:「那江西覺得圈中誰比較有天賦和悟性。」

    「並沒有關注。」

    草!還怎麼聊!主持人想摔麥。

    最後聊到八卦。

    這個話題,身為話題女王的阮江西,不可能沒話聊啊。沒辦法,為了收視率,《談娛》這檔嚴肅的訪談節目都開始八卦了。

    「前段時間的謀害門事件,許多人質疑,說是炒作,江西你一直保持沉默,對這件事你是抱著什麼態度,這對你的生活和工作有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我並不在意輿論。」

    劉靜不疾不徐,諄諄善誘:「那你覺得這次事件有沒有為《點燈》造勢?畢竟蘇影后和《點燈》劇組都『躺槍』了。」

    蘇影后和《點燈》劇組就這麼躺槍了。

    阮江西興緻缺缺:「也許吧。」

    劉靜堅持不懈:「《點燈》劇組叫板《桔梗》,兩部電影同時開拍,並且很有可能會同期放映,對於票房你會不會覺得有壓力?有信心嗎?」

    「順其自然。」

    「那你覺得《點燈》劇組裡誰的演技比較好?」主持人覺得,她這個問題還是很積極很正面的。

    阮江西思索了一下:「蘇前輩。」

    主持人加以引導:「葉以萱呢?」

    阮江西想都不想:「很差。」

    真的好坦白!好敢說!嗷嗚,終於挖到看點了。

    「哦?」劉靜笑了笑,「江西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阮江西解釋:「她的表情,和五年前出道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一點,葉以萱的黑粉不止一次指出,但是敢在鏡頭前這麼指出來的,阮江西是第一個。

    主持人臉色終於轉晴了:「江西真是直言不諱。」

    「實話實說。」

    「嗯,真誠實!」主持人不怕事大,「節目錄製前我正好看見蘇影后和以萱在隔壁錄影棚做節目,等會兒錄完節目可以去打個招呼。」

    「不用。」

    「哦?」

    阮江西淡淡開口:「我跟她不熟。」

    話題被聊死了,聊不下去了,不過,夠了!大爆料有木有?!獨家有木有?!收視率爆表了有木有?!

    同一個電台,隔壁錄音棚的綜藝節目剛錄完,蘇鳳於才剛走出演播廳,就有場外記者圍過來。

    「蘇影后,您對阮江西在節目現場直言以萱沒演技有什麼看法?」

    蘇鳳於愣了一下,才面向鏡頭:「現在的年輕人都很猖狂。」回答並不尖銳,蘇鳳於多少顧及著媒體,只能將火氣咽進肚子里。

    媒體又問到:「是因為之前牽扯宋家的落水事件,她對您心存芥蒂?」

    蘇鳳於一臉無可奈何:「我以為她也只當是誤會。」

    不否認阮江西心存芥蒂的同時,又表明誤會一場,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回答,暗藏玄機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立馬就有記者順著杆子問了:「您的意思是說她得理不饒人嗎?」

    蘇鳳於點到為止:「不好意思,我還有通告要趕。」

    這是默認?話都說到這個份了,媒體哪裡肯善罷甘休。

    「蘇影后,你承認了與阮江西不合嗎?」

    「蘇影后,你和阮江西之前有私人恩怨嗎?」

    「是和以萱有關嗎?」

    「《點燈》安排與《桔梗》同期放映,有私人原因嗎?」

    「……」

    蘇鳳於剛走出錄音棚,阮江西迎面走來,目下無塵,她淡然處之。卻是場外的媒體一驚一乍,蜂擁而上。

    「阮江西!」

    「《桔梗》會在幾月上映?劇組是否會選擇在海外上映?」

    「近來各大導演都向你邀戲,《桔梗》拍完之後你有意與誰合作?」

    前面幾個問題還算比較中規中矩,倒也有膽大的媒體,瞧准了阮江西與蘇鳳於狹路相逢冤家路窄:「江西,剛才在現場說的話,能再說一遍嗎?」

    這風,還是煽到了蘇影后這把火上。

    阮江西耐心極好:「什麼話?」

    「葉以萱演技很差。」記者提醒的同時默默將鏡頭切到蘇鳳於。

    阮江西禮貌相視:「你已經說了,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提問的那個記者愣住了。

    「不好意思,你擋到我的路了。」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蘇鳳於站在阮江西的正前方,「請讓開。」

    該端的禮儀,蘇鳳於拿捏得恰到精準,只是狹路相逢,難免有些不見火焰的硝煙。

    鏡頭切到阮江西,她稍稍向左偏開了幾分,目光不驚不怒。蘇鳳於抬高了下巴,從她身側而過。

    阮江西忽然趔趄了一下,身體被撞開了幾步。蘇鳳於臉色驟然一變,下一秒,所有鏡頭逼近,媒體徹底炸了。

    「蘇影后,你是故意的嗎?」

    「為什麼要推阮江西?」

    「憤恨不平的原因是什麼?」

    「你對後輩都這麼不友善嗎?」

    「之前不少演繹新人對你耍大牌的微辭是真的嗎?」

    「……」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蘇鳳於花容失色,沉默了許久,她狠狠睃向阮江西:「你的演技真好。」

    阮江西拂了拂裙擺,不言不語,轉身離場。

    她泰然處之,好似置身事外。蘇鳳於終於忍耐不住了,對著鏡頭大吼道:「我沒有推她,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誰看見了?鏡頭拍到了嗎?記者不關心,追著阮江西就圍上去。

    「江西,你覺得蘇影后刻意針對你嗎?」

    「你們不合的原因是什麼?」

    「你諷刺葉以萱演技帶有私人偏見嗎?」

    阮江西的回答很簡短:「我很誠實。」

    記者剛想順勢再撈點獨家,看見等在門口的男人就止步了,他上前,將阮江西抱進懷裡。

    「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小時前。」

    「怎麼沒進去等?」

    「我進去了,你就錄不成了。」宋辭親了親她的臉,「看著你九十分鐘,我不保證什麼都不做。」

    阮江西笑,宋辭低頭要吻她,她躲開:「有記者在拍。」

    「我們去車裡。」

    然後,一干記者就看見宋少大人把阮江西帶進了車裡,關上了車窗,可偏偏沒有開動,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宋少與阮江西在車裡頭幹什麼啊。

    好想把窗戶砸了,補上幾個勁爆的鏡頭,可是,宋辭那輛車牌全是八的豪車,誰敢!

    次日,某位歌星結婚的消息在熱搜上還沒坐熱,就被擠出了前三。

    沒辦法,圈中有條不成文的潛規則:不要趕在阮江西有動態的時候發布大事件,不信?且看今日熱搜。

    熱搜頭條:她演技很差,我很誠實。(摘自阮江西語錄)

    熱搜第二:蘇影后坦言新人猖狂,大動干戈。

    熱搜第三:宋辭現身《談娛》。

    熱搜第四:葉以萱前後五年演技。

    熱搜第五:著名歌手劉湘君大婚。

    劉湘君肯定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沒繞開阮江西挑個黃道吉日結婚呢。

    這熱搜頭條下,一看那清一色的小馬甲就知道了,阮粉駕到。

    阮江西的腦殘粉00001:「敢推我們女神,姑娘們,走,去蘇影后的微博下耍耍。」

    阮江西的腦殘粉00070:「什麼猖狂?開玩笑,我們常青很誠實。」

    阮江西的腦殘粉00361:「蘇影后居然動粗,月經不調吧,我很誠實。」

    阮江西的腦殘粉00732:「樓上,是更年期好嗎?我很誠實。」

    阮江西的腦殘粉01756:「葉蓮花的表情真的五年沒變過。我很誠實。」

    阮江西的腦殘粉03589:「宋哥哥,有人欺負你家美人,想不想帶刀去夜談啊?要誠實哦。」

    阮江西的腦殘粉09890:「江西美人,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潑硫酸。請誠實。」

    這一看,嗬,都是阮粉的正規軍啊。陸千羊笑眯眯跟著發了一條微博:「大家請叫我陸誠實。」

    阮粉們紛紛留言。

    阮江西的腦殘粉00190:「從今天起,我叫劉誠實。」

    阮江西的腦殘粉02879:「我叫周誠實。」

    阮江西的腦殘粉87219:「我叫歐陽誠實。」

    陸千羊抱著平板,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打滾撒歡:「哈哈,那隻老巫婆居然沒忍住,失蹄了吧。哼,文明世界,使用暴力者,殺無赦!」陸千羊一臉崇拜地看著阮江西,「江西,你太厲害了,逼急了的狗果然會咬人,她敢當眾推人,看她以後還怎麼披著聖母的臉皮滿世界裝慈悲為懷。」

    阮江西沒有接話,電話響,她看了一眼來電,淺笑著:「宋辭。」

    「她用哪只手推你了?」

    宋辭的語氣,有些慍惱,大概是看今天的新聞。

    阮江西安撫:「我沒事。」

    「那我讓她兩隻手都吃點苦頭。」

    阮江西失笑:「她沒有推我,我是裝的。」

    「咚——」陸千羊摔下了沙發。

    阮江西起身,走到一邊:「因為鏡頭有盲區,我算好了角度,蘇鳳於沒有推我,我是故意的。」似是炫耀,她洋洋得意,「那個角度,拍出來很逼真。」

    宋辭低低地笑,誇他的女人:「嗯,很好,很聰明。」

    「晚上我給你煲香芋排骨。」

    「好。」

    她聽到了什麼?五雷轟頂,陸千羊覺得她腦子有點混沌:「你是裝的?」

    阮江西掛了宋辭的電話,眸中溫柔如水:「嗯。」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鏡頭盲區這種東西?」

    阮江西舉了個簡單的例子:「一般的借位就是這麼做的。」

    「江西,鏡頭感不是這麼玩的。」陸千羊給跪了,「在下五體投地。」

    陸千羊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十分鐘后又來一個重磅炸彈,全民娛樂實時報道,內容如下:

    昨晚瘋狂粉絲趁黑跟蹤,蘇影后跌下高樓手傷住院。

    據報道說,蘇影后的手,縫了七針,傷疤太長太丑,只能做植皮手術,消息一出,網友分分鐘有感而發。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晚上不要走夜路。」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天黑要點燈。」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瘋狂粉絲是真愛。」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陸千羊特地跑到阮江西面前,感嘆了一把:「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惹誰也不要惹塘主家的。」

    阮江西只是笑笑:「宋辭說他只是玩玩,不動真格的。」

    玩玩?

    這一玩就玩殘了蘇影后一隻手,陸千羊表示:「你家塘主,玩挺大呀。」

    阮江西神色溫柔,一臉寵溺。

    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會黑化也不是沒有道理,宋辭肯定夜夜在她家藝人耳邊吹枕邊風。

    「扣扣扣。」

    陸千羊抬頭,瞧了一眼休息室門口,立馬笑眯眯:「你們好啊,有什麼事嗎?」門口站著三個年輕的男人,長相各個都俊美了得,陸千羊眼冒小星星,「來呀,進來坐坐。」

    「我們就過來打個招呼。」為首的男人染了一頭酒紅色的發,對阮江西問候,「前輩好,以後請前輩多多關照。」

    等人走後,阮江西困惑地看向陸千羊。

    阮江西平時鮮少來公司,對娛樂新聞的關注度基本為零,陸千羊見怪不怪:「他們幾個是公司最近剛推出的搖滾男團,都是新人,有點實力,人氣也不錯,最主要的是有顏值,最近的出鏡率很高,公司打算明年進軍歐美的唱片市場,正在力捧這幾個傢伙。」

    「哦。」阮江西興趣不大。

    「就知道你不感興趣。」陸千羊看看時間,「今晚公司給他們辦了個首發唱片的慶功會,你去露個面就可以撤,不會耽誤你回家給宋少煲湯。」

    因為是天宇內部的慶功會,到場的基本都是天宇的高層和藝人,多數面孔阮江西都是陌生的,關琳知道阮江西喜靜,特意挑了個單間。

    「恭喜。」

    關琳舉杯,無頭無腦地道了兩個字。

    阮江西不明所以:「恭喜什麼?」

    「下個月飛鷹電視節,《定北侯》劇組無疑是大獎收割機,我有預感,你一定會拿大獎。」

    「謝謝。」阮江西碰了碰關琳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關琳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打趣:「來這種場合,你還喝飲料?」

    「宋辭不讓我在外面喝酒。」阮江西回答的一本正經。

    「阮江西你真是……」關琳一時間找不到詞形容了,「我曾一度覺得,你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現在,完全一個夫管嚴。」

    阮江西笑笑,並不否決。

    方菲推開門進來,拿了關琳的杯子喝了一口:「內部消息,江西入圍了內地最受歡迎女演員和最佳表演藝術獎。」

    「我剛才那句恭喜,還真是應景。」關琳轉頭問方菲,「你哪來的內部消息?」

    「喬彥庭的姑姑是內部評審。」

    如此說來,這個消息十有八九了。關琳又問:「有沒有什麼勁爆黑幕?」她看著阮江西,特別提醒了一句,「比如錫南國際什麼的。」

    阮江西淡淡開口:「沒有,我靠實力。」

    關琳輕笑:「明明可以靠背景,偏偏要靠實力。」不禁八卦了一下,「有沒有其他內幕?」

    方菲搖頭,覺得不可思議:「公平公正得讓人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抽了。」

    「沒理由啊。」關琳直言不諱,「以往電影節開幕前,入選的演員,有幾個能安安分分的。」

    「這次不一樣,《定北侯》要參選,江西鎮場子,錫南國際都沒吭聲,哪個不要命的敢暗箱操作。」方菲撩了一縷長發,笑得風情萬種,「我終於可以清清白白地拿一次優秀女演員了。」

    阮江西波瀾不驚:「恭喜。」

    「托你的福。」看了一眼振動的手機,方菲立馬露出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某人在喊我,我先過去了。」

    想必,喬彥庭是怕方菲在外面『鬼混』,管她管很嚴。

    「菲菲簡直被被喬彥庭吃得死死的。」關琳表示有一點鄙視。

    阮江西不接話,低頭看時間。

    「你一直在看時間,趕時間?」

    「宋辭在家等我。」阮江西起身,「我先走了。」

    關琳嘴角一抽:「你們這一個一個的,能有點骨氣嗎?」

    阮江西想了想,搖頭。

    關琳無語凝噎,只覺得被塞了一嘴狗糧,心塞!

    阮江西剛到家,就接到了陸千羊的電話:「剛才我去接你之前,你是不是單獨見過鍾亦新了?」

    「誰?」

    除了幾個熟識的人,阮江西素來不記人。

    「今天在公司見過,那個搖滾組合的主唱。」

    「剛才在停車場碰到了。」阮江西沉吟了一下,「他撞了我一下。」

    方才出慶功會,地下車庫燈光有點黑,她被迎面走過來的人撞了一下,沒有瞧清楚是誰,想來也不難猜測了,只怕不是大意,是故意。

    「那就沒錯了。」陸千羊很無奈,「你又上頭條了,和鍾亦新一起,狗仔拍到了你和他在地下停車場的照片,很模糊,但是很曖昧。」

    阮江西回憶了幾秒:「他當時扶了我一下。」

    新人出道,急於出鏡,炒作一貫都立竿見影,何況阮江西這個話題女王,搭上了她,上頭條是分分鐘的事。

    「我現在確定他是故意的了。」陸千羊又問,「當時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沒有。」

    陸千羊頭疼了:「那闢謠應該會很難辦。」

    相較陸千羊,阮江西淡定得多:「公司怎麼說?」

    「照片登出來已經一個小時了,公司不承認也不否認。看來也想借著這次緋聞增加TP—M的知名度,公司敢這麼亂來,應該是篤定了你的粉絲忠誠度很高,又有宋少這塊鑲金的招牌,對你沒多大影響,說白了就是想借你上位,不過,這事還要你點頭。」

    阮江西態度簡明直接:「我不同意。」

    「OK,待會兒我會發官方聲明,公司那邊我去處理,不過,最好的闢謠方式,不用我說吧。」

    不用說,把宋辭往那一晾,那模樣,那家底,關鍵是那忠誠度,什麼流言蜚語都不攻自破。

    「不過我猜你不會為了這種緋聞把宋少牽出來遛。」陸千羊有點遺憾,權衡了一下,給阮江西get了一下重點,「善意提醒你一句,這種花邊新聞趁早毀屍滅跡,千萬不要讓宋少看到新聞。」

    阮江西點頭,覺得經紀人的話很有道理。

    推開門進屋,狗狗搖著尾巴上前去迎接阮江西,還叼了雙拖鞋給她換。宋辭今天有些反常,他坐在沙發上,一臉冷沉,若是以往,宋辭總會踢開狗先過來,然後吻她,最後給她換鞋進屋。

    阮江西走過去:「你今天沒有過來吻我。」

    「我在生氣。」宋辭側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等著阮江西去哄。

    阮江西看了一眼地上扔遠了的iPad,坐到宋辭身側:「看新聞了?」

    「嗯。」

    語氣有點沉悶,像是每次他吃醋時候的樣子,每每這個時候,只要阮江西一兩句話哄他,宋辭就會消氣。

    「不是真的,是炒作。」說完,阮江西湊過去,吻宋辭的下巴。

    當然,哄宋辭的時候,除了甜言蜜語,他最是喜歡美人攻陷。

    「我不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炒作也不行。」語氣雖然還有幾分惱意,宋辭卻還是乖乖轉過頭去,把臉抬高一點,讓阮江西親吻他的的唇角。

    阮江西啄了一下,軟軟的聲音:「不氣了,我給你煲湯。」

    宋辭不甚滿意:「明天煲湯,今天你要補償我。」

    他說什麼阮江西都依他:「好。」

    宋辭把臉湊過去:「你親我一下。」

    阮江西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然後退開,這般淺嘗輒止,宋辭哪裡會滿意,扣住她的頭,俯身就來了個法式深吻,直到阮江西軟綿綿地沒有力氣了,他才放輕了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含著她的唇不動,然後拍了一張照片。

    阮江西被親得暈頭轉向的,迷迷糊糊地看著宋辭。

    宋辭把手機給她:「發到網上去。」

    阮江西猶豫了一下。

    宋辭不等她遲疑,直接拿自己的手機,登了微博號,上傳了圖片,並附上了三個字:我的人。

    阮江西問宋辭:「給我闢謠嗎?」

    宋辭果斷否決:「宣布主權。」

    阮江西覺得她家宋辭更像吃醋了鬧小性子,她抱著手機去刷微博,宋辭抱著她,放在沙發上,扔了阮江西手裡的手機:「不要分心,我們還有正事。」

    「嗯?」

    「你要補償我。」話落,宋辭低頭,用牙齒去咬阮江西的拉鏈,手移到她腰間,探進她的衣服里。

    她用手抵住他伏過來的身體:「你還沒有吃飯。」

    宋辭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吃你。」說完,將唇落在阮江西脖子上,輕輕地啃咬舔吻。

    她抓著宋辭的衣領:「明天電影開拍。」

    「所以我們早點開始,不然你會很晚睡。」抓著阮江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宋辭咬她的耳垂,「幫我脫。」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然後妥協。

    月黑風高夜,正是虐狗時。

    宋辭微博下那張高清吻照一出。今夜不眠的單身汪都躁動了,

    「卧槽!大晚上虐狗啊!」

    「嗷嗚!好蕩漾。」

    「求撲倒,求蹂躪,求少兒不宜十八禁!」

    「正在腦補十八禁。」

    「放開那個美人,讓我來!」

    「滾蛋吧,炒作君,阮美人是宋哥哥的,宋哥哥是大家的。」

    「果照走起@阮江西V」

    「床單,翻滾吧,沙發,翻滾吧!」

    「……」

    流言不攻自破,宋辭處事手段,向來乾脆利落,一張親熱照,足以說明兩個鐵打是事實:緋聞是假,吃醋是真。

    十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酒吧里,正是燈紅酒綠。

    「別開了,下次再喝。」

    宋應容開酒的動作一頓:「你又要放我鴿子?」她似笑非笑,「本市長日理萬機,不遠萬里過來陪你喝酒,顧律師,再放我鴿子,這酒友沒法當了。」

    顧白一本正經:「抱歉,我有新案子。」

    新案子?不就剛才酒保無意說了一句阮江西又惹上麻煩事了嗎。

    宋應容繼續開酒:「少假公濟私了,不就是江西那點事,不過是無中生有的緋聞,是你對江西的事,太草木皆兵了。」

    顧白糾正:「我向來喜歡防患未然。」

    宋應容不以為然:「你防了十多年還不是被我家小辭挖了牆角。」

    一句話,完全冷了酒吧火熱的氣氛。

    顧白似真似假的口吻:「宋市長,言語攻擊同樣是犯罪,和律師大人說話,要掂量三分。」

    只要碰到阮江西的事,顧白的底線就會十分明確。

    「OK,我閉嘴。」拿出手機,滑了幾下,宋應容扔給顧白,「你自己看。」

    顧白斂了眼,吧台的燈紅酒綠映不進他眼底,許久,只說了一句:「宋辭闢謠的手法太拙劣了。」

    很拙劣,卻很見效不是嗎?

    宋應容倒了兩杯酒,遞給顧白一杯:「她身邊有宋辭了,再也插不進任何人。」宋應容坐顧白旁邊,抬頭,看著他的輪廓,逆光下,有一層暗影,「顧白,你是時候該放手了。」

    顧白晃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倒影在他眼底一片灰白,他笑了笑:「我從來沒有抓住她,哪來的放手。」

    宋應容張張嘴,竟無話可說。顧白這個傻子,確實從來沒有強求過,愛情里,一味付出,不是大公無私,是愚不可及,而顧白,傻了十五年。

    「顧白——」

    顧白接過話:「宋市長日理萬機,被放鴿子,確實理法不和,這一杯酒我先賠罪。」然後他放下了外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麼烈的酒,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簡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半個小時后,顧白便醉了,醉得一塌糊塗。只是,如他之前所說的,他酒品比人品好。他趴在那裡,抱著自己的身體,不吵不鬧的,只是不厭其煩地念著一個名字。

    「江西,江西……」

    宋應容蹲在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笑他:「真是傻得冒泡。」

    她撿起顧白落在地上的外套,蓋在他身上,坐在一旁,安靜地守著,攤開手心,暖暖的玉。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隨身帶著這塊玉,卻始終沒有物歸原主。

    次日,天氣正好,桔梗開拍,劇組所有人一大早就開始忙碌準備,當然,不包括阮江西,她是最後一個到片場的。

    陸千羊看了一下時間:「導演編劇早到了,秦影帝也早到了二十分鐘,只有你,遲到了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她是實話實話,絕對不是在抱怨。

    阮江西有些懊惱:「睡過頭了。」

    陸千羊給了個微妙的眼神:「不用解釋,我懂。」

    阮江西低頭,不做解釋,耳根子有點紅,暗暗決定,下次一定不能慣著宋辭那麼鬧了。

    不用說,年輕人嘛,血氣方剛,陸千羊很體貼,對化妝師說:「趕緊給她上妝,尤其是脖子和鎖骨的地方,抹厚點。」

    阮江西窘迫地低頭,連化妝師也紅了一張老臉。

    陸千羊臉皮厚,說得一本正經坦坦蕩蕩:「江西,以後能不能不要慣著宋少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迹,要親要咬都可以,再往下一點衣服不就能遮到了,再不濟,再往下啊。」

    阮江西打斷:「千羊。」

    再不中斷這個話題,陸千羊一直往下,還不知道要說出多渾的話來。

    陸千羊最後點一下重點:「以後避開顯眼的地方親。」

    阮江西認錯態度良好:「我盡量。」

    盡量?言外之意就是,宋辭若要堅持,她就妥協。

    陸千羊恨鐵不成鋼:「你就慣著他吧。」又問阮江西,「昨晚的照片怎麼回事,不像你的風格。」

    「是宋辭上傳的。」

    陸千羊左思右想后,頻頻點頭:「闢謠,宣布主權,順便讓你割地賠款,一箭三雕,高明,實在高明啊,果然是無商不奸。」

    割地賠款的直接表現就是阮江西脖子以下的那些痕迹,這阮江西的一輪緋聞鬧下來,倒是宋辭嘗了甜頭。

    「公司呢?」

    「公司下午會召開記者招待會。魏總親自出面給你闢謠,應該是錫南國際發話了,天宇的董事們一個個都成了驚弓之鳥,TP—M有好幾個合約都被公司截下了,看來是做好了雪藏的打算。」

    說來說去,還是懼怕宋辭的淫威,不然,這次緋聞怎麼傳,都是公司獲利,阮江西的頭條,說白了,不蹭白不蹭,都是一家公司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阮江西這肥水,被宋辭獨立承包了。

    「有點可惜。」阮江西就事論事,「公司應該花了不少資源包裝他們。」

    陸千羊不以為意:「有什麼好可惜的,我是過來人,見慣了娛樂圈的彎彎繞繞,混這個圈子只有臉和實力有什麼用,連腦子都沒有還不如趁早改行,炒作可以,但也不能不自量力,一夜爆紅有那麼多辦法,大不了爬張海林的床啊,他不正好好那口,偏偏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就算這次不見光死,也早晚得蠢死。」

    對此娛樂圈的規則,阮江西並不多言,只問:「今天幾點可以收工?」

    歸心似箭,塘主大人管得嚴吶。

    陸千羊懂:「你的戲份都排在年後了,等會兒開機儀式以後就沒你什麼事了。」眨巴著大眼笑得不懷好意,賊兮兮的,「怎麼,要去御前近身侍候?」

    這近身嘛,懂滴懂滴!

    阮江西是個正經又誠實的姑娘:「我答應了宋辭這個禮拜陪他吃午飯。」

    吃午飯?吃完順便做點別的吧,宋辭哪次接阮江西去吃午飯不是吃著吃著就把人扣下了。

    陸千羊鄙視:「割地賠款,喪權辱國!」

    「聽話!」

    驟然一個又是氣惱又是無奈的男聲傳過來,是隔壁休息室。

    陸千羊看了阮江西一眼:「隔壁是秦一路。」

    據說是演藝圈最後一朵聖潔的蓮花呢,光這稱號就能激起陸千羊體內所有的八卦因子。

    湊近,細聽,隔牆有耳。

    「不準胡鬧。」秦一路吼著,又像哄著,「我不同意,立刻回家。」

    這語氣,想必電話那頭是個女人。

    女人啊……陸千羊摩挲著下巴,一顆狗仔的心在蠢蠢欲動。後背被人點了點,回頭,阮江西搖搖頭,用眼神告訴她:非禮勿聽。

    不聽白不聽!

    這隻不聽管教的刁羊!

    「不行!」秦一路吼完又放軟了聲音,聲音如四月春風,極盡的溫柔,「寶寶,聽話,外面人很多,壞人也很多,你和大寶出來我不放心,乖乖在家等我,照顧好大寶和小寶,等我回去給你帶田記的慕斯蛋糕,嗯?」

    寶寶,大寶,小寶……SOD蜜嗎?這口吻,這用詞,大有一股拐騙良家小孩的意味。

    秦影帝居然這麼惡趣味。

    「不要任性。」秦一路嚴肅了不少,「寶寶,不準掛我電話,寶寶——」

    隨後,就聽見秦一路一聲大吼:「白清淺!」

    想必,這白清淺就是秦一路家的那什麼大寶SOD蜜。

    掛了電話,秦一路轉過頭。

    「抱歉。」

    「不好意思。」

    前一句是阮江西說的,后一句是秦一路,陸千羊抬頭看天,裝傻充愣中。

    「我們不是有意偷聽,隔音不太好,請你見諒。」阮江西禮貌十分好。

    嗯,阮江西當然不是有意的,某人就另當別論了。

    「沒關係,是我講電話的聲音太大了,打擾你們了。」

    和傳聞中的一樣,秦一路的教養禮貌極好,君子沛沛,溫婉如玉,果然不是名不虛傳。

    「沒有。」阮江西伸手,「你好,我是阮江西。」

    「秦一路。」

    雙手稍稍握住,鬆開,進退有度,這見面禮,剛剛好。

    秦一路似乎對阮江西有些好奇,微微打量,卻並不失禮,他問:「開拍前你需要對戲嗎?」

    「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那合作愉快。」

    一般而言,開拍前敢不對戲的演員分兩種,一是狂妄自大,二是登峰造極。

    顯然,秦一路是後者。

    「能否麻煩你一件事?」秦一路十分客氣,沒有刻意疏遠,也不熟稔。

    「請說。」

    「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我家裡有人是你的粉絲。」

    阮江西笑了笑:「可以,簽哪裡?」

    秦一路思索了一下,拉下夾克的拉鏈,將襯衫的衣角攤開:「簽這裡。」他報以歉意,遞給阮江西一支筆,「失禮了。」

    在秦影帝的襯衫上簽名,阮江西一定是第一個,陸千羊猜測,秦影帝家這位粉江西的家裡人指不定就是秦影帝嘴裡的那個大寶SOD呢,瞧秦影帝給慣的。

    阮江西接過筆:「要寫什麼?」

    秦一路想了想:「白清淺,要聽話。」

    嘖嘖嘖,滿滿都是姦情啊。陸狗仔用專業技能判定,這位大寶SOD蜜姑娘與秦影帝,必定有幾腿。

    ------題外話------

    有個妞說作者的話太多,很貴,在此科普一下,作者的話不收費,只想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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