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相會散去,唐婧宇帶著阿墨回了房間,然後拿出電磁爐和鍋,還是煮火鍋。
為了不讓外人察覺到什麼,阿墨使用了精神屏障。
唐婧宇故意在他面前使用了儲物袋的空間功能,卻發現他並沒有什麼意外或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下有些疑惑,但既然對方不問,那她也不必去想辦法撒謊了。
等吃到火鍋的時候,看到阿墨滿臉的通紅,唐婧宇才察覺到這火鍋是辣的,小孩子吃這麼辣的東西,並不是太好。
出門去拿了一壺水,回來的時候給他倒了一杯,「喝點兒吧,是我考慮不周,你不應該吃這些的。」
然後從另外一個儲物袋裡,拿出沖著喝的奶粉,另外還有一個奶瓶。
唐婧宇將水燒熱后,開始沖奶粉,最後放在他面前。
阿墨的臉瞬間黑的不能再黑!
這具身體是個小屁孩,他已經很不滿意了,現在還想讓他喝奶?
做夢!
很是硬氣的不理會奶瓶,轉而找個乾淨的杯子,倒下一杯涼水,再從鍋里撈東西放在裡面涮一涮吃下,也就不那麼辣了。
唐婧宇唇角抽了抽,怎麼有一種過上老夫老妻生活的錯覺?
至於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是這樣的,以前她看過一篇文章,說是一個女人嫁給了一個殺豬的男人,然後殺豬的男人吃的東西比較咸,而女人吃飯比較清淡。
兩人經常因為這件事情吵架,後來女人受不了回了娘家。
女人的媽媽對女人說教一番,說是過日-子就是要互相謙讓,這樣生活才能更加的美滿,並且給女人出了一個法子。
女人回到家后,按照丈夫的口味做了飯,最後吃飯的時候,丈夫以為又要吵架,可是女人竟然拿了一杯清水,把太鹹的菜泡一泡再吃。
後來丈夫很是感動,對女人更加的好了,兩人白頭到老,被人問起的時候,總會十分感慨的說起這件事情。
所以說對於現在的唐婧宇來說,她就是那個殺豬的男人,而阿墨就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兒,她就吃不下飯了,亦是覺得十分彆扭。
她竟然需要讓一個只有十歲的男孩來讓她,這也真的是沒誰了……
扭頭看向他,唐婧宇有些糾結道,「阿墨,要不然我重新給你做頓飯吧?」
阿墨收起筷子,用帕子擦了下嘴巴,黝黑的眼睛盯著唐她,讓她的心跳都處於一種失衡的狀態。
「不必,我已經吃飽了。」
唐婧宇憋住呼吸,她總覺得這畫面很熟悉,好像和另一個人一起發生過。
可到底是誰……
她,想不起來了……
阿墨趁她失神的時候,走到她身邊盯著她的眼睛,黝黑的眼睛慢慢的侵佔整個眼眶,「你在想什麼。」
唐婧宇有些掙扎,額間的汗慢慢的滴落下來,唇瓣咬得滲出了血絲,「我,我不知道。」
阿墨伸手捧起她的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告訴我!」
唐婧宇霎時感受到了來自靈魂上的尖銳般的痛意,瞬間抱住了頭,「啊——好疼!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