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離佇立在安靜的卧室里,就著微弱光線凝視那張甜蜜的睡臉,一種熟悉的溫暖緊緊的縈繞在他的心頭。
「你怎麼還不睡覺?」長長睫毛已經揚起,一雙猶有睡意的明眸望著他。
「我還有些公事沒處理完,你乖乖睡。」說完,他硬起心腸,逼著自己轉身就走,不要再看。
他的袖子被拉住了,然後是她可憐兮兮的請求,「我想喝水,你幫我倒一杯,好不好?」
夏初雪倒不是故意折騰他,主要是醒來后一聽說他要離開,哪怕只是去書房,她都有些捨不得。
剛睡醒的她很是粘人。
陸離走到桌前,幫她倒了杯溫水,喂她喝了幾口后,剛準備離開,撐起身子的夏初雪已經靠了過來,柔軟甜美的唇印上他的。
「你........」幾乎剛有抵抗的念頭,陸離就放棄了,他的大掌握住她的肩,在她還沒來得及回神之際,又往上游移到她的後腦勺按住,兩人開始深深的、重重的纏吻。
「嗯.........」嬌滴滴的輕吟逸出,雪白的手臂纏上男人的頸項。
「陸離.........抱我.......」她在撒嬌,一面拉扯著他的襯衫,纖纖小手撫摸那精瘦的緊實后腰。她知道他喜歡這樣的愛撫,只要如此小小的鼓勵,他就會喪失僅存的一絲理智,變身狂野的猛獸,把她吞吃入腹,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也不剩。
他緊緊的抱著她,像膜拜女神一樣,一寸寸地寵愛她,怎麼可能放手?她不是一件玩具,不是一隻股票,也不是一家公司。她已經是他的一部分,這份愛已經深入心底,親密到無人可以取代。
他的吻又回到她的唇瓣,輾轉吻著的時候,她的小手扣在他腰際,緩緩的朝著床上倒去,要拉他到自己身上,要他緊緊的擁抱,要他的體溫跟重量,要他陪著她.........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乖,你先放手。」陸離試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夏初雪卻不依,她擁得更緊,像小貓一樣在他身上磨蹭。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細膩如絲的肌膚,足以讓人都忘記了一切,忘記原則與責任。
可是........手機響了又響,惱人的鈴聲堅持不停,這種時刻被打擾,而且還是她難得的主動,陸離的內心很是惱火。
不過,通常在這個時候聯繫他的都是緊急事件,所以這通電話不能不接。
喘息著,他撐起身體,被情~欲漲得微紅的俊臉上,滿滿都是想殺人的表情。接起手機,他語氣不善,「Steve,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
「Louis,這麼大火氣?讓我算算時差,噢,現在中國是晚上,是不是我的電話打擾到你們了?」
「說正經事。」顯然,陸先生沒打算和外人分享私密情事的習慣。
沒過一會兒,夏初雪眼睜睜看著陸離的表情轉冷,就像是一堆火慢慢熄滅一樣,他的濃眉越鎖越緊,一邊靜聽,一邊停止了所有動作。
當他離開她的懷抱時,夏初雪在失落的同時也漸漸清醒了,想到自己剛才那般主動的纏著他,不禁有些羞澀。
「明天早上你再打過來。」陸離面色凝重的掛斷了電話。
「你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睡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夏初雪對自己剛才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覺得自己這樣纏著他太不對了,畢竟他那麼忙。
「夏小姐,火是你挑起來的,必須負責滅掉。」陸先生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很快就掀開了被子,將她摟在了懷裡,大手撫摸著她光裸的背,流連愛撫,不忍釋手。
「可是我只想你抱著我!」夏初雪窩在他的懷裡,小聲嘟囔,似乎又有了困意。
她的肌膚細緻如玉,在月光下散發淡淡的光芒,之前染上了赧色還未完全褪去,如水蜜桃般嬌艷。陸離忍不住低頭,在那玉般晶瑩的肩頭、頸側,咬下了淺淺的齒印,玫瑰色的愛痕綻放著。
「不要..........」她還在楚楚討饒著。
「到現在還說不要?」他進攻著她敏感耳際,換來陣陣嬌媚呻~吟。粗喘問,陸離低低笑了,「剛剛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叫我要你。」
夏初雪無力地睜開眼,水汪汪都是春情。她又怨又甜地瞪著他,貝齒咬緊了下唇,忍受著陣陣流竄的電流肆虐。
好半晌,才勉強開口,「我明明說的是要你抱我!」
「一個意思。」他低頭,將灼熱的唇印在她光裸的背上........
唇離開她的背部之際,他的雙眸還是灼灼,緊盯著那張酡紅的嬌艷小臉。女孩長長睫毛顫抖著,彷彿無法承受更多的垂憐。
「剛才是誰給你打的電話?」當陸離的手不斷下滑時,夏初雪適時阻止,隨意開口找了個話題。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陸離音低沉沙啞,反問道。
說話的時候,他還在輕輕揉捻著她的耳垂。她皮膚的質感實在太好,滑膩柔嫩,讓他捨不得放手。而她耳根子都紅透了,又麻又癢,扭了幾下甩不開,她忍不住推他,往後躲。
她的確聽到了他的那句殺氣騰騰的「Steve,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
這個話題顯然轉移的有些失敗,於是夏初雪換了一個,「陸先生,你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
男人一手緊緊攬住她的纖腰,另一手毫不客氣地覆上她裸露的豐盈,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確定這個時候要聽故事?」
夏初雪的大眼睛眨了眨,她仰著小臉,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陸離拿她沒轍,索性收回了在她身上造次的手,只是摟著她的肩膀,將她扣在懷裡。
「故事沒有,給你講個小事故。彥歆小時候特別刁蠻任性,基本上同齡的孩子沒人願意跟她一起玩,只有景逸總是陪著她。有一次,兩個人在院子里種樹,原本是比較美好的事情,但是彥歆突發奇想,說要把景逸種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景逸是怎麼想的,反正最後傭人發現的時候,景逸只剩一個腦袋在外面了,而彥歆還在往他身上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