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鳳鳴斜眼，似笑非笑：「生意上的合作，啊？」

「是是是」中年山羊須男人賠著笑，一邊頻繁咽著口水，一邊急不可奈地就要往屋子裡躥。

「我們不差錢，多貴的皮草在內地也買得起，這生意的事就免了吧，您請回」姬鳳鳴拎住山羊須男人的后衣領，將他丟了出去。

「砰！」

地一聲，關上了門，還故意將上門栓的聲音弄得極大。

山羊須男人：「！！！」

不是，這貨到底認出他來沒有？

聽著屋內繼續響起來歡吃嗨喝的聲音，就近聞著那濃郁的食物香味和酒香，山羊須男人肚裡的饞蟲翻江倒海般地鬧騰，感覺自己從來就沒這麼饞過，實在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但想再敲門進去吧，又很沒面子。

正在猶豫兩難之際。

屋子裡的歡聲笑語突然靜了下來，姬鳳鳴充滿調侃的聲音在山羊須男人耳畔響起：「馬大忽悠，你是不是覺得本少爺這一年少在江湖走動，所以提不動刀了，眼也拙了？」

山羊須男人一聽這話，頓時綠豆大的小王八眼一亮：

哎，他就說嘛！

東龍門少主幾時任人糊弄過，鐵定是認出了他來著！

所以這頓……有戲！

「哎嘿嘿嘿，少主好眼力」百曉生馬程饒賠著笑，趴在門上用力推了推。

門沒開，好尷尬。

屋裡繼續響起杯碗盤碟細細磕碰的聲音，食物和香氣和酒香也依舊濃郁勾人。

但，就是沒人說話。

馬程饒又咽了幾大口口水，賠著十二萬分的討好道：「少主，不是您託人去請我來的么，您把門開開，咱們有事坐下細細聊、慢慢聊，都好說。」

「本少爺讓人請的，是江湖百曉生，這百曉生雖說長得丑，但起碼還過得去眼，你是哪位」姬鳳鳴不閑不淡地晃了晃手裡的酒碗，故意用內力催動那誘人的酒香往門縫裡飄出去。

火鍋這東西是瑤兒發明的，大部分人都沒吃過，興許忍忍就過去了；

但這好酒，卻是江湖上大部分都愛之如命的東西。

百曉生馬程饒生平最好的，也就那麼兩樣，好書與美酒，聞了這酒香，把他的膝蓋和腰杆子都賣了，他也絕計不捨得轉身離開。

馬程饒：「……！」

你才長得丑，你全家都長得……這酒真特么香啊！

「少主說得對，我這易容術是有些欠缺，憑白污了少主您的眼，不過我已經將臉上的礙眼之物都去了，不信少主您再開門兒瞧瞧」馬程饒一邊說，一扯往臉上一通猛扯。

揭掉人皮面具和發套，馬程饒恢復了自己那副無恥老書生的模樣，一臉毫無節操的賤笑。

「我信你個鬼，你個大忽悠」姬鳳鳴繼續往門縫裡扇酒香，一邊戲耍他。

敢讓他們等一路。

呵，這個老騙子真是越老膽越肥了！

「真都去了，不信您來看一眼嘛，就看一眼，一眼看不了吃虧，一眼看不了上當」馬程饒被那酒香勾得，都恨不得踹門直入了，越發毫無節操與下限地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