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523.他走了
申擎的命得多好，才會讓這樣一個女孩子，用盡一生的心力，只是為了他而存在。
「當然不是，我們的緣分，比那次還早呢。」
炎溯笑得輕鬆，目光里，透著隱隱的笑，將眼中的落寞，給悄然掩埋了起來。
「是嗎？」
夏曦羽看著炎溯的臉，努力地想要從記憶里尋找有關炎溯的片段，可絲毫找不到。
她的記憶，早已經被申擎完全沾滿了。
「高中那會兒，有個大帥哥給你送過情書，你忘了？」
他表情輕鬆地提醒道。
夏曦羽看著炎溯，試圖去回想這樣一件事。
說實話，以她夏曦羽的相貌，給她送情書的男孩子，並不缺。
而幾乎每一個，都是被她無情拒絕了，甚至，她每一次都會向全世界宣告，她夏大小姐的心裡，只有一個人。
後來，漸漸地，那些男人都有自知之明地不再去追求她了。
「我被你在校門口臭罵了一頓，還成了整個學校的笑話。」
炎溯依然漫不經心地出聲提醒著，他看到夏曦羽的眼底，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
隨後，夏曦羽突然間大聲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啊，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
炎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氣道。
夏曦羽的眼底，多了幾分得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罵你罵得比別的送情書的男人都要狠嗎？」
「為什麼？」
炎溯挑了下眉，因為那件事，他都抑鬱了好幾個月了，連帶著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也在不知不覺間，藏在了他的心裡了。
當他陪著老三去急診室，看到接診的醫生是她時，他心裡的震驚和愉悅是誰都無法了解的。
當時，他只能用那種兇悍的情緒來表達跟她重逢時狂喜的心情。
「我早就知道你跟你們朋友打賭，看看你這個大校草能不能被我拒絕。」
她湊到炎溯面前，道：「你可是我們全校學生眼中的男神，大家都在打賭你能不能追到我，所以，你才送那封情書給我，是吧？」
炎溯嘴角的笑容一僵，隨後，嘆了口氣，「還是我太自信了，沒想到本少爺出馬，竟然也被你拒絕了，還被你臭罵了一頓。」
那時候，他就想不通，別的男生給她送情書，她雖然拒絕了，也從來沒有罵過他們。
可偏偏到了他，他不但被拒絕，還被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當時，人家私底下還在說他，炎大校草都打不動夏小姐的心，看來，她那個傳說中的心上人，一定是神一般的男子。
炎溯還因為那件事，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當時，原本只是跟好友輕鬆的一場小賭，卻讓他之後十來年的人生里，被她深深地影響了。
「誰讓你們先打賭的，不然的話，本小姐還不會對你那麼不客氣。」
「如果……」
炎溯撐著身子，在床上坐直，目光深深地看著夏曦羽，問道：「如果當時，我是真心追求你的，你會接受我嗎？」
炎溯的目光里，閃過一閃而逝的期待。
夏曦羽臉色一怔，腦海里，閃過了申擎那張充滿悲傷的臉，心頭一疼。
她看著炎溯，笑了一笑，「這個可就說不準了，誰讓你當時沒真心呢，不然的話，說不定本小姐還可以考慮一下，也說不定，因為你這張帥臉，就把申擎那混蛋給忘得乾乾靜靜了。」
夏曦羽的心裡，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多了幾分悵然。
或許，如果當初自己真的接受了炎溯的話，之後的這十幾年，她跟申擎都不會那麼痛苦了。
可是，那個時候，就算炎溯是真心的，她真的會接受炎溯嗎？
答案是肯定的，有了申擎，任何人在她眼底，都沒有特殊待遇。
炎溯聞言，在心裡苦笑。
哎，終究還是自己當時沒用真心啊，現在後悔怕是來不及了。
「現在呢？我要是真心，你能考慮一下我嗎？」
「現在？」
夏曦羽愣了一下，比起當初的堅定，如今她跟申擎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或許，她真的會答應炎溯吧。
可偏偏，願意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炎溯的笑聲，在她面前傳來，「行了，本少主英明神武，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兇巴巴的小丫頭，本少爺少年時期的名聲，都被你敗得一塌糊塗了，現在可不敢再來一次。」
他說得豁達，沒讓夏曦羽看到他眼中的黯然。
夏曦羽也沒把炎溯的「真心」當真，由始至終，都以為只是他的一個玩笑罷了。
陪著炎溯在病房裡聊了一會兒，因為他才醒來沒多久，精神還不是很好，夏曦羽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突然間，她想到了陪她一起來的申擎，此時，她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申擎的影子。
心頭，驀地往下一沉，那種不知覺的慌亂，此時佔據了她整顆心。
「小意，申擎呢？」
她看到沈意從隔壁病房裡出來，快步跑過去，緊張地問道。
「申擎他……在你去看炎溯的時候，就走了。」
沈意的臉上，帶著幾分惻隱地看著夏曦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小羽，既然這麼捨不得，為什麼非要跟他分開呢。」
她握緊夏曦羽的手，「之前的事，申擎或許真的做錯了，可是，真的不能再給一次機會嗎？阿姨如果現在在天上看著，也希望你能跟申擎好好過下去。」
夏曦羽的心頭，驟然一緊，眼底，一片澀然。
「小意……」
她的聲音，多了幾分顫抖和喑啞，心裡滿是痛苦。
「就算我後悔了又怎麼樣，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難不成，我就因為自己捨不得，而去拆散別人嗎？」
她垂著眸子，眼底儘是落寞。
她也很想這麼做，可是，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都看不起。
「那個Rachel……」
沈意皺了一下眉，眼底帶著幾分猶疑，「我總覺得他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夏曦羽被深一點話給逗笑了，「我親耳聽到唐允跟Rachel說要求婚的，不是那種關係，還是哪種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