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拒之門外
一棟,也就是附屬醫院的一號大樓,其實並不是住院部,除了有十層樓是用作VIP病房外,其他的樓層則是分屬幾個研究團隊,裡面存放著各種實驗資料,和精密儀器,因此,一號大樓的安保可謂滴水不漏。
徐子蕎才剛剛踏進一號大樓的大廳,就被人攔了下來。
「小姐,這裡禁止進入。」身著安保制服的男子攔在徐子蕎面前。
徐子蕎微抬起頭,男子被她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善意地指了指門外,「你走錯地方了,醫院的挂號處在出門后右手方向。」
「我是來……想見見陳……」徐子蕎穿著粗氣,說到名字的時候,頓住了。
「陳?」安保男子皺了皺眉頭,正巧看到有護工從電梯里走出來,招了招手,「護工小姐,這裡有個病人家屬,情緒比較激動,麻煩你幫忙帶她到諮詢……」
「容寂。」徐子蕎驟然開口,打斷安保男子的話,「我想見容寂。」
容寂……容大少?
安保男子驚訝地張了張嘴,不由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如凝脂的小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瑕疵,一雙明眸如浩瀚星海,眼尾微挑,幾縷髮絲因滿臉的汗水凌亂地貼在臉頰側,形狀姣好但毫無血色的唇瓣,讓她看起來更如同雨打的嬌花,讓人既生出強烈的保護欲,又隱約有幾分摧殘的慾望。
難怪有人戲稱她是太太夫人們的噩夢……這女人長得實在勾魂攝魄!
「誒誒誒!你別亂闖!這裡不能進!」安保男子一晃神,就見徐子蕎正準備從入口閘機衝進去。
一把抓住徐子蕎,將她拖了回來,安保男子舒了一口氣,「你動作倒是快!」
「求求你,放我進去……我沒有惡意……」
「咳咳,」安保男子單手握拳,抵唇輕咳,正色道,「抱歉,容寂先生不允許探視。」
「別人不可以我可以!」徐子蕎慌亂地大吼。
「嘿!你憑什麼就可以了?!」安保男子給氣笑了。
此時的她全身骨骼斷裂的痛,肌肉皮膚撕裂的痛,以及巨大的恐慌,早已經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我跟他……我是家屬!」
啥嘞?家屬?
安保男子簡直想不顧形象地掏一掏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該不該稱讚她膽兒肥,敢自稱是容大少的家屬?
全軍……不,全國都知道,容大少不比容二少愛獵,艷,這位可是個鐵血戰將大殺神,人家只有一個未婚妻,可不養情婦!
等等,眼前這位大明星不是上午才跟容二少傳緋聞來著嗎?難道是因著容二少的來探望大伯叔的?可這會兒這態度,怎麼也不像是個弟媳吧?
嘖,這明星啊,還真是夠亂的。
「如果你是家屬,那為什麼不給容長官打個電話呢?你沒有通行證,上頭也沒有給你安排預約,我是肯定是不能放你進去的。」
在他看來,徐子蕎不過是有一個「投機取巧」的人。
「對……對!我可以打電話的……」徐子蕎神思恍惚地摸索了一陣,卻沒能找到自己的手機,「我的手機呢……我……」
徐子蕎這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像極了醫院裡那些被迫面對生死離別的人,安保男子再是鐵石心腸,也不由地有些心軟。
嘆了口氣,指著大廳一側說,「你看這邊,都是給大少送來的禮品,見不著人,禮品也只能放在前台。那邊還有個休息室,裡面坐著的全是自稱是大少情人、女朋友、未婚妻,見不著人不願意離開的,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去一起等……不過以大少的脾氣,來的最多是他的副手。」
那邊的角落裡還堆放著那些人帶來的探病禮品……有錢人果然任性,明明已經被拒之門外,類似全須全尾的藏品級人蔘這樣的貴重禮品,見不著人也不帶走,就跟沒人要的東西似的堆在大廳的角落裡……
「我不能等!我想看看他……我必須看看他。」雙手死死攢成拳頭,之間深深陷進掌心,泛出幾塊青白顏色。
那個隔著厚厚的玻璃,孤零零躺在重症監護室的身影,像是可怕地夢魘,潛伏在她的記憶里,在最脆弱的時候,吞噬她的冷靜。
「抱歉,我們不能放你進去,請你離開,或者到休息區等候。」好說歹說她都不停,安保男子的語氣倏然變得冷硬。
明明在同一個地方,他們離得那麼近,卻又隔得這麼遠……
徐子蕎知道自己的發抖,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理智像被關在透明的玻璃房裡,什麼都知道,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
猝不及防間,徐子蕎狠狠撞向攔住自己的安保男子,男子沒有料到徐子蕎一副馬上就要倒下去的模樣,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被撞得連連後退幾步。
隔得較遠的安保人員發現變故,立刻跑了過來,三兩下就制服了「暴徒」,「別動!否則我們有權利使用必要手段!」
因為這棟樓的特殊性,基本是沒有訪客的,徐子蕎弄出的動靜著實大了點,不僅驚動了一樓的安保人員和容家的私人保鏢,還引來了一群在等候區無聊枯等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動靜這麼大。」跟在後面的人不清楚情況,連聲好奇地問。
不能怪他們太八卦,只能怪枯坐在休息區的時間太難熬,有個消磨時間的八卦不快點湊上去難道想無聊死嗎?
「好像是那個女人想闖進去,被安保的人抓住了。」
「呵,沒腦子就算了,偏生膽子還大!也不想想這是哪裡,這裡可是屬於軍隊的,在這裡製造混亂,那得上軍事法庭,就算挨了槍子兒都是活該!就算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能不要命吧!」一個打扮華貴,約莫五十多歲的女人嘲諷道。
其他人聽了倒是沒有搭話,畢竟說起來,他們都是帶著這門心思,才守在這裡的。
忽然,站在最前面的人驚訝地說:「那不是徐子蕎嗎?她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