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吃醋
比想象中,溫暖。
女孩笨拙地在薄唇上蹭了蹭,想到跟這個男人之間來來回回的糾纏,氣呼呼地咬著他的唇角,磨了磨牙。
半晌,鬆開牙齒,惡狠狠地看著容寂,警告道:「換就換!」
唇角殘留著女人唇舌間的暖意,以及微微的刺痛。
容寂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不是他不想有反應,而是驚喜來得太快,他需要一個吸收信息的時間!
見容寂愣著不說話,徐子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有一種一雪前恥的得意。
摸了摸容寂那張帥破天際的臉,「陳先生,我追你追得這麼辛苦,以後你可不能三心二意了啊……那些什麼前女友前未婚妻,請讓她們永遠躺在歷史的塵埃里。」
「你追我?」容寂挑眉。
「當然!」徐子蕎嘟囔道,「天下怎麼又你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
第一次被說不負責,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說的,容寂危險地眯起眼睛。
「你還好意思凶我?」說起這件事徐子蕎就來氣,也顧不得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危險,扭了扭屁股,換了個姿勢,方便雙手捏住容寂的臉,「明明是我的男朋友,明明前一分鐘還說要跟我求婚的,后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而且,你還夜會前未婚妻,而且的而且,你還拒絕你親愛的女朋友的告白,最人神共憤的是,你竟然鬧失蹤!!!」
徐子蕎每列出一條「罪行」,就越理智氣壯一分……對啊,憑什麼是他氣勢洶洶,該生氣的是她才對!
女孩眼睛發亮,臉上的表情生動可愛,卻沒有注意到男人目光越發幽暗危險。
「求婚?」容寂冷聲問,「他想向你求婚?」
「對啊,那時候,我們在國外,不是被黑道的人襲擊,你受了傷嗎?」徐子蕎下意識地輕輕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你說要用那個獎品想我求婚的。」
容寂一把握住徐子蕎的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那隻小小的指環,「就是這個?」
難怪,她一個大明星,對一隻節目獎品的戒指那麼在乎,難怪她拿到戒指之後,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嗯,」徐子蕎這才注意到容寂表情不虞,不由地有些心軟,畢竟那些都是意外,無論是失憶還是意外恢復記憶,都是為了她,「沒關係,你也不想的,那是生病了……」
說完,開心地把手舉到容寂面前,「而且最後我們贏了!」
她笑得有些沒心沒肺的,容寂心尖突然疼了一下,嘆了口氣,「對不起。」
對不起,在她最害怕的時候,他離開她。
徐子蕎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需要說什麼呢?都已經過去了,他又回到她的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彎彎繞繞那麼久,經歷了無數次危險和意外,總算能夠相擁在一起,這一次,空曠的空間,都充盈著溫暖。
「陳先生。」徐子蕎喊道。
「……嗯。」
「沒事,喊你一聲。」說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容寂無奈地揉了揉女孩的頭髮。卻不由地皺眉頭,對了,也該找個時機,讓「陳凡」這個名字,從他們之間退出了。
她軟軟地喊著「陳先生」,即使喊地就是他,他也覺得嫉妒。
突然,容寂輕撫她長發的動作一頓,意味深長地問道:「那個『我』,吻過你嗎?」
「啊?」徐子蕎沒料到容寂會神來之筆這麼一個問題,紅著臉道,「你……你幹嘛這麼問?」
「吻過嗎?」看她這個反應,是有了,「回答我。」
「吻……吻過啦!」徐子蕎一邊尷尬地回答一邊從容寂的腿上跳下來,想逃。
「嘖!」容寂不悅地站了起來,長腿一邁,兩步就抓住了往廚房裡躲的女人。
「啊!」徐子蕎嚇了一跳,踢踏著雙腳,「你幹嘛?放我下去!」
「消毒。」
徐子蕎寒毛直豎,「消消消消什麼毒?」
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這兩個讓她膽戰心驚的字眼了……畢竟,用親親舔舔來消毒這種事,失憶的陳先生實在是太樂於執行了!
徐子蕎原本以為在他恢復以後,再也不會聽到這兩個字了……
男人面沉如水,不發一言,步伐沉穩堅定地朝著卧室而去。
徐子蕎忐忑地坐在床上,握著衣襟,緊張惶恐。
「『他』吻過你哪裡?這裡?還是這裡?」容寂的手指修長,略有些粗糙,指腹上帶著不甚明顯的繭,一路從她的臉頰,撫摸到白得能看見血管的脖子。
他指尖微涼,徐子蕎抖了抖:「『他』……」
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暗,男人嘴角撩起一絲笑意,可是看起來非但沒有溫和一點,甚至更加駭人,「看來都吻過了。」
徐子蕎倒是沒有被他陰沉的模樣嚇到,確實被他窘得面紅耳赤,辯解道:「什麼『他』不『他』的……明明、明明就是你!」
「不,」容寂如同優雅的獵豹,一寸一寸欺近獵物的脖子,「我嫉妒他。」
那個自己,就像一個他看不見的情敵,比任何一個存在在他眼前的對手都更加強大,更加可怕!「他」吸引了她的注意,無論是交往,親吻,還是求婚,他心心念念地女孩,都率先回應了「他」……這種嫉妒,在徐子蕎或者其他人看來,就像是情人撒嬌的借口。但是只有容寂自己知道,那不是借口,是實實在在的嫉妒。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人,擁有他的女孩。
嫉妒的火苗,就像吞噬了熱油的火,輕而易舉地把他吞沒……
心裡那頭瘋狂的野獸,被這種嫉妒的烈火刺激得瘋狂亂竄!
徐子蕎愣了一下,遲疑地伸出手,溫柔地攬住容寂寬闊的肩膀……她總是能最快地感受到他的真實情緒,他,在生氣。
「陳先生,你怎麼了?」徐子蕎疑惑不已。
「陳先生」三個字,再一次刺激到男人緊繃的神經……容寂猙獰地笑了笑,真他媽,自作孽不可活!
男人一口咬住徐子蕎的脖子,不等女孩痛呼,又迅速地鬆開牙齒,改為溫柔地舔吻。
「你是我的。」容寂氣息不穩地附在徐子蕎耳邊說。
她有點害怕,這是她不曾見過的容寂……
「嗯,我是……你,也是我的。」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面孔的他,都不會傷害她。
徐子蕎不再掙扎,而是克制著緊張的情緒,乖乖躺在床上……
容寂整個人覆在徐子蕎的上方,盯著她的目光,危險卻無比深情,「別害怕。」
說完,俯身輕柔地親吻僵硬得像一根木頭的女人。
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