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這個力道怎麼樣啊?」容二少表情萌萌地,眨著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乖巧地望著秦楚楚。
「嗯嗯,很好很好,還是我的兒子乖!」秦楚楚靠在舒適的沙發里,享受著小兒子的按摩。
一時,母慈子孝,羨煞旁人。
咳,這個旁人,正是容國勛,容老領導。
「哼。」容國勛冷哼著一把扯過一張報紙,懶得看這對母子浮誇的演技。
「羨慕就羨慕,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笑話你。何必裝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實際上內心跟養了只貓在磨爪子似的。」對丈夫不陰不陽的態度很是不屑。
無聊地翻閱著手機,秦楚楚最近關注了一部新戲,叫做《山河》。聽說不少圈裡的老友會去參演,連她都躍躍欲試!
導演倒是聯繫了她,說有一個角色,很需要她。但是,畢竟容家的旗號擺在那裡,那個圈子又越來越烏煙瘴氣……她離那個圈子,還是遠一點為好。
「嗯?這是什麼意思?兒子!」秦楚楚驚訝地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兒子,你安排的?」
「我安排什麼了?」容安被自家母上大人嚇了一跳,穩下心神,一抬頭就對上一塊手機屏幕。
【山河V:雨霖鈴,雨打風鈴,其形飄搖,其聲哀戚。一個被命運擺布的紅塵女子,一個視死如歸的巾幗英雄,寸寸山河之間,有你的血淚@徐子蕎。】
「我沒有!我無辜!我申辯!」容安立刻舉起雙手。
「真不是你?」
「我不敢……」他老哥還沒有跟人坦白身份呢,他這個做弟弟的敢去未來嫂子的面前戳穿他嗎?
那必然是不能啊!
雖然他現在無比地想去嫂子面前賣個萌,裝個乖,以挽回他在嫂子眼中,已然跌破負值的印象分……
秦楚楚卻在意的不是這個,她是沒想到徐子蕎會參演這個角色。
她聽說了弘雅娛樂打壓她的事情,自然也能猜到她拿著個角色不容易。
本想幫幫忙,但家裡這位容老領導最近不知道是哪根骨頭擰巴了,非得對徐子蕎意見頗大,甚至還偷偷摸摸用手段把兒子派出去連軸轉地訪問……
呵呵,竟然還把喬家那位姑娘安排到安子身邊去了。
看來容老領導大人也是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啊……要是安排個女孩兒在他身邊就能引起他的興趣……她還擔心個鬼啊?
不過看樣子,徐子蕎應該還挺得住,她也就暫時不去插手,免得觸到丈夫哪根敏感的神經,反而給徐子蕎招麻煩。
一切,等容子回來再說。
老魔王,自有小魔王去對付!
「嘿嘿嘿,乖兒子,我決定了,我要去拍這部戲!」這麼好玩兒的地方,怎麼能缺了她?
這部戲的劇本她是早就看過的,雨霖鈴這個角色,是一個平凡而又偉大的女性角色,當然,憑徐子蕎的演技,要呈現出來,應該也不是問題。
秦楚楚的重點在於……雨霖鈴在劇里,跟一個叫江靖的男性角色有很深刻的感情戲。
對了!她記得兩個人甚至還有激情戲!雨霖鈴愛上了江靖,而江靖對雨霖鈴則是又愛又瞧不起,兩人之間的關係忽遠忽近,逼瘋了雨霖鈴,所以有了一出勾引江靖的戲碼。
而那個男性角色江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前幾天,她看過官方微博的宣傳了……是顧秋行!
秦楚楚摸著下巴,笑得像偷了肥雞的狐狸。
這麼好的「戲」,她不去看笑話……啊,不對,她不去拍戲,真是要抱憾終生了!
「什麼?拍什麼戲?在哪兒拍?遠嗎?不準去!」容國勛一聽妻子要出門去拍戲,立刻裝不下去了,丟開報紙,一連幾個問題后,就是斬釘截鐵的否定。
秦楚楚聞言挑了挑眉,跟容安對視兩秒,聳了聳肩,說:「安排去吧,就跟導演說,我同意了。」
「不準!」還沒有人敢這麼忽視他的命令。
「閉嘴!」身為容國勛的老婆,還沒有壓不住他的時候!
T國的軍事訪問,到今天就全部結束了,接下來,他們要去P國,繼續這一次的訪問。
剛剛結束了討論會,容寂有些疲憊。從沒有一次出國,讓他這麼歸心似箭。
「你回去休息吧。」走到房間門口,容寂說。
「是!」朝容寂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李猛才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
容寂一邊推開門,一邊摸出手機撥通那個,曾屬於自己的電話號碼。
他不想打開燈,就這黑夜的掩飾,他似乎能夠讓情緒放肆一點。
凌晨兩點,正是國內下午三點,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恐怕是奔跑在各個通告現場吧。
幾不可見地勾唇笑了笑。
反正那個女人,唯一的優點,恐怕就是無窮無盡的精力了。
正想著,容寂的腳步忽然停住。
作為一個出生入死許多年的特種兵,他有一種很敏銳的第六感,這讓他屢次化險為夷。
而現在,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房間里有人!
容寂眼眸中鋒芒一閃而過,食指輕點手機,掛斷電話,然後不徐不疾地發送一條消息,彙報了早餐午餐和晚餐……
沒錯,他的簡訊,就是這麼無聊……
隨後,容寂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
放輕腳步,如同一隻優雅狩獵的黑豹,充滿力量,卻悄無聲息。
推開卧室的門,容寂微微皺起眉頭,空氣中,有熟悉的味道……
容寂站直躬行的身體,抬手「啪」地一聲,打開了卧室的燈。
「啊!」一聲短促的驚叫,隨即平息。
躺在床上的女人,單手支著頭,有些不能適應突至的燈光,抬手擋了一擋。她穿著薄薄一層黑紗,勻稱的女性身體,若隱若現。妖嬈的體態,能讓看到的人心思浮動,血脈迸張。
喬薇婭。
容寂開燈之前,就已經知道是她,只是沒想到,開燈之後,會是這種情景。
「容哥哥。」適應了燈光,喬薇婭誘惑地動了動腿,呼喚道,「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你自己出去,或者我把你丟出去。」容寂抄著雙手,雙腿分開與肩同寬,像最挺拔的青松。
她不是第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卻是第一個觸怒他的人。
對容寂而言,這是嚴肅的工作期間,而以這種時間作為機會,枉顧任務,達成私慾……作為訪問團的團長,他無法忍受。
「容哥哥,你為什麼對我總這麼疾言厲色?」喬薇婭委屈地紅了眼眶。
她不是那些隨便的女人,只有對他,她才會這麼不顧自己喬家大小姐的身份,義無反顧地犧牲自己,可換來的,就只是他那麼冰冷無情的一句話?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