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緊緊的皺眉。
「什麼事?」
他沉聲開口,鷹眸里冷意森森。
「簡小姐……簡小姐……」
那下人跑得太快,現在更是在飛快的喘息,扶著膝蓋艱難的開口,「簡小姐被人劫走了!」
「什麼!」
墨梟不敢置信的開口,下一秒竟然直接從十米高的檯子上硬生生的跳了下來!
「伯爵大人!!!」
還在旁邊等待著墨梟下一步吩咐的手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墨梟重重的落在地上,薄唇溢出一絲鮮血。
「你再說一遍!!」
由於下墜的衝力,墨梟的褲子也磕破了。
膝蓋位置滲透出隱隱約約的血跡,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然而他卻渾然不覺,一把將面前的下人抓了過來,鷹眸當中閃過一絲暴戾!
「伯爵大人,簡,簡小姐坐車去見路易莎公主,結果在半路上不見了……」
那下人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墨梟冰冷暴怒的表情,結結巴巴半天才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完,後背已經全是汗水。
「廢物!」
墨梟勃然大怒,整個場地的氣溫陡然下降到零點以下,英俊的面孔冰冷到了極致!
「伯爵大人息怒,我們的人已經在找……啊!!!」
那下人心驚膽戰地回答,只是還沒說完就被墨梟狠狠的一腳踢開!
「咳!」
一向反應靈敏的墨梟卻好像過了很久,才把這個消息消化完畢,高大身影原地無力的晃了幾下,重重地咳出一口鮮血!
「伯爵!」
頓時眾人心驚膽戰的圍過來,下一秒卻被墨梟那寒意森森的目光掃過,渾身血液好像被凝結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找。」
墨梟儼然已經被氣到了極致,暴怒而又冰冷的吐出一個字,大步向前把剛剛那個報信的下人一隻手提了起來!
「在哪丟的?!」
「在……在離路易莎公主城堡一公里以外的路上,對方似乎是帶了迷藥,我們的保鏢也全都被迷倒了,剛剛才回來報信。」
下人被墨梟猶如地獄閻王一樣的表情嚇得快要昏厥,結結巴巴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嘭——」
重重地把那人扔在地上,墨梟頭也不回的朝著簡單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少爺!」
與此同時,墨明城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額頭上掛著滿滿的汗水。
墨梟卻好像沒看到他一樣,臉色冰冷的朝著前方走去,渾身冷酷氣勢攝人。
「少爺,樓之岩忽然派人散布對我們不利的謠言,說我們的產品忽然出現了問題,而且他們似乎是有計劃的,我們的股票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您看下一步要怎麼做?」
他著急跟在墨梟的身後,神色有些著急。
要知道這可是少爺這麼久以來的心血,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不過他相信少爺早有安排。
然而,墨梟卻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臉色冰寒到了極點。
簡單,簡單!
他現在腦中全部都是她被劫走的消息。
什麼公司,什麼股票,這些還不都是為了娶她,可是她現在不見了!
沒有了她,就算是盛世江山又有什麼用!
「少爺!」
墨明城著急的拉住臉色不對的墨梟,下一秒卻被墨梟一腳踹開!
「嘶……」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下一秒墨梟放大的俊臉冰冷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鷹眸里冷意攝人。
「加派所有人手,務必要找到簡單!」
……
「頭好痛……」
此時的簡單一直沉在黑暗裡,卻感覺到層層疊疊的寒冷包裹了她,冷得喘不過氣來,頭部還在劇烈的疼痛。
低聲的喃喃,她困難的睜開眼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記得是在婚禮的前一晚,她滿懷希望的試了婚紗,還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好像是路易莎打來的,說她想起了從前的事,讓她去皇宮裡說身世的事情。
然後她坐在車裡,撞上了路障,司機下車,隨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心裡頓時一緊,勉強撐著坐起身來。
眼前的模糊逐漸清晰,這裡似乎是某個山洞改造成的房間,地上的土還是濕潤的,寒風嗖嗖地刮進來。
又是一陣冷意襲來,簡單緊緊的環抱著自己的小腿,心裡一陣擔憂。
墨梟呢,他是不是已經得知了她失蹤的消息了?
他會不會來找她?
「咯咯咯……」
一陣怪異的笑聲傳來,明明是成人的聲音,然而笑聲卻好像詭異的小孩子,讓人忍不住寒毛直豎。
是他!!!
簡單猛地轉頭,果然看見了那張詭異的面具。
「你醒了?」
高大的身影俯下身仔細的看著她,細長的眼眸古怪而又帶著十分的滿足,薄唇詭異的勾著。
再配上他那滴著血的面具,場面說不出的可怕。
「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簡單警覺的後退,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我的公主,遊戲要開始了。」
戴著面具的神秘男不緊不慢地開口,尖利的聲音卻偏偏有種貓捉老鼠的優越感,修長的手指伸出,無情的從她白皙嫩滑的臉蛋上滑過!
「你只能屬於我!」
他神色猛然一冷,一字一句的宣告,手指突然用力!
簡單吹彈可破的臉蛋立刻被他劃出一絲傷口,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流了出來。
「真是香甜美味。」
他自顧自的笑了笑,神色癲狂,冰冷的面具貼在簡單的臉上,他肆無忌憚的****著她的鮮血,表情享受至極!
「你到底是誰?!」
簡單緊緊的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斷的後退。
「你可是我的公主啊……竟然把我忘記了,真是不應該。」
男人語調奇異的上揚,狹長的眸子里明顯的閃過一絲怒火,卻又被他癲狂的笑聲掩蓋了過去,「不過沒關係,以後你將永遠屬於我!」
他滑膩的舌尖似乎還停留在她的臉上,簡單厭惡的想吐,伸手用力的擦拭。
對上面具人駭人的眼眸,簡單強行壓下厭惡和恐懼的表情,轉而勾起一絲有些僵硬的笑意。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
她緩緩地笑了笑,偏著頭有些挑釁的看著面前的神秘人,「過來,我這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