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僕人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看見簡小姐一個人蹲在地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您眼睛怎麼是紅的?」
她驚訝地發現簡小姐的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連忙關心的問道。
萬一簡小姐在這邊的泳池出了什麼事,她可沒辦法跟尼克少爺交代啊!
「沒事,可能是剛剛眼睛里進水了。」
簡單隨口敷衍了一句就匆匆的走了出去,只留下那個僕人站在原地發獃。
簡小姐真的是來游泳的么?
連泳衣都沒換,到底要怎麼游泳啊!
……
簡單心不在焉的走回房間,滿心都是剛剛江映秋所說的話。
心裡好像有兩個小人不停的在吵架一樣,一個穿著白色的衣服,一個穿著黑色的斗篷。
穿白色衣服的小人同情的看了簡單一眼,自言自語的說到:「墨梟真是一心為了簡單啊,我都要被墨梟給感動了,嚶嚶嚶~可是他的病情要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和簡單在一起,然後病死吧。」
穿黑色斗篷的小人則是冷哼了一聲,表情十分的冷酷。
「我說你真的好傻,墨梟既然做了這麼多事情,那就說明是真的喜歡簡單那個蠢女人!」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簡單,「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喜歡就在一起,哪有那麼多複雜的事情要想的?再說了墨梟他又不是傻子,難道就會真的一點辦法都不想,讓自己去死?」
簡單愣了愣,看向黑色的小人。
黑色的小人披著斗篷飛了起來,拿著手中的精靈棒就朝著簡單的頭上重重的一敲!
「傻呀你,我真恨不得立刻把你敲醒!你敢不敢再相信一點墨梟,既然那麼喜歡了,起碼的信任總是要有的吧!!」
「起碼的信任……」
簡單默默的在心裡念著,眼圈發紅。
是啊,墨梟那麼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信任她,可是她吝嗇到就連一絲的相信都沒有給過他。
緊緊的咬住嘴唇,又被心裡的黑色天使敲了一棒。
「還不趕快去墨梟說清楚,再這樣折騰下去,墨梟沒被病死,就已經先被你折騰死了。」
******沒好氣的說道,簡單咬住嘴唇猶豫的站起來,難道真的要去和墨梟說清楚嗎……
「噹啷!」
站起來的瞬間衣服好像勾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就是一個陶瓷碎裂的聲音。
「咦,這是什麼?」
看著一個藍色的陶瓷瓶子倒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簡單小小的吃了一驚。
「哎呀,簡小姐,您……您怎麼把這件東西打碎了?!」
一個金髮碧眼的僕人匆匆的跑了進來,等她看到地上躺著的陶瓷瓶子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
「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
簡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這個瓶子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這……這可不是瓶子,它是尼克少爺出生的時候親王親手燒制的,據說裡面加了一種特殊的極其珍稀的材料,可以避開災禍,可以說是舉世罕有。」
那個僕人驚慌失措的說道,「尼克少爺可寶貝它了,這麼多年都一直在房間里放著,從不曾讓別人碰呢……」
「這麼重要!」
簡單頓時吃了一驚。
她確實之前見到這個瓶子總是在房間里放著,也見過墨梟擦拭它,可從來不知道它的特殊含義。
「完蛋了,這次少爺一定要大發脾氣了,我可是剛剛應聘進來的,這個月的工資都還沒拿到呢……」
僕人哭喪著臉說道。
墨梟少爺脾氣本來就不好,現在又被砸碎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她不被炒魷魚才怪。
「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砸碎的,我去和墨梟說清楚。」
簡單抿了抿嘴唇。
是她剛剛走神,所以不小心,跟僕人沒關係。
僕人哭喪著臉,很快就通知了在書房辦公的墨梟。
房間里一片靜寂,簡單咬著嘴唇愧疚的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可是怎麼也沒辦法拼成原來的樣子了。
「嘭!」
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墨梟像是一陣旋風一樣的走了進來,俊臉上寫著著急的神色。
「對不起,我剛剛回來的時候沒注意把它打碎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簡單頓時一陣緊張,捏著陶瓷碎片小心翼翼的說道,只是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面前高大的男人給打斷了。
小心翼翼的捧著簡單的手,墨梟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些碎片,露出緊張的表情來。
「你的手有沒有被划傷?」
簡單已經做好了他發脾氣的準備,沒想到他不但沒發脾氣,還對她關心備至。
「我沒事。」
簡單弱弱的說道,「可是那個瓶子是你父親親自燒制給你的,我卻不小心打碎了……」
「沒事就好,怎麼這麼不小心!」
墨梟這才鬆了口氣,皺著眉開始斥責起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的僕人。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把這麼易碎的東西放在簡小姐身邊?還好她沒事,否則剁了你們的手指頭也賠不起!」
「是,是,是我們的錯。」
僕人滿頭大汗的說道。
怎麼也沒想到少爺對眼前的簡小姐關懷備至,看都不看地上的陶瓷碎片。
「都說了我沒事了,可是這個瓶子怎麼辦?」
看到墨梟這樣,簡單心裡既愧疚又難過。
「碎了就碎了,哪有你的一根汗毛重要?」
墨梟毫不猶豫的說道,狠狠的瞪向還站在一邊愣著的僕人,「你們還不趕快去把碎片收拾了,要是划傷了她,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是!是!」
僕人們滿頭大汗地答應,立刻開始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墨梟卻依然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看著有沒有傷口。
「那是你很珍貴的東西。」
簡單愧疚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可是我一個不小心就打碎了,你不生氣嗎?」
「生氣?」
墨梟詫異的挑眉,「這世上哪有比你更珍貴的東西,你就是我的傾城之寶。」
只要她沒事,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簡單再次抿了抿唇,張了張嘴卻覺得自己似乎失了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