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奈地聳聳肩,看來今晚也只能赴會了,否則被一個如此美女看輕了可不好。
但是,哥現在心情正煩亂著呢?
你心中思緒煩亂如麻,悶著頭慢吞吞地走回了自己的府邸。回到家中,你就將甄楠、紫伊和小月都叫了過來。
「相公,你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甄楠見你臉色陰沉,眉頭緊鎖,心中不禁有些詫異。她自認識你以來,還從未見過你流露出如此糾結之色。
紫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並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你說話。
「我想問你們一件事。」你先是看向紫伊,之後是小月,然後才是甄楠。
雖然只是順序之分,卻也表明了三女在你心中的位置。
「二少爺,有什麼事呀?」你發現小月近段時間有些消瘦了,這丫頭似乎有些不適應南方的潮濕天氣,而且對這邊的飲食也有些不太習慣。你看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所看到的女子,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細算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年多了呢。
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其實算起來你和小月,也就是林盼夏相處的時間最多。
不知不覺中,你發現自己對她也產生了一份十分特殊的感情。
而且,一直以來,讓你一種感到困惑的,就是當初在林盼夏房間里看到的那篇微型小說。
從一開始到現在,可以說,你的軌跡都是……
嗯?
等等!
你猛然一怔!
直直地盯著小月。、
「二、二少爺,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小月被你瞪得忽然有些害怕了起來。
如果說你現在的軌跡還是依照那篇微型小說,那也就說明,你一直都在秩序力量的操控之下!
也就是說,你由始至終都沒有破壞這個世界的秩序,一切都是按照原來的軌跡在發展!
你記得林盼夏的微型小說里,事情發展到閩州的時候,小說就差不多到結局了。從微型小說最後那一句,「我又想二少爺了」,這說明這個「二少爺」似乎是死了。
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抓緊時間真正打破秩序,很快就會被秩序力量所碾碎!
想到這裡,你深深吸了一口氣,腦子在這一刻飛速思索。
再聯想到之前紫伊對你所說的話,你似乎有了明悟。
接著,你就好似做了一個決定一般,對著三女笑道:「美女們,既然大家都進來了,那麼現在開始演戲吧。」
「演戲?」
三女對視一眼,紫伊輕聲道:「那就演吧,演到咱們都演不下為止。」
「好呀,好呀。」小月顯得很高興。
「那,我開始了哦。」
沉默片刻之後,你直直地盯著小月:「小月,你告訴我,我是誰?」
「你,你當然是二少爺呀。」
小月有些畏懼你那逼人的目光,朝後稍稍退了一步。
甄楠直接走到小月身前,將其護在自己身後。她用同樣的目光面對你,以一種不咸不淡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你不能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我們。」
「呵呵呵,什麼是懷疑的目光?」
甄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吐納幾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想問,想說的無非就是關於你自己身世的問題。好吧,我就直接說好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不是羅帥兒子的事實。其實,這並不是我們有意要瞞你,而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
你自嘲地笑了笑:「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就如那死鬼林文斌所說的一樣,我只是個西貝貨。」
「二少爺,西貝貨是什麼意思?」在這個檔口,藏在甄楠身後的小月突然探出可愛的頭來,小心翼翼地問。
「呃,『西貝』組合成為『賈』字,而『賈』通『假』。人們對假貨深惡痛絕,所以稱之為賈貨,也就是西貝貨的意思。就好比紅樓夢,為什麼是賈府,因為那是一切都是虛構的,是『假』的。」
「哦,我知道了。」說完,小月又躲在了甄楠的身後。
其實,雖然你們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在遵照原有的秩序在演戲,但是言語過程中,都難免會刻意地說一些不符合當下環境的話。
「相公,其實我們大家都不是想瞞你,我只是怕因為這件事,而使得你對我們產生不必要的隔閡。相公,你應該知道我們,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無論你變成任何人,不變的,是我們的身份,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紫伊用一種堅定的口吻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我知道,其實你一直沒有真正地接納我,我也知道自己沒有那種資格。只是,你要知道,我既然委身於你,就不會改變。我雖然是妖,但我也是一個女人。不管你內心如何待我,我只是想陪你走完今後所要走的路。」
其實,兮語也是內心最為糾結的一個,雖然心中有所想,有所願,只是奈何身份有限,畢竟很多事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可是,要知道,我並不是羅元帥的兒子,換句話說,我之前所得到的,和現在所擁有的,很快就會被別人奪走,到時候甚至連整個大唐都無法容我。」
「還是那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你這隻臭猴子,自然要跟你滿山走了。」說道這裡,甄楠突然「噗哧」一聲笑了,笑得是百媚紛飛。
之後的談話就顯得十分融洽了,不過在談話過程中,甄楠和紫伊相互對了幾下眼色,隨後找了一個借口都離開了,留下了你與小月二人。
「小月。」
你自然知道二女的用意,畢竟現在身份已經說開了,你也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羅成二公子,小月也不再是你的丫鬟了。現在,你要給予小月的,是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個同樣能夠跟隨自己一生一世的身份。
「二少爺。」小月似乎也預料到了什麼,半低著頭,不敢直視你那逼人的目光。
你雖然胸中有許多情話想說,但是仔細一想,這些情話似乎又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