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遮住!」
你見狀急忙將掀開的黑色塑料布重新給聶穎蓋上。
冼千凌見了,面色凝重地看著你,問道:「剛剛那是怎麼回事?聶穎的屍體一遇到陽光為什麼會冒煙?」
你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黃色符紙,咬破自己手指尖后,在黃色符紙上畫了一個咒印,隨即掀開黑色塑料布,貼在了聶穎屍體的額頭。
「她的肉身被人煉化過,現在已經稱得上是殭屍了。」
「什麼!?」冼千凌當即勃然大怒,「她究竟惹了誰,那個人居然要如此折磨她!」
你依舊沒有說話,靜靜地閉上了雙眼。
因為剛才在你拿符紙貼在聶穎額頭的時候,等同於切斷了殭屍與煉屍者之間的聯繫;與此同時,你明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從遠處看向了你。
這一刻,你的視線脫離了你的身體,朝著遠處路邊那些圍觀的人群看去。
雖然現在圍觀的人陸續多了起來,但因為相隔至少在三、四十米左右,人們最多也只是湊個熱鬧而已,大家都只是在相互攀談,這些人當中只有一個人的目光朝著你直射而來,並且一直盯著你的後背。
這是一個身穿牛仔服的男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容貌看上去很普通,但他的眼眸之中很明顯帶著一絲邪氣!
鎖定目標之後,你將視線收了回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
預備——
一。
二。
三!
你猛然轉身,對著那個身穿牛仔服的男人狠狠一瞪!
幾十米開外,那牛仔服男人倏然一怔,緊接著頓覺心頭洶湧,腹部一陣翻滾之中,忽然噴出一大口鮮血!
「哎,你怎麼了?」
旁邊一個晨跑的年輕人見了,急忙欲上前扶住他,豈料那牛仔服男人絲毫不領情,並且重重將年輕人推倒在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狼狽而逃。
冼千凌就站在你身邊,她親眼看到你僅僅一瞪眼就將相隔幾十米外的人弄得噴血,雙眸之中滿是驚詫之色,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私人秘密。」你笑了笑,說,「讓你的人放那個人離開,不用追蹤,我自有辦法找到他們的老窩。」
「好。」
冼千凌雖然對你了解得並不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對你卻十分信任,篤信你的一言一行。
你轉頭看著冼千凌,問道:「你不想知道這幕後黑手嗎?」
「我想我大概已經猜出一些了,這偌大的餘杭市雖然龍蛇混雜,隱藏著許多能人異士、教派宗門,但其中能幹出這種下三濫招數的也只有煉魂宗。」
你緩緩點頭:「看來這一點你我都想到一塊了。」
冼千凌轉頭看著你,此時的她一改平時的蠻橫、任性,面色肅穆地說:「這一次,咱們是為了餘杭的百姓,無論如何都要將這顆毒瘤剷除!」
「嗯。」
你低頭看著蓋著聶穎屍體的黑色塑料布,輕輕一嘆,同時轉頭對著冼千凌道:「能把聶穎的屍體給我嗎?」
「你要她的屍體幹什麼?」冼千凌眉頭一皺,問道,「難道說你也想像那些邪道一樣煉化這具殭屍,讓她供你驅使?」
「不是。」
你斷言否定。
不過,你一下子沉默了,因為你的目的也不純粹。
你記得之前在圖書館里看一些殘卷時,發現有一種咒術叫移魂咒,能夠將兩個人的靈魂調換;同時也能讓鬼魂附身於死屍之上。
移魂咒對於接受者的要求有很多,其中最關鍵的一項就是屍體的死亡時間必須未滿七天。
本來,以聶穎的死亡時間自然無法構成條件,但是煉魂宗的人卻將她煉成了殭屍,雖然狀態仍不明顯,但至少她的軀體已經和普通人不同了。如果將她放在冰庫里,她的屍體將千年不腐。
你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將聶瓔的鬼魂亦如聶穎的體內,再通過秘術,讓聶瓔成為一個能夠活在陽光下、不懼怕灶火、陽火的活屍,這樣一來,也算是幫楊開完成心愿了。
正當你猶豫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冼千凌的時候,冼千凌卻突然說:「好吧,我就把屍體交給你。」
「真的?」
你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冼千凌居然這麼乾脆。
「不過,你不能騙我。」
「我騙你幹嘛?」
「我是說,如果你要對這個屍體動手動腳,必須事先通過我的同意。」
「好吧。」
你點點頭,也只能如此先了。
此時此刻的沿海路上,胡志遠正在他保時捷里咆哮:「李牧雲,你個賤種!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冼千凌你這個賤人!賤人!!」
說著,胡志遠伸手從方向盤下扯著正在上下聳動著頭的女人的頭髮,女人抬起頭來,對著胡志遠諂媚一笑,此時她的嘴角還帶著一些乳白色的液體,女人伸出腥紅的舌頭,將嘴角的乳白色液體舔入嘴裡。
這個女人,就是剛才跟著胡志遠離開的女刑警。
此時的她早已將刑警的衣服脫了下來,那不過只是胡志遠隨意給她的而已,主要是避人耳目,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是刑警隊的人,不過只是胡志遠話兩百萬包的一個嫩模。
「志遠,你是不是還有怒氣?要不,我們開到旁邊的小樹林里……」
女人附在胡志遠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賤人!」
胡志遠不怒反笑,一打方向盤,拐入一條小路,很快就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
一下車,他就好似餓狼一般打開副駕駛座,直接對著女人撲了上去,一邊撕扯著女人的衣物,一邊謾罵著「賤人」之類的辭彙。
那女人已是路途老馬,她賣力地迎合著胡志遠,小樹林里隱隱約約地傳開一種不和諧的聲音……
待胡志遠像狗一樣趴在女人身上喘-息時,他身後不遠處的林子里傳來了鼓掌聲。
「啪!啪!啪!」
「不錯、不錯,不愧是上一屆全國散打冠軍,戰鬥力很強啊,前後整整二十分鐘,就沒見你停歇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樹叢里傳了出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