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亞特蘭大大教堂內，聖靈曲低沉肅穆，羅傑斯托著棺材和其他人一起走過人群，眼角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的滴落了下來。

凌霄和獵鷹坐在一旁，略帶沉重的看著這一幕，佩姬·卡特過世的，在這個世界即將陷入動亂的時刻過世了，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幸運，起碼她走的時候，有她最心愛的人來為他送行。

在場的任何人一個人都沒有羅傑斯那樣痛徹心扉，對他來說，他跟佩姬·卡特的感情從來沒有斷過，八年前，當他在紐約蘇醒后，時間彷彿在他身上僅僅過了一夜而已。

莎朗·卡特在葬禮的最後進行致辭，總結了瑪格麗特·佩姬·卡特的過往一生，而她也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美國隊長羅傑斯，同樣的羅傑斯臉上寫滿了驚訝。

當年在神盾局的時候，莎朗·卡特負責監視並保護羅傑斯，只不過在三曲翼大樓一戰之後，神盾局解體，莎朗·卡特也加入了中情局，只不過羅傑斯從不知道莎朗·卡特的真實身份。

葬禮結束之後，凌霄和羅傑斯在空無一人的教堂里等來了娜塔莎，她帶來了復仇者總部的最新進展。

「托尼，羅迪，幻視他們三個人已經簽署了那份監管協議。」在向羅傑斯表達了自己的哀悼之情后，娜塔莎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兩個人：「至於克林特，他選擇了退休。旺達和皮特洛還沒有決定。」

「那你呢？」凌霄看著娜塔莎，他想知道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

「我要去維也納參加簽署儀式，在飛機上還有很多的空位。」娜塔莎看著凌霄和羅傑斯，勸道：「有時候最好走的路不一定就是錯的路，關鍵是大家要團結在一起，形式並不重要。」

「那我們要放棄什麼？自由嗎？」羅傑斯輕輕的搖了搖頭，拒絕說道：「對不起，娜塔莎，我不能簽。」

「我知道。」娜塔莎看著羅傑斯，忍不住輕聲嘆了一口氣，說實話，羅迪斯的立場是最堅定的。

聽到娜塔莎這麼說，羅傑斯微微挑了挑眉，問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為了他來的。」娜塔莎看向凌霄，低聲勸道：「凌，你的選擇呢？」

「我的選擇和羅傑斯又會有什麼不同嗎？」凌霄自嘲一笑，說道：「拋開我對所謂監察小組的擔憂，就這件事情而言，類似的擔心美國政府很早就可以跟我們進行溝通，可他們呢，沒人選擇上門和我們談一談，對我們提醒一下，而是暗地裡進行串聯，直到聯合國117個國家達成一致，才上門來逼宮，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凌霄不屑的一笑，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其實就是因為復仇者和各國政府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對他們來說，寧願讓普通的民眾受傷，也不願意讓復仇者介入幫忙處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侵犯了他們的權利領域，這是一場權力鬥爭，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娜塔莎被凌霄直白的一番話，說的臉上的沉靜全失，她有些慌亂的說道：「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娜塔莎，如果說斯蒂夫不相信我的這番話可以理解，但是你，你真的不相信嗎？」凌霄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看著吧，復仇者已經結束了，不管我們簽不簽署那份協議，政府都不會再讓我們去執行任務了。」

如果不簽署那份協議，復仇者自然沒他們什麼事兒，即便是簽署的那份協議，再凌霄看來，復仇者出動的機會將大大縮減，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太多人不願意讓復仇者參與了。

以前復仇者是獨立的，如何執行任務全看他們自己，可現在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以前夠不著復仇者的那些人，現在已經有了手段和辦法來阻止他們執行任務，甚至很可能讓復仇者按照他們的意願行動。

「那你的選擇呢，凌，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哪怕知道凌霄的決定，娜塔莎仍舊有些不甘心。

「我，我大概會選擇退休吧。」凌霄看了羅傑斯一眼，輕聲說道：「我們這些不簽署協議的人，除了退休，還有別的選擇嗎？怎麼？難道他們還真的要開著飛機坦克大炮來逼著我們簽署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

說到這裡，凌霄的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如果美國政府真的敢要強硬的來找他的麻煩，那他絕對會讓他們知道為什麼每一名s級的強者，都擁有毀滅整個人類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稍微停頓一下，娜塔莎先是掃羅傑斯一眼，然後才對著凌霄問道：「凌，我想知道，你那裡有關於布魯斯的消息嗎？」

凌霄忍不住微微一愣，滿臉不解的問道：「布魯斯一個人乘坐蝶式飛機飛入了深空中，這事你問我幹嘛？」

「不用裝了，你前段時間離開地球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娜塔莎沒好氣的白了凌霄一眼。

「是托尼透露給你的？」凌霄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同樣無奈的羅傑斯一眼，然後說道：「我現在的確沒有布魯斯的消息，不過我已經在山達爾星球發出匿名懸賞，尋找班納的下落，只要有他的蹤影出現，有消息傳來，那就總能夠找到他。」

凌霄前段時間進入宇宙深處，並不是完全為了自己的私事，托尼·斯達克和史蒂夫·羅傑斯都拜託他去尋找布魯斯·班納的下落，所以他當初說他是還要找人，並不是在說謊。

「凌，你真的不在多考慮一下嗎？」走在外面的台階上，娜塔莎忍不住最後勸道。

「娜特！」凌霄看著教堂外明媚的陽光，略帶笑意的說道：「你也知道，除了一些大事，我基本上不參與復仇者的其他任務，我自己更多的是注重在自己的修行上，所以退出復仇者是早晚的事情。」

稍微停頓一下，凌霄這才接著說道：「娜塔莎，有些事情我沒法跟斯蒂夫說，他不明白，也不理解。這所謂的超級英雄註冊法案，歸根到底，實際上就是一場軍備競賽，一場各個國家整合超能強者的軍備競賽，實驗，研究，開發，戰爭，死亡，一切都有可能出現，你應該最明白的，不是嗎？」

從前蘇聯走出來的黑寡婦對這一切當然有著深刻的認知，這也是她為什麼會選擇簽署條約的原因。

「我不希望在戰場上看見你，凌！」娜塔莎的臉色變的很肅然，凌霄對一切看得很透，而且他的實力也讓他足以不懼任何的挑戰，娜塔莎來之前，托尼·斯塔克讓她專門來勸說凌霄，讓凌霄儘可能簽署那份協議，語氣的鄭重根本不是對於一般人而言的，即便是對於羅傑斯、緋紅女巫等人他都沒這麼鄭重。

凌霄修為突破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和鳳凰女，再對其他人說過，但是其他有人猜到也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尤其是幻視，如果說以前凌霄的實力水準他還能看得見，但到了現在，幻視對凌霄的實力就沒那麼確定了。

回到四維公司在倫敦的分部，凌霄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一個久不出現在公眾面前的人，一個很多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的人，這個人就是凌霄安插在九頭蛇內部的格蘭特·沃德。

「先生，根據一些渠道傳來的情報，有人在尋找一份特定的情報，為此已經死了不少前九頭蛇特工。」格蘭特一臉嚴肅的對著凌霄介紹道：「這些九頭蛇特工，都曾經在九頭蛇前蘇聯分部的一個秘密基地里工作過，我們相信這份情報也與前蘇聯分部的任務密切相關。」

「九頭蛇，前蘇聯。」凌霄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這整件事情幕後的暗手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