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查爾斯的辦公室出來，凌霄朝著二樓走去，詹妮的房間就在二樓的角落裡。

凌霄推門進去，看到坐在地毯上擺弄著電視遙控器的小淘氣忍不住微微一愣，

站在窗口的詹妮對著凌霄無奈的聳了聳肩，小淘氣來了，她總不能將她給趕出去吧。

凌霄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並不在意，然後才跟小淘氣打招呼道：「你在看什麼呀，瑪麗？」

「沒什麼。」小淘氣抓起一把薯片塞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滿是不滿的說道：「是斯塔克工業的聽證會，鋼鐵俠也被人給盯上了。」

在小淘氣等人的眼裡，托尼·斯塔克雖然是普通人，但是作為超級英雄，跟他們也是同類。更別說斯塔克同情變種人的立場，每年還捐助大比現金給變種人學院，自然要把他當做是自己人。

凌霄雖然跟查爾斯教授提過，不想讓自己跟變種人學院之間的關係為他人所知，查爾斯教授也答應幫他保守秘密，但是斯塔克究竟知不知道凌霄的身份，還真的不好說。

說起來，凌霄的公開身份，也不過是洛杉磯一個小有名氣的中醫師，斯塔克這麼放心的讓他治療，雖然說有著佩珀的強力推薦，療效也很好，可難道斯塔克真的就沒有什麼察覺嗎？

凌霄的變種人能力，在整個變種人學院，除了查爾斯教授以外誰都不知道，為的就是給別人造成一種錯覺，一種凌霄不是變種人的錯覺。

凌霄笑了笑，走到詹妮的身邊，將她攬在懷裡，一邊玩弄著她的手指，一邊看著電視上聽證會的情況。

負責主持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的是參議員斯坦恩，看著漫不經心的托尼·斯塔克，斯坦恩使勁的敲了敲桌子，說道：「斯塔克先生，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議題，斯塔克先生！」

「是的，親愛的。」正在和佩珀低聲交談的托尼，轉頭直接甩了這麼一句，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斯塔克先生，請你回答一下，你是否擁有一種特殊武器？」斯坦恩臉上泛起一絲冷笑，一切才剛剛開始。

「我沒有。」斯塔克十分果斷的回答道，接著他攤攤手，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當然了，這要看你們認為什麼才算是武器。」

「鋼鐵俠就算是武器，不是嗎？」坐在聽證會主席台上，斯坦恩一點點的朝斯塔克逼近。

「我發明的並不算是武器。」斯塔克冷笑一聲，他才不會鑽入斯坦恩設下的圈套裡面。

斯坦恩有些不敢相信託尼·斯塔克所說的這句話，看了左右一遍，才接著問道：「那麼你怎麼形容它呢？」

「怎麼說呢，它其實是一種高科技的假肢，參議員，對，假肢。這算是我可以找到最貼切的形容詞了。」托尼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凌霄和詹妮也不例外，小淘氣甚至差點將嘴裡的薯片都噴出來。

「它是一種武器，他就是武器。」斯坦恩沉聲說了兩句，將現在的吵雜壓了下去，然後才緊盯著斯塔克說道：「如果你以美國人民的福祉為優先，斯塔克先生，那麼你應該將它交給美國政府。」

「你想都別想。」斯塔克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我就是鋼鐵俠，鋼鐵俠就是我，我和我的鋼鐵戰衣合為一體。交出鋼鐵俠就是交出我自己，那相當於勞役或者賣淫……那就要看你是在哪一洲。我不能給你。」

「噗！」小淘氣這一回是真的噴了出來，凌霄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跟斯塔克接觸這麼久，他從來也沒有發現他是這麼一個逗逼啊！

「聽著，我本人不是武器專家……，」斯坦恩試圖通過解釋讓眾人安靜下來，

但是斯塔克不給他這個面子，直接利用他言語都當中的漏洞，打斷說道：「賣淫專家，你當然不是賣淫專家，你是美國參議員，拜託。」

斯塔克的話，讓在場眾人忍不住再度大笑起來，參議員不過是言語含糊了一些，就被托尼·斯塔克抓住機會，狠狠的諷刺了一頓，他的臉色一時也有些不好看。

「我不是武器專家，」參議員斯坦恩沉聲說道：「但是我們請到了一位武器專家，賈斯汀·漢默先生。我現在要傳喚賈斯汀·漢默，國防部目前的主要武器供應商之一。」

托尼轉過頭，正好看見賈斯汀·漢默在一旁坐了下來，眼珠一轉，他高聲說道：「請記錄，我看見漢默先生走進來，但我並沒有看見任何武器專家走進來。」

「哈……」凌霄會心一次，他順手接過詹妮遞過來的果盤，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托尼啊，嘴裡絲毫不客氣，我看這個賈斯汀·漢姆要倒霉了。」

「賈斯汀·漢默在做什麼？」詹妮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瓣蘋果，有些詫異的問道：「斯塔克集團現在不是已經退出國防部的武器供應商序列了，兩家已經不再是競爭關係，他有必要這麼往死里得罪托尼·斯塔克嗎？」

「當然有必要了。」凌霄嘆了口氣，摸著詹妮的小手說道：「一旦國防部將托尼·斯塔克的鋼鐵戰甲拿到手，漢默工業自然可以從中分一杯羹，上次你能夠拿到鋼鐵戰甲和方舟反應堆的全部設計圖紙，這裡面包含的利益至少在數十到上百億美元之間，甚至更多。更何況這後面還有某些大人物的踹唆，即便是賈斯丁·漢默不想插手了這件事情當中來，有的時候也由不得他。」

「原來是這麼回事。」雖然說後面一句詹妮聽的有些不大懂，但這一切無非就是利益糾葛。

聽到斯塔克的譏諷，賈斯汀漢默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沒錯，我的確不是武器專家，你才是啊，托尼。」

賈斯汀·漢默一句話就讓托尼·斯塔克變了臉色，春哥，聽證會現場的氣氛，開始變得玄妙的起來。

「參議員，請允許我發言。」賈斯汀·漢默一副很有禮貌的說道：「或許我並不是武器專家，但你知道誰才是真的專家嗎？是托尼，還有他父親，霍華德·斯塔克先生，他不但是我們的家長，更是現代軍事工業之父。但是請搞清楚，他不是嬉皮士，他是只雄獅。」

現在誰都能聽出賈斯丁·漢默想要做什麼了，托尼·斯塔克更是坐在那裡面沉似水，不發一言。

坐在主席台上的斯坦恩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笑意，那個賈斯汀·漢默找的還是很不錯的。俗話說，對你最了解的是你的敵人，賈斯丁·漢默相對於托尼·斯塔克就是如此。

「我們都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今天到這裡來，這半年以來，托尼·斯塔克打造了一把犀利寶劍，但他卻堅持那只是一面盾牌。」賈斯汀·漢默緊盯著托尼，說道：「他要求我們信任他，要我們躲在他後面。我真希望我覺得很安全，真的，我很希望出門時不必鎖門，但這裡不是加拿大，我們活在充滿了危險的世界里，而很多危險，是斯塔克先生不一定能夠預知到的。謝謝各位，願上帝保佑鋼鐵俠，保佑美利堅合眾國！」

自私，還是公利？

賈斯汀·漢默的一番話，讓托尼·斯塔克推到了道德的邊緣上，幾乎讓他沒有任何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