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剛才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但並沒有什麼收穫。

天色漸晚清緣自動給瓏五準備晚飯。

「你會做飯了？」瓏五有點驚訝，這麼快就學會了？

清緣搖頭，他這只是提前給她準備的，本來是覺得隨時帶著方便，誰知道正好現在用上了。

清緣這次是真的沒有點亮這項技能，他也不是沒有背地裡一個人試過，可結果都一樣。

瓏五已經對他的廚藝不抱希望了，也不意外。

他唯一和吃的有關的技能就是泡的的一手好茶，種的一手好果子也算一個。

清緣放做了個火堆給她驅散秘境里的寒冷。

忘憶遠遠的離開他們，手下的小弟伺候著。

瓏五和清緣圍著火堆坐著。

「好吃嗎？」

瓏五點頭，她沒有什麼不喜歡了食物，甚至許多古怪的東西她都喜歡，清緣鬆了口氣，他總是怕她不喜歡。

火光映在瓏五埋頭吃飯的臉上，清緣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之前的那些事，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問起。

「想說什麼就說吧。」瓏五忽然道。

清緣嚇了一跳。

瓏五還在繼續和食物奮戰，好像沒喲看到他剛才的失態。

這個智障盯著自己看了一天，她想不知道都難。

清緣整理了一下情緒，試探著問：「卿卿你昨天那仙術是哪學來的？」

瓏五吧唧吧唧的嘴巴停下來，看著清緣，他就是好奇這個？

清緣以為她是不想說，「你不想說就算了，不用勉強，我就是隨便問問。」

「跟我一個朋友學的。」瓏五已經解答了他的問題。

「朋友？」清緣記憶里瓏五能勉強算的上是朋友的就只有一個菱月。

「不是菱月，是我以前的朋友。」瓏五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

「那你……」清緣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你和的朋友關係很好嗎？」

瓏五頓了一下，搖搖頭，她們之間的關係？算不上有多好吧？

她是個很虛偽的人，虛偽的要命，偏偏她還是個極富有感染力的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相信她。

而她自己，瓏五也不覺得自己算什麼好人，她們大概是一時看對方順眼，其他的話，她們一樣的孤單，這大概是她們最大的想通處了。

她們都關係更像是互相利用。

清緣心裡不太相信，關係不好她的回憶時眼裡為什麼會閃過那麼多的溫柔，那是她對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溫柔。

清緣心裡很不舒服，他不知道這種不適來自何處，因為她對另一個人的在乎嗎？

是啊，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清緣覺得坐在面前的這個女孩那麼真實，他第一次看到的真實。

「那你怎麼從來沒去找他？」清緣的語氣不太好，有點像是賭氣。

瓏五抬起眼皮，順手往火堆里扔了一塊骨頭，「她的連屍體都沒有我找什麼去？」

她的語氣很隨意，彷彿真的毫不在意。

清緣很後悔，他不是故意，他有點手足無措，他怎麼老是做這些讓她不開心的事。

結果瓏五一回頭，清緣就一臉委屈的坐在那。

瓏五：「……」

腦殼痛。

拿起一塊肉塞到清緣嘴裡。

總是犧牲她的食物，好肉疼。

清緣被塞了一嘴肉，立刻變倉鼠。

「一天那那麼多戲，沒事想點有用的東西，哪那麼多功夫自己瞎想。」瓏五一副很是不耐的表情。

這件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

光芒撒在這片大地上時，他們眼前的東西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座原本白色的秘境像是被人潑上墨汁，黑沉沉的一片死寂。

瓏五第一反應是去看那棵樹，然而此時地上已經沒有樹了，只留下幾堆黑色的粉末。

瓏五蹲在旁邊，她好像是做錯什麼了。

這個玩意她應該是見過的，早知道是這玩意她就不真著急砍了。

蹲了一會兒瓏五掉頭就走了，為什麼這麼麻煩的劇本要讓她來刷？

不幹了。

[小姐姐!!!]系統最後還是憋不住跑出了，[不帶你這麼乾的!活都干到了一半了你甩手不幹了？]

[哦。]瓏五沒有反應。

系統摸不清她的意思。

[我就是不想干你能怎麼樣？]瓏五一副勞資就不幹的樣子。

系統：……

這不是你自己開啟的副本嗎？你這麼半途而廢算什麼？

[我又不是救世主，為什麼非要做？]瓏五很坦誠，系統卻很絕望。

[可你是女主啊！]

[哦。]瓏五又是一個字。

系統：不是你哦一個字是什麼意思？

[反正我也是一個沒有光環的女主，跟我沒關係。]瓏五道。

系統半天沒出聲。

瓏五嘴角微彎，別說勞資不是個沒有光環的女主，就算勞資真是什麼女主也不會做。

她怎麼那麼巧就被人刺殺，系統知道她是個不會讓潛在危險存在的人。

她從來不覺得這種事什麼巧合。

上輩子鯨卿很早就死了，後面這些事她都沒有經歷，那秘境里的東西被放出來了嗎？

當然的。

那就說明是有別的方法來打開，而鯨卿的記憶里菱月也早早的就死了。

從被封印到現在已經幾百年過去了，他們密謀打開封印絕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他們肯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

這個人不是平憂就是翟蘭，但菜白卻就來找她。

她要是是個軟柿子也行，偏偏她不是。

上神在天界可是只有十幾個，她晉陞的時候還在天界，還意外的弄出了很大的動靜，菜白不可能不知道。

系統這次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是怕她繼續追問？或者別的。

狗東西……

清緣沒想到瓏五說走就走，上前把她拉住：「你真走？」

「當然了，不然我是逗你？我看上去那麼閑？」瓏五可一點也沒有裝樣子的意思，她是真要走。

「你不是說他跟之前刺殺，和下毒的事有關，不差清楚我不放心。」清緣道。

「沒事我百毒不侵，他們來了也打不贏我，來了就當解悶了。」瓏五完全換了個說法。

清緣皺起眉，又常年做賊的哪有常年防賊的？萬一她一次疏忽怎麼辦？

「那你先出去等我，我把它解決了就出去找你好嗎？」

他實在不能放心有這麼一個隱患時刻窺伺著她。

瓏五不想他去，那東西解決起來挺麻煩的，看忘憶的樣子他們應該不知道是什麼。

「你留下幹嘛，回家。」瓏五遇到事就變的兇巴巴。

「我不放心，萬一你疏忽了怎麼辦，再說你整天放著別人多累，我可以替你解決了。」

瓏五：……

我剛才說的你是選擇性聽不到嗎？

再說我怕他們什麼？你居然這麼低估我!

系統不出聲看戲，小姐姐好清緣兩人腦迴路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