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緣抱回了媳婦，平憂卻失去了徒弟。

菱月給瓏五烤肉都烤的那麼認真，而且完全沒有要分一點給他的意思，心塞。

而且每次菱月想起他來，注意力總會被瓏五轉移走。

平憂覺得她是報復自己給清緣通風報信。

瓏五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詭異的笑了一下，男主大人，你以為勞資這麼隨便就能放過你？看著吧，沒有幾千年你別想把小廚娘撬走。

「卿卿張嘴。」清緣送來一塊切好的烤肉。

瓏五乖乖張嘴，一口吞掉。

因為清緣他們一直沒走，所以連肥兔子都沒有再出來。

「小心的，吃到臉上了。」清緣給瓏五擦掉沾到臉上的醬汁。

看的菱月一臉羨慕，什麼時候她才能有這麼一個人。

平憂一直關注她，真準備上前，瓏五已經掏出一顆靈果塞到她手裡，「沒事好好修鍊，別瞎想，等你厲害了就什麼都有了。」

菱月一臉驚喜的看著她，收下靈果使勁點了點頭。

平憂：「！！！」

那是我徒弟，你自己的男人在那呢！

清緣只是把瓏五拉回來，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平憂：「……」

友盡了!

–

瓏五在天界待久了，平憂終於開始催她：「你怎麼還不回魔都去？」

「我又不是魔族，為什麼要回魔都去？」

平憂語塞，瓏五老嚷著要回魔都去，一去了魔都就不願意回來，平憂都忘了其實她留在天界才是正常。

瓏五送不走，菱月也抓不回來，平憂只能向清緣求救。

誰讓他說話不管用呢！

果然，不知道清緣跟瓏五說了什麼，菱月第二天上門的時候就被瓏五給扔了出來。

平憂本來還挺高興，就見菱月氣勢洶洶的來找他。

「是不是你讓清緣上神跟小神獸說我壞話了！」

平憂哪敢承認，趕緊搖頭。

「你騙人，小神獸都告訴我了，就是你慫恿清緣上神的！」菱月喊得更大聲。

平憂：「！！！」

你們這是合夥坑我！

「我是為了讓你專心修鍊。」平憂不自在的板著臉說。

菱月氣哼哼的看著他。

瓏五很快就聽說菱月和平憂冷戰了。

「你就不怕平憂猜出來是你說的？」瓏五能看出來清緣還是挺在乎平憂的。

「不怕，你最重要，我不會騙你。」清緣說的認真。

現在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你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清緣眉頭微皺，「他很謹慎，什麼把柄也沒有留下。」

翻譯過來就是沒什麼進展。

「需要我幫忙嗎？」瓏五抬頭問他。

清緣笑著搖了搖頭，大手撫上她的頭頂，「卿卿，我才是個男人，這些事應該是我來做，你只需要簡單享受就好了。」

她總是什麼事都想幫忙，一副能撐起一片天的樣子。

別的女孩子總是嬌嬌弱弱等著人呵護，她不但自己能解決所有麻煩，現在連他的事都要一起解決，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瓏五抿了下嘴角，她這是傷害到他的自尊了。

「你別多想。」清緣看到趕緊解釋，「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瓏五點點頭，他想自己來就自己來吧，自己動手可能比較有報仇的快感。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已轉眼就是五十年。

當初的灰衣上仙，現在已經有十年沒有蘇醒了。

清緣天賦驚人，哪怕已經成為上神，成長速度依舊很快，連帶著瓏五的實力也在飛速成長。

終於有一天開始瓏五開始覺醒，陷入了沉睡，這一睡，就是十年。

神仙的壽命無比悠長，可清月還是覺得這十年對他來說太長了。

沒有瓏五每天懶床等著他去叫醒，也沒有她在他身上四處倉零食的身影，空氣中找不到她的味道。

清緣搬到了瓏五這裡，在她這裡看書，修鍊，偶爾給她講講最近的事，晚上擁著她入眠。

十年，清緣幾乎完全消失在了天界眾人的視野中，只有平憂和菱月偶爾能見到他一面。

「師傅，你說小神獸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菱月出了攏靈宮問平憂，這個問題她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似乎看完瓏五，每次離開攏靈宮，她都要問一遍。

平憂答不上來。

連清緣都不知道的事，他如何能知道呢。

按理說一個神獸覺醒，沉睡幾個月已經很久了，可她一睡就是十年。

「卿卿，你聽到了嗎？菱月說她晉陞上仙了。」

清緣拿著濕毛巾慢慢的給她擦臉，菱月都晉陞了，你怎麼還不醒過來，我好想你。

「轟隆！」

「咔嚓！」

黑雲慢慢的攏靈宮上續集，越聚越多，像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天空彷彿都是去了顏色。

「怎麼回事啊？」

「那是什麼？」

「是雷劫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雷劫？」

「不會是有人要晉陞上神了吧！」

轟動的景象引來無數人來圍觀。

「這是怎麼回事？」菱月慌忙的跑回來。「不會，不會是？小神獸把？」

能引來這樣的雷劫，恐怕真是···

平憂攔住準備衝進去的菱月：「你現在衝進去只會是送死！」

菱月揪著他的胳膊，眼睜睜的看到一道巨大的，她從未見過的雷劫，擊碎攏靈宮的保護屏障。

雷劫彷彿像雨點一般落下，有多少道，她已經數不清了。

圍觀的人撤的老遠，生怕被牽連進去。

雷劫過後，烏雲散開，攏靈宮從一座水晶宮殿，變成一片廢墟，甚至連斷壁殘垣都沒有剩下。

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不會，是死了吧？」有人小聲問了一句，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熬過雷劫。

「你胡說！」菱月大聲的反駁。

那人想要反駁，但一看到她旁邊的平憂，只能把脖子縮回來，心裡嘀咕，他就是說說嘛。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一聲深遠的鳴叫聲響起，像是悠遠的奏鳴曲。

空氣中有淡藍色的水紋般的東西蕩漾開來。

一隻巨大的鑲嵌著鑽石一樣閃爍的鯨魚從天空中緩緩游下，身體在空氣中劃出優美的線條。

平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天空鯨！

時空鯤和深海鯨的後嗣，傳說早已經滅絕的瑞獸。

他一直以為天空鯨只是一個傳說。

他不是沒有見過瓏五的本體，可她那時候就像一隻可愛的灰色大湯圓，完全沒有辦法把她和已經滅絕的遠古瑞獸聯繫起來，誰想到·····

清緣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他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細膩。

「卿卿！」卿卿呢？！

「幹嘛？」瓏五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

「卿卿？」清緣的聲音有點發顫。

「嗯，我聽見了，幹嘛？」果然這個智障就得看著點，不然就受刺激，這都不認識勞資了。

清緣眼睛都紅了，深吸了一口氣，撲到她的，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