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待會兒還要脫豈不麻煩？」

說著，夙夜已經爬上床，傾身覆了上來。

指尖一劃，輕鬆打了個響指，二人髮絲就幹了。

重千尋被壓在身下，目光如小鹿般看著他：「師父，你做什麼？」

他薄唇吐出誘惑兩個字：「做你。」

「師父……」

他一邊在她身上吻著，含糊不清命令：「要叫夫君。」

她哼唧兩聲：「不要。」

「那叫老公。」

「不要，」她皺著眉毛，控訴看著他，「你都不娶我，我幹嘛這樣叫你！這是夫妻才可以叫的！」

說著說著，她忽然伸出小手抱住他。

委屈地說道：「師父，夜，我不想跟你做師徒了，一點都不想。」

她要當他的女人，當他的妻。

以前她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親密的關係存在。

夙夜眸光微暗看著她。

沉默半響，說道：「師父也不想很久了。」

她抬起頭，一雙水眸燦若星辰：「那我們不做師徒了好不好？」

「好。」他輕輕應著，把她撈起來放在胸口，柔聲問，「尋兒，你愛我嗎？」

「愛。」重千尋非常肯定的點頭。

指尖捏起她的下巴，他認真看著她：「是師徒的愛，還是夫妻的愛？」

她眼神迷濛了兩下。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嫁給師父，我一點都不想當師父的徒弟。」

「他們說師徒是不可以親吻，不可以擁抱，不可以做那種事情的……尋兒不要，尋兒喜歡跟師父親熱，喜歡師父抱著。」

「尋兒不想要師父有別的女人，尋兒喜歡師父……」

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最後自己也表達得糊塗了。

無助地靠在他懷裡，垂著嘴角。

「師父，你娶我好不好？」

夙夜心頭震顫，久久未言。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有朝一日，他竟能聽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吐露出他在夢中想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表白。

「為師……」他聽到自己開口，聲音乾澀，「為師想娶你，很久了。」

很久，很久。

久到他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

從忘川那次她死而復生之後，他都已經想好了，就這樣以師徒的名義相處下去也好。

最悲哀，卻又美麗的師徒名義。

是禁忌，是罪惡，同時也是他最能得到她的一種方式。

他沒想過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娶她。

重千尋聽完，眼神亮晶晶的：「師父，你之前說愛我，是夫妻之間的愛嗎？」

「……嗯。」他低頭，血色的眼裡藏滿了萬千星火與深情，「一直都是。」

聽完心裡甜甜的，她吐了吐舌頭，生性單純的她小臉上掩藏不住的喜悅。

她不停往他懷裡撒嬌地蹭：「師父師父……最喜歡師父了……」

「還叫師父？嗯？」

「夜……」她嘟起嘴，又開始問了，「那你娶不娶我嘛？」

「娶，怎麼不娶？」夙夜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眉眼間全是寵溺，「求之不得，我的小尋兒。」

重千尋聽完就傻傻笑了起來。

眼睛彎彎如月牙，明亮得叫人心動。

夙夜再次獸性大發把她壓在身下。

將她雙手按在頭頂，低啞著嗓音含笑道：「那現在我們來做夫妻做的事情了吧。」

她臉驀地紅了：「師父……」

他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再叫師父，明天就別想下床了！」

重千尋敏感地發出一聲嬌吟：「嗯~」

這一聲落在他耳中便是燎原的大火，瞬間焚燒了他所有的理智。

夙夜低吼了一聲，附身下去在她身上肆虐。

一夜迷亂。

隔天醒來，重千尋被折騰得腰酸背痛，但想到昨晚他說的話，心情還是很好的勾起唇。

夙夜的大手在被子下幫她按摩，看著她面色潮紅，氣色極好的模樣，又想狠狠愛她一次。

「好了，去吃早餐，」按摩了半個小時后，他把賴在床上的小徒弟撈起來，「師父帶你去玩幾天，玩夠了咱們就回去。」

重千尋迷迷糊糊趴在他胸口，任由他擺布自己身體幫自己穿衣服。

夙夜說帶她去玩，真的就是玩。

飛了半個地球的玩。

讓她見識到了，原來除了這個國家，這裡還有好多好多個國家。

而且，這裡還有好多跟他們長得不一樣的人類存在著。

有藍色眼睛金色頭髮的，又皮膚白得跟雪似的，也有皮膚黑黑的，怎麼也白不了的。

這些都是人類，而非妖族魔族。

這讓重千尋倍感新奇。

四處奔波旅遊的這段時間，有夙夜在旁邊護著，她也再沒有暈倒過。

等她玩夠了，夙夜便把她抱回了冥界忘川。

忘川河在他們離開的這幾年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幾十萬年如一日。

夙夜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宮殿這麼順眼過。

跟小徒弟確認了關係，這裡幾乎可以說是他們二人共同的家。

小徒弟一回來，就在宮殿里歡呼。

走了這麼久，她顯然很想念這裡的一切！

「師父師父，把東西拿出來！我們把寢宮重新布置一下好不好！」她抱著他的受手臂興奮的說，「就跟別人布置新房那樣！」

「好好好，」他彎下腰來捏了捏她鼻子，無奈又寵溺，「說了幾次別喊師父了。」

每次說完，小徒弟就會改口，但下次再喚他，又習慣性喚成了師父。

夙夜已經放棄糾正了。

師父就師父吧。

反正她懂他們的關係就行。

他最怕的莫過於小徒弟不懂愛情，把所有親熱的一切都歸於師徒之情。

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顧慮，壓在他心裡很久的大石頭終於消失了。

夙夜把空間納戒里的東西取出來，直接擺滿了寢宮一半的位置。

看著成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重千尋也愣住了，傻乎乎道：「師父，怎麼這麼多……」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掀起裙子拉下她的小褲褲，就在她屁屁拍了下，佯裝生氣道：「都叫你別帶這麼多東西了，現在怎麼辦？嗯？」

這些東西，絕大部分可都是她的傑作。

四處旅行，四處收羅。

偏偏他又受不得她撒嬌，就把她看上的全部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