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一愣。
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麼禽獸的話?
好吧……嗯,好像還真的有。
「師父給你說的話別傳出去。」
重千尋乖巧點頭:「放心師父,我會保密的。」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要保密,但師父的話她會乖乖遵守的!
「乖。」他摸摸她小腦袋。
幸好這個徒弟乖巧,不然傳出去了,他夙夜的臉都能丟掉死域去了。
重千尋又問:「那師父,我能不能不穿這裡的衣服?」
夙夜正打算給她套上,聽言一頓。
「你覺得太暴露?」
她紅著臉,咬著唇難為情地點頭。
夙夜便勾起唇來邪笑,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放心,師父也捨不得你給別人看,這件跟她們的是不一樣的。」
重千尋吸了吸鼻子,看著他,半響,點點頭。
夙夜幫她把一套連衣裙套上,薄紗的質地。
雪白的連衣裙,上頭罩著一層薄紗,綉著茉莉花和嫩綠色的葉子,看起來極為仙氣漂亮。
「看吧,什麼都沒露。」
重千尋驚喜地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
拉起裙擺,轉了一圈。
「師父……好漂亮……」
墨發白裙,在風中翩翩起舞。
像個精靈。
夙夜沒有說話,只是拉過她深吻了下。
接著摟起臉蛋還紅彤彤的小徒弟,往外走去。
「走吧,師父帶你去逛逛。」
話落,自己身上赤光一閃,原本的血色衣袍,換做了一件白色襯衣和黑色褲子,赤裸的腳上踏著一雙休閑的人字拖鞋。
長及腳踝的髮絲,也如有自我意識般的迅速縮短,直到垂腰。
重千尋看得一愣一愣。
張大了嘴巴,好久。
他揚眉:「怎麼了?」
她怔怔說:「師父真漂亮……」
夙夜唇邊邪笑愈發擴大:「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可是師父真的好漂亮!」
「走了吧,為師先帶你去吃點東西,餓了吧?」
「有點。」女孩應著,目光仍然痴痴抬頭,看著師父絕美無雙的俊顏。
夙夜牽著小千尋走出公園的時候。
在公園裡晨練打太極的老大爺老大媽們都驚呆了,傻愣愣看著半響沒回神。
然後重千尋也傻愣愣看著他們沒回神。
半響,扯了扯師父的衣袖:「他們是在練什麼武功?好厲害……」
夙夜:「……」
「那不是武功。」
「那是什麼?」
「好像叫太極。」
「太極是什麼?」
「……」夙夜沉默半響,「一種武功。」
他拉著小徒弟漸行漸遠。
在二人走後,一群老大爺老大媽才有人回過神來。
接著一大爺搖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另外一個也搖搖頭:「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
「好好的正常人不當,非得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樣,就是為了引人注目。」
「可能是被父母忽視太久了吧,聽說我家那孫子上初中的時候也這麼做過,把自己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身上搞了一堆紋身。」
「是啊,我家那大孫子幾年前也這樣搞,還說叫什麼殺馬特,什麼肥豬流?」
幾個老大爺老大媽對夙夜的造型深有所感地說了起來。
修為超高的神尊大人夙夜,把他們的話聽進耳朵里,頓時狠狠抽著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以前在這邊玩過一段時間,正好是這邊年輕人最喜歡玩殺馬特和非主流的年代,對這兩個名詞,他可是有深刻的認知。
雖然他開始看到的時候,還以為他們是洞悉了妖界和魔界的存在,想模仿妖魔,做出那種風格迥異的造型……
拉著重千尋走到街上的時候。
小徒弟一直睜著眼,好奇地滴溜溜轉著,看著這個千奇百怪的、跟自己所有認知中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一身白裙的她,只露出纖細的小胳膊。
容貌精緻小巧。
師徒二人的皮膚都是罕見的那種白,白得毫無瑕疵,像陶瓷和玉,五官又精緻美麗得不似真人。
一走到街上,說不引人注目那是假的。
尤其是撇開顏值不說,夙夜還有那一身彼岸花藤蔓和及腰長發,甚至連眼瞳的顏色都沒有改變。
所到之處,見著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是愣住了。
連路邊車都停下了。
一種絕對的震撼。
重千尋開始發覺四周人們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瞧,大家竟多數是盯著自己家師父的臉龐。
尤其是這邊的女子,各種小姐姐們,眼睛都快冒出桃心了。
師父的容貌有多美,她不是不知道的。
每次出去都會引來許多人驚艷的目光。
但因為師父是神,沒有人敢多看,所以重千尋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覺得自己非常榮幸。
可是你看現在。
四周的小姐姐們,各個都盯著師父的臉龐看,那模樣彷彿恨不得把他吞了。
那樣肆無忌憚火辣的目光。
連身邊的重千尋都覺得彆扭了。
她微微皺起了細細的小眉頭,心裡悶悶的。
原本高興翹起的嘴角,也彎了下去。
「師父……」她嘟喃出聲,「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玩,不要來這裡了。」
「怎麼了?」
重千尋悶聲說:「好多小姐姐看著你。」
話落,轉身抱住師父,埋在師父懷裡。
恨不得擋住全部人的視線。
好討厭。
幹嘛這樣看著她的師父。
這明明是她的師父誒,又不是她們的。
這裡的小姐姐怎麼都這樣啊。
太討厭了!
「小姐姐?」夙夜揚眉,對這個稱呼不理解。
「她們看起來都比尋兒大,但年齡比尋兒小很多,所以尋兒叫她們小姐姐,沒錯吧?」她抬起頭,一副『我很聰明,快來誇我』的樣子。
夙夜想了想,挺有道理。
點了點頭:「不愧是為師的徒弟。」誇小徒弟的同時不忘順帶誇下自己。
「那我們走了好不好?」重千尋嘟起嘴巴,「這裡不好玩,尋兒餓了,想吃東西。」
「餓了?」夙夜眸光流轉,想了想,「想吃什麼?肉還是菜,還是湯?」
「肉。」
「那去吃牛排好不好?」
「牛排?那是什麼?」
「西餐。」
「西餐又是什麼?」
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