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夙夜唇邊勾起邪肆。

血眸看著她臉蛋紅彤彤的樣子，帶了幾分笑意。

過去把她重新抱起來放在椅子上：「來，先把衣服脫了。」

修長指尖一邊挑開她衣服一邊說：「你現在身子不好，浴池水深，沒為師在可能會很危險。」

重千尋難為情說：「師父我沒事，你不用這樣的……」

「你確定沒事？」夙夜眼眸一沉，「昨天是誰哭著哭著暈倒了？」

重千尋頓時就不說話了。

想到那些事情，她嘟起嘴，小聲嘀咕道：「還不都是誰害的。」

「好好好，是師父害的。」夙夜無奈地連聲說，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師父跟你道歉，尋兒，你可以生師父的氣，但不能想著離開知道嗎？」

重千尋就皺了皺小鼻子：「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想離開……」

夙夜沉默半響。

抱起光溜溜的女孩往浴池裡放，自己隨手解開衣物，三兩下把自己扒光，跟著跳進浴池。

接著從身後摟著她。

煙霧裊裊升起，溫熱的池水流過四肢百骸。

過了會兒，他方才抿了抿唇，說道：「這件事，是師父衝動了……」

「師父什麼都不清楚，就憑主觀判斷誤會了你，還害你受那麼多苦……」

他活了這麼多年，原以為自己的性子早就淡漠了下來。

沒想到，一遇上重千尋，還是無法冷靜。

他的小徒弟，果然是他此生的劫難啊。

夙夜在心中嘆了口氣，雙手收緊，抱緊了懷裡瘦小的人兒。

「師父，過去的事就不要提啦……」重千尋轉過頭來抱住他，「我從來怪過師父。」就算心裡有那麼一瞬的委屈，看到師父這麼溫柔的對她，也都沒了。

「對了師父，你什麼時候……能救活龍漠？」

夙夜聽言，渾身一僵。

垂下眼看著她，說道：「隨時可以，」他不太確定問，「你真的不喜歡他？」

重千尋搖頭。

「我還是更喜歡師父……」

「只是師父那樣殺了他不好，他又沒做錯什麼……」

夙夜看著她沒有說話。

龍漠哪裡沒有做錯。

他犯了最大的錯誤，就是覬覦你。

一想到提親和小徒弟洗澡被看光的事情，夙夜渾身的殺意就止不住往外泄。

眼底血光暗涌。

那樣的眼神和氣息，讓重千尋一愣，眼中浮現一絲絲恐懼。

但她沒有逃，反而是抱住他。

怯怯地小聲問：「師父，您怎麼了？」

夙夜收回戻氣，低下頭應了一聲：「沒。」

「來，師父幫你洗澡。」

他一手摟著她，騰出另一隻手，從納戒里取出塊柔軟的毛巾，在她身上輕輕擦拭著。

宮殿里很安靜，感官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

重千尋靠在他懷裡，臉頰被熱氣蒸得通紅。

渾身軟成一灘水。

微張著小口，輕輕喘著氣。

「師父……」

「嗯？」

「我……我還是自己洗好了。」

「乖，」夙夜側過頭，親了她一口，「師父來就好。」

「還有師父。」

「嗯？」

重千尋看著他，想了想說：「其實龍漠……根本沒有看過我洗澡。」

她輕聲解釋：「那天早上他來找我了，他有跟我說，但是在外人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所以龍王伯伯可能是迫於外界壓力，才會提出讓龍漠跟我成親的要求，他也是怕對龍漠和尋兒的聲譽有不好的影響……」

夙夜一頓，目光直直看著她。

語氣帶了幾分喜悅：「他真的沒有看過你？」

重千尋搖搖頭：「龍漠不會對我撒謊的。」

夙夜原本升起的心情，瞬間又沉了下去。

他頗為咬牙切齒問：「你就這麼相信他？」

「……」重千尋被這話問得愣了半響。

吐了吐舌頭，往他懷裡靠。

困惑地嘀咕道：「師父，你為什麼老是介意我跟龍漠的事情啊，七龍女她們都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就說龍漠……」

她一直就想問這句話了。

夙夜面色一僵，要開口的話也噎了回去。

他要怎麼說？

說他吃醋？

吃什麼醋？

一個做師父的，還不允許自己徒弟跟男孩子玩不成？

還不允許自己徒弟交朋友不成？

他突然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把她帶回來的時候，要以師徒的名義。

當初幹嘛一時腦抽看人家收徒自己也跟著收徒。

搞得現在什麼都不是。

名不正言不順的。

夙夜心裡憋了一簇火。

對上小徒弟濕漉漉的寫滿不解的眼神，他憋了半天，只能說道：「為師不喜歡龍漠。」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夙夜低下頭幫她繼續洗身子，手握著柔軟的毛巾，擦拭過她身上柔軟而私密的地方。

目光幽深了下去。

可能是被師父吃豆腐吃習慣了，單純的小千尋並沒有發覺自己師父的手已經逐漸往不該去的地方摩挲去了。

她滿腦子都還是龍漠和師父的事情。

問：「還有，師父那麼在意尋兒有沒有被龍漠看光光，是因為怕尋兒的名譽受到影響嗎？那為什麼又不肯讓尋兒嫁給他……」

夙夜想也不想，應了她一句：「因為你說過要一直陪在為師身邊的。」

「這次你不知情就算了，以後，嫁給別人這種事情你想都別想知道嗎？」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小徒弟上一課，不然這次的事情，要是他晚回來幾天，要是龍王沒有打算徵求他意見，那等他從天界回來的時候，自己小徒弟豈不是都成了別人的？

一想到夙夜就火大。

他朝她水裡的小屁屁拍了兩下：「以後放聰明點，遇到這種什麼讓別人對你負責啊，讓你對別人負責啊，通通不要答應！要是敢答應，看為師怎麼收拾你。」

重千尋立刻驚叫起來，控訴道：「師父！不要打我屁股啦！」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被打屁屁，丟不丟臉啊。

而且，還光著身子被打……

想到現在自己不著寸裸跟師父貼在一起，重千尋覺得好羞羞，可是心裡同時又覺得暖暖的。

「好，為師不打，小尋兒害羞了。」夙夜勾唇，在她嘟起的唇上啄了一口，大手轉而揉捏著她的小屁屁，「用捏的好不好？」

重千尋紅了臉，咬著唇：「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