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免幾個無辜醫生受到墨蒼穹迫害。
夜妖染在確定身體沒事後趕緊把他拉回家了。
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五點。
天邊隱約露出一線天光。
靜謐美好。
墨蒼穹顯然還沒從「胎動」兩個字回神過來。
直到抱著她躺下,他才問:「老婆,是真的……動了嗎?」問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肚子。
看他那副傻樣,這句話絕壁是憋了很久了。
夜妖染不禁勾唇一笑。
「現在還沒,待會兒指不定會動。」
「好。」
然後他摟著她躺下,把燈關了,只有窗外月光灑落在二人身上。
清冷見夾帶著難言的溫柔。
他低頭望著她和她的肚子,眉眼是一片柔光。
她懷孕以後,不僅是她多了一股韻味。
連墨蒼穹身上也少了幾分戻氣,有時她半夜醒來,對上的都是他足以融化世界的溫柔眸光。
如果不是他有所改變,今日醫院那幾個醫生,他是絕不會留下的。
夜妖染看著他,唇角總是不由自主上揚著。
忍不住勾上他脖子,在他下巴落下吻。
剛要說話,肚子又是一陣異動。
她眼睛閃了閃,笑道:「動了。」
然後就看見墨蒼穹眼神一亮,立馬把手放在自己她肚皮上。
裡邊的寶寶不知是否有感應,居然隔著肚皮踢了他一下。
墨蒼穹紫眸一動,有光閃過。
乾脆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趴下去隔著衣服聽。
過了會兒,俊臉上不由自主浮現了一抹笑。
夜妖染問:「聽到了?」
他抬頭,突然狠狠吻住她,急速侵入的火舌,卻在一瞬過後溫柔起來,帶著她的舌頭溫柔纏綿。
過後,聲音仍然難掩激動吐出低啞的四個字:「果然動了。」
他再次親了親她的唇:「小傢伙,我愛你。」
夜妖染白眼一翻:「你說的小傢伙是肚子里的還是我?」
墨蒼穹薄唇微彎,蹭了蹭她的鼻尖:「當然是老婆。」
她咬了咬他的下巴:「傻瓜。」
「真的沒事嗎?」他又低頭看著她的肚子。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應該沒有大礙。」
雖然那疼真的是疼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墨蒼穹紫眸微斂,道:「小傢伙,不如我們回去吧?」
「去碧落?」
「死域也好,你的身體,本帝實在不放心。」
他總要找出個能真正懂胎兒的來幫她養胎。
原本覺得沒什麼,但今日的事情一出就知道,這邊的科技絕對無法駕馭。
夜妖染點了點頭:「好。」
本來也是打算回去的,不過看來是要提前幾天了。
「困嗎?」
「還好。」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麼一折騰,她現在並沒感覺到疲倦。
這在孕期里,真是難得的精神好。
墨蒼穹又道:「本帝讓人幫你看看可好?」
夜妖染眸光輕動,知道他說的應該是他找來的人。
「好。」
墨蒼穹抱她起來,親自幫她換好衣服。
然後指尖一彈,一道紫光沒入天際,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分鐘后,十幾道黑色身影驟然出現在了房間內。
「參加神尊!參加神后!」
「參見帝尊!參見尊后!」
來的人分外兩派,魔界和死域,通通跪下。
光聽這稱呼夜妖染都頭大。
誰讓墨蒼穹閑著沒事兒跑去當魔帝。
不過……死域的人是怎麼出來的?
夜妖染不由得望了一眼墨蒼穹。
他低頭,朝她說道:「本帝如今的實力已經沒有人能阻擋了。」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強悍到了什麼地步。
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還有多少。
但目前為止,已經破了很多以往完全不可能的東西。
比如,他如今能夠讓死域的亡靈隨時出來。
夜妖染心中驚駭不定,能去死域的亡靈,可不是一般的亡靈,全部都是在六界里有頭有臉的人,個個生前都是跺跺腳天界顫三顫的那種。
墨蒼穹能夠讓他們出來,這意味著……只要他想,可以讓六界立馬陷入兵荒馬亂之中。
怪不得,創世神如此忌憚他的力量。
墨蒼穹抱著她坐在床邊,揚起下巴。
神色冰冷懾人。
「你們輪流上來,給小傢伙看一下。」
幾人不敢有異,連頭也不敢抬。
依次走過來,沒有把脈的情況下,幫夜妖染探病。
莫約十分鐘,就輪流都看了一遍。
然後每個人眼裡都帶了抹凝重。
圍在一起討論。
片刻后,墨蒼穹終於不耐煩出聲:「如何?」
來的這些都是他命人從魔界和死域調出來的名醫。
要是每一個看得出來,那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十幾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走過來,恭敬說道:「回稟帝尊,尊后的情況很特殊,可以說是自洪荒開始,從未有過的現象。」
墨蒼穹輕蔑冷哼:「不然你以為本帝找你們來幹嘛?」
那大夫身子一抖,忙不迭說:「帝尊,我們能看出來的是,殿下非常的健康,並且……健康得有些出奇。」
墨蒼穹狠狠蹙眉:「怎麼說?」
「殿下他……」那大夫遲疑了下,覺得有些不可能,但還是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出來,「如果沒有猜錯,殿下他已經開始在尊后的肚子里……修、修鍊了。」
修鍊兩個字他幾乎是顫著聲音說出來。
說完后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後邊的其他大夫同樣感到震驚,他們剛才都察覺出了這點,只是……實在不敢妄下定論。
從古至今,真的從來沒有哪個人……是打從娘胎里修鍊的。
墨蒼穹眉心狠狠皺起,看向夜妖染。
夜妖染咽了煙口水。
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感覺的。」
她甚至懷疑,之前醫院裡檢查出什麼寶寶跟常人的無異,都是假的。
她懷疑,肚子里這貨,從存在開始就在修鍊了。
只不過……
剛剛疼那一下,是進階了,才無法隱藏的被發現。
饒是墨蒼穹,心中也不免震驚。
而後擰起眉:「那為何方才去檢查,說沒有生命跡象?」
「這個……」那領頭的老大夫在他的視線下冷汗涔涔,強撐著說,「不知神尊信不信……殿下有隱匿自己的能力。」這句話幾乎是抖著說出來的。
這種情況,任誰遇到都是沒法淡定處之的!
實在是……忒變態了!